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恨返_答應白鶴軒的求婚

阿九嗯了聲,還沒走出幾步,迎面跑來個小僕,阿九見他莽撞,怕衝撞了夏雪籬,一把將他拎住,低喝。

“怎麼?丁管家沒有教過你規矩嗎?主上面前,如此毛躁。”

那個小僕慌忙跪地,結巴道。

“奴才知錯,可、可是丁管家叫奴才速來稟報主上,那白鶴軒帶了人在前廳,說是來向娉姬夫人求、求親……”

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顫抖,不敢再看夏雪籬臉色。

阿九聞言,面露詫異,什麼?那瘋女人還有人要?呃,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主子他權傾天下,什麼人這麼大膽,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前來求娶他的妾侍?

他不由看向夏雪籬,只見他果然面沉如水,半晌,又盡數變爲笑意。

“怎麼?莫非他還真找到優曇婆羅了不成?走吧,我們去看看。”

夏雪籬帶人穿過花叢水榭,來至前廳,入眼便見一頂裝點華麗的大紅喜轎赫然停放在側,十數僕從和一個喜娘衣着鮮亮地候在那裡,臉色驀然陰冷下去。

連轎子都擡來了,可見白鶴軒今日是志在必得,定要把那女人娶走不可了,而且還是大紅喜轎而非粉紅小轎,看來還打算給她來個明媒正娶,阿九再看一眼夏雪籬的臉色,再次佩服此人的勇氣。

夏雪籬悠然入廳,淡淡開口。

“一介侍妾而已,鶴軒這般,未免也太興師動衆了吧?”

白鶴軒見他來了,微笑從客座起身相迎。

“黃金有價玉無價,佳人如玉,自當珍重,本該三媒六聘纔是,可是娉姬目前身份,似乎不大合適,所以只好一切從簡了。”

夏雪籬雙眸微眯,笑意中多了一絲殺氣。

“鶴軒這話,還是等將優曇婆羅花拿出來再說不遲,否則一切都是空談,你說是不是?”

白鶴軒展顏。

“自然,既是有言在先,鶴軒豈是背信棄義之徒,今日便是特來送聘禮的!”

他合掌一擊,身側那名少年便呈上只特製錦盒,不過三寸大小,由上品檀木雕成鏤空花形,卻並未上漆,散發着淡淡檀香。

夏雪籬瞥了一眼,勾了勾脣。

“鶴軒,優曇婆羅花離了樹幹便會瞬間枯死,你這般拿盒子裝着?”

語氣雖淡,卻明顯對裡頭的東西十分質疑,夏府的僕從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見狀也都露出懷疑之色,那優曇婆羅花不過是書上記載之物,哪裡會有人尋得到,這白鶴軒不曉得要使什麼花樣。若是他今日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糊弄夏雪籬,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白鶴軒苦笑着嘆了口氣。

“國舅說得很對,這花無比嬌貴,在下爲了保存它,查閱了無數典籍,才得了此法保存……”

說着,他從侍從手上接過金絲手套,戴上之後,方纔揭開盒蓋。

衆人見他如此鄭重其事,都十分好奇,連阿九也忍不住側目,想看看他所謂的優曇婆羅花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鏤花盒蓋揭開,一股水汽升騰而起,氤氳散開,方見盒中躺着一張樹皮,樹皮下鋪着細細的土壤,所以那樹皮非但沒有枯死,還發出些許細小的草芽,而那些嫩綠之中,有幾絲白色格外醒目,仔細看去,卻是數根半透明豆芽狀的雪白植物,十分特別。

“此花具有佛性,生在菩提樹上,只要菩提不死,則花不枯,菩提乃是神木,我也不敢將它砍下,只得向佛祖借一段樹皮,用西方淨土培育,以聖香檀木寶盒盛着,方保存至此。”

白鶴軒說罷,輕挑長眉,看着夏雪籬慢慢露出笑容。

“聘禮呈上,還請國舅遵守諾言,將娉姬許配給在下。”

廳上衆人紛紛咋舌,這樣矜貴神秘的植物,沒想真被他尋到了,也難爲他短短一月時間,竟能想到辦法。就爲了娶主上的一個侍妾,弄了這麼多名堂出來,看來當真是個癡情種子,且主上既放了話,此時人家聘禮也按要求呈上了,若是不兌現,只怕傳出去也不大好聽。

衆人悄悄看向夏雪籬,卻見他默然片刻,突然輕笑起來。

“嗯,鶴軒這層層疊疊的,確實弄得十分玄乎,只是恐怕要讓鶴軒失望了,這不是優曇婆羅花……”

白鶴軒面色一變,復又展開笑顏,爲了今天,他自是有備而來,他一伸手,僕從便遞上一本典籍,他翻開典籍其中一頁。

“優曇婆羅花,生於菩提樹,其莖雪白,細如髮絲,莖上有珠,種種描述,皆與盒中之物一致,現有典籍爲證,國舅莫不是要變卦?”

