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我……”
被忍冬這樣一說,桑默忽然地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張着嘴而已。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其他吧。”
最後,還是喬陌看不過去桑默這般尷尬的樣子出言解救了她。因爲她也實在是不想所有人將這個聚集在這個話題上。
“好,還是先吃吧,額,也先謝謝兩位姑娘爲我們佈菜了。”
有了喬陌的幫忙解圍,桑默也順着她的話把話題轉回到吃飯上面來,順口的也先謝過忍冬和姬百合爲他們佈菜的舉動。
“公子客氣了!”
忍冬和姬百合面對桑默的道謝一一俯身向福禮,客氣的回禮。對於桑默這樣一再標新立異的舉動她們已然有些瞭解,所以,她們也有總能在桑默面前的到尊重的感覺,心裡的欣喜和感激自是無法形容的。
因着新知道了這天日國飯桌上對女子的規定,桑默突然地也沒有原初的收盡美味佳餚的心情,所以,最終這一桌子的美食,桑默終是沒能統統吃光,甚至還整整留了大半。
但是,這一回,喬陌卻沒有再說什麼,也就由着桑默歇筷離席了。
“現在,我們就開始做正事兒吧。你們兩位,誰擅長撫琴?誰又擅長作畫?”
等待喬陌也停下手中的筷子之後,桑默才緩緩的開口問向站立在面前的忍冬和姬百合兩位姑娘。
“奴家忍冬擅長撫琴。”
“奴家姬百合擅長作畫。”
忍冬兩人福禮回答桑默的問話,雖兩人心裡都不清楚眼前客人這樣問的目的,卻也都已經對桑默卸下了對客人所存在的防備。
“哦,這樣,那可否請忍冬姑娘將所用樂器搬出來呢?”
知道會撫琴的是忍冬,桑默點了點頭,然後沒有預兆的示意忍冬將平常彈奏的琴搬出來,卻並沒有說明爲什麼要。
“當然可以,若公子是要聽奴家撫琴助興,奴家這就吩咐丫鬟去拿。”
因爲對桑默的無名感激,忍冬自是不會拒絕桑默的請求,說完話之後,便對桑默福了福禮就退到門房外,吩咐貼身婢子去搬自己的琴來。
“姬百合姑娘擅長的是作畫,不知能否請姑娘幫忙替我這位朋友作一副丹青呢?”
待忍冬去了後,桑默又轉首望着另一個姬百合也將自己對她的請求說了出來,自然,桑默要姬百合幫忙畫的就是喬陌本人了。
俗話說,人無完人,縱然桑默會的樂器多不勝數,但是除開這些之外,她會的也不多了,就比如說,像畫畫這門藝術,她就完全不知深淺了,簡單的塗鴉她倒是能畫上兩筆,若要她拿着毛筆作畫,那無疑是拿把刀痛快的給她兩刀還快一些。
所以,對於自己不擅長的絕活兒,桑默自能找別人帶來了,她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至於,桑默爲什麼要請姬百合幫忙畫喬陌的丹青,這是桑默在對於喬陌參加姝女選賽的計劃裡的一個小策略。
“好的,奴家這就準備筆墨替這位公子作畫。”
姬百合也是毫無推辭的,直接就接下了桑默的請求,然後便去準備作畫用的筆墨紙張和顏料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桑默就等着忍冬和姬百合去準備東西,而喬陌卻完全的搞不清桑默究竟是要做什麼,完全是雲裡霧裡。但是自己既然說了將一切交由桑默打理,喬陌也安靜的等在一旁,並沒有將自己心底的疑惑問出口。
“啓稟公子,奴家們東西都備好了。”
一刻鐘過後,忍冬和姬百合的報備在桑默的面前響起,一個坐在架起的古琴前,一個站在一張鋪好紙張筆墨的案臺前,兩人微微向桑默福禮,然後等待桑默的下文。
“好,忍冬姑娘,請你先起來一下,古琴可否先借我一用?”
看着已經準備好的兩人,桑默終於是站起身,朝着忍冬在的位子走了過去,然後,有禮的請忍冬先行起來
“好。”
忍冬站起身,讓出位子給桑默,自己守在一旁,等着桑默的下一步吩咐。
“今日,我教忍冬姑娘一首新曲,我先行彈奏一遍,忍冬姑娘能記住多少就記住多少,沒記住的可以再問我。忍冬姑娘可願意學?”
