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關於開會的若干小技巧

朱瞻墡答應了給地方留存,而且是三成,但是爲什麼會給內地來的實物呢?

因爲很難變現。

貴州地面上的錢不多,尤其是大錢,也就是貴錢,就是御製銀幣。

周景王的時候,周景王覺得百姓的錢輕,不值錢,物價飛漲,想要廢除輕錢,鑄重錢。

這個時候,單穆公進諫曰:今王廢輕而作重,民失其資,能無匱乎?

這是《周語·下》的典故。

單穆公的意思是不能廢除輕錢而只用重錢。

大明朝有三等錢,第一等是陛下所鑄御製銀幣乃貴錢,第二等是寶源局所鑄重錢,第三等是景泰通寶,第四等飛錢,前宋遺錢等輕錢。

御製銀幣一枚等於七百永樂通寶之類的重錢,大約等於兩千枚景泰通寶這類的輕錢。

廢掉輕錢,只用重錢,百姓失去能用的錢幣,還能活嗎?

單穆公的諫言被周景王所採納,輕重錢並用。

爲什麼大明朝因爲海貿有了很多的白銀,白銀也逐漸被接受,成爲了大明的硬通貨,爲什麼沒人提醒皇帝去鑄銀錢呢?

周景王接見晉國使臣的時候,問晉國使臣荀躒爲什麼晉國不向周天子朝貢?

晉國正使荀躒不知道如何回答,副使籍談說:祖上沒有受到過賞賜,所以晉國也就不必進獻寶物回贈周天子了。

周景王痛罵籍談說:「晉國的先祖是周成王的兄弟,怎麼可能沒有受到賞賜,你們這些士大夫整日引經據典,卻是對自己的典故一無所知,簡直是數典忘祖!」

籍談是晉國的司典,負責掌管國家典籍的官,大約等同於禮部尚書的職能。

周景王痛罵晉國司典數典忘祖,是知道自己周天子的威勢已經不在了。

數典忘祖,通常罵人忘本,不給皇帝諫言,自然是忘本。

而且,大明科舉不考管子,也不考周語。

貴州土地上,並沒有多少御製銀幣,有的只有飛錢,這些錢在貴州價值極高,在內地卻是非常普通。

朱瞻墡給他們留存的內地來的貴州所需之物,他們就是貪污腐敗,也換不到重錢。

換一堆飛錢,絲毫沒有用處。

他既然敢拿利柄,發到京師博得大明皇帝的邸報頭版頭條,那自然是對利柄的利用有一整套的想法。

朱瞻墡代表着朝廷,代表陛下,在和他們討論,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冠冕堂皇的說出:內地來的實物,不能變現這等荒謬的話。

董和攔住了要開口的賈銓,這是很正式的懇談,說的不對,朱瞻墡就能拿着他們的話,去朝廷告他們一狀。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內地來的實物,除了不方便貪污以外,百利而無一害,因爲這都是貴州急需之物。

真的要卡吃拿要,得先換成貴州特產,再運出去,這其中往來就得過疏浚司和碼頭。

貪腐這種事,是隱秘的,是一錘子買賣,涉及到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敗露,很容易授人於柄。

大家都是老油條了,何必自找不痛快呢?

董和、賈銓等人在找朱瞻墡的漏洞,逼迫朱瞻墡就範,朱瞻墡何嘗不想抓住他們的把柄,用他們人頭祭天,推行政令呢?

董和終於開口說道:“殿下真是才畯滿前,秀外慧中啊。”

董和以爲他面對的是一頭蠢笨的豬,卻沒成想,面對的是這麼一條過江猛龍。

朱瞻墡無奈的說道:“孤以前很胖,秀外就不談了。”

至於慧中…大明人人都知道,襄王,大明白!

“還有一件事。”董和無奈的說道:“京官給銀幣做俸祿,咱們貴州官員是不是也是給銀幣啊?”

京官給銀幣,地方官行舊制,也算是一個大明當下的侷限性。

朱瞻墡笑着說道:“今年四月開始,已經停俸了,陛下不是要欠俸祿,而是年底之前,會將今年所有俸祿悉數實俸發放,我們貴州,人傑地靈,自然也是實俸。”

“日後循例發實俸,至少景泰朝如此。”

陛下現在不玩折鈔,不玩折物,實打實的給銀幣給俸。

“幾位勿慮,答應俸祿提高兩成也是給的。”朱瞻墡繼續說道。

爲了鼓勵前來貴州做官,大明將貴州地方的俸祿提高了兩成,期限是五年。

這裡雖然是十萬大山,但不是窮山惡水,相反人傑地靈,兩成已經很高了。

“安心。”朱瞻墡示意他們安心,大明是朝廷,不是來貴州搶錢、搶糧、搶女人,搶完就跑的賊。

董和等人鬆了口氣,銀幣雖然很多,但是大明需要銀幣的地方更多,他們遠在邊陲,還以爲不享受這種優賞政策。

“陛下寬仁。”董和帶頭俯首說道。

朱瞻墡點頭說道:“請問諸位,還有什麼事嗎?”

