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初春夜晚,寒意料峭,那股冷意就好似寒冬死死賴着,玩興正濃,怎麼都不願退場。
夜色濃稠如墨,廣袤的天空中繁星閃爍,可那點點星光,卻絲毫未能驅散空氣中的寒意。
山林裡,樹木光禿禿的枝椏在凜冽寒風中瑟瑟發抖,“嘎吱嘎吱”的聲響此起彼伏,宛如在齊聲抱怨這刺骨嚴寒的無情肆虐。
地面上鋪着一層薄薄的寒霜,在黯淡星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冷冽而幽寂的光,人一腳踏上去,便發出清脆的“咯吱”聲,在這寂靜的山林裡格外突兀。
憐星與石飛揚率領着一羣“花奴”,剛踏出鐵掌幫總部沒多遠,一隻信鴿撲閃着翅膀,“嗖”地一下騰空而起,恰似一支離弦的利箭,朝着遠方飛速射去。
嘿,原來是鐵掌幫那幫心有不甘的傢伙,跟一羣眼巴巴盯着魚卻沒偷成的饞貓似的,偷偷摸摸地給飛鷹幫傳遞消息,妄圖狼狽爲奸,聯手對抗移花宮。
飛鷹幫紮根在一處地勢險峻得如同鬼斧神工造就的山谷之中。
幫主“飛鷹煞星”蕭霸天,生得一臉橫肉,濃眉下一雙眼睛閃爍着兇狠的光。
此刻,他手持鐵掌幫的信件,臉上滿是輕蔑之色。
他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的寒冰:“移花宮又能怎樣?想讓咱們飛鷹幫乖乖上繳錢糧,哼,簡直是白日做夢!兄弟們,抄起傢伙,咱們去會會這羣移花宮的人,讓他們知道,咱飛鷹幫可不是好惹的,這山谷更不是他們能撒野的地方!”
飛鷹幫的七位正副幫主雷厲風行,迅速集結幫衆,剎那間,整個山谷都沸騰起來。
他們如同飢餓已久、準備圍獵的惡狼,在憐星、石飛揚等人的必經之路上精心設下埋伏,只等獵物上鉤。當憐星一行人踏入山谷的瞬間,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驟然劃破寧靜,仿若夜梟啼鳴,令人毛骨竦然。
緊接着,飛鷹幫的衆人如洶涌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瘋狂涌出,眨眼間便將移花宮衆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一個個面露兇光,手中兵器閃爍着寒光,那架勢,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移花宮衆人撕成碎片。
石飛揚瞧着這陣仗,眼珠子滴溜一轉,活脫脫一隻狡猾透頂的小狐狸。
他笑嘻嘻地湊到憐星身旁,臉上堆滿了自信與狡黠:“憐星主子,您瞅瞅,這飛鷹幫是想給咱們來個下馬威呢。不過您放一百個心,有我春桃在,保管讓他們有來無回,到時候一個個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跟丟了魂似的跪地求饒!”憐星忐忑不安地點了點頭。
飛鷹幫的幫主蕭霸天,出身鷹爪門,在鷹爪功上的造詣堪稱爐火純青,在江湖上也是聲名遠揚的狠角色。此刻,他雙腿微曲,蓄勢待發,那模樣活像一隻即將撲食的惡鷹。
緊接着,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嗖”地朝着石飛揚直射而去。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的雙手瞬間化作尖銳的爪子,恰似兩把寒光閃閃的鋼鉤,帶着攝人的氣勢,大聲吼道:“把錢糧和這些娘們都留下!不然,就把你們全宰了,給老子的花草當肥料!”
話音剛落,他施展出“鷹爪功”的殺招“黑鷹奪魂”,那爪子裹挾着呼呼作響的凌厲勁風,直逼石飛揚咽喉,一副要將石飛揚一招致命的狠辣模樣。
石飛揚見狀,不慌不忙,腳下輕點,施展“深藏身與名”玄妙輕功,身形輕盈得如同一隻靈活敏捷的小老鼠。他側身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他嘴裡還不忘調侃:“蕭幫主,您這爪子可真夠快的,簡直跟閃電有得一拼!不過您想抓到我,嘿,您這爪子還得多磨磨,回家再練個十年八年吧!”
