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世界上事情就是這樣,如果你自己都放棄了,那沒有人救得了你,死神也是害怕希望。心中燃有希望火種,哪怕只有一丁點亮光,也會爆發出巨大威力!因此,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
第3-119問:你也會陷入“謊言連鎖反應”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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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心中惦念妻女姜有財也顧不上大白天飛檐走壁會招來路人怪異目光,從那鄰家房頂之上直接跳到了自家院中。
才一落地,他便被早早埋伏院中官兵團團圍住,數把鋼刀一瞬間便架到了自己脖子上,那雪亮刀刃反射着陰森寒光,讓姜有財不禁心中一緊。
韓良材帶人迅速將姜有財綁縛了起來。五花大綁姜有財不服氣地掙扎着高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如何會我家中?”
韓良材並不搭理他,只將他推推搡搡地送進了房中,這才向他亮明瞭身份。
跪地上姜有財一聽說上面坐是八府巡按和知府大人,心中大驚,聲音低沉地問道:“兩位大人,小人安分守己地做生意,不知罪從何來呀?”
文秀一聽這話,淡淡一笑,讓韓良材爲他鬆綁,神情嚴肅地問道:“姜有財,本官聽說五日之前,你曾與那個廬州城多次迫害良家少女淫賊碰過面,可有此事呀?”
姜有財又是一驚,臉色一沉,心中納悶:官府如何得知此事了呢?他眨着牛鈴大眼,不情願地小聲嘟囔道:“這個……小人不記得了。”
何大川一聽此言,不禁心中大怒,用手桌上重重一拍。“啪”一聲,驚得姜有財一哆嗦。
“你這個刁民,竟然欺瞞巡按大人?方纔你妻子已經招認,你還不從實招來?難道非要本官動大刑不可嗎?”何大川點指着姜有財大聲罵道。
文秀和劉飛一聽這話,不禁相視而笑,心中暗道:這個何大川拿這裡當成了自己公堂了嗎?再說,這也並非是審問犯人呀?用不着如此嚴厲之詞吧?
而姜有財聽過此言,一下子便解開了心頭疑惑,他低頭回想了着今日之事,這才明白過來:定是官府派人將自己引開。隨後便闖入家中逼問武氏,這才得知自己與那淫賊曾有交手之事。
文秀見姜有財低頭不語,含笑言道:“姜有財。你也不必驚慌,本官今日前來,只是想了解一下你與那淫賊交手之時詳情,以便能早破案、爲民除害。”
姜有財擡起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文秀。一手撓着後腦,略帶試探地小聲問道:“莫非您就是那位八府巡按文必正文大人?”
“正是。”文秀昂首挺胸,自信地答道。
姜有財忙抱拳施禮,參拜巡按大人。而文秀一擺手,平和地言道:“姜有財,你起來吧。不必多禮。本官已經嚴令這個屋裡所有官兵,定不會將今日聽到之事泄露出去半句,你管放心吧。”
“多謝大人!”姜有財感激地磕頭言謝之後。這才站起身來。
“那天晚上,小人深夜纔回到家中,一進門,便見到一黑衣蒙面人要闖入大女兒閨房。小人一下子便急了,斷喝一聲便衝了過去。伸手就抱了那賊人腰間,順勢將他甩到了一旁。小人……”
那姜有財繪聲繪色地描述着當時情形,說得有聲有色,只是他不分詳略,且太過冗長,彷彿是說評書一般。於是忍無可忍馮倫插話道:“如何交手部分便省略掉吧,你只說重點即可。若我們大人有所疑問,自會再次問你。”
姜有財臉一紅,無奈地點點頭,繼續言道:“小人與那賊人過了幾招,武藝不分上下,那賊人許是心虛了,也不戀戰,扭頭便逃了。小人本想追上去痛打一頓,可那賊人輕功極好,一眨眼工夫便沒了影兒,小人沒追上,只好回來了。”
姜有財話音剛落,文秀便急切地問道:“那賊人臨走之時可留下了什麼話?”
“沒有啊,那賊人自始至終都沒開口呢。”姜有財搖頭答道。
“那賊人身形體貌如何?”劉飛也忙關切地問到。
姜有財歪着頭回想了片刻,這才答道:“呃,他個頭與小人相仿,帶着黑布遮面,小人也看不清他容貌啊。”
“哦。”衆人皆失望地點了點頭。
就這時候,那姜有財又突然靈光一閃,冒冒失失地言道:“哦,對了,那賊人指甲頗長,交手之時,幾次劃傷了小人手臂呢。”
馮倫一聽這姜有財又回到了交手情景上,於是忙勸阻道:“喂,這些事原本無關緊要,你不要此信口胡言。”他心中暗道:這姜有財許是想巡按大人面前炫耀一回吧?
