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記憶錨點星災灌注計劃

第252章 記憶錨點·星災灌注計劃

「有人賭一張牌,

有人賭一生。

而有些人,

賭上自己未曾到來的明天。」

空間,像一口倒懸的透明光鉢,將整座術臺與瘟疫工廠籠罩其中,彷彿一隻無形的巨手,按住了世界的天靈蓋。

尼古拉斯——不,那已經不能被稱作“尼古拉斯”的存在,正緩緩懸浮在星疫術臺之上。

他的下半身早已霧化成由語言組成的骨架,血液蒸騰爲灰色星痕,

脊柱則化作一條旋轉的“星軌編碼鏈”,正在不斷吞噬空間中殘存的所有命名權與記憶鏈接。

整個瘟疫工廠,在他的神性投影下震顫不止,牆體如同活體脈搏,每一次呼吸都發出渾濁的嗡鳴。

呼吸聲不止來自空氣,而像是從語言與邏輯的最深層結構中翻涌出來,如同整個世界正在慢慢咳嗽。

司命、林恩、林婉清、段行舟——他們跪伏在破碎血肉的地面上,如同被釘死在現實與幻覺交界處的標本。

卡牌凍結、命紋遲鈍,思維宛如被封印在液體中,行動、語言、感知,統統失去效力。

——沒有逃路。

——沒有時間。

——沒有希望。

只有瀕死尚存的一息氣息,卻已經無力出拳。

就在這絕望的沉寂中,一道蒼老卻堅定的聲音,從火山般即將熄滅的身軀中響起:

“還有辦法。”

衆人猛地擡頭。

那是格雷戈裡的聲音。

老者的聲音沙啞如風蝕的石碑,卻異常清晰,像是夜空中最後一道星光照亮廢墟。

他搖搖欲墜地站起,命紋星圖在背後閃爍出微弱的金輝,像是燃燒至盡頭的燭火在與死亡對峙。

他緩緩環顧四周,目光一一落在衆人臉上:司命的沉默、林恩的痛苦、林婉清的呆滯、段行舟的迷惘。

最後,他望向那座高懸術臺,望向那個“自稱爲神”的怪物。

“星災……需要閉環。”

“它本質上,是一種信息遞歸。”

“從個人記憶,到宇宙命理的一次‘自我確認’。”

“尼古拉斯爲了不被星災吞噬,把自己塞進了秘骸殼子,試圖用冷冰冰的處理器,去承受星痕的熱量。”

“但不管秘骸多堅固,它的承載量,永遠有限。”

司命眯起眼睛,隱隱猜到了結局。

“你的意思是……”

格雷戈裡擡起頭,眼中浮現一種彷彿早已爲這一刻準備好的光芒。

“如果——在他閉環前,強行灌進‘第二個星災’。”

“兩股熵流交匯。”

“他會——‘爆體’。”

空氣驟然凝結。

林婉清倒吸一口氣。林恩低聲喃喃:“可是……星災不是能隨手啓動的……”

“所以。”格雷戈裡露出一抹沉靜的笑,像是一位即將走上祭壇的老人。

“用我自己。”

“我來引爆——我的星災。”

“用我的星災,灌進他的星災裡。”

林恩失聲,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聲音帶着崩潰:

“爺爺!不行!你會死的!你……你撐不了——”

格雷戈裡溫柔地握住她的手指,像是隔着多年風塵,輕撫自己唯一的傳承。

他的掌心仍溫熱,卻開始在微微顫抖,那是一副古老身體拼命對抗命運的最後掙扎。

“孩子,我早就應該死了。”

“那一晚——灰塔倒塌那一夜,我就應該和他們一起埋在時間底下。”

“活到今天,不過是揹着一具屍體在替人看星圖罷了。”

他的眼神掃向尼古拉斯,望着那即將登神的怪物,望着那個掀開星災門扉、想要定義所有人命運的“醫生”。

“如果我能用這副早該死去的身體——拖他一起,埋進歷史。”

“那我死得其所。”

“我死得,比活着,還像個‘人’。”

