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最新話本
聞言,溫婉噗嗤一笑:“半月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爲什麼說這個地方不正經?”
半月悻悻地笑了笑:“夫人,您就別瞞我了。我都看見先前春花樓的夥計帶了好幾個小倌從側門進了這個院子。”
“青樓裡的小倌來這種地方,除了伺候女人還能做什麼?”
半月這兩年跟着溫婉也長了不少見識,所以看見那些人就知道這個地方,表面上看起來像個世外桃源,實則背地裡不知道幹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溫婉猶豫了一下說:“半月,你家夫人我是那種找小倌玩的人嗎?放心吧,這地方以後讓我來我還不來呢。”
頓了頓她又說:“你忘了,我家裡還有一大一小兩個祖宗了呢?”
半月想起聞公子和燕綏,仔細一琢磨,隨即便釋然了。
半月說:“抱歉夫人,是我想差了,我就知道您不是那種人。”
兩人才說了幾句話,馬車經過一個轉角。
前方突然出現一個黑影,馬兒受到驚嚇,高高揚起前蹄。
趕車的刀疤護衛拔出彎刀跳下馬車,大吼一聲:“什麼人?”
黑影往前走了幾步露出真面目。
男人是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人,他手上捧着一個盒子。看見刀疤護衛便笑了笑:“別緊張,自己人。”
刀疤護衛顯然是認識這個中年男人的,看清男人便鬆了一口氣:“是你啊,突然跳到路中間嚇死個人!”
中年男人笑道:“這不是奉了林夫人的命令,偷偷給聞娘子送件東西嘛。”
中年男人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了馬車跟前。
他先是向溫婉問了好,然後纔將盒子遞上了馬車:“聞娘子好,這是林夫人讓我專門給聞娘子送來的禮物。林夫人說聞娘子能加入詩社,是我們詩社莫大的榮幸。這點小禮物就當給聞娘子的見面禮。”
溫婉聽了客客氣氣地道了謝,又讓半月收下錦盒。
中年男人離開以後,臉上有刀疤的護衛繼續趕車。
馬車門關上,溫婉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錦盒。
原來盒子裡裝的竟是一套最新的話本。
溫婉拿起一本翻了翻,頓時心頭一跳。
半月見她臉色不對,便問道:“夫人您怎麼了?”
溫婉搖了搖頭,把話本放回盒子裡,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這個詩社的話本是寫得越來越露骨了。”
半月不知道溫婉口中的“露骨”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知道,能讓夫人露出如此沉重的表情,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兩人來的時候被蒙着眼睛看不清沿途的路徑。
回去的時候溫婉成了詩社的成員,不再需要矇眼。她們這才發現,原來這個所謂的詩社居然就在城內。
不過是在一個非常大的院子深處,趕車的人故意在各個小道中穿梭所以顯得路途遙遠。
在帝京城裡能建一座這麼大的別院,還有天然溫泉,這個詩社背後的人還真有能耐。
*
刀疤護衛將兩人送回聞宅大門口,溫婉剛回到屋內,就聽屏風後傳來嘩嘩的水聲。
沈御的聲音響起:“回來了?回來了就先洗洗,去去身上的晦氣。”
“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待久了渾身不舒服。”
溫婉繞過屏風,雙手環胸一瞬不瞬地盯着浴桶裡的男人。
沈御擡頭,淡淡地問:“你盯着我看做什麼?要一起洗嗎?”
溫婉瞪了他一眼:“想得美呢!”
沈御厚臉皮地笑了笑:“我們又不是沒一起洗過。你身上什麼地方老子沒見過?” “你個兵油子!”溫婉懶得和他打嘴仗,“行了,咱們說正事吧。”
沈御道:“好,聽你的。”
溫婉說:“第一,你以後有什麼計劃一定要提前和我溝通。不能再跟這次一樣,一聲不吭就混進去,出現在我面前。我可不喜歡被動接受道德考驗。”
今天沈御扮成小倌,要是她沒認出他來,以這廝的狗脾氣一定又要生悶氣。
沈御本來也只是跟他開個玩笑,所以溫婉這麼一說,他立刻就答應下來:“好。”
溫婉接着說:“第二,我們得儘快查清楚那份女官聘書,到底是從什麼地方流出來的?這份女官聘書是一個個例,還是這樣的聘書已經流傳出來很多?”
“還有既然詩社的位置我們已經知道了,那肯定得先查一查,這個院子的主人到底是誰?”
“我總覺得就算林夫人財大氣粗,但要在京城這個地方買下這種院子,也不僅僅是用錢就可以辦到的。”
沈御聽完挑了挑眉:“說完了嗎?說完了該洗澡了吧!”
溫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沈御說:“你先別生氣啊。你剛纔說的調查院子的主人和女官聘書的事,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交代下去了。”
“你的男人我好歹也當了那麼多年的大將軍,你也要對我有點信心不是?”
溫婉眨巴着眼睛愣了愣。
她猛地一拍腦門兒:“對哈!我怎麼把這個忘了,你這麼聰明,哪裡用得着我來操心這些事情。”
沈御這才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笑道:“就是,有我在,什麼都用不着你操心。包括洗澡……”
溫婉:“??”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沈御扯着胳膊一把拉進浴桶裡。
水花四濺,霧氣瀰漫。
溫婉還來不及驚呼,沈御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粗聲粗氣地說:“老子在溫泉池裡忍了一天了,再忍下去就真成廢人了。”
溫婉臉頰一紅,嬌叱一聲:“流氓!”
*
雲雨初歇之後,兩人氣喘吁吁地仰躺在牀上。
溫婉這纔想起林夫人送的最新話本來。
她轉過頭對沈御說:“你知道林夫人送我的話本里,寫了什麼內容嗎?”
沈御很捧場地問:“寫了什麼?能讓你都如此吃驚?”
溫婉道:“一個女子通過十年寒窗苦讀,考取功名後,從九品縣令開始做起。”
“但這個話本還沒寫完,這只是第一卷。所以不知道這個做縣令的女子最終能高升到哪一個位置。”
這故事放在現代社會不足爲奇,但在這個封建時代來說,簡直是匪夷所思。
因爲從沒有人敢這樣想,更不會有人這樣做。
沈御聽完之後也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低笑道:“倒是個敢想的。”
溫婉:“誰說不是呢?”
*
沈御的人動作很快,兩天以後就傳來了消息。
消息一路遞到沈御的書房。
他接過消息一看,臉色就沉到谷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