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男人往往不喜歡強勢的女人,而喜歡嬌弱的女子依偎在他們的胸懷前表現出嬌弱,是這樣嗎?強勢的人未必是強者——女人亦如是。真正聰明的人懂得如何讓自己委屈求全,以達到最終的目的。真正聰明的女人更是要懂得如何讓自己剛柔並濟,以爭取到自己所愛男子的心。真正的強者,不是沒有眼淚,而是含着眼淚依然奔跑的人。剛者易折,柔則長存。我們應該學會完善自己的個性,控制自己的情緒,莫過度任性而爲。雖然這有點痛苦,但如果想要成功,就要記住:成熟的人做該做的事,而非只做喜歡的事
第3-32問:嫣兒是不是有些自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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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落日的餘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整個屋子也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爹,劉叔叔,你們快來看啊!”文小寶在院中興奮地高聲呼喚着。
文秀衆人出門一看,原來小寶正騎在羅鎮虎的肩膀上,饒有興致地欣賞着夕陽西落的美景。
秀秀見狀,不禁仰面而笑,朗聲言道:“怎麼?我們小寶也獨愛夕陽紅嗎?”
文小寶轉頭望着秀秀,揮舞着小胳膊,傻笑着言道:“爹,如今小寶最高了,小寶看得最遠了!”
“哦,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好啊,你等着的。”言畢,秀秀轉身飛快地消失在院子門口。
不一會兒,秀秀搬着一架雲梯回到了院中,將梯子搭在了屋檐上,飛身幾步便上了房頂,得意洋洋地朝着小寶言道:“怎麼樣?這裡不是更高嗎?”
劉飛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暗自嘲笑着秀秀竟有興致和小寶爭辯這小孩子的把戲。
文小寶一見,可是有些着急了。他騎在羅鎮虎的身上,不安分地掂着小屁股,撅着嘴嚷道:“羅叔叔,我也要到房上去,我也要到房上去!”
羅鎮虎一聽,趕緊將小寶送到了雲梯前,護着小寶爬上了梯子。
只是文小寶才爬了沒幾步,歪頭一看,自己已經離地老遠了,心裡一下子便害怕了。手腳都在顫抖着,身子發軟,緊緊抓着梯子。一步都爬不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檐上伸出一隻手來,一個堅定的聲音響起:“小寶,記不記得,你曾經和你娘說過。你是男子漢。既然是男子漢,豈能如此膽小?來,爹拉你上來!”
怯懦中的小寶一擡頭,正好看見秀秀淡定微笑着的臉龐和那隻伸向自己的手臂。他一下子想起了母親,想起自己曾經和母親說過,要保護母親的。
“對。小寶還要保護娘呢,小寶是男子漢!”文小寶顫抖着言道。
文秀嫣然一笑,頷首鼓勵道:“沒錯。小寶最勇敢了,來,快上來,有爹和羅叔叔幫着你呢。”
“嗯!”小寶點點頭,心中頓覺充滿着力量。
他皺起小眉頭。又開始向上攀爬。儘管此刻他心中依舊有些恐懼,但眼前已是秀秀堅實的臂膀。他咬着牙向着秀秀的手臂而去。
“喂,小心點,小寶,小心啊!”劉飛還在下面不安地叮囑着,心中抱怨着秀秀,如何能讓一個小孩子做如此危險的事情。
小寶爬了沒幾步,便伸手夠到了秀秀的手掌,他緊緊握住“爹爹”的手,心中的恐慌頓時削減了不少。
文秀在上面用力一拉,羅鎮虎又在下面穩穩地託着小寶的小屁股,文小寶就這樣安全地來到了房頂之上。
此時,李皓軒早已經飛身上了房檐,與秀秀一起,扶着小寶坐在了房脊之上。居高臨下的小寶新奇地四下裡望着周圍的一切景物,那眼睛簡直都不夠用了,而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高興。
“小寶真棒!”文秀豎起大拇指誇獎着小寶的勇敢。
而此時的小寶心情大好,竟朝着還留在下面的劉飛大聲喊了起來:“劉叔叔,這上面可好了,您也上來吧!”