夏雪籬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看了那典籍一眼,突然伸手將盒中那幾株優曇婆羅花拔了起來。

白鶴軒笑容凝固,衆人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氣,夏雪籬卻從容地把玩着那幾株雪白植物道。

“優曇婆羅花,離開菩提即死,它卻一切如常,鶴軒,這不是優曇婆羅花,而是寄生在菩提樹上的雪蛛卵,只不過形狀極其相近罷了。”

說着,他手指一捻,指尖竟驀地炸出灘淺淺血跡,夏雪籬伸手接過侍女遞來的帕子,擦手微笑道。

“鶴軒,我說過,要讓你失望了。”

白鶴軒臉色漸漸轉青,方纔的志在必得赫然不見。但他卻也端得是好修養,抿了抿薄脣,復又拱手笑道。

“國舅博學多聞,鶴軒佩服,這次的確是鶴軒看走了眼,不過,來日鶴軒一定會奉上真正的優曇婆蘿……”

“不必來日,今日我就和你走!”

一道高昂的女聲穿過人羣,響徹廳堂,衆人不由齊齊轉頭。

紅紗豔妝,螺髻高聳,梅馥昂首挺胸,款款而來,白鶴軒眸光一亮,脣角不由浮現一絲笑意。

梅馥行至二人跟前,徑自伸出芊芊撫過盒中剩下的少許幾株“優曇婆羅”,冷笑道。

“夫主方纔所言,乃是《異草志》上的記載,不錯,優曇婆羅和雪蛛卵確實真有其事,可夫主只說了其一,卻未說其二,其實這二者並非相似,事實上根本就是一個東西,雪株以優曇婆羅爲食,也愛將卵產在其中,二者相互供給依存,所以被雪株寄生的優曇婆羅花,可以離開菩提而不死,白公子尋的這幾株,就是被雪蛛寄生過的……

梅馥此時很慶幸自己的不學無術,這使得她正書不念,專攻旁門左道,因爲好奇,她曾在小攤上收集過幾本怪力亂神的古書,《異草志》就在其中,若不是如此,今天只怕衆人都要被夏雪籬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

梅馥目光定在夏雪籬臉上,看着他冷似寒冰的雙眸,一字一句道。

“夫主和白公子既有約在先,就當信守承諾,娉姬感激夫主知遇之恩,不願夫主揹負背信違約的惡名,所以今日,娉姬就此別過,望夫主從今往後多多珍重!”

說罷,她斂衽爲禮,躬身對夏雪籬深深一揖。

在場所有人都呆若木雞,主上平日對娉姬的寵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此時她這一番行徑完全讓人匪夷所思,但轉念一想,又覺釋然,最近主上和段家小姐走得很近,看樣子不日便會迎娶她做正妻,娉姬再怎麼得寵,不過是妾,誰會放着正妻不做,一輩子甘願做妾呢?何況白鶴軒家底殷實,相貌俊美,很難讓人不喜歡。

夏雪籬低首,梅馥微屈着身子,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能看見她漆黑的發頂和輕顫的睫毛,他有些失神,忍不住伸手替她將略鬆的珠釵往發間送了送,似自言自語般柔聲問。

“娉娉……當真要走?”

梅馥沒有回答,依舊躬身一動不動。

“國舅,如娉姬之言屬實,還請放她與我同去。”

白鶴軒的話夏雪籬好似沒有聽見,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梅馥。

“娉娉?”

梅馥終於擡起頭,直視夏雪籬,斬釘截鐵。

“我心意已決,還請夫主成全!”

死一般的沉寂,梅馥看見夏雪籬清幽雙瞳裡自己的倒影在打晃,雪白的面容襯得那滴淚痣格外殷紅,終於,他身形晃了晃,握袖低咳起來。

削瘦的肩膀在輕微顫動,梅馥的心也跟着顫了起來,可她依舊面目冷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主子!”

夏雪籬擋開阿九前來攙扶的手,他閉了閉眼,重新睜開時,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淡漠。

“既然如此,從今日起,你便自由了。”

他側過身,沉聲道。

“你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梅馥愣了愣,抿脣轉身便走,白鶴軒見狀,忙吩咐外頭候着的人將轎子擡過來,還親自替她掀開轎簾,梅馥剛要跨上去,身後傳來夏雪籬的聲音。

“娉娉!”

難得聽到他這樣急切幾近央求的語氣,梅馥心頭微顫,跨出的那隻腳有一瞬停滯,耳邊卻再次響起小皇帝那句“梅家偷逃漏稅的罪證,便是舅舅送到朕手上的。”

梅馥猛地驚醒,毅然跨上喜轎。

轎簾放下,白鶴軒對夏雪籬拱手作別。

“多謝國舅成全,改日鶴軒與娉姬同結連理,還請賞光到寒舍喝杯薄酒!”

夏雪籬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他,他注視着那頂喜轎被擡起,一晃一顫地遠離自己的視線,終於消失不見……這才慢慢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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