哪知道姜有財不服氣地一挺脖子,粗聲粗氣地爭辯道:“小人並非胡言,大人,您看,小人手上傷疤還呢。”說着,姜有財一捋袖管,露出了小臂。
文秀見狀,帶着劉飛、李皓軒和韓良材湊了過去,細細一看,那姜有財小臂之上果然有數道劃痕,那傷口才剛剛癒合樣子。
劉飛見過之後,朝着文秀點了點頭,衆人便回到了原位。文秀美眸流轉,古靈精怪地突然問道:“姜有財,那賊人劃傷了你,你就沒有回敬他嗎?”
姜有財一聽這話,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興奮,興致勃勃地言道:“小人怎能讓他欺負了,小人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也狠狠他後背擊了一掌!那一掌可是不輕呢,想來也應該留下印記了。”
“太好了!”文秀一臉興奮地脫口而出,心中暗道:這一趟還真是收穫頗豐啊!
文秀這個欣喜着案子有所進展,而姜有財則誤以爲巡按大人誇讚他好身手,於是憨笑着一抱拳,言道:“呵呵,多謝大人。”
秀秀心中好笑,嘴上卻並不辯解,暗道:讓他誤會也就誤會了吧,無關大局。
這時候,韓良棟回到了姜家,文秀耳邊耳語道:“此人武功招式亦不像是那淫賊。”
文秀微微頷首,又有一名官兵進門來報,說姜家大女兒門框上確發現了幾道深深劃痕。衆人皆長出了一口氣,何大川心中失落不已,暗道:看來此番又是白費工夫了!而文秀衆人卻不以爲然,甚至還爲有所發現而心中歡喜。
就衆人浩浩蕩蕩準備離開姜家之時,文秀特意叮囑姜有財道:“那淫賊甚是猖獗,雖然他未曾說過要再次前來作案,但你們還是要多加小心,本官此後也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們。”
姜有財感激地一抱拳,言道:“多謝大人,不過小人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讓妻女到鄉下去躲一躲呢。”
文秀一聽這話,抿嘴一笑,好奇地問道:“那你呢?難道你就不怕那淫賊前來報復於你?”
姜有財拍着胸脯大大咧咧地言道:“小人才不怕他呢!他武功並不小人之上啊!”
文秀莞爾一笑,言道:“那好吧,今後你也要多加小心纔是。”
“多謝大人。”姜有財聽着官老爺這樣叮嚀,簡直受寵若驚。
離開姜有財家,衆人回到了知府府衙。落座之後,何大川不住地嘆息着此次未能擒獲真兇,而文秀和劉飛知道,他這是向巡按大人訴苦呢。
文秀心中不滿,狠狠瞪着何大川,一言不發,手中緊緊握着茶杯,好懸便將那瓷杯捏碎了。
劉飛只好替秀秀好言勸道:“呵呵,何大人啊,你也不必如此失望嘛,咱們這一次又掌握到了那淫賊又一個身體特徵,也算是有所收穫。”
何大川一聽此言,冷笑了一聲,言道:“嗯,倒也是啊。可要想調查全城背上有傷之人,只怕沒那麼容易了。”
何大川此言甚是刺耳,氣得秀秀劍眉倒立,纔要站起身來發泄一番,她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於是她先是和李皓軒耳語了幾句,皓軒立刻轉身離開,隨後她高昂着頭,試探着問道:“何大人,你人還一直盯着一品香嗎?”
何大川不知道巡按大人爲何會這時候問及一品香,他支吾了兩聲,答道:“呃,下官見已經篩選出了嫌犯,便撤回了一品香官兵。”
文秀一聽這話,火冒三丈,“嚯”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厲聲質問道:“哦,是什麼時候撤走?”
何大川見巡按大人動怒了,忙躬身謙卑地答道:“呃,下官該死,下官該死啊,大概是四五天前吧。”
“不,本官要準確時間,你速速確定一下。”文秀怒斥道。
“是!”何大川應聲之後,匆匆忙忙地轉身去辦了。
不一會兒,他滿頭大汗地跑了回來,回稟道,撤回官兵是五天前事情。
文秀眼前一亮,眼眸中閃出一道靈光。而她身邊劉飛亦察覺到了這其中蹊蹺。於是,文秀命何大川繼續派人監視着一品香一舉一動,隨時向她彙報,何大川點頭稱是。
不一會兒,李皓軒也回到了府衙,抱拳稟報道:“屬下問過那武氏了,她確那日帶着女兒去過一品香。”
文秀微微點了點頭,劍眉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