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令有緩急,物有輕重

“這次,孤定然拿邸報頭條!你信與不信?”朱瞻墡再次站直了身子。

他在視察貴陽府造船廠,主要是平底船,用於漕運,貴州雖然貧瘠,但是貴州也有許多的特產,是內地所沒有的。

三七、金不換,都是好藥,良藥,滇銅更是大明所急需之物。

朱瞻墡還在尋找內地少有或者沒有的物產,這對開發貴州是有益的。

羅炳忠疑惑的說道:“殿下又有高論?”

郭琰看着這位嫡皇叔,他其實一直以爲嫡皇叔是個酒囊飯袋,畢竟大明的藩王自永樂年間起,就當豬在養。

但是朱瞻墡其實當初是被當做儲君去培養的。

永樂年間太子、漢王、趙王爭奪儲君之位,是極爲激烈的,太子朱高熾從朱棣起兵時就開始監國,負責後勤事物,漢王朱高煦,那是能征善戰,靖難之中,戰功卓著。

圍繞着太子、漢王、趙王爭嗣,太子府、漢王府、趙王府的孩子們,也接受了極爲嚴格的訓練。

朱瞻基、朱瞻墡和朱瞻墉三個嫡子,曾經在潭柘寺,一起接受姚廣孝的教育,朱高熾徹底獲勝,是因爲朱瞻基這個好聖孫。

朱瞻墡是五嫡子,所以他也接受了姚廣孝的帝王教育。

朱瞻墡算上朱祁鈺親征平叛那次,一共三次監國了。

郭琰一直以爲襄王身邊的長史纔是拿主意的人,襄王來到貴陽府,只是當個泥塑像,震懾宵小。

但是郭琰很快就錯了,無論是六枝官廠還是貴陽造船廠,還有最近黔國公府鼎力配合下,建立的滇銅廠,這位襄王殿下,無不是親力親爲。

而烏江疏通之事,襄王也多與四勇團營都督,太平伯楊俊溝通,而且還親自乘船往返重慶府,確定烏江的運期水文。

郭琰疑惑的說道:“爲何說又?”

羅炳忠笑着將是我,有我,無我,人生三境界簡單說了一遍,笑着說道:“殿下時常有高論。”

郭琰聽完,感慨萬千的說道:“殿下不愧是殿下。”

朱瞻墡看着船舶不斷下水,十分確信的說道:“這次,必然拿下邸報頭條,這次是陛下最爲關心的財經事務!”

羅炳忠十分確信的說道:“哦?願聞其詳。”

郭琰趕忙說道:“殿下請講。”

朱瞻墡看着忙忙碌碌的碼頭,嘆息的說道:“何爲天下?不外乎,利來利往。”

“利,就如同是個線頭,將君臣、臣臣、臣民,串聯起來,我舉個例子,比如這碼頭上的力夫,他們爲何在搬運貨物,是不是孤給了他們錢,他們才肯?”

“他們搬的什麼?是不是咱們在貴州找到的內地所需之物?三七、金不換、滇銅,都是內地所需。”

“這些特產,拿到內地之後,換的筆墨紙硯書、油鹽醬醋茶,是不是利來利往?”

“所以,利爲軸,爲上者,若想讓智士盡謀、謀士盡智、勇士輕死,就要把利柄掌握在手中,使之離開爲上者,就不可活,這樣,他們就不得不盡力了。”

羅炳忠點頭說道:“殿下言之有理,佩服,佩服。”

朱瞻墡來到了貴州,就辦了三件事,開礦、疏浚、收購藥材。

開礦需要人手、疏浚需要人手,收購藥材,種植、採集藥材都需要人手。

這就是朱瞻墡的利軸法,他就用利益先捆綁了窯工、力夫、藥農。

窯工產煤銅,力夫開挖水道,運銅煤出山,藥農將採集、種植草藥販賣給朱瞻墡。

他在貴州給利奪利,打的土司土酋們,潰不成軍,也總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法子。

朱瞻墡看着羅炳忠欲言又止的神情,笑着說道:“有話你就說。”

羅炳忠俯首說道:“《國蓄》曰:夫民者信親而死利,海內皆然。”

“《輕重乙》曰:“民,奪之則怒,予之則喜,民情固然。”

“《輕重甲》曰:爲人君不能散積聚,調高下,分並財,君雖彊本趣耕,發草立幣而無止,民猶若不足也。”

“與殿下所言,有異曲同工之妙。”

朱瞻墡呆滯的看着羅炳忠,他就是治理貴州,有感而發,這裡的土民多數未被王化,所以他以利爲軸,但是他說的這些,居然被提前被人說了?

