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晗婼以爲有些事情一定會是天衣無縫的,比如她對楚唸的感情,她以爲哪怕是所有人都猜測爲什麼,但是一定不會猜到是因爲相似,可是小喚子竟然這樣說。
餘晗婼看着他,不能相信,“你爲什麼這麼說?”小喚子冷笑,“瞧你這點出息,便是你現在的神情已經告訴我了,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餘晗婼突然覺得這是詐她,故作一臉淡然和無所謂,“我就是這麼想的,您老還真是猜對了。”
小喚子皺皺眉,“怎麼您不是?”餘晗婼不屑道,“你們都沒想到,我是很早時候就見過太子爺,一見鍾情,再見到他時,沒有想到他會是太子,這才心理面蠢蠢欲動,我對太子爺的喜歡,來的多麼的深厚。”
小喚子說道:“跟我說句正經的,到底我猜的對不對?”餘晗婼遲疑了半秒。
他們不知道,楚念坐在書房裡,安靜的看着手裡的奏章,眼睛卻動都未動,不一會他的手捏緊,直到手裡的毛筆“啪”地一聲斷掉。
餘晗婼遲疑的時間並不長,卻足以說明了她的態度,半天說道:“你猜的當然不對,我哪裡是那樣想的,我就是對太子爺他一見鍾情。”
小喚子揚眉不屑道,“不跟你個小妮子扯,滿嘴的胡言亂語,我去問爺吃什麼。”
小喚子進了門,楚念閉目,一臉的平靜,小喚子神色卻突然間緊張起來,餘晗婼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爺晚上想吃點什麼?”
楚念也不作聲,餘晗婼便以爲是睡着了,纔要上前去蓋被子,小喚子拉住了她,輕聲問道:“爺,我們晚上備點鱸魚黃鱔,您看怎麼樣?”楚念終於睜開眼睛,眼神裡一瞬即逝的殺人般的血腥,“天天都吃魚,是想要膩死我嗎!”一面說着揚手將手邊的四對雕金龍鏤空手爐扔了出來,砸在了小喚子的頭上。
兩人同時跪了下去,低下頭,只能聽見小喚子的呼吸聲,他頭上鮮血瞬間滿臉,餘晗婼神經一緊,不敢再去看。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一定不敢再做魚了,這些日子的魚新鮮,韓王府送了兩條,奴才就多做了些給太子爺,奴才竟不知道已經重複做了好幾次了,奴才該死,請爺降罪。”
小喚子不提韓王府還好,一提到韓王府,楚念將手邊的硯臺又砸了出來。
楚念手法極準,硯臺剛剛好好砸在手爐砸過的地方,連着滿滿的墨汁,和鮮血一起滴下來,瞬間就是滿臉,餘晗婼身上開始發軟,彷彿已經爬了幾座高山,小喚子一聲都不敢做,仍是低頭不斷認罪。
餘晗婼低着頭卻不敢說話,小喚子道:“奴才該死,爺饒命,饒命啊,奴才看太子爺最近日理萬機,是想要給太子爺您補補身體,絕對一片赤誠衷心,太子爺明鑑,明鑑啊太子爺。”他一連說了幾遍。
楚念聽得煩了,大步下了書桌,一腳踹在了小喚子的身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聽見你說話!給
我滾,越遠越好!”小喚子聞言連滾帶爬的爬出了書房,餘晗婼趕忙也跟着走出去。
楚念怒喝,“誰叫你走的!”
餘晗婼站定,“奴婢不走。”然後低着頭轉了過去,還未待反應怎麼回事,楚念就已經關上了門,擡頭,腰帶就被扯了下去,丫鬟的衣服極好褪去,鬆了腰帶,就等於沒有了釦子一樣,楚念稍一用力,整件衣服就被扯掉了去,餘晗婼還帶掙扎,楚念用力一推,背就撞在了門上。
餘晗婼明白他要做什麼,轉身就要開門,楚念已經到了面前,抓住了衣領向下撕,第二層內襯就被撕去,還待掙扎,楚念咬住了她的脣,完全是咬,沒留一絲力氣,露出的脖頸,他便向下貪婪的吮吸。
他的力氣極大,餘晗婼死死地抱住一個手臂,也不能阻止瞬間衣服被撕的爛掉,整個只剩下了那層紅色的肚兜。
餘晗婼有些怕了,這纔開始哭了起來,眼淚落在嘴裡鹹鹹的苦澀,也沒能阻止楚念越來越強烈的yu火。他突然就像是發瘋的野獸一樣,剛剛還好好的。
“太子爺,楚念,求你,求你了。”她哀求,聲音被含在嘴裡,彷彿從來都沒有發出來過,耳邊的熱浪,楚念充滿yu望的雙眼,轉眼間,被褪去的肚兜,所有的一切全部展現在面前,一si不掛。
