這句話可是把他給鎮住了,只見他灰溜溜的去通知慕容昊,這下子對西門傲月來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就看他誠意有多少。
帶着詭異的笑容返回殿中,昏暗的視線依舊不阻擋我欣賞他憋屈的表情。
要多想笑有多想笑,突然的捧腹哈哈大笑,西門傲月一個不爽的走過來,拎着我的衣裳把我搖得頭昏腦漲。
那邊,一直呆愣的雲薔已經忘記該做什麼了,自我威逼利誘慕桀和西門傲月開始,她就保持看客的態度,這下子完全搞不懂我在做些什麼。
“小西子!”
被我一聲爆吼,西門傲月也把我放下來,丟下句“你自己整得爛攤子自己收拾!”,隨後也像慕桀那樣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我明明發現他臉上的扭曲神色,他不是因爲擔心我嗎?
一切出乎意料的計劃徹底泡湯,我還給自己攬了個爛事,真是遂了慕桀的心願,自己給自己出餿主意。
哀怨的瞪了眼外面漆黑的夜空,聽得雲薔安慰道:“玥姑娘不要擔心,若是國主來了,就還是讓我去應付吧,畢竟我跟了他一段日子,即使他對我撒氣也不會置我於死地。”
“他當然不會一下子要你死!”
我忍不住堵她的話,她難道還想不到慕容昊因爲什麼把她留在身邊,更是肆意欺辱她嗎?
“你要知道,是因爲你長得像白荷鳳,倒也不是五官像得精緻,應該是那股子神韻吧!但是你和那個白荷鳳還是有差距的,畢竟她像個強勢的母老虎,你又柔柔弱弱的,保不齊慕容昊心狠的會殺你!”
雖然不是危言聳聽,但也該實際考慮到。
可這都不是眼前的關鍵,關鍵是我把慕容昊那個殘狼招來了,他要是針對我,我豈不是死的很悲催。
但願他睡得跟死豬一樣,就算天雷滾滾也醒不來了!
沒有去管雲薔的臉色,我站在牆角獨自祈禱,老天爺保佑啊!
可要是慕容昊真的來了,還問我爲何找他,我該說些什麼呢?
以防萬全,還是得先思考下,至於雲薔,又該怎麼處置?
還是讓她就在南邪宮避下風頭,等慕容昊以後找不到人又不放在心上時,就悄悄的變出宮去。
“雲薔,你待會兒就躲在裡面吧!”
給雲薔提建議,她欣然接受,目前沒有更好的選擇,被慕容昊知道她意外的出現在這裡,興許會少了層皮吧。
我還在思索着,該死的慕容昊已經在南邪宮門外了,一聽到外面的一陣吵嚷聲,活像誰不知道他來了一樣。
我趕緊的把雲薔塞進那個小角落,之前是置放雜物的架子。
我匆匆的跑出去,爲了不讓慕容昊闖進來,如今的他真是可怕,該怎麼辦?
偏偏慕桀和西門傲月挑好時機的開溜,如今我可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你找我?”
他開門見山道。
我瞟了他一眼,優雅的擡頭看看漆黑的夜空,感慨道:“多美好的夜,繁星佈滿天際,月牙彎彎——”
“說重點!”
他打斷我的話。
我白他一眼,一種不解風情的責備,“那個啥——近水樓臺先得月,呃,不對,是,是”
我皺起了眉頭開始思考要說什麼。
“你!”
他恨不得把我一掌拍到牆上掉不下來,可惜我臉皮夠厚,由着他憤恨的目光死瞪着我,依舊一副與我無關的架勢。
“看來禁山裡的老虎好幾天沒沾到腥味了!”
我正在犯白癡,禁山?老虎?腥味?