桑默接替了忍冬的位子坐下,十指先在古琴絃上輕輕地試了試音律,才側首對身邊的忍冬說道。
“這是真的嗎?公子竟也是愛好撫琴之人!只要公子願意教,忍冬定盡心學的。”
聽桑默說起要賜教新曲,忍冬仿若遇着知音一般的更是激動不已,趕忙的表述自己的意願和決心。因爲,對於喜愛撫琴的自己來說,能聽到新曲便難得的幸事了。
“我並不精專古琴,只是會一些而已,彈奏的亦是一般而已,但是,我相信忍冬姑娘一定能比我要彈奏的好的。”
說着,桑默便已然開始拂動十指慢慢地在琴絃上輕撫迴旋起來,儘可能的在腦海中將那首於自己而已也不是很熟的曲子彈奏出來,
不過,好在桑默對古琴的瞭解還是熟悉的,所以,漸漸的手指上的動作也愈見的輕盈起來,隨着十指的舞動,一曲悲情憂傷的曲子盤旋而起,在屋子裡散開來。
彈琴的人認真演繹,而聽的人卻都早已經被桑默彈奏出來的曲子給深深地的影響了,雖然,桑默的琴藝說不上最好,但是卻並不影響曲子中訴說的悲傷情懷。
所以,喬陌和忍冬以及姬百合他們三人都已經被這琴音給觸動了感傷,頓時心中心酸不已,更甚者,喬陌已然是淚眼朦朧一片了。
所以,當桑默將一整首曲子彈完之後,擡眸看見的就是三個臉帶悲傷眼中溼意連連的一副場景。
“額,你們,這是做什麼呀。我彈的有那麼難聽到讓你們這般委屈自己的樣子麼?”
桑默自然是知道他們是因爲什麼會這樣,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傷心事,不過觸景傷情罷了。但是這時候並不是說那些的時候,所以,她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讓他們忘記剛纔的憂傷。
“不不不,奴家是從不曾聽到過這般悲傷的曲子,所以,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纔會讓公子這般誤會了。公子彈的這受曲子真的很感,奴家一定要把它學下來,不爲獻藝,只爲它能訴說奴家自己心底的一片心哀。還望公子不吝賜教!”
聽見桑默這般的自我調侃,一旁醒悟過來的忍冬自是不願見桑默這般的,便急急地將自己的真實心情說了出來,而且也對於桑默彈奏出的新曲表示出自己的喜愛。
“這自然是沒問題的,我教忍冬姑娘這首曲子也是有目的的,因爲這首曲子是有譜詞的,等到你將這首曲子練習熟練之後,到時候我想請忍冬姑娘幫忙撫琴伴奏呢。”
桑默也不隱瞞的將自己的教忍冬新曲的目的,因爲這本來就是她來這悠樂坊的最終目的欸,不然她可沒那心思跑來這裡看同性呢。
“真的嗎?這首曲子還有譜詞!那奴家一定儘快將這曲子練好,在見識見識這樣悲傷的曲子被有怎樣令人感動的譜詞。”
忍冬的回答無疑是答應了桑默的邀請,願意幫她撫琴做伴奏的。而且,忍冬也知道,眼前這位公子必定不會讓她白白伴奏的,更何況她也因爲這公子習得了這樣一首感動肺腑的悲傷新曲,已經是不可多得收穫了,她也知足了。
“那我便先謝謝忍冬姑娘了。”
得到了忍冬的意願,桑默便起身將琴座還給了忍冬,並且也先行向她到了謝。當然,就如忍冬心中想的那般,桑默自然是不會虧待了忍冬這次的幫忙的,該給的酬勞她一定會給,畢竟人家也不容易。
有着桑默的道謝,忍冬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她卻已經開始練習剛纔自己所聽見的新曲,也正因爲剛纔聽的入迷,所以大致上她已經記住了曲子的旋律,慢慢地彈奏起來。
桑默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感覺忍冬並沒有彈錯什麼,便決定先去安排姬百合作畫的事情,再來幫助忍冬修改曲子彈錯的地方。
“喬陌,你將頭髮鬆綁披肩。”
走過來,桑默便交代這喬陌該做的事情,首當其衝便是要喬陌將高高束起的酒紅色長髮放下來,這無疑是要將她女扮男裝的身份揭露。
“啊?桑默,你確定不沒有說錯話?”
所以,面對桑默的交代,喬陌以爲她是不是忘記了他們是女扮男裝才進的這悠樂坊的,不然她怎麼會叫她把長髮放下來?
“對,沒說錯,你就按我說的把長髮放下來吧。”
桑默點了點頭,很肯定的表示自己沒有說錯任何話。喬陌心裡在想什麼,桑默是一清二楚的,既然她決定了在這裡,那麼也就早就想到了要將喬陌女扮男裝的身份說出來的。
“好吧,我聽你的。”
既然桑默都說她沒說錯了,喬陌也只能任命的將自己的長髮鬆綁放下來,這一放下來,便是誰也能看出來她喬陌是名女子了。
“她……”
所以,最先看到的自然就是等待着爲喬陌作畫的姬百合了,驚訝是預料之中的。
“嗯,姬百合姑娘不必感到驚訝,我姐姐是我帶進來的,因爲我姐姐要參加這一次的姝女選賽,我們又來的衝忙,所以我只能臨時抱佛腳的想辦法儘量的幫她準備了。至於我要怎樣準備,你們待會兒可以親眼見到。但是,我希望這件事情只有我們四人知道就好,而我也會給你們以及你們的媽媽一筆不菲的報酬的。”
看着一臉驚訝的姬百合,以及在聽見聲響後看過來的忍冬也是驚訝的神情,桑默卻是不慌不忙的將自己的準備的臺詞說了出來,都是大實話。
而且,桑默也相信,這屋子裡的人也都是值得她相信的。雖說有錢的作用,散桑默卻覺得有時候用錢就能解決的事情也並非就一定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