餘晗婼伸手左右抓住衣服不斷的去掩蓋,可是徒勞無功,根本無處可躲,那雙眼睛,那雙和肖翊一模一樣的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yu望。
他想要,可是她不想給。
心理面的牴觸告訴餘晗婼,他終究還不是肖翊,哪怕他的確是肖翊的上輩子,他也不是肖翊,那個在她心裡存在了那麼久的肖翊,是真的死了,真的不可能再復生了。
楚念從臉頰細細的舔舐每一寸,最後變成狂野的撕咬,一直到腳踝,都留有痕跡,餘晗婼才得隙跑了幾步,就被他反手壓倒在地,他咬的很重,彷彿要把她一口口吞下去。
楚唸的衣服瞬間也消失不見,露出堅實的胸膛抵着她,他的下體急速膨脹,緩慢地靠近,他卻突然停下來,扳過她的臉,嘴角一絲冰冷,“你猜求我會不會有用?”她不住的流淚,猜不透他的心思,仍是不住的哀求,“放過我,求你放過我,我不要這樣,不是這樣的。”
他呵出溫柔的氣息,突然笑了,笑的邪惡,彷彿地獄的魔鬼,給了她一絲希望,然後徹底的打回地獄,“我不會放的,我怎麼可以放了你。”
突然下體劇烈的疼痛,身體瞬間被貫穿,他低哼,停頓,眼角的陰狠,開始穿梭,chou動,進出,他含住的那片無奈,勒緊的神經一下子就斷了,她伸手什麼都抓不住,鬆開又一次抓緊,叫不出聲來,只是張大了嘴,不住的流淚。
疼,什麼都沒有,只有疼,撕心裂肺,從心臟傳至每一寸神經。
睜開眼睛,似乎在眼前的仍是肖翊,可是那個模樣
猙獰不堪,喘息掙扎,帶着塵世最骯髒的笑,狠狠地抽打她的神經,律動的頻率變快,越來越快,她疼得閉不上嘴。
慢慢的,肖翊似乎一寸寸消失,一寸寸透明不見,她不再哭泣,她仍是反抗,掙扎着退去,可是這樣只會更疼。
最後都變成了一個夢,她的夢,原來都沒有醒過。
書房後面有一個臥榻,垂地的簾幕遮擋着外面的目光,躺在臥榻上的餘晗婼緩慢的醒過來。
寂靜無聲,錦緞的被子,順着身體滑落,一si不掛,周身疼痛,餘晗婼揚了揚嘴角想笑,有多人醒過來的時候會相信曾經做過的是真的?可是不相信的事情往往都是事實。
餘晗婼站起來,細膩的簾子微微擺動,隱約間看見眉目清秀的楚念,他坐在書桌臺的凳子上看着桌角的風車。
那風車是餘晗婼疊的,當時她放進筆筒,楚念皺眉,“這是什麼?”“風車。”她一面說一面吹,“你看,像這樣吹,它可以轉,真的,不信你試試。”楚念不屑,看都未看,“亂七八糟的不要扔在我屋裡。”餘晗婼滿心以爲他會扔掉,可是那風車卻一直襬了很久。
楚念伸手將風車拿出來,學着她的樣子吹了吹,風車太爛了,紋絲未動,他又伸出手指頭去擺動那個風車頭,轉了兩圈,便沒有了耐心,將它整個捏緊了,扔到了地上,可是他似乎覺得可惜,本來氣烘烘的,這會又看向那揉皺的風車,彷彿它還可以飛起來。
最終楚念蹲下去將它撿了起來,一點點將它鋪平,又去轉,可是終究再也轉不動了,他笑了笑,閉上眼睛,不再動作。
餘晗婼愣愣的看着,彷彿着了魔。
她看了看四周,沒有衣服可以遮體,她不想要這樣出去,可是她還能怎麼辦,難道要等着那些丫鬟們進來看她如此的醜態麼。
她裹着被子,掀起簾子,楚念一驚,似乎並沒有想到她會醒,她緩緩走過去,抓起地上的衣服,跪了下去,所有想說的話卡在喉嚨裡出不來。她夢想了很久的初夜,不是這樣的,是和肖翊,在他們忘我的深夜裡,一點點進入對方。
楚念又變成了一臉的平靜,“去叫小喚子備晚飯,今晚上宴請韓王,就做鱸魚和黃鱔。”餘晗婼驚慌,擡頭不能相信,楚念仍是平靜,“聽不懂我說什麼麼?”
她站起來,“太子爺,奴婢沒有身份地位,能不能求爺一件事。”“不允,今天你所有說的一切我都不允。”
餘晗婼憋足了力氣,可是發不出來,她用盡了力氣,“求你,我不能逃過你要了我,不能逃過你不娶我,但是我求你,太子爺,我求你,不要傷害楚池墨,不要用我去傷害他。”
楚念笑了,“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你以爲你是什麼?一個路邊撿的賤婢,賣進摘豔樓都不知道有沒有價,更何況你現在連處子都不是了,用你傷害楚池墨?你以爲你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