這是一場你來我往,卻看不到任何刀光劍影的暗戰,這種懇談會自洪武年間開始,最開始叫詔對,後來慢慢出現在了大明朝的方方面面。

比如朝議之下的廷議,廷議之下的部議,部議之下有司議,巡撫和地方官員溝通座談,各地方接見商總的懇談等等。

董和等人和朱瞻墡進行了一番友好且長時間的交流,雙方充分的交換了意見,瞭解了彼此的訴求,就良好運營官廠和疏浚司等事務達成了一致。

但是朱瞻墡對董和提出的一些官廠事務,表示了堅決反對,並且拿出了陛下強壓否決。

整個過程,脣槍舌戰,朱瞻墡進退有據,堅守底線,靈活應對,經過了長達一個時辰的懇談之後,雙方在良好的氛圍下,結束了這次懇談。

朱瞻墡靠在椅背上,呆滯的看着天花板說道:“羅長史啊,跟他們爾虞我詐,比建造船廠還要累喲。”

“孤想襄王府的那些歌姬了,也不知道,她們在南衙作亂的時候,有沒有受傷。”

羅炳忠想了想說道:“殿下,那隻能想想了,她們是不會陪殿下來這裡受苦的。”

鴇娘愛鈔,姑娘愛俏,貴州這地方,襄陽府那些個水靈姑娘,誰肯受這個苦?

朱瞻墡笑着說道:“孤加錢。”

羅炳忠重重的點頭說道:“行啊!太行了!”

一時間整個偏廳充滿了歡樂的空氣。

郭琰也是無奈,這對兒主僕實在是有意思,一開口就笑個不停。

朱瞻墡坐直了身子說道:“在懇談之前,你首先要知道這次懇談的主旨,否則你沒有準備,就會被人牽着鼻子走。”

“然後知道到底是誰來了,誰沒來,誰該來沒來,誰不該來卻來了。比如那個董和,看似認命準備致仕了,但是他來了。”

羅炳忠才恍然大悟的說道:“他不該來。”

朱瞻墡看着那些人離開的背影,出神的說道:“但是他還是來了。”

“這是會前,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否則你面對這些官吏的窮追猛打,就會應接不暇。”

“他們比京師那一羣師爺好對付多了。”

“京師的師爺和貴州地方的師爺,有着本質的不同,要想讓京師的師爺服,就得像陛下那般,文武並重。”

“那是真師爺啊,利柄並不好用。”

“貴州地方的師爺,就只需要利柄,就可以拿捏了。”

羅炳忠恍然大悟的說道:“殿下…高見。”

朱瞻墡喝了一口茶說道:“在懇談的時候,你一定要掌握好底線,這是絕對不能變的。”

“當他們觸碰到底線的時候,立刻就要面目可憎,絕對不要有一絲一毫的忍讓,直接嚴肅反擊,否則他們就會得寸進尺,這一點最爲重要。”

羅炳忠回想了下十分認同。

襄王拒絕那份名單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猶豫,看到有土司世官,立刻斷然拒絕。

他趕忙說道:“殿下高明。”

朱瞻墡繼續說道:“當然也要注意每個人的反應,比如那個範理,就一直在猶豫。”

“你要找到他們那個頭兒,要注意觀察,否則就是雞同鴨講,白費勁兒。”

“比如他們的頭兒是董和,看似一直到關鍵問題談完,他才暴露出來。”

“其實不然,在第一個問題還沒談的時候,孤就已經可以確定是董和牽頭了。”

羅炳忠認真回味了一番,俯首說道:“殿下真是洞若觀火。”

朱瞻墡的面色變得奇怪了起來,打了個哆嗦說道:“京師的那幫師爺,總是緊密的團結在一起,你根本不知道他們誰是頭兒,似乎每個人都是頭兒,似乎哪一個都不是。”

“很難理清楚,朝堂啊,都是人精。”

進士考了翰林可以直接任京官,那要到地方做了推官,什麼時候才能做京官呢?