火堆邊所有人沉默不語。

他們明白,這不是戰術。

這是一位老者,用他的死亡,去換來下一場命運的“起手式”。

哪怕他將燃盡,也必須在這灰星之下,爲人類寫下最後一筆:

——不被吞噬的尊嚴。

——自我選擇的犧牲。

——抵達星災,也不崩解的“我是誰”。

司命握緊拳,骨節發出微微爆響,彷彿壓在命運上的鎖鏈也在這一刻繃緊。

他體內的命紋星圖悄然震盪,理智之星如深夜微光,一顆、兩顆、三顆,緩緩閃爍着燃起微弱卻堅決的火焰。

它不是咆哮的火,是靜默的灼燒,是一滴流向“必然”的時間毒液。

他很清楚——格雷戈裡的身體早已殘破不堪,理智如被烈焰舔舐過的紙頁,脆弱、乾裂,彷彿一觸即碎。

再強的意志,也撐不過一次完整的星災喚醒。

哪怕此刻點燃,他也只剩下短短的數分鐘。

但他更清楚,格雷戈裡說的是對的。

如果不打斷尼古拉斯的閉環——他們全都會死。

沒有例外。

屆時,瘟疫之名將不再是秘詭術語的諷喻,而是一場真正擁有“神性投射權”的災厄,將以“醫者”之名——重塑人類的定義。

然後,世界將多一個真正的“星災神明”。

司命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哪怕這一切是星圖早已安排好的結局,他也必須親手將這張“劇本”打亂。

格雷戈裡緩緩看向司命,那雙渾濁而疲憊的眼中,卻透出一絲穿透黑暗的希冀光芒。

“我需要你幫我。”

那聲音乾啞,低至塵土,卻重如雷霆。

“我……怕。”

“我曾親眼看過‘歲月吞噬者’走下星災儀式臺的那一幕。”

“我知道星災是什麼……它不是火焰、不是風暴……它是一場自我屠戮。”

“它是命運給你一把刀,然後逼你——親手把名字從自己身上剜掉。”

他垂下眼瞼,彷彿重回那一夜,灰塔淪陷的殘垣,神明低語的鐘聲在靈魂中迴盪,連骨頭都被咬得作響。

“我的心臟裡,至今還住着那個夜晚的恐懼。”

“如果我帶着恐懼走進星災……”他頓了一下,微微顫抖,“我連點燃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目光再次擡起,望向司命。

那不是求救,而是一種壓抑到極致的託付。

“所以,司命——”

“用你的能力。”

“替我撒一個謊。”

“讓我,忘記恐懼。”

司命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他掌中的撲克牌輕輕顫動,像是聽懂了什麼。

他感受到【千面者】的低語,如同在咒語構築室中的耳語:

“哼哼哼……又一場好賭局啊,司命小朋友。”

“你要對一個老者撒謊?”

“很好,我會看着。”

司命睜開眼,目光如刀刃般明亮。

“好。”

“我給你編一個——只知道往前走的格雷戈裡。”

理智之星——點燃!

第一顆,熾烈如炭火,燒穿猶疑。

第二顆,靜若寂潭,封住恐懼。

第三顆,閃如星晨,照亮前方。

【真實的謊言】——發動。

撲克牌在他指間翻轉,隨後如箭般拋出,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弧線,筆直落向格雷戈裡的胸口。

不是攻擊,而是書寫。

卡面散開如羽翼,文字浮現,每一道光芒如符文灼刻,精準地寫入那顆瀕臨熄滅的心臟中。

不是重寫生命。

是修改認知——改寫定義。

灰塔老者站直身體,身形佝僂仍在,眼神卻如磐石。

他像是忘了星災是什麼,也忘了什麼叫“死”。

他只記得一句話:

——“向前。”