副幫主“鐵翼鷹王”李猛,來自鐵翼門,鐵翼功是他的拿手好戲。
只見他雙臂猛地一展,瞬間變身成一隻威風凜凜的巨大老鷹,雙臂上套着的一對鐵翼“呼呼”地扇動起來,捲起一陣強勁的狂風,朝着石飛揚猛撲過去。
他施展出“鐵翼功”中的一招“狂風鐵翼”,欲要將石飛揚置於死地。
石飛揚一邊左躲右閃,一邊扯着嗓子逗趣道:“李副幫主,您這是打算起飛去翱翔天際呀?不過這小山谷可施展不開您這大翅膀,您這一飛,怕是要撞得頭破血流喲!”說話間,石飛揚身形靈動,在飛鷹幫衆人的包圍圈中穿梭自如,彷彿在進行一場驚險刺激的雜技表演,讓飛鷹幫衆人又氣又急。
憐星靜靜地站在一旁,美目流轉,始終未曾出手,而是全神貫注地觀察着“春桃”。她的目光如銳利的鷹隼,緊緊盯着“春桃”的嗓音、喉結、身板以及一舉一動。
只見石飛揚在戰鬥中,那嗓音雄渾有力,每次怒吼都帶着十足的陽剛之氣;喉結雖因刻意掩飾不太明顯,但在激烈交鋒的瞬間,偶爾也會不經意間微微滾動;身板看似柔弱,可在閃轉騰挪之間,卻隱隱透着男子的矯健與力量;動作敏捷乾脆,絲毫沒有女子的嬌柔扭捏。
憐星越瞧越覺得不對勁,心中的懷疑如野草般瘋長,愈發篤定“春桃”極有可能並非女兒身,而是個如假包換的男子。若真如此,那就壞事了,移花宮的漂亮花奴,早就給“春桃”這小子瞧了夠,包括自己和姐姐邀月!誒!我的天!
……
“鷹眼鬼煞”周全通,作爲鷹眼門的頂尖高手,眼神銳利得如同暗夜中的貓頭鷹,能在百步之外看清蚊子腿上的毛。此刻,他站在遠處,嘴角掛着一抹陰笑,手猛地一抖,寒光閃爍間,幾件暗器如同流星趕月般,帶着尖銳的呼嘯聲,直朝石飛揚射去。
這正是他的看家絕技“鷹眼暗器”中的一招“流星趕月”,暗器飛行軌跡詭異,角度刁鑽,令人防不勝防。石飛揚見狀,卻鎮定得像尊雕像,臉上依舊掛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不慌不忙,手中長劍輕輕一揮,恰似春風拂柳,瞬間舞出一串絢麗多彩的劍花。
那些暗器撞在劍花之上,紛紛被彈落,發出清脆的“叮叮噹噹”聲,似在爲石飛揚的精彩表現鼓掌喝彩。石飛揚一邊擋着暗器,一邊笑嘻嘻地喊道:“周副幫主,您這暗器玩得可真有意思,就跟小孩子過家家玩泥巴似的,軟綿綿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嘛,您是不是沒吃飯呀?”
“鷹喙毒魔”吳奎,來自鷹喙門,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他的鷹喙功不僅剛猛霸道,更可怕的是還帶着劇毒。
只見他猛地一張嘴,如同一隻吐信的毒蛇,一團烏黑的毒霧“呼”地噴向楊喜,毒霧中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惡臭,所過之處,花草瞬間枯萎變黑。 他這一招正是“鷹喙功”中的絕招“毒霧迷蹤”,意圖用毒霧擾亂石飛揚的視線,再趁機下手。
石飛揚趕緊運轉明玉功,剎那間,全身泛起一層薄薄的寒玉熒光,宛如披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鎧甲。這寒玉熒光不僅能抵禦毒霧的侵襲,還散發出陣陣寒氣,將毒霧逼退。
石飛揚一邊抵禦着毒霧,一邊皺着眉頭吐槽道:“吳副幫主,您這毒霧的味道可真夠‘獨特’的,簡直比我在茅房聞到的味兒還上頭,不過可惜呀,對我來說,這就跟撓癢癢似的,一點用都沒有哦,您還是省省吧!”“鷹爪狂獅”鄭雄,原本是狂獅門的得意弟子,後來又機緣巧合學會了鷹爪功,一身功夫剛猛無比。他身形魁梧壯碩,宛如一座移動的小山,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顫抖。
此刻,他揮舞着兩隻蒲扇般巨大的爪子,帶着呼呼風聲,如同一頭兇猛的獅子向石飛揚猛撲過來,同時口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施展出“鷹爪狂獅功”中的一招“獅吼震天!”
石飛揚一邊靈活地閃躲,一邊扯着嗓子喊道:“鄭副幫主,您這吼聲確實夠嚇人的,跟打雷似的,不過光吼可抓不到我喲。您這體型,跟小山似的,移動起來這麼費勁,還是別白費力氣啦,有這功夫,不如回家多吃幾碗飯,說不定還能跑得快點!”
