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沫一路走到六樓,直接回了辦公室。
她對前財務部長不是很熟悉,知道的零星幾點,不是聽公司的同事說的,就是之前張洲銘查到的。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葉部長和鄭部長在公司裡可是出了名的死對頭,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有一次在一樓大廳就差點大打出手,但是剛纔她聽到的,這兩人原來在背地裡竟然早就勾結在一起,一起挪用公款?!
那麼姜葉顏在其中又充當了什麼角色?
上一次張洲銘沒查到的事情,真的是她掩飾得太好了嗎?
她坐在位置上,蹙着眉思索着什麼。
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剛好響了,也打斷了她的思緒。
季雨沫看一眼手機屏幕,來電顯示上的署名是“老公”,她先是愣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
她的通訊錄裡什麼時候有這樣的署名了?
滿臉奇怪地接起電話,那端響起的男聲低沉悅耳充滿了磁性,是蕭陌寒。
“沫沫,我一會有個緊急會議,晚上不能去接你了。”
季雨沫還猶自奇怪中,蕭陌寒在她手機裡的署名明明是“潔癖男”,什麼時候變成“老公”了?!
“沫沫?”
“啊?哦,你剛說什麼?”
“我一會有個緊急會議,晚上不能去接你了,張洲銘會過去接你。在門口等,哪兒也不要去,知道嗎?”
那天之後,她上下班一直是蕭陌寒自己接送的,爲了低調,開的依舊是那輛黑色大衆車,他的絕版邁巴赫倒是在車庫裡躺了兩天了。
“嗯,我知道了。”季雨沫怕他擔心,自然應得痛快,她抿着脣,眼底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那你晚上什麼時候回去?”
那端沉默了一會,才道:“沫沫,我晚上要去參加一個酒會,沒有女伴,你陪我去,好嗎?”
酒會?
季雨沫眼底遲疑了一下,他們兩個一起出現在公開場合可以嗎?
“要是不想去就算了,讓張洲銘送你回家。”
她微微抿了下脣,笑着問:“我不去,你是不是要找別的女伴陪你去酒會?”
這樣的酒會,季雨沫還是知道一些的,帶去的女伴大多是花瓶,偶爾那些男人們還會攀比一下,但是如果連個女伴都沒有,就容易被嘲笑了。
“找個助理也行。”
她輕輕撇脣,“酒會是幾點,我可能要回家先換身衣服。”
上班的時候穿的都是職業裝,白襯衫西褲,這樣的穿去酒會,估計一進去酒會被嘲笑了。
“讓張洲銘帶你去買一身,帝都中心商場,離酒會的地方很近。”
“家裡不是有幾套都沒拆封的禮服嗎,回去換就行了。”
季雨沫記得之前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掃過幾眼那幾套禮服,都是大牌出品,沒必要再買,買多了放在家裡也是浪費。
“時間來不及。”
蕭陌寒的回答簡單得很,理由也很充分。
季雨沫眼神一頓,反而不好再說什麼了。
她點頭,低聲應:“好,聽你的。”
晚上大約六點半的樣子,張洲銘把車開進了蕭氏集團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車子兜了一大圈才找到了那輛醒目的黑色邁巴赫,停在了它邊上。
剛過下班的點,停車時的電梯時不時的有人下來,季雨沫坐在副駕的位置上,不時地看過去幾眼。
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他們等了一會,大約七點左右,纔看到電梯裡走出來一行人。走在最前面中間的就是蕭陌寒,他上身穿着深藍色的襯衫,下身是筆挺的西褲,看上去一絲不苟,顯得很有型。
季雨沫看了一眼,便推門下車。
原本的意圖只是讓他看到她的存在,沒想到蕭陌寒身後的人一直跟着他,一起走到了這邊的停車位。
蕭陌寒淡漠看了她一眼,深沉的黑眸飛快地掠過了一抹驚豔,但是很快便消失了。
季雨沫穿着一身淺藍色的抹胸長裙,頭髮鬆散地盤在腦後,額前的劉海看上去很蓬鬆,自帶一絲慵懶的氣息。腳下踩着一雙不算太高的高跟鞋,本就高挑的身材就顯得更加俏麗,手上拿着一個銀色的手包,臉上的妝容不是很濃,清清淡淡的,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投到她身上的視線很多,大多是驚豔加讚賞的,偶有幾縷目光顯得不太友善。
不知道情況的,看到她這般打扮站在總裁的車子旁,什麼意圖不用說也知道了。
蕭陌寒是怎麼樣的人,外界衆說紛紜,什麼傳聞都有,但是集團內部的人都知道,他們家的總裁對女人不感興趣,即便是那麼漂亮,讓人驚豔的女人。
季雨沫脣邊的笑靨微微有些僵,她其實並不願意這樣出現在他的部下面前,但是事已至此,她總不可能現在才落荒而逃吧。
只能靜靜地站立着,等着他的反應了。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而張洲銘則坐在車子裡,支着下巴,一副看好戲的摸樣。
蕭陌寒盯着她,快步上前,走到她身前,冰冷生硬的面部線條突然得就柔和了下來,眉眼間彷彿都多了一絲淡淡的石,和鑽石交相映輝,泛着幽藍色的光芒。
這條項鍊無論是成色還是做工,都比之前方曉潔的那一條更好更漂亮,盒子打開的那一瞬間,那耀眼的光芒幾乎閃瞎衆人的眼睛。3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