司命站在他身側,望着他背影,心頭一震。

這一刻,他第一次意識到——

這個在灰塔廢墟中走出的老人,不是“殘兵”。

他,是遺民中最後的“將”。

也是,將星災本體,按入地獄的那把——【逆流之刃】。

撲克牌光芒無聲落入格雷戈裡的命紋核心,如利刃劃破夜空的咒語,將整個星圖震出一聲沉悶迴響。

老者的瞳孔猛地一震,神光重燃,彷彿命運的書頁在他眼中重新翻開。

下一秒——

他身上數十年的時光,宛如潮水倒灌,被從靈魂深處硬生生剝離、剔除、焚盡。

皺紋在他面龐上迅速褪去,像風沙被掃盡的古老碑文;

那曾彎曲如殘枝的脊骨,漸漸挺直;鬢角的白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沉墨色澤;

而那雙原本老朽、微顫的手,如今穩若山石,宛如能在風中定住一頁星圖的執筆。

他,不再是那個咳着血的老人。

他是格雷戈裡——灰塔最後的守門人,曾站在命運星圖中央、以一己之名凍結未來五秒的【命運秘詭師】。

所有人怔住了。

不是因爲震撼於“返老還童”的視覺奇蹟,而是那一瞬間從他周身擴散出的威壓。

那不是力量的炫耀。

而是一種沉靜得近乎威嚴的“時間重置”。

那是一位真正的高階命運秘詭師歸位的時刻,是文明與星災之間那早已斷裂的防線,被他一人重接的剎那。

司命癱倒在地,嘴角溢血,呼吸紊亂,幾近昏厥。

他透支了全部理智之星,以千面者之名篡改現實,讓謊言成爲現實的一部分。

但他笑了。

笑得痛,笑得累,笑得釋然。

“這……這纔是灰塔。”他喃喃道,聲音嘶啞,卻像一道釘入深夜的雷霆。

林恩的眼圈溼了。

她怔怔看着那個正在一步步邁入疫影中心的身影,

那不是她記憶裡那個衰老、沉默、靠柺杖活着的親人。

那是——

灰塔書頁中記載的,傳說中那個“在黑日之下步入星災現場,寫下存檔星圖註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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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戈裡動了動手腕,命紋星圖隨之旋轉,發出雷鳴般的共鳴。

三張秘詭卡牌在他周身緩緩浮現,散發出宛如日蝕邊緣的光暈:

【命運懷錶·不可逆轉的刻度】——時間凍結點再度回溯!

【命運劇本·未曾書寫的遺憾】——十五秒內全戰局自由操控!

【星痕抄本·灰塔遺失版】——召喚遺忘星圖中失落的“天球碎光”!

他彈指間,懷錶指針驟轉,劇本自書。

星痕之下,一道隕落的灰色星體撕裂虛空,從天頂墜落!

那不是火球。

那是星災被封存的碎片,是時間對宇宙怒吼的殘響!

轟——!!

流星落地的瞬間,大地震盪,疫影如殘絮炸裂,整片疫影軍團中央被轟開一個缺口,血光、星火與疫霧如潮退去!

尼古拉斯本體輕顫,第一次,星圖結構在他背後劇烈閃動,某段脈絡出現崩斷。

“這纔是——灰塔的命運秘詭師。”

司命低聲咬牙,笑得像在吐血,也像在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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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清衝上扶住他,林恩雙手結印支援,司命擲出最後一張撲克壓制疫影退路。 可格雷戈裡輕輕一擺手,神色如舊,卻多了幾分溫和:

“不要。”他溫柔地說,彷彿在對一個孩童許諾故事的結局。

“別浪費你們的命。”

“我要自己……走過去。”

他一步步,走入那星災核心。

沒有人能攔他。

疫影羣蜂擁而上,卻在靠近他身側三米處同時碎裂,像被命運寫上“無法觸碰”的結界。

風,是由瘟疫構成的,但在他腳邊沉靜如池水。

光,是由病理構成的,但在他掌心清澈如晨霧。

他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踏在疫災的脊背上。

在那煉獄深處。

他不是在逼近尼古拉斯。

他是在逼近“神”。

哪怕這一刻,他只是一個老人。

哪怕他只有三十分鐘的“燃燒生命”。

他仍走出了所有星災秘詭師——夢寐以求的一步。

他不是奇蹟。

他是——人類的奇蹟。

他自己,就是命運的軌道本身。

命紋星圖驟然炸亮,如同一座古老星盤從深淵中升起,

十二顆理智之星,在格雷戈裡背後同時燃燒,轟然綻放!

