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大人說的是真的嗎?”綠竹一聽桑默這般說,兩眼不住的要放出光來。
說來,她們連桑默說的生日蛋糕都不曾見過,所以,見桑默說願望能實現,就更加的覺得神往不已了。幾乎,把桑默當神看待了。
“當然是真的,吹滅這燭火。老天爺就會接收到許願人的心願了。”桑默睜着眼說着瞎話,在心裡暗想,曾幾何時,老天會聽命於小小的人願了,不過是一些人們自我紓緩的方法罷了。
“真是當真如此靈驗?”見桑默說的很是有模有樣,就連一旁的万俟珩也不免有些心動了,正好,他此時心裡的確有一事需要祈願,望老天爺成全。
畢竟,万俟珩是祭司,當然也相信天神一說,所以,心裡有些激盪不已,看着桑默的銀眸裡也是波光粼粼的。
“你就相信我說的吧,趕緊許願吧,記住不能說出許的是什麼願,不然就不靈的。”桑默見不僅四個丫頭看着自己的眼眸裡全是驚奇,就連万俟珩的眼裡也出現了一抹異樣,桑默不禁覺得有點心虛,便催促着壽星趕緊許願吹燭。
“好!”万俟珩應聲後,就閉上雙眼,片刻後,低首一口氣就將蠟燭吹滅。
“啪啪啪……”
待万俟珩一吹滅蠟燭,爲慶賀儀式完畢,桑默就領着其他四婢拍起手來。
“好了好了,來,万俟珩再用着匕首將蛋糕切成一塊一塊的,送給大家品嚐,就可以了。”拍完手,桑默說着拿起一邊的匕首,遞給万俟珩,讓他切蛋糕,來謝謝大家的誠意。
“這,該怎麼切呢?”接過桑默遞來的匕首,万俟珩卻不知道從何下手,踟躕在一旁看着桑默。
“呵呵,不會我教你,順便也沾沾你這壽星的喜氣,來,我們倆個一起切,從這裡開始……”看着万俟珩不知從何下手的無措樣,桑默很是豪爽的一把抓過万俟珩握匕的手,一同握着匕首,沿着蛋糕一頭切到另一頭的不停動作着,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般作爲有何不妥。
而万俟珩盯着同自己疊在一起的纖手出神,無意識的隨着桑默的動作而動作,心裡卻翻涌的如濤似浪。
而四婢看着桑默這樣的不畏男女有別的動作,都暗自在爲她們的祭司大人高興不已。畢竟四人在桑默之前都是由万俟珩一手調教出來的,所以,都一心的爲万俟珩也不足爲奇。
“好了,大家自己拿着吃吧,想必也都餓了,開動吧。”一待切好蛋糕,桑默就鼓動大家快吃,因爲爲了等万俟珩來,大家也都等過了晚膳的時間,所以,桑默也不在多說什麼別的,自己就率先的拿了一塊蛋糕吃起來,也好讓四婢不要太過拘謹。
澤蘭紫菊因爲侍候桑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所以,也不怎麼拘謹的隨着桑默的開先,也跟着吃起來。而且,她們也很想再嚐嚐殿主大人做的這好吃到爆的蛋糕,所以就更加的沒了拘謹。
而其他三人,在看了桑默主僕三人那般隨意,也就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在一嚐到不曾吃過的蛋糕的美味後,也更是隨意起來。
在桑默有意的搞笑下,幾人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嘻嘻哈哈,近一個時辰後,纔有安歇下來。
“殿主大人,馨梅可以問一下,您剛開始唱歌時彈奏的是何樂器嗎?奴婢此生從未見過呢。”待大家都休息了一下後,婢女馨梅忽然看見桑默身後不遠處放置的東西,也想起了剛來時,見殿主大人是彈奏着此物出來的。
先不說此物的樣貌是她不曾見過的,就說那樂器彈出來的聲樂也是很不一般,清悅低吟的,好不悅耳,跟其他樂器的空曠高音,很是卓越不同。