他疑惑的問道:“這誰說的?”

羅炳忠回答道:“管子。”

先秦論述,很多都不是一個人說的,一個人寫的,幾年之內寫的。

比如管子,就是以推尊管仲之言行思想的集體創作,比如管子·侈靡篇的作者是周容子夏,寫於西漢中期,但是都是一併附錄《管子》。

朱瞻墡有些失望頹然,這原來早就有人說過了。

羅炳忠笑着說道:“殿下,禮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這管子之論是總述,殿下這算是管子學派的新作啊,爲何要失望呢?”

朱瞻墡眼睛一亮,就是這個道理,禮記都說要不斷革新,尤其是這管學,多久沒有推陳出新了?

他朱瞻墡此時的管學,道理想通,又有不同。

“孤還有發現。”朱瞻墡一邊走一邊說道:“天下資財分爲三類,留供、固定、流動。”

“錢,乃是流動資財的一種,但是因爲其又有儲蓄勞動價值的功能,所以我們叫他一般等價物。”

陛下已經總論了財經事務,朱瞻墡有他自己的觀察。

羅炳忠驚訝的問道:“嘿!殿下發現了什麼?”

朱瞻墡十分確信的說道:“錢比較貴重的時候,錢荒的時候,這無論是什麼資財,都會變得極爲廉價,甚至是連讀書人讀書、工匠工藝的固定資財,都很廉價。”

“但是錢比較廉價的時候,這無論什麼資財,都會貴起來。”

“唉。”

郭琰疑惑的問道:“殿下所悟句句在理,爲何嘆息?”

朱瞻墡有些頹然的說道:“我們老朱家坐了江山,自從這大明寶鈔被私印、盜印、濫發之後,就變的一文不值,鹽引也有這個趨勢。”

“但是八十年不鑄錢,我們老朱家欠了天下八十年的錢啊。”

“刀幣者,溝瀆也,寶鈔局印鈔,鈔法不通,寶源局鑄銅錢,一年幾百萬個銅板,哪裡夠用?”

朱瞻墡的神情有點落寞,他其實在京師的時候,一直搞不明白,爲何陛下總說他們老朱家欠着天下八十年的錢。

那陳有德爲什麼憑藉着一個水利螺旋壓機就拿到了一塊奇功牌。

到了貴州之後,他開始主持滇銅鑄錢的時候,才發現這裡面的問題。

大明富碩之地都得靠鹽引商貿過活,更遑論這貴州了。

錢,是百貨之溝瀆。

天下沒錢,則百貨不同,遲滯的百貨溝通,禍國殃民。

他在貴州鑄錢,六枝官廠、滇銅官廠、疏浚司工賑、沿江碼頭、貴陽府船廠,這些大明官辦給錢的地方,物價雖然稍微貴了些,但是卻是極爲繁忙,但是在那些山溝裡,卻是沒錢溝瀆。

他終於理解了他一直無法理解的欠錢問題,他們老朱家,的確欠錢了,欠了天下八十年鑄錢的錢。

也明白了,爲何精美的寶鈔,他那個侄子皇帝,死活不肯用了。

他們老朱家在還完錢之前,鈔法就不能推行。

在這方面,是他們朱家失道了。

羅炳忠笑着說道:“陛下忙裡忙外,不就在做這個事兒嗎?殿下勿慮。”

“陛下英明。”朱瞻墡由衷的說道:“鑄幣這件事,一定要牢牢的掌控在陛下的手中呀,這是皇權的重要部分啊。”

“誰掌握了金錢和糧食,誰就掌握了政治主動權!”