九年期滿歸朝是底線,但是大多數情況,是歸朝之後,再次掛京官印綬,出任地方。

于謙捲了十九年,王文捲了十八年,王翱因爲和楊士奇一點小摩擦,生生捲了二十五年,才進了京。

就京師那幫師爺,有一個好對付的嗎?

朱瞻墡跟他們都勾心鬥角幾個月,人都瘦了三十斤,心累人更累。

瘦下的肉,都是他爲大明掉的秤。

這董和,永樂二年的進士,做官做到現在還在地方廝混,京官,哪有那麼好進去的?

“地方好啊,地方都比較蠢。”朱瞻墡由衷的說道。

“開完了會,要做好會後總結,你待會兒去接觸下那個範理,我感覺他應該跟這些地方官不是一條心,接觸接觸沒壞處。”

羅炳忠不停的眨着眼說道:“那名單不是他交上來的嗎?”

朱瞻墡看着羅炳忠上下打量了許久說道:“平日裡你挺機靈的啊,疏浚、營建、往來溝通、調節關係,都挺好的,怎麼這種勾心鬥角的事兒,就沒有天分呢?”

“正因爲是他交上來的,所以孤才讓你去接觸。”

羅炳忠疑惑的問道:“啊?爲啥啊?”

朱瞻墡咂咂嘴,解釋道:“他知道會被拒絕才那麼寫的,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羅炳忠認真的思考了許久,才心服口服的說道:“殿下識人之明,慧眼如炬啊!”

範理並不蠢,爲什麼交一份必然會被拒絕的名單?

改土歸流是國策,是一點都不能違背的,他居然把土司世官的名字寫上。

如果真的想通過,爲何不寫土司世官的親屬呢?或者乾脆寫經紀買辦的名字代持呢?

就是爲了這份名單,不會被通過。

這就是朱瞻墡讓羅炳忠和範理接觸的原因,看看範理是真的蠢,還是在試探。

朱瞻墡看着羅炳忠的樣子,無奈的說道:“羅長史啊,跟着孤多學幾年,孤雖然不如你勇猛精進,但是孤見得多啊。”

他親眼看着嫡皇叔漢王朱高煦,在宣德四年,全家被烤死,不長一顆七竅玲瓏心,活不到現在。

羅炳忠笑着說道:“臣再在殿下這兒查漏補缺幾年。”

“好了,去吧。”朱瞻墡揮了揮手,示意羅炳忠去做事便是。

郭琰正準備起身告退,朱瞻墡卻叫住了郭琰。

“你的事,孤也知道了,是陛下告訴孤的。”朱瞻墡之所以一直讓郭琰跟在身邊,就是爲了和他談談心。

朝廷對不起郭琰。

貴州在之前是什麼地方?是窮山惡水,是幾乎等同於流放之地。

正統十年那場不起眼的民亂,郭琰提領八府之地造的船全都被毀於一旦。

郭琰本人就被扔到了這貴州思州府做了知府。

郭琰一愣,神情有些悲愴的俯首說道:“謝…陛下掛懷。”

天下多少舉人,多少進士,能讓陛下記着的又有幾個呢?

郭琰本來有點怨懟的心思,立刻煙消雲散了。

朱瞻墡繼續說道:“王驥已經死了。”

正統十年時候,楊士奇已經死了,假手神器的是王振,定西候蔣貴,南征麓川回來之後,對他兒子蔣琬,說了一句很古怪的話。

王驥用王振,而非王振用王驥。

郭琰的厄運是從投效皇帝建立南下西洋水師開始的,他抿着嘴脣,他自然知道這話何意,抿着嘴脣說道:“臣…一早就知道了,樂的喝了半壺酒,臣不善飲酒。”

朱瞻墡想了許久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嗎?”

郭琰趕忙俯首說道:“臣不敢,現在就挺好的。”

朱瞻墡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朝堂烏煙瘴氣,導致薄待了郭琰這麼些年,郭琰可以提出一些不過分的要求,比如入京爲官,比如榮歸故里,比如請些恩賞。

他想了想說道:“你要知道,陛下日理萬機,下次不見的還能想起你來,這次不提,沒有下次,一陣風一樣,一吹而過。”

郭琰笑着說道:“臣早就想好了,臣蒙皇恩多年,不敢有非分之想。”

郭琰只是個進士出身,他這個時候不提,陛下真的會忘了他,但是朱瞻墡把話講明白了,郭琰還是什麼都沒提。

朱瞻墡點頭說道:“好好做事,朝廷不會虧待任何有功之臣的。”

朱瞻墡看着郭琰的背影,沉默不語。

郭琰不應該在這,這奇怪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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