“飛鷹劍影”陳風,飛鷹劍派的精英高手,劍法凌厲多變,快如閃電。他手持長劍,劍身寒光閃爍,恰似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只見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衝向石飛揚,手中長劍揮舞,施展出“劍影重重”的絕招。一時間,劍光閃爍,密如雨點,將楊喜籠罩其中,讓人眼花繚亂。
石飛揚不甘示弱,立刻亮出了“劍典九霄”的絕技。
他身形靈動,在劍光中穿梭自如,手中長劍揮舞得虎虎生風,與陳風的劍法相互碰撞,發出“鏘鏘”的金屬撞擊聲。
石飛揚一邊打,一邊笑着調侃:“陳副幫主,您的劍法確實挺厲害的,有兩下子,不過跟我這小子比起來,嘿嘿,還是差那麼一丟丟哦,您還得多練練呀!”
“鷹羽神鞭”劉燕,作爲鷹羽門的佼佼者,手中長鞭在她的舞動下,猶如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的羽毛,輕盈而靈活。她柳眉倒豎,嬌喝一聲,施展出一招“鷹羽亂舞”
她手中的長鞭瞬間化作無數鞭影,如狂風暴雨般朝着石飛揚席捲而去,鞭影所到之處,樹枝紛紛被斬斷。石飛揚左閃右避,身形如同一隻靈活的猴子。
他一邊躲避着長鞭的攻擊,一邊不忘調侃:“劉副幫主,您這鞭子舞得可真好看,跟仙女跳舞似的,就是可惜呀,老是打不着我,您是不是故意放水呢?哈哈哈!”
隨着激戰的持續,石飛揚的明玉功愈發強大。
他的皮膚漸漸變得如同溫潤的美玉一般透明,隱隱散發着柔和的光澤,體內的內力仿若無盡的深淵,深不可測。而且,他的內力不僅沒有絲毫消耗,反而在激戰中不斷增強。此時,他體內的真氣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漩渦吸力,飛鷹幫衆人的武器一旦靠近他,就像被一塊巨大的磁鐵吸引,紛紛朝着他飛了過去。
石飛揚瞅準時機,身形如電,瞬間出現在蕭霸天面前。
蕭霸天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石飛揚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封住了他的穴道。一股刺骨的寒氣從楊喜手中傳出,蕭霸天只覺得寒意如同千萬根鋼針,直透骨髓,身體瞬間被凍結,動彈不得。
石飛揚嘴角一揚,露出一個壞笑,然後猛地一腳踢出,蕭霸天的身體如同一顆炮彈般飛了出去,在空中“砰”的一聲,碎成了無數碎片,恰似煙花綻放。
其他飛鷹幫的人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如紙,雙腿發軟,紛紛驚恐地後退。
石飛揚站在原地,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山谷中迴盪:“怎麼樣,見識到我們移花宮的厲害了吧?還不快把錢糧交出來,不然,你們幫主的下場就是你們的榜樣!”
飛鷹幫的人見大勢已去,只能乖乖地交出了錢糧。
經過這場激戰,夜色終於完全籠罩了大地,山林裡一片漆黑,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這份寂靜。
大夥兒在山林裡找了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安營紮寨。
石飛揚累得像灘爛泥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
不過,他心裡卻暗自得意:“哎呦喂,這飛鷹幫還真不是好惹的,一個個跟瘋狗似的,不過咱也不是吃素的,這不,還不是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但憐星心裡卻開始犯起了嘀咕,在之前和鐵掌幫的那場混戰中,石飛揚那霸氣十足的吼聲,怎麼聽都像是個男子發出的。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移花宮的規矩向來嚴格,絕對不能讓一個男人混進來。
於是,她眼珠子滴溜一轉,心生一計,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走到楊喜面前,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春桃,今天這麼一折騰,咱們都髒得不行了,走,陪我一起去溪邊洗個澡吧。”
石飛揚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心中暗叫不好:“這憐星主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該不會是看出我身份了吧?這可怎麼辦纔好……”
但他表面上還是強裝鎮定,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啊,這……憐星主子,這不太好吧,我……我怕伺候不好您吶。”憐星哪肯罷休,一把拉住石飛揚的胳膊,撒嬌似的說:“少廢話,跟我走,你要是不陪我,我可生氣了哦。”
石飛揚無奈,只得硬着頭皮跟着憐星往溪邊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盤算:“這下可麻煩了,得趕緊想個辦法糊弄過去,不然我這身份可就暴露了,這穿越的小命可就懸啦!”
一路上,石飛揚的腦子像個飛速運轉的小馬達,拼命想着對策,而憐星則緊緊拉着石飛揚的胳膊,眼神中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兩人各懷心事,朝着溪邊走去
到了溪邊,石飛揚眼睛四處亂轉,心裡琢磨着怎麼應對。
而憐星則緊緊盯着石飛揚,眼神裡透着一絲懷疑,好戲就要上演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