“呵呵,這個嗎?這可是我的寶貝,它叫做吉他,也是絃樂器,也是我家鄉獨創的樂器,也是我家鄉最普遍的民間樂器了,一般唱歌都是用它來伴奏,簡單輕快便捷。噹啷啷啷……”桑默探身將身後的吉他拿到身前,爲大家介紹着自己的寶貝,最後還不忘五指在吉他上一劃,一串的聲響傳了出來。
“那,殿主大人能不能再彈奏一曲呢?就當是爲了給祭司大人慶賀。”在聽到桑默手裡的吉他發出很悅耳的聲響後,紫菊丫頭忍不住的想要再聽一首完整的曲子,所以就藉着祭司大人的名兒,弱弱的提出要求。
“紫菊,不得放肆。”在紫菊的話剛落。一旁的澤蘭就發難了,先別說紫菊是藉着祭司大人的名兒不該放肆,就單她要求殿主大人獻藝這一事就足以責她越矩犯上了,殿主大人豈是她們要求得的。
“呵呵,沒事,澤蘭,這又不是什麼嚴肅的大事,你不必這樣,要我唱唱歌給大家聽也無妨的。”看着澤蘭緊張有嚴肅的小臉,在看看垂首不語的紫菊,桑默呵笑着訴說沒事。
“要不,我唱一個給大家聽吧。”見氣氛有些緊張,桑默決定應下紫菊的請求。
“既然殿主大人要唱歌,奴婢想起房裡有些不一樣的鮮果,這就同綠竹回房去取來。殿主大人的第一首歌曲,還是唱給祭司大人聽吧,畢竟祭司大人才是壽星。”見桑默同意要唱歌,馨梅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朝祭司大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有看了綠竹一眼,說道。
“這桂花釀也快沒了,涼茶也餓沒了。奴婢和紫菊也回房去取寫來纔好,待也好給殿主大人潤喉。”見馨梅那般說道,澤蘭也不落後的請示道。
“嗯,好吧,你們先去吧,等會兒,你們來了,我再唱一首給你們聽便是。”桑默也不覺得奇怪四婢的同時請命,只道她們的說辭也很正常,便允了。
“万俟珩,你要不要聽我唱歌啊?”待四婢走遠,桑默才發現,万俟珩還在一旁默默的吃着自己做的蛋糕,覺得他這會兒有點出奇的靜旎。
“還是等一等吧。”万俟珩依舊吃着手裡的蛋糕,只是瞥了桑默一眼,低低地說道。他當然知道馨梅她們藉故退下去的原因,只是想他二人能單獨相處一會兒罷了。
万俟珩剛纔之所以不出聲,是因俄日,他自己的確也是想要跟桑默單獨相處一會兒,只因,他決定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哦,好吧。”桑默見万俟珩吃的實屬認真,也不好叨擾他,應下後,兀自的擡頭欣賞夜空,絲毫沒發現万俟珩現在的心情。
滿天繁星,一輪圓月。
桑默覺得在這山坡上看夜空真的是不一樣,好像更開闊更接近天空一般,心情也顯得更加的舒暢。
“我觀星象,發現屬於我的姻緣已經出現了。”万俟珩憑空出聲,莫名一句話道。
桑默聽後,偏頭看了万俟珩一眼,轉首又擡頭望天,探索着万俟珩話裡的信息,他是要跟自己說什麼呢?
“而且那人就是律音殿的人。”万俟珩見桑默看向自己,連忙也擡頭望天,觀星。
桑默偏頭又看了万俟珩一眼,轉首低頭看地,尋思着,万俟珩是不是要跟自己交心,說說體己話,想要告訴自己他的情史了?
“而且她就在我身邊,你能猜到是誰麼?”万俟珩說完又瞥了桑默一眼,繼續望天,觀星。
“對不起,我不會觀星象,亦不會測命,但我可以肯定那人是個女的。”呵呵,桑默暗笑在心裡,面上很是一本正經的思考一會後,肯定的說道。
“那還用得着你肯定麼,整個律音殿除了我是男人,其他都是女人……”万俟珩低首嘴角抽搐的瞪着桑默,低吼道,心裡卻被桑默的遲鈍毆得快吐血三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