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晗婼還未來得及反應這件殺人案的始終,楚念就已經備了馬車,準備領着朱正明去刑法司。
時間快的只隔了幾秒鐘一樣。
到了太子府的門前,楚念見餘晗婼依依不捨,捏了捏她的手,“你猜我會贏還是輸?”
餘晗婼根本不明白這個賭局賭的什麼,不知道賭注是什麼,不知道會輸掉什麼,得到什麼,胡亂的扯:“爺就算是輸也一定能扳回去,臣妾真想不到誰能將太子爺算計了去,要是能,那人也得花血本,那個墓主人,估計背地裡不知道哭多少回選錯人了。”
楚念一臉震驚,餘晗婼趕忙正常起來,“太子爺一定會叫敵人無處可逃,一路凱旋,臣妾就等着聽好了。”
楚念大笑着拍她的頭,“好好的等我,別亂走。”
餘晗婼頭點的跟兔子一樣。
楚念上了馬車,餘晗婼掃了一眼,目光投向了朱正明,只見他泰然坐在囚車上,突然伸手做了個殺頭的姿勢。
餘晗婼大驚,朱正明彷彿得意不已,頗有深意的笑容叫餘晗婼更加的心驚。
直到一行人走遠了,餘晗婼纔回頭跟齊萃說:“你瞅見沒有?”
“什麼?”齊萃不明所以。
“沒什麼。”餘晗婼想着沒意思,又轉念問道:“你聽懂了這個賭局沒,誰和誰賭,賭什麼?”
齊萃一臉茫然,“奴婢不知,這個賭只怕就太子爺和朱正明知曉了。”
餘晗婼不屑道:“朱正明,這名字一聽就是個蠢得到家的人,還想跟我們太子爺比試,簡直是找死。”
齊萃點頭稱讚,餘晗婼苦笑,“真的是自我安慰,這個事情根本玄的很。”
元尼這會才參與了一句,“你這個模糊的性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改改。”
三夫人也嘆息,“想必是難的,這個妮子能改,估計青蛙都上樹了。”
餘晗婼被一陣打擊後,跟着屁顛屁顛的也進了府。
又是等待。
對於等待的概念已經被釘死在太子府這樣充滿了是非
的地方了,有時候餘晗婼會想,這要是進了宮成了妃,這日子指不上成了什麼樣了,沒準天天得等楚念去寵幸她。
不行不行,還不如還做個內侍,理所當然的做早膳,沒她都不行。
哎,餘晗婼深深地嘆息。
楚念回來的倒不算晚,趕上了晚膳,卻並沒有用膳,叫小喚子吩咐了其他人先用,就悶在了書房裡。
餘晗婼不放心要去瞧,小喚子攔住她,“吩咐了,一定要攔着你,太子爺今天會有很多事情要吩咐。”
餘晗婼沒辦法,只好坐在書房門前的院門外候着。
神寒露重,楚念似乎知道她會不死心,沒多會小喚子就出來宣她進去,餘晗婼凍得已經有些抖了,趕忙一路奔去了溫暖的書房。
楚唸的臉色不好,看着她卻還是帶着很多溫柔,餘晗婼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念,你累了。”
碰了他的臉才發現手很涼,溫度的反差叫她一躲,卻被他攥在了手心,不肯放仍是貼在臉龐,“你叫我什麼?”
餘晗婼才發現自己失神的叫了一個字,假裝自己沒說出來,“我叫爺啊。”
他臉上好看了很多,笑:“罰你,再叫一遍。”
溫度募然竄上了臉,擡眼望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忍不住撒嬌般的喚他,“念,楚念,想念。”
餘晗婼也知道叫太子爺的名字是犯法的,在這個封建裹腳的時候,這簡直是欺君之罪,可是她總是忘記,而楚念也總是縱容,因爲縱容才更加的得寸進尺。
楚念緩和了心情,又放開她,“去那邊坐着,不要打擾我,我今天會很忙。”
餘晗婼“哦”了一聲,又瞥了他一眼,“那個犯人有沒有被定罪?”
楚念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餘晗婼有些驚訝,“怎麼會沒有,殺人這麼明顯。”
楚念無奈的說:“現在是我不想定他得罪,他不能死。”
“爲什麼?難道說他有苦衷?還是他——”頓了頓,“難道說供出的犯人是歐巴?”
楚念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說:“若是他就好了,可偏偏不是。”
餘晗婼悄悄地吸了口氣,忽視楚唸的深意,“那是誰?”
“薄欣蕊。”
餘晗婼徹底的驚呼,“天啊,怎麼是薄欣蕊,不可能,薄欣蕊再傻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楚念無奈的笑,“當然不會,可這一次,人證物證聚在,那個鈴兒將薄欣蕊的貼身東西偷出來給了朱正明,在我帶鈴兒作證的時候,鈴兒還是被殺了,我根本沒有任何反證,能洗刷薄欣蕊的冤屈。”
“這個人太狠了,朱正明下午完全是故意引起太子爺的注意,他可能已經做好準備除掉薄欣蕊,這個人很瞭解太子爺的性格。”餘晗婼頭頭是道,卻無限後悔,“若是攔着太子爺就好了。”
“攔不住了,那時候只能那麼選擇,因爲我也的確要知道幕後是誰指使,想過會一箭雙鵰,只是沒想到又是薄欣蕊。”
“這一次是什麼罪名?”
楚念沉默了半天才說:“通姦,死罪!”
餘晗婼簡直要被氣炸了,“罪名可能?薄欣蕊絕不可能和如此一個卑賤的下人通姦,這種事情絕對是子虛烏有。”
又是苦笑,楚念無奈的說:“你不知道那朱正明的手段,他的堂上供詞叫我都不能不相信薄欣蕊其實不過就是個下賤的蕩婦,我若再去辯駁,簡直是天地難容。”
餘晗婼嘖嘖:“倒是小瞧他了,竟然這般厲害,可不是說霍藍豹是向着太子爺您的麼?”
“向着倒也是向着,霍藍豹是我一手提拔至如今的地位,可我偏偏看中的是他的剛正不阿,這個霍藍豹是個不會變通的怪物,只會依法處置,更不會給我半點通融,如果說能叫他照顧的,最多是死罪時不示衆。”
癱軟的感覺,餘晗婼並沒驚訝結局,倒是沒想到楚念會提拔這樣的人,應該說惺惺相惜?
“難道說薄欣蕊死定了?”
楚念看了看手裡的書信,“我這一次真的很難保住她,更糟的是,今天皇上又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