那一瞬,他的脊柱彷彿化作星軌承軸,每一節椎骨都在演算天命,每一根神經都在讀寫未來。

星光自他胸腔向外溢散,在空氣中劃出一圈圈向外擴散的“因果波紋”。

光不是照明——是警告。

僅僅是他“存在”的這件事,已構成威脅。

疫影前線一片騷動。

它們低吼、掙扎,哀鳴如霧,頭顱自動後仰,

四肢劇烈抽搐——彷彿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已經“先知”到了自身必死的結局。

那並非預感,而是一種【星語觀測】效果:

一旦注視他,就意味着被自己“不可逃避的死亡未來”所注視。

第一輪疫影轟然衝出,刀鋒破風,毒霧翻騰,咒縛封鎖如鐵索般迎面而來。

格雷戈裡只是緩緩擡手。

劇本翻頁,筆落無聲:

【未來三秒,未能命中。】

空氣在他掌心自動寫下結局。

命運應聲而變。

那整整一列疫影,在撲到他身前的瞬間,動作頓滯,像是時間停擺一般,

全部在半空失去重力、軌跡、攻擊意志,宛如斷線的布偶重重墜地。

哀嚎聲未起,已被血痕吸收成“死於未來”的餘響。

第二輪疫影從側翼疾奔,三具疫徒身披強化結構,術式護甲疊層而來。

格雷戈裡翻掌——

星痕抄本·灰塔遺失頁啓動!

他輕輕一彈指,書頁從虛空中撕裂,一道流星從灰色星空降臨。

那是一段星災殘響——一顆被遺忘卻從未熄滅的禁忌星。

轟——!!!

星核砸入疫影中央。

地動山搖,衝擊波撕裂瘟疫地面,灰塵與病毒化爲爆燃氣流,疫影被直接碾爲星塵,連命紋都未留下殘跡。

一擊轟空,三十米淨域形成!

他繼續前行,腳步平穩如鐘擺。

每一步,腳下灰焰自燃,卻從未灼傷他。

左側疫影趁隙撲來!

他再次翻頁:

【命運懷錶·不可逆轉的刻度】啓動!

時間凍結!

疫影腳步定格,彷彿被某種“不可抗之錨”釘入時空縫隙,連吼叫都停在喉頭。

格雷戈裡不看它們,只略略偏頭,左手輕描劇本:

“未來五秒,所有試圖靠近者——因重力失效而墜落。”

咔嚓!

疫影自天花板跌落、從牆壁墜下,如隕石羣折斷軌道,在空氣中掙扎卻逃不過命運書寫的死亡落點。

高臺之上,尼古拉斯緩緩睜開第二隻眼。

那是他的“神性眼”。

原本記錄“星災閉環完成度”的灰痕光盤,此刻第一次發生“震顫”。

“一個殘星……竟能干擾閉環?”

“不對。”

“那不是殘星。”

“那是——觀測者。”

不是“星圖的殘響”,而是“尚未熄滅的神性對等者”。

司命等人愣在原地,彷彿面對的是一場文明斷層的現場復刻。

不是不想上前,而是明白,此刻根本無從插手。

格雷戈裡,不再是一位需要被守護的老人。

他此刻本身——就是一支“完整的高階星級部隊”。

一人即戰場。

一念改命數。

星疫術臺周圍的瘟疫結構不斷崩塌、重構、膨脹,如呼吸般顫抖,彷彿整個空間都在低語:

“他來了。”

“觀測者再現。”

“獻祭不純。”

“閉環——錯誤。”

