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晗婼強忍住眼裡的淚水，“太子爺既然這樣說，奴婢便明白了，不會再自討沒趣，奴婢希望太子爺是真的不屑這樣的奴婢。”楚念嗤笑，“我怎麼樣你，你都沒有選擇，即便你不進太子府，你的命運也已經註定好了。”
餘晗婼沒有說話，看了看手裡的衣服，可是根本不能遮體。看向楚念，“太子爺能不能賜奴婢一件衣服出了大門。”
楚念看着她，饒有趣味的笑了，彷彿還在回憶剛剛的餘溫，“求我，求我給你。”餘晗婼只是愣了瞬間就跪了下去，“求太子爺，奴婢求太子爺賜予奴婢一件衣服，出了這個門。”
楚念笑，“以爲你會反抗，既然這麼誠懇，好，我答應你，但是，你要在我的面前換掉，我要看着你穿上它。”說着站起來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扔在腳下。
餘晗婼抓緊了手上的被子，那赤果果的眼神，那些疼痛，可是除了這件衣服她無從選擇。
鬆開被子，整個身體展現在楚念面前，挺立的雙峰，柔美的曲線，一直到腳踝的弧度，她擡腿，慢慢走過去。
楚念目不斜視的看着她，笑了，“真不能相信，在我面前柔弱的嬌軀，剛剛在我身下會是那麼堅強剛硬的樣子，完全是塊木頭。”她不說話。
衣服在腳下，她彎腰，他突然踩住。
她頓住，“太子爺。”他笑了，“我，還想要。”說着伸手將她拽至懷裡，“我不喜歡木頭，在你不是木頭之前，不要指望出了這扇門。”
餘晗婼出了書房的時候，天已黑盡，她連路都不能走，下體火熱，早就殷紅一片，身上裹着楚唸的衣服，大的可以包下整個身體。
就在餘晗婼以爲今天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的時候，書房的門吱一聲開了，他穿着內yi站在門前，“站住。”她顫抖，怕得如同受了驚嚇的鳥，她回頭，那個惡魔，就站在眼前惡狠狠地笑，彷彿終於找到了那個屬於他的禁臠。
“爺。”她低頭，“爺還有什麼吩咐。”
楚念笑，“我們一起出去。”
餘晗婼笑，“太子爺何必？”楚念笑着走近，理好她因爲匆忙而凌亂的衣服，小聲說道：“做戲一定要全套，這樣韓王才能看見，這樣才能看着更ai昧一些是不是？”
餘晗婼掙脫，“不要，我不要這樣出現在歐巴面前。”“噓，噓，噓！你不是答應過我一定不會這樣叫他的？說話怎麼可以不算數，你一定要出去，一定要！”
楚念抱緊餘晗婼，不讓她逃。
推開院門，果然小喚子領着楚池墨站在門前。
餘晗婼穿着楚唸的衣服，而楚念則只穿了純白的內yi。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即便餘晗婼整理好了頭髮也不能抹殺曾經做過的一切，她通紅的眼睛，已經虛弱疲憊的模樣。
小喚子等衆侍衛跪了下去，“參見太子爺。”而楚池墨半天才說道：“參見皇兄。”
楚念仰視，慢慢斜眼餘晗婼，她說不出話來，心被
揪的生疼。
“起來吧。”楚念揚手，“帶婼婼下去換了衣服，順便備一些晚飯，明日可以晚些起來。”然後拉着楚池墨的手說：“七弟你來了也不說一聲。”一面走一面回頭看向餘晗婼，眼角最深的折磨，嘴角最邪惡的笑，還有看好戲的嘲諷，痛不欲生。
月生西華，遍地花。
餘晗婼呆呆的坐在生月樓，身體裡面似乎還有螞蟻在爬，一點一點侵蝕意識的最深處。
那是肖翊，餘晗婼想着，她幾乎都不能再去提那個名字，呼吸都會侷促。那不是肖翊，不管如何的一樣，那都不是肖翊，都不再是了。
埋頭痛哭，是不是她欠肖翊的，是不是欠了太多，纔會穿越到這一世來還債，可是這樣的債要還到什麼時候。
小喚子敲門，打斷餘晗婼，“婼婼，太子爺叫你去偏廳。”
下了樓，餘晗婼很是平靜，她知道，楚念絕對不會讓她這樣安靜的度過，一定會叫她去看看那裡的熱鬧，一定會的。
餘晗婼默默的跟在小喚子後面，說道：“太子爺叫你去請的韓王？”小喚子一愣，繼而說道：“是的，叫我請韓王來用晚膳。”餘晗婼沉默了半天說道：“韓王他——”再也說不下去。
小喚子點頭說道：“韓王他很好，還說今晚上的鱸魚特別的好吃，太子府的廚子果然不一樣。”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餘晗婼。
