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晗婼戰戰兢兢的看向楚念,心想,來晚了你還發脾氣。
楚念指了指馬車,那表情只有一句話:既然出來了,那就上車吧。
怎麼可以這樣得意洋洋,好像他的這場陰謀,她受之理所當然,想了想在牢裡的日日夜夜,無限賭氣,先跟歐巴告個別,笑着對楚池墨說:“歐巴,你來的這麼早。”
楚池墨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不早點來,你就被別人接走了。”
餘晗婼撅了撅嘴,“歐巴你是知道的,我這不是重色輕友麼。”
楚池墨面色冷了冷,說:“如果這一次我不知道呢?”
餘晗婼愣了,“啊?”
“這一次我既不想了解,也不想這樣謙遜,我想要自私一次可不可以?”楚池墨很是認真的說。
餘晗婼更驚訝了,“歐巴你是想做什麼?”
“想娶你,我不要再看見你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而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你。”楚池墨又是一臉的認真。
餘晗婼笑了笑,掩飾着說:“歐巴你就不要開玩笑了,我知道你不會——”
楚池墨伸出手指放在她的脣邊,“我會,這也不是玩笑,我既然到了這裡就是想要知道你會不會和我會韓王府。”
說着他單膝跪下,伸出雙手款款邀請。
這個動作是餘晗婼以前教他的,她喜歡逗他玩,因爲知道他不會生氣,就跟他說,這樣的動作是哥哥對妹妹必做的,如果不這樣,父母會責備他不是個好哥哥。
起初楚池墨並不肯,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可以說跪就跪?”
餘晗婼大笑,“那要看爲誰了,我們那邊這樣的動作沒什麼好說的,男人爲心愛的女子做出這樣的動作簡直要浪漫死了。”
可是現在這樣的浪漫比死刑還叫她難過,浪漫過頭了,她會無法選擇。
楚池墨見她猶豫,又溫柔的說:“除了你,我不會娶第二個妻子,這輩子只要你,我求你,嫁給我。”
時間似乎停留在這一秒,叫餘晗婼不能動彈,她終於忍不住側臉看向楚念,他竟然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眼神裡只有等待,完全的等待。
楚念似乎不着急,從來都
不着急她的選擇,也從來都不過問她的選擇。
幾天的折磨,身體仍是劇烈的疼痛,纔出了大牢,站了不一會就覺得累了,伸手扶住車廂。
一模一樣的前男友,一模一樣的未婚夫,你會選誰?
她看向楚念,募然又想起那張捏在手裡的字條,金創藥還魂丹,他是在乎她的,因爲在乎纔會準備了這些,因爲在乎纔會詢問,他只是需要她來爲他擋一次風雨,只是需要她真正的付出一次。
邁了一步,還是忍不住朝着楚唸的方向,可是楚池墨仍然跪在地上,他的表情這樣誠懇,這樣溫柔,他已經在求她。
緩緩伸回腳,怎麼會是這樣,如果沒有遇見楚池墨該多好。
楚念終於疲憊於這樣的等待,他掀起簾子大聲說:“我沒有時間跟你耗在這裡,快一點,現在就上我的馬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這其實也是在要求她過去是不是?
餘晗婼抱着頭,突然疼得要裂開來,她看着楚池墨,“我可以跟着我的心走麼?”
聽見這話,楚池墨站起來,餘晗婼愧疚的看了他一眼,就朝着楚念大步邁過去。
楚池墨這一次是真的受打擊了,他豁然起身,“餘晗婼,爲什麼,你怎麼——”
餘晗婼還沒聽見後面的話,就聽見後面眶的一聲,小釘子大聲叫起來,“韓王,韓王你怎麼樣了?快來人啊!”
回頭,是楚池墨沒有血色的臉,他安靜的躺在地上,餘晗婼驚慌不堪,趕忙折回去,“歐巴,歐巴你怎麼樣?”
小釘子似乎有些生氣,伸手推開餘晗婼,“你這個沒良心的,知不知道你坐牢這段時間韓王爲你跑了多少,身體這麼羸弱,你怎麼忍心還來傷害他?”
最終餘晗婼上了楚池墨的馬車去了韓王府。
上馬車前,她回頭對楚念說:“我就去照顧他一下。”
楚念只是安靜的站着,沒有說話,直到上了馬車回過頭還能看見楚唸的馬車安靜的立着,第一次覺得這一切太戲劇。
楚池墨的身體透支很嚴重,太醫皺着眉說:“要是照這樣下去,身體要吃不消的,他都不睡覺的麼?”
小釘子瞪了餘晗婼一
眼,“韓王這幾天太繁忙,什麼人的事情都過問,當然會吃不消,如何能睡得着。”
餘晗婼抿了抿嘴,還是沒有說話。
太醫開了些藥方,“着人抓了藥,千萬不要再刺激韓王,更要多加休息。”
小釘子接了藥方說:“還不去抓藥煎了,真要看着我們王爺這麼躺下去麼?”
餘晗婼趕忙點頭說是,接了藥方去了藥鋪,有好些東西都不知道,忙忙呼呼的抓了好些藥,忍不住問:“這藥要怎麼吃才行?”
抓藥的郎中說:“你是哪個府上的?回頭我給你送去吧,有一味藥暫時缺了。”
餘晗婼趕忙擺手說:“那不行,你那味藥能不能影響整體效果,韓王在家昏迷不醒,我這可是真着急。”
郎中說:“韓王府的啊,那味藥就是韓王之前吩咐人來買去的,你可以回去問問,回頭直接煮了就成。”
餘晗婼點點頭,抓了藥匆匆忙忙的回去,順眼看了看那味藥叫什麼,猩紅蓮,這名字起的也忒怪異了。
回去問了莫枝,她也不知道猩紅蓮這味藥,沒辦法問了小釘子纔拿到。
小釘子還似乎很不捨得一樣,“你確定是這味藥?”
餘晗婼揚了揚手裡的藥方,“我騙你做什麼,當然是這個了。”
熬藥是件很費時間的工作,坐在那裡不停地扇爐火,嘴裡念念叨叨的往裡扔中藥。倒不是丫鬟們欺負她,她只是覺得應該表現一下,順便感受下祖國這一千年前的熬夜精髓。
熬好了湯汁濾出來,趕忙端去楚池墨屋裡。
楚池墨仍是沒有醒,雙目緊閉,看着甚是痛苦,餘晗婼看着心疼給他擦了擦汗,扶起他緩慢的往他嘴裡灌藥。
些許緩過神來,他緩緩地說了什麼,餘晗婼靠過去,聽見她的名字,“婼婼,婼婼••••••”
手抖了抖,勉強穩住,餘晗婼又一勺一勺的往他嘴裡喂。
喜歡她什麼啊,就是因爲和魘舍長得像麼?難道說其實歐巴本來也喜歡魘舍?因爲魘舍冰冷太難搞,現在決定搞她了?
這都是什麼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