劉飛正仰着頭,心情忐忑地望着房上的幾個人,一聽小寶這話,不禁臉色大變,哭笑不得地言道:“呃,劉叔叔就不去了吧,小寶啊,你可要當心,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雲梯上的羅鎮虎憨笑着說道:“師爺,你就放心吧。”言罷,也飛身躍到了小寶的身邊。
衆人一起坐在房脊之上,沐浴着落日的餘暉,遠眺着周圍山水鄉村的美景,好不愜意。
“爹,娘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突然,安靜賞景的小寶歪着頭問道。
一句話,讓秀秀心頭一酸。她展臂一把將小寶攬在了懷中,輕撫着小寶的額頭,柔聲安慰道:“小寶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你孃的,用不了多久,小寶就能見到娘了。”
“真的嗎?”小寶瞪大了眼睛望着文秀,那目光中充滿着期待與喜悅。
文秀心中的痠痛卻愈重了,她強忍着悲涼,嘴角一揚,悄聲笑道:“真的。”那聲音小得連秀秀自己都快聽不到了。
而專心致志的小寶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扎進秀秀的懷中,環抱着秀秀的腰身,奶聲奶氣地說道:“太好了,小寶好想娘啊……”
此刻,秀秀以及李皓軒、羅鎮虎,皆是心如刀絞。一滴清淚忍不住奪眶而出,迅速劃過了秀秀精緻的臉頰,那盈盈的淚光中還映襯着半輪紅日的殘暉。
霽色陡添千尺翠,夕陽閒放一堆愁。面對着此情此景,難道連一個孩子都品出了其中的愁寂了嗎?文秀的心中悲慼不已。
不過隨即,秀秀便用手背輕輕拭去了腮邊的一點淚珠,笑着將小寶擁在懷中,心中暗道:何須如此悲觀,相信蒼天有眼,玉嬌姐一定沒事的!
就在衆人沐浴夕陽之中靜心賞景之時,忽然,院門口飄然走進一位女子,手中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把油紙傘。
“請問,文公子在嗎?”那女子聲柔如泉水,低着頭含羞問道。
院中就只有劉飛一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女子,似乎並不十分熟悉,於是上前問道:“這位姑娘是?”
那女子飄飄一禮,輕聲答道:“小女子段雨嫣求見文公子。”
原來是嫣兒來找文秀歸還那油紙傘。
一天的陰雨讓嫣兒都只能呆在自己的閨房之中,但她卻並不覺得寂寞。那把文秀留下的油紙傘讓她愛不釋手,總忍不住要將那傘貼在胸口,彷彿這樣便可以感受到一股特別的溫暖和從未有過的幸福。
文公子的音容笑貌不斷出現在嫣兒的腦海中,回想着早晨與這位風度翩翩的公子的偶遇,嫣兒時常會忍不住地在嘴角掛上一絲甜蜜的微笑。
傍晚,那陰雨終於停了下來,嫣兒頓覺心跳加速,她緩緩來到油紙傘的面前,拿起傘,猶豫了良久,又放了下來。不一會兒,她卻又轉身抱起了那把傘,緊緊握在手裡,向着門口走去。可沒走出幾步,便又停住了腳步。
就這樣,嫣兒在閨房裡反反覆覆折騰了好幾個來回,憋得滿臉通紅。不過最終嫣兒還是鼓足了勇氣帶着油紙傘跨出了閨房。
她在路上對着那傘,自言自語道:“雖是有些捨不得,但終究還是要還給人家的。不過藉此能再見文公子一面也是好的。”
嫣兒纔剛剛接近文秀他們所住的院子,段平海便從暗處閃身來到了嫣兒身前,攔住了去路。
“嫣兒,你這是要做什麼?”段平海詫異地問道。
嫣兒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沒想到哥哥會在文公子的院落附近出現。她只擡眼瞟了一下哥哥的深灰色短衣襟、小打扮,便知道哥哥這是有任務在身的。
嫣兒心中不禁詫異:那文公子不是大伯請回家的貴客嗎?既如此,平海哥哥又爲何要在附近監視着他們呢?
不過這些疑問只在嫣兒的腦子裡閃現了一下便隨即消失了,嫣兒顯然並不在意這些,她鼓足了勇氣,眼眉一挑,含笑答道:“平海哥哥,早晨大雨,嫣兒忘記帶傘,是文公子將自己的傘借給了嫣兒。如今雨也停了,嫣兒前去還傘道謝。”
段平海濃眉一皺,略略猶豫了片刻,低聲言道:“可是老祖宗傳下話來,不許咱們與那文公子一行人有染啊。”
見哥哥阻攔,嫣兒的一顆心緊張得幾乎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她怯怯地輕聲解釋道:“嫣兒自然謹遵老祖宗之命,不過受人之恩,理當言謝,否則便是失了咱們段家人的禮數。”
“這……”聽到嫣兒此言,段平海更是拿不定主意了。
嫣兒偷眼瞟見平海哥哥眼神閃爍,便知自己的言語已經打動了哥哥,她又繼續誠懇地言道:“平海哥哥也不必緊張,嫣兒只是進去道聲謝,待到物歸原主,嫣兒自會盡快離開,絕不多作逗留、惹是生非,求哥哥給嫣兒一個機會。”
段平海見嫣兒妹妹如此求情,又心知這個妹子是家裡最聽話的女孩子了,於是便點頭應允了,側身爲嫣兒讓開了道路,口中悄聲叮囑着:“那好,早去早回吧。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啊。”
嫣兒飄然一禮,謝過了哥哥,這才抱着油紙傘來到了文秀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