其實楚池墨並不喜歡吃魚，饒是餘晗婼平日裡怎麼哄他，都沒見他吃過魚，竟然會誇魚做的好吃。
“不用這樣的目光，你們都已經猜到了不是麼？”餘晗婼打斷他，“你都不用怎樣去猜測，你喜歡聽，我可以把所有的經過講給你聽，當中所有的jiqing場景，如何的破人心魂。”
小喚子笑了，“你還真是傻！”
餘晗婼嘆息，“是傻，不傻怎麼會中招。”
小喚子也嘆息，“你以爲太子府能有這樣榮幸的丫鬟有幾個？恐怕你是第一個，平日裡，太子爺的書房沒有夫人可以進，任何丫鬟都不允許進去，除了吃飯的時候請示，特例也只有我，你是第一個丫鬟。太子爺他更從來沒有強迫過哪個丫鬟xiaojie，你也是第一個。你有太多的第一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我們爺他喜歡你。”
餘晗婼微微顫了顫，喜歡她？他不是很討厭她的麼，不是本來那樣討厭，根本就沒有可能麼？女人這麼多，他又會珍惜哪一個？
“不可能。”她低頭，“我真的很難相信太子爺他會喜歡一個人。”小喚子說道：“你恐怕內心深處已經開始懷疑了，只是覺得還不像，纔會仍是猜測。其實你的目的本來就是陪伴爺的左右，到底是不是喜歡本就無足輕重，你又何必這樣糾結，應該相信爺他喜歡你，那樣你才更有勇氣呆下去。”
會是喜歡麼？
偏廳燈火通明，楚池墨喝的爛醉，趴在桌子上說着胡話，眼神迷離。
“餘晗婼！”楚念立即看到她，“過來好好地陪陪韓王，
都喝醉了，酒量真的是小的很，勸都勸不住。”
餘晗婼領命坐過去，楚池墨伏在桌子上，一身的酒氣，嘴裡胡亂的說着什麼，餘晗婼聽不清楚，“韓王。”她叫。
木然想起那時候，她喜歡兔子喜歡的不得了，可是攤上就剩下一隻了，顏色是黑的，她想要白色的，純白的，最後失望的回了韓王府，第二天院子裡就蹦躂了好幾只白色的兔子，純白的。
裴笑說：“王爺繞了整個城，講白色的兔子都買回來了。”
餘晗婼又拍了拍韓王，“歐巴。”她眼裡，他只是哥哥，親哥哥，什麼都可以給他，除了那顆心。
終於聽見了喃喃的名字，清晰的刺耳，“婼婼，婼婼。”
餘晗婼看向楚念，眼淚溢出來，“太子爺，奴婢能不能送韓王回府？”楚念頗有深意的笑了，“我怕是你沒有精力了，你說你的身體還能支撐麼？”
眼淚滑落，“求太子爺成全”
楚念仍是笑着，“我倒是非常的想要成全，明早膳誰準備？我不喜歡吃別人做的粥。”餘晗婼道：“奴婢可以趕回來，不會長待。”
“如果我說今晚上你出去了就不要再回來，你會選擇出去送你的七爺，還是選擇繼續待在太子府？”
餘晗婼擡頭看他，指甲掐進了掌心，“太子爺，爲什麼今天不可以？”楚念仍是笑，“因爲你今天才是我的人，我很懷疑你轉了頭就進了別人的懷抱。現在郎情妾意，七弟又喝的爛醉，嘖嘖，良辰美酒。”
“太子爺是喜歡奴婢麼？”餘晗婼出口。
楚念愣了愣，“我喜歡的也許是這張臉，這個身體，但是我實在不能確認喜歡的是不是你。”餘晗婼愣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楚念沒待她說話，擺擺手，“我還是那句話，出去了就別再回來，任你選擇。”然後起身回去臥房，“晚上不用侍寢，養好你的身子。”
餘晗婼送楚池墨到大門，立在門前呆呆的看，有些時候老天總是會喜歡開玩笑的，楚池墨在笑，笑得那麼溫和，仍是那陣風，淡淡的飄蕩。
記得那會肖晟玟在樓下等她，車一定會停在門前一點，然後再後視鏡裡看她下來，她問爲什麼，肖晟玟說：“不知道，只是覺得鏡子裡的你更真實一點。”她一愣，“幹嘛說得那麼悲慘。”肖晟玟就會嘆息，“也許我永遠都得不到你的心。”
肖晟玟安靜的等待，潔白的禮服，漫天的鮮花，楚池墨溫柔的笑：“婼婼，有事情一定要回來。”
要欠了多少，人生才能安定下來？
楚念說：“出去了就別再回來。”楚念這樣的人說到做到，也許出了這個門真的就回不去了。
蹲在地上，恨得咬牙切齒，楚念你個王八蛋！
還是乖乖的回了太子府，畢竟楚池墨有人送回去，她那都是瞎操心，唉，嘆氣，嘆氣，嘆氣。
才進了迴廊，就被人拉進懷裡，耳邊低聲的蠱惑，“餘晗婼，你一定不能選擇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