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開始繁忙,正當餘晗婼將自己重新定義爲上班族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了雙休日,還無償加班。餘晗婼以超強的毅力,在三天後掌握了太子府的所有情況,基本上一針一線都不能逃過她的法眼。
所謂大學生,並不都是酒囊飯袋。
第四天,餘晗婼就已經得心應手,知道怎麼取悅楚念,怎麼對付薄欣蕊,怎麼安慰各房夫人,女人麼,天生就是愛美,即便是薄欣蕊在餘晗婼極力示好的情況下也有所改觀。
然而三天都沒有這麼睡過覺了,習慣了晝伏夜出的人,時間的改變如同要命。
楚念突然說道:“這個菜竟然看不出是什麼做出來的,你用了什麼材料?”餘晗婼神秘的笑,“稟太子爺,是冬瓜,完全攪碎了,和蝦米一起做的泥。”楚念皺着眉頭說:“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吃冬瓜麼?”餘晗婼說:“知道,可是太子爺您吃的挺香的。”楚念恨恨的咬脣,“爲什麼脅迫我吃冬瓜?”“因爲美白。”餘晗婼老實回答。
楚念換完衣服,對銅鏡裡面照了照,“下午要去韓王府,你去不去?”餘晗婼也看了看銅鏡,心中正美美的想着兩人真般配,聽這話下意識的擺擺手,“奴婢要去給三夫人調面膜。”楚念笑了,“太子府是不是太好了,竟然叫你樂不思蜀,應該想要回去纔對,七弟知道了得多傷心。”
餘晗婼心想,去了纔是傷心。
蜂蜜加上珍珠粉,三夫人瞧着直心疼,“你說着珍珠磨成粉塗臉上成麼?”餘晗婼說:“美白又補水,珍珠磨成粉,我還吃過的,何況是敷在臉上。”三夫人嘖嘖,“這顆珍珠,花了我五兩銀子,還欠了那麼多人情。”
“夫人,這可是值得的,若是皮膚好,自然整個人容光煥發,而且補水是從根源上解決面部的油膩,您就瞅好吧。”餘晗婼信誓旦旦。
三夫人終於老老實實的躺下去,嘴裡唸叨:“不好,你可得賠我的珍珠。”
忙完了三夫人,匆匆忙忙的朝着五夫人那裡去,因爲說過教她有氧操,一整套下來,才知道五夫人是真的胖起來了,身子上面明顯的肥胖紋,減肥可真是叫她受了罪。
最後還要去薄欣蕊那裡,餘晗婼一邊吃着饅頭一邊朝那裡趕,陽光刺眼,愣是叫她睜不開眼睛,她突然想,這裡是不是東南方向?
她停下來,拉了路邊的丫鬟,“薄良娣是不是住在東南院?”那丫鬟說道:“是的,婼婼姐你不識路麼?”餘晗婼笑道:“是啊,我會左右前後,但是不會東南西北。”
是她氣走了六夫人?餘晗婼突然覺得不可能,如果說之前還相信這樣的女人因爲各種嫉妒會趕走一切不老實的人,可是接觸之後就知道,這個女人並不壞,只是因爲嬌慣,所以一直任性,只要服了軟,那人對你特別的好。
六夫人性格柔軟,不喜歡爭強好勝,如果求饒,薄良娣一定會原諒,可是爲什麼會被攆走了
?
楚念第一次帶着柳夫人出現的時候,她的性格就是如此的謙厚,拉着楚念說,“要不這樣,我給錢,當是買的成不成。”那時候就知道這樣的人不喜歡爭鬥。
想了想東南院就近了,薄良娣站在院門前招手,“婼婼,你怎麼纔來,都等你多久了。”說着拉着她進了屋。餘晗婼看着她,心想,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心機,若真的是她,那纔怪了。
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楚念還沒有回來,餘晗婼出了五良娣的門就候在了門口,門衛是個冷臉的小夥子,並不搭理她,餘晗婼也懶得再去套近乎,開始想念裴笑,若是他在的話,一定會跟她扯閒話。
天黑透了,楚念仍未見蹤跡,餘晗婼看了看天,一顆流星閃耀而過,餘晗婼趕忙想要許願,才閉上眼睛,一睜開眼前漆黑,頭暈,晃了晃腦袋。
馬蹄聲響起,站起來,幾輛馬車停在了門前,餘晗婼打眼就看見了楚池墨的馬車,同時四皇子五皇子也到了。
楚念下了馬,將外套扔給餘晗婼,餘晗婼趕忙接了說道:“太子爺您今晚上想吃點什麼?”楚念看了看後面幾位弟弟,說道:“叫廚房多備些東西,我也餓了,去燒些熱水。”餘晗婼說道:“是。”
然後纔看向楚池墨,楚池墨也看着她,她笑了,施施然走過去,“見過四皇子五皇子,見過,七皇子。”楚池墨也笑了,“也不說來看看我。”
楚念接話:“我可是替七弟問了,這小妮子沒同意。”楚池墨說着像是懲罰一樣去點她的頭,“竟然將我忘記了。”餘晗婼趕忙去躲,說道:“沒有沒有,不能冤枉我,我其實一直想着您,太忙了這不。”