格雷戈裡彷彿聽見了什麼。

他擡頭望向星災的核心,望向那早已準備將他們全部吞噬的“神性迴路”。

但他沒說話。

只輕輕再翻一頁。

他不是在戰鬥。

他是在宣讀命運對星災的【抗辯書】。

不是“復仇”。

是——

爲那些倒在灰塔樓梯上、再也無法翻完一本書的同伴,

爲那些從未等到“時間允許”說完話的人,爲“命運”這兩個字在神性面前被踐踏的尊嚴——

他,用自己最後一次“定義未來”的權利,走了進來。

就像一顆將熄的流星,不爲照亮天地,只爲在燃盡前,狠狠砸向神明的臉。

最終,格雷戈裡站在星疫術臺之下,仰望着那高懸其上的神之原型。

尼古拉斯——不,再不能稱之爲“人”或“秘骸”——正處於星災晉升的最末階段,

整座瘟疫工廠在他的氣息中微顫不止,像一具已經失控的機體,在等待最後的“引燃”。

光像死水,星痕如蛇,語言化作病理紋章在空氣中咬合、遊走、顫抖。

而格雷戈裡——孤身一人,直面着這神性迴路的咽喉。

他舉起懷錶,那枚鑲嵌着灰塔印章的老物,此刻泛出冷光,不是儀器,而是一枚時間的誓言。

他低聲開口,語調沉緩,彷彿一首輓歌自遙遠廢塔中傳來:

“星災啊……”

“這一次,輪到你——咳嗽了。”

滴答。

懷錶秒針逆轉,劇本燃起灰焰,星痕抄本之頁自行翻卷,一顆灰色星核劃破虛空,如殉道者的目光,墜落!

整座術臺劇烈震盪,瘟疫工廠核心處的星災氣息炸裂,如一張翻覆的天幕,咳聲如雷貫穿整個場域。

司命、林婉清、林恩、段行舟跪伏在地,

五感如被剝離,呼吸困難,意識坍縮——那不是身體在服從,而是“意義”在崩解。

他們目睹那道身影——不再蒼老,不再蹣跚。

在命運之光下,格雷戈裡的銀髮飛揚如烈焰,身形筆直如塔,

宛如一位從星火廢墟中走出的天文學者,執筆對抗神明。

他回首。

眸中沒有怒火,也沒有恐懼。

只有一種深邃而遙遠的溫柔,那是曾經在灰塔穹頂下,

爲無數年輕學者點亮星圖的長者目光——穿越歲月與風霜,只爲留給後人一盞還未熄滅的燈。

他舉起星痕抄本,低聲誦唸:

“星災,引導我踏入命運深海。”

“星痕,記錄我的每一息掙扎。”

“時間,不再是牢籠,而是我的書寫之筆。”

那聲音不大,卻如長鍾撞響,迴盪於星痕之間,喚醒了某種沉睡在星圖下的古老秩序。

他轉頭,望向林恩。

不再是家人,而是傳承的繼承者。

他緩緩開口,字字如注入卡牌的火印:

“聽好了,林恩。”

“我的路,名爲——【星語者】。”

“以羣星之語攪動命運之潮。”

“以時間標記篡改世界之殼。”

“以觀測未來、摺疊過去、粉碎現世——爲終極手段。”

“我將踏入這條路。”

“你,要記住每一個細節。”

“哪怕有一天,整個灰塔被徹底埋葬,只要還有一人記得【星語者】之道——”

“灰塔,就沒有真正滅絕。”

林恩早已淚流滿面,連話都無法說,只能死死點頭,

雙手緊握着那本已然震顫的灰塔筆記本,彷彿要將這段話永遠刻入靈魂之中。

格雷戈裡嘴角微彎。

“好。”

“那我,便沒有白走這一遭。”

他轉身,不再回頭。

懷錶噠的一聲,鎖定最後一刻時間。

劇本——開始書寫【神性攔截】。

抄本,記錄下一段從未存在於歷史中的“星災刺殺”。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宣告:

“星語者——踏步!”

命紋星圖徹底燃盡!

十二顆理智之星爆裂,如同一整座星系在他體內自毀,爲的是——打斷那片星空的運行!

灰色星光從他體內洶涌而出,不再是技能或術式,

而是一段具象化的語言風暴,一張由記憶、信仰、時序、理智織成的巨大星圖網,向尼古拉斯所在的神性閉環結構——覆蓋而去!