噶——“呃——”
突然地,殿內傳來輕微的女子驚呼聲,我緊張的瞄了眼裡面,又慌張的探上慕容昊的臭臉,他竟然警覺的闖了進去。
一腳踹飛本就在風中吱吱呀呀作響的破門,直接朝着我擔憂的方向過去。
我心裡悔得腸子都青了,作孽,幹嘛把慕容昊引來了,這下子說不定還害了雲薔。
飛快的奔進去,只見慕容昊一把拽着雲薔纖細的脖頸,眉眼間狠戾氣息暴漲,把她一把託到我跟前,二話不說的踹了她腰身,雲薔無招架之力的倒在了地上,彈出去一截距離。
我心肝停止了跳動,這下子又惹禍上身了,雲薔摔得可不輕。
“喂,你怎麼動不動就下狠手!怎麼說她也是個女的,還是你搶去的,你就不能好好對待嗎?畢竟她是唯一的長得像她的!”
我替雲薔說情,卻感覺一股子血腥味。
慕容昊一個步子一個步子的朝着我這邊來,無多餘表情的臉上一個陰鷙的笑,就像當初的戈頎。
“好啊你,都知道了!”
他雖是我說,卻伸手指向了雲薔。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留在這個世上了!”
就在他說完的那瞬,一股奇異的氣流擊向雲薔,雲薔睜大了雙眼,不甘心的吐出了最後一句話,對着我心有不甘的說:“禁山——”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慕容昊堵在喉嚨下。
就那樣不費吹灰之力的把又一個活生生的人殺死,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每次都安然無恙的站在他面前看着一個個的無辜的人死掉。
這究竟是因爲了什麼,如今他想要的權力都得到了,怎麼反而更加殘暴了呢,比起戈頎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云薔的嚥氣前的話頓時充斥在我的腦海,禁山?
剛纔也是因爲禁山,她才禁不住出聲的,這個禁山到底有什麼秘密?
由始至終,我都在鄙視慕容昊的做法,也沒說話,卻表達了我滿腔的不滿。
“你可以說話!寡人沒有想你死,哼!”
他提醒我,我還不會死在他的手下,然而他陰晴不定的態度讓我琢磨不透,更不敢相信他的任何話。
“你不想我死?可是在我跟前不斷地殺人,比殺了我還可惡!”
抿緊了脣瓣,心裡的怒氣翻江倒海,就是無法發泄。
“你說你,都當了一國之主,爲何還要跟這麼多的無辜之人過不去!有的甚至是你的至親手足,滿手沾滿血腥,何必呢?”
改不了訓斥別人的毛病,說完後我再次開始擔心自己的處境。
慕容昊卻顯得無關緊要的笑了,既是蔑視也是警告:“這就是你今晚引我來這裡的目的嗎?”
說老實話還真不是,可雲薔無辜死在這裡,我難贖罪孽,默不吭聲也算是默認了。
然而,慕容昊卻不如此認爲,他徑直離去,在南邪宮門口吩咐了“把她帶進大興宮!”,便瀟灑離去。
我全身豎起一層雞皮疙瘩,緊張的看着魚貫而入的御林軍,連跳上窗戶逃跑的機會都沒有,被抓着拖到了大興宮外。
那羣粗魯的人把我丟進大興宮,立刻有十幾個宮女把我逮住,老的少的都上下其手,把我扒了個精光,毫不憐惜的丟盡了玉石池子裡。
冒着嫋嫋白煙的水池裡溫熱的水襲擊着我微涼的身板,可憐我就在水裡撲騰撲騰,沒想到這個該死的水池竟然快有一米八深,偏偏倒黴的我身高只有一米七。
天要欺我,可惡!
還在氣惱時,薄如蟬翼的寬大屏風外闖進來一個人,來人正是慕容昊,心裡一個不爽,趕緊的在水裡上下漂浮,既要不被淹死,又要防止春光外泄,真是要人命。
腹黑殘熱的傢伙還徑直往這邊走,邊走邊嘲弄道:“知道我爲什麼想留着你嗎?因爲你和最初的荷鳳太像了!一樣的火爆脾氣,一樣的心性!”
“我纔不和她像!她愛的是你,我是不會喜歡你,更不會愛你的!”