五皇子笑着說:“藉口,你肯定是對大哥太好了,都不想着七弟。”楚池墨點頭稱是,說道:“這麼快就忘恩負義,白眼狼。”餘晗婼一陣眩暈,她纔要說話,眼前發黑,看向楚念,說道,“太子爺,我我,頭暈。”身體一直向後栽了過去。
楚念手快,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大叫:“快來人!”楚池墨的手頓在了半空。
大夫診了半天的脈,半晌才說道:“夫人已經好幾天沒有睡了。”楚池墨立即打斷他,“不是夫人,只是小小的內侍。”語畢望向楚念,眼神裡滿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跟你拼命的趨勢。
楚念沒有理他,追問大夫,“有沒有什麼危險?”大夫說:“需要靜修,完全是勞累所至。”
謝過大夫,就剩下了四個人,五皇子沒心計,說道:“皇兄你竟然用這樣的法子懲罰餘晗婼。”楚唸白他一眼,還未說話,四皇子就笑道:“五弟你還真是,豈不聞愛在無言,愛在瘋狂,我看皇兄是心意回轉,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還差不多。”
楚池墨說道:“她晚上一直都睡不好,需要薰香,而且,其實她喜歡晚上有人跟她問安,否則會徹夜難眠。”
一句話整個屋
子都靜默了,楚池墨又說道:“今日就不叨擾皇兄了,臣弟先走了。”
四皇子見楚池墨走了,一巴掌拍在五皇子腦袋上,“你就是個豬腦袋,你眼裡皇兄是這樣的人麼?”五皇子立即抗議,“我不是沒想到麼。”
餘晗婼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整整睡了一天24小時。
她起來的時候楚念坐在凳子上想着什麼,她坐起來說道:“太子爺我睡過頭了,這就起來。”楚念才如夢方醒,看了她一眼,“睡着吧,都睡蒙了。”
小喚子從門外進來,一見餘晗婼醒了說道:“誒呦我的姑奶奶,您這是要嚇死我們麼,沒睡好也不說一聲,害我擔心這麼久。”
餘晗婼心想你擔心個猴頭,沒理他,還要起來,“這是什麼時候了,太子爺是不是要吃午膳了。”小喚子笑出聲,“還是早晨呢,你是真睡蒙了。”
“哦,是的,記起來了,歐巴來過,走了沒有?我還沒有燒熱水。”楚念站起來,吐了口氣,“回寢宮,今夜睡在常門軒。”出了門走了好幾步,餘晗婼聽見小喚子說:“爺,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你竟然等了她一天。”楚念說什麼也沒有聽見。
餘晗婼這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整整一天,推開窗看外面的天,突然渾身無力,這夜註定無眠。
其實本來她不是睡眠這樣淺的,年輕的時候特別能睡,沾牀就倒,推都不醒,那時候母親經常說她是豬,睡覺的時候還不老實,夜裡面左右翻,經常一個翻身就掉地了,母親早上給她抱上牀。
搖了搖手裡的薰香,幹掉的薰衣草和甜橙的香味散出來,可是在沒有了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一直站在窗前看着月亮,祈禱,“一定要叫我睡着,一定要!”
睜開眼睛,募然發現楚念朝院子裡走過來,餘晗婼心想,這是忘記什麼東西了麼?楚念見窗戶開着似乎有些遲疑,但是半天還是朝着餘晗婼走過來。
他似乎已經準備睡了,頭髮散了一身,月色溶溶,頭髮柔順如同用過了海飛絲,餘晗婼直咽口水,這可是肖翊版的cosplay太子啊,太經典了,要是到網絡上豈不是要火了。
餘晗婼說道:“太子爺您怎麼沒有睡,是不是忘記叮囑我什麼事情。”他清了清喉嚨,“是的,我來是想要特地叮囑你。”可是似乎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竟然頓了半晌,然後略帶不自然的說:“我是要告訴你,明早上暫時不用你起早負責飲食,已經吩咐了小喚子。”
餘晗婼立即感激,“多謝太子爺體恤奴婢,奴婢感激不盡。”語畢,太子爺揚了揚手說道:“那我走了。”然後硬邦邦轉身離去,餘晗婼心想今晚上太子爺犯得什麼病,突然太子爺轉身說道:“晚安。”才徹底的消失在視野。
餘晗婼在裡面心驚膽戰,這是新一輪虐待她的計謀麼?楚念在外面擦着汗嘀咕,“楚池墨他是怎麼跟她問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