那不是進攻。

那是——重新“命名”。

“我命名你爲失敗的結局。”

“我命名你爲被推遲的神。”

“我命名你爲灰塔未收錄的第十三類症候羣。”

司命目眩神馳地望着他。

他看見一個老人,不再是咳嗽着走在隊伍末端的灰影。

而是以自己爲燃料、以灰塔爲引、以尚存的時間爲刀,刺入災厄神座的殉道者。

那是屬於“命運觀測者”的反擊。

是對“星災神權”的最後一次駁斥。

也是一位師者——

用燃盡的自己,

寫下的最後一頁講義。

「即便星辰墜落,

也有人,

會用自己的餘光,

爲後來者照亮通向廢墟的路。」

(本章完)

第247章 灰星預兆疫影低語之前第6章 正式歡迎你,秘詭師,司命閣下第2章 低語之夜第236章 編號十三神明的咒殼第108章 破碎的忠誠,燃燒的怒火第39章 黑暗的獻祭第239章 歡迎入夜的病人第206章 斷線之人不受控第15章 夜幕信使與劊子手第194章 牛首祭壇的重錘第135章 鯨墓海戰焚心誓愛第149章 沉潛幻海:門啓之後第5章 平民,貴族,國王是誰吃掉了誰?第90章 第91 亡者的競拍與沉眠的低語第207章 潮汐低語,歸於破舟第126章 鯨墓回潮第300章 真神記憶造物之芽第303章 鏡中之筆第68章 命運的操牌手第110章 黑市陷落,沉眠的暗影第209章 夢中故人,潮間重逢第284章 命名者之戰第197章 邀請函與門的代價第114章 萬骨葬場,貴族之殤第10章 血色舞臺,貴族的邀約第60章 賭徒的籌碼第51章 不幸的眷顧第308章 霧都之鏡第317章 風語者與革命之名第20章 血之賭局,扭曲的面孔第5章 平民,貴族,國王是誰吃掉了誰?第17章 血宴邀約與獻祭者的命運第49章 血宴的終幕第65章 罪孽牌桌:賭徒的修羅場第206章 斷線之人不受控第328章 沉夢之前 星光靜夜第22章 命運的籌碼,狙殺的時機第366章 命圖裂變:獄火與王血第179章 命運的天平第305章 霧都清晨,紙聲初鳴第91章 昔日同伴,今日夢魘第246章 白夜日誌,症候評估階段第315章 清晨,火跡未息第281章 虛妄迴廊第163章 風的答案第204章 劇幕開始:提線之舞第234章 第十三號意志第207章 潮汐低語,歸於破舟第59章 風暴的號角第88章 鯨墓號與各人的夢魘第61章 黃金賭局第317章 風語者與革命之名第115章 狂戰士的咆哮:巴洛克 vs 葛雷戈第71章 幽夢的邀約,賭徒的終局第334章 異端之光第113章 操縱命運的賭徒第10章 血色舞臺,貴族的邀約第163章 風的答案第211章 紅線鈴響,封主應語第286章 獵名者之權第120章 鯨墓號 第五次鯨鳴 炮火與突圍第145章 迷霧中的獠牙第220章 夜幕降臨前第278章 裂門之域第210章 紙封之樓第31章 癲狂的獻祭第324章 王座之舞第229章 祭火終熄,狐扇斷魂第175章 無形棋局,命運逆轉第227章 神明端坐,在屍骨之上第105章 牌局之外,命運之中第140章 鯨墓哀歌,王予修戈第257章 熔爐之心破局之戰第324章 王座之舞第16章 血色疑雲與消失的賭徒第143章 狂歡之夜,命運的沉默第236章 編號十三神明的咒殼第197章 邀請函與門的代價第63章 迷失者的歸宿:黑潮碼頭第90章 第91 亡者的競拍與沉眠的低語第77章 逐浪迎戰命運第213章 血肉傀儡第229章 祭火終熄,狐扇斷魂第124章 鯨落成獄,血路逃亡第197章 邀請函與門的代價第239章 歡迎入夜的病人第92章 無骨之戰:血拳對白骨第37章 父與女的低語第357章 王座之爭:封印之日第303章 鏡中之筆第19章 血色契約與無面的倒影第63章 迷失者的歸宿:黑潮碼頭第352章 幻夢夜課:最強的軍隊第294章 織死廣場破陣第333章 鐵與鹽第129章 死鬥賭局第230章 狐火咒輪僞神初啓第53章 幽夢低語第42章 血宴的迴響