直接打斷他的春秋大夢,他竟沒氣惱,反倒開始解開了衣衫。
“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開始頭
疼了,自打我來這裡之後,不斷地遇到俊美男、腹黑男、火爆男,怎麼說我都已經結婚了,幹嘛一個個的都咬着我不放啊!
我是有夫之婦,月老您老人家是不是牽錯了許多紅繩!
仰天長嘆,深呼吸,深呼吸,卻見慕容昊越靠越近,你丫的是想找死!
實在是氣惱,恨不得一腳踹掉他的寶貝,讓你終身癱瘓,從此長眠!
其實心裡那麼想的,鬼使神差的在他跳入水池後醞釀我的詭計,提高警惕眼睜睜的看着他接近,不吭一聲的努力在水中撲騰,一切就是那麼的自然。
我自然的胡亂撲騰,胡亂的深呼吸,他也就自然的狂妄的笑着走向我身邊,就差點暴露我自己的那空當,說時遲那時快,我突然地擡起左手使用了蛇母鐲,一道強烈的光芒頓時刺向他的眼,右腿配合的極佳,猛地用力踹向他胯下。
一聲悶哼劃破水池上空,我無奈的盯着他要死的醜樣,竟然沒防着我!
一個狠戾的神色涌上面容,他半彎着腰瞬間飛上水池上方,地上的衣服即刻而起,通通套在了他身上,鬆鬆垮垮的裹着。
我還在玩上下起伏運動,心裡涼了半截,怎麼這麼囧!
只見慕容昊突然像個沒事人兒一樣站直了身板,冷笑着靜觀水中找死的我。
他大掌有讓人無法擺脫的吸引力,我被迫從水中往外冒,心裡只想死,身上除了橫胸和褻褲,什麼都沒了,他這是想犯罪嗎?
那個該死的慕桀,你死哪裡去了!
心底咆哮,正苦惱悲哀之際,一個硃紅色和黑色交織的袍子裹住我的身子,兩人頓時隱藏在了半空。
他帶着我溜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四周沒有燈火,處處黑壓壓的一片。我仍是繾綣在他懷裡,滿心的委屈和不爽一涌而出,爲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我又沒做多大的壞事,受罪的總是我?
一個個的臭男人總是打我主意,我都已經結婚了啊!
難道以後出門要在腦門上寫上兩個字?
已婚!
我的淚腺如同決堤的洪水,嘩啦啦的淌淚到了慕桀胸膛,感覺到背後有隻手正慢慢地滑上滑下。
極其溫柔的動作令我迷戀,貪婪地窩在他的胸前,其實我可以不生他的氣,可以乖怪聽他的話,只要他說從今以後相信我,一定要真心的疼我寵我。
其實心裡很想哭,也就自然而然的哭了出來,嗚咽着問他:“你還要不要再相信我了?要不要好好對我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
慕桀微微一怔,突然被震撼了,前所未有的心疼,比起之前的感受來更無法釋懷,他沒想到竟真的影響我這麼深。
但是在我離開之後從慕夜口中得知真相時,他就下了狠心的心疼我,而不是如之前那樣被誰被任何事影響。
“我今後就算不相信任何人也會相信你,再也不會放下你,就算你想離開,我也會把你囚在身邊。”
這句話比任何刻骨銘心的誓言還要打動我,本就心軟耳根子軟,被他一鬨什麼都不計較了。
打開了心結,主動伸手攬上他的腰桿,放心的呼吸,他說再也不會放開我,不要丟下我,我是會相信的!
“傻瓜,怎麼忘記蛇母鐲了?”
“呃?”我沒忘記好吧,我有記得使用,只是偶爾忘記了。“下次一定記得,下次一定!”
“沒有下次了!”
“這麼個大晚上,每個安穩覺,真鬧心!”
我抱怨着,瞌睡來了快要着不住了,身子暖暖的都忘記了我還是裸的。
然而,就在我全身都倚在慕桀身上時,他硬邦邦的身子讓我不舒服,更是因爲全身上下燃燒着的火焰讓我不得不稍微清醒的面對他。
白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我穿着乾淨的裙衫,躺在慕桀臂彎裡,我們正在以前的竹幽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