羅炳忠想了想說道:“《管子·山至數》曰:粟重黃金輕,黃金重而粟輕,兩者不衡立。”

“《山權數》曰:湯以莊山之金鑄幣,禹以歷山之金鑄幣。人君操谷、幣、金、衡,而天下可定也。”

“與殿下所言,亦有異曲同工之妙,卻又有不同。”

朱瞻墡連連點頭說道:“孤的確是這個意思!你這管子讀的倒是通透啊。”

羅炳忠笑着說道:“殿下謬讚。”

朱瞻墡用力的扔了塊石頭,扔進了烏江之中,似乎是不在意的說道:“科舉不考管子啊,不該學,學了考不中進士。”

羅炳忠先是瞪大了眼睛,隨即明白了朱瞻墡的意思。

他的殿下,表面上說的是他考不中進士,其實說的是說大明朝的科舉,重經學,這管子是追末之術。

烏江之畔,三人向着貴陽府方向而去。

朱瞻墡繼續說道:“孤還有發現呢,針線刀、耒耜銚、鋸錐鑿,這都是女紅、農戶、工匠所用之物。”

“這些生產之物,如果價格太高,百姓就買不起了,如果價格太低,則收不回成本。”

“天下的流動資財皆是如此,穀賤傷農,谷貴亦傷民啊。”

郭琰感慨的說道:“的確如此,殿下說得對啊。”

朱瞻墡繼續說道:“所以如何控制物價?皆在供需二字,不能讓市場供不應求,也不能讓市場求不應供。”

“孤到貴州之後,貴州蠻荒,一切都需要官辦官賣,孤就發現一個很有趣的比例,三成。”

“只要朝廷掌控三成物料,就能把高漲的物價打下來,也能把輕賤的物料收買到正常價格範圍之內。”

“陛下當初在南衙,南衙所需約三億斤煤,陛下放了一億斤煤後,南衙的價格立刻就崩了。”

“想要防止囤貨居奇,就得按着陛下那個法子,陛下是料敵從寬,準備了十二成的功力,其實準備三成左右,就足夠調節物價了!”

朱瞻墡爲自己這個發現,感到極爲的興奮,他其實在離京的時候,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了。

如何防止商賈囤貨居奇?

穀賤傷農,谷貴亦傷民,這個懸而未決的老大難的問題,朱瞻墡經過了長時間的梳理,終於得到了一個比例。

三成。

羅炳忠認真的回想了許久說道:“殿下,《國蓄》曰:凡五穀者,萬物之主也。《山至數》曰:常操國谷十分之三。。”

“與殿下所言,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分毫不差了。”

“殿下大才!”

朱瞻墡一愣,無奈的說道:“管子他都說了,孤說什麼?!”

羅炳忠認真的說道:“殿下,管子說的穀物,殿下說的流動資財,自然是大不同。”

朱瞻墡不是很在乎的說道:“也對,孤還有想法咧!”

羅炳忠震驚的說道:“還有?”

朱瞻墡洋洋得意的大步往前走着說道:“孤不是白吃大明祿的!”

他繼續說道:“神農教民種五穀、知穀食;黃帝鑽燧生火,教民熟食;有虞氏教民知禮;夏王治水,教民築城郭室屋;殷王教民服牛馬而利用之。”

“輕重緩急四字,可不僅僅是財經事務之道,還有政務,也有輕重緩急。”

“比如當初瓦剌兵逼京師,就是重急,其餘諸事皆爲輕緩,比如南衙復叛,平叛就是重急,其餘諸事則爲輕緩。”

“羅長史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羅炳忠俯首說道:“殿下高見!”

朱瞻墡終於聽到了這句,笑意盎然的說道:“令有緩急,物有輕重。”

“你說孤這套治國之術,能不能混個邸報頭條頭版?”

羅炳忠笑着說道:“那必然可以!這也是大道之行。”

朱瞻墡走了幾步說道:“咱們去幹嗎?”

“雲南、貴州左布使,按使、按僉都等在府衙了,希望和殿下商量下這六枝廠、滇銅廠的歸屬之事。”羅炳忠的表情極爲嚴肅的說道。

朱瞻墡愣在了原地說道:“讓他們明天再來,就說…孤病了!”

朱瞻墡要先了解下這些人的底細,左布使就是承宣佈政司左布政使,按使、按僉,就是按察司按察使和按察司僉事。

這幫人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地方權力和朝廷權力的博弈,自從秦時定郡縣制,就一直存在。

朱瞻墡忽然駐足說道:“羅長史,孤在貴州的權力有多大?”

羅長史想了想說道:“殿下在貴州的權力無限的。除了造反以外。”

朱瞻墡看着那個衙門,愣愣的說道:“交稅呢,能造反嗎?”

羅長史搖頭說道:“交稅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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