第247章 灰星預兆疫影低語之前第6章 正式歡迎你,秘詭師,司命閣下第2章 低語之夜第236章 編號十三神明的咒殼第108章 破碎的忠誠,燃燒的怒火第39章 黑暗的獻祭第239章 歡迎入夜的病人第206章 斷線之人不受控第15章 夜幕信使與劊子手第194章 牛首祭壇的重錘第135章 鯨墓海戰焚心誓愛第149章 沉潛幻海:門啓之後第5章 平民,貴族,國王是誰吃掉了誰?第90章 第91 亡者的競拍與沉眠的低語第207章 潮汐低語,歸於破舟第126章 鯨墓回潮第300章 真神記憶造物之芽第303章 鏡中之筆第68章 命運的操牌手第110章 黑市陷落,沉眠的暗影第209章 夢中故人,潮間重逢第284章 命名者之戰第197章 邀請函與門的代價第114章 萬骨葬場,貴族之殤第10章 血色舞臺,貴族的邀約第60章 賭徒的籌碼第51章 不幸的眷顧第308章 霧都之鏡第317章 風語者與革命之名第20章 血之賭局,扭曲的面孔第5章 平民,貴族,國王是誰吃掉了誰?第17章 血宴邀約與獻祭者的命運第49章 血宴的終幕第65章 罪孽牌桌:賭徒的修羅場第206章 斷線之人不受控第328章 沉夢之前 星光靜夜第22章 命運的籌碼,狙殺的時機第366章 命圖裂變:獄火與王血第179章 命運的天平第305章 霧都清晨,紙聲初鳴第91章 昔日同伴,今日夢魘第246章 白夜日誌,症候評估階段第315章 清晨,火跡未息第281章 虛妄迴廊第163章 風的答案第204章 劇幕開始:提線之舞第234章 第十三號意志第207章 潮汐低語,歸於破舟第59章 風暴的號角第88章 鯨墓號與各人的夢魘第61章 黃金賭局第317章 風語者與革命之名第115章 狂戰士的咆哮:巴洛克 vs 葛雷戈第71章 幽夢的邀約,賭徒的終局第334章 異端之光第113章 操縱命運的賭徒第10章 血色舞臺,貴族的邀約第163章 風的答案第211章 紅線鈴響,封主應語第286章 獵名者之權第120章 鯨墓號 第五次鯨鳴 炮火與突圍第145章 迷霧中的獠牙第220章 夜幕降臨前第278章 裂門之域第210章 紙封之樓第31章 癲狂的獻祭第324章 王座之舞第229章 祭火終熄,狐扇斷魂第175章 無形棋局,命運逆轉第227章 神明端坐,在屍骨之上第105章 牌局之外,命運之中第140章 鯨墓哀歌,王予修戈第257章 熔爐之心破局之戰第324章 王座之舞第16章 血色疑雲與消失的賭徒第143章 狂歡之夜,命運的沉默第236章 編號十三神明的咒殼第197章 邀請函與門的代價第63章 迷失者的歸宿:黑潮碼頭第90章 第91 亡者的競拍與沉眠的低語第77章 逐浪迎戰命運第213章 血肉傀儡第229章 祭火終熄,狐扇斷魂第124章 鯨落成獄,血路逃亡第197章 邀請函與門的代價第239章 歡迎入夜的病人第92章 無骨之戰:血拳對白骨第37章 父與女的低語第357章 王座之爭:封印之日第303章 鏡中之筆第19章 血色契約與無面的倒影第63章 迷失者的歸宿:黑潮碼頭第352章 幻夢夜課:最強的軍隊第294章 織死廣場破陣第333章 鐵與鹽第129章 死鬥賭局第230章 狐火咒輪僞神初啓第53章 幽夢低語第42章 血宴的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