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色舞臺，貴族的邀約
“世界賜予你身份，而你必須演好你的角色。”
“有人抗拒，有人沉溺，而有些人……遊刃有餘。”
司命的神經本能地緊繃，他的目光落在那名血族少女身上，
腦海中飛速推演可能的情況。
她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調皮的弧度，
那雙深紅色的眼瞳透着戲謔的光芒：“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
她微微側過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輕輕撥弄自己的銀色長髮，語氣裡滿是調侃：
“我可說過，期待與你的下一次幽會呢，薄情郎司命先生？”
司命皺了皺眉，這聲音，這語氣……？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質問，少女的手掌輕輕一翻，
一張古舊的卡牌出現在她的指間。她低聲呢喃——
“畫皮，解除。”
剎那間，一層薄霧般的光芒籠罩她的身體，
彷彿剝離了一層透明的皮囊。她的銀髮開始收縮，化爲波浪般的金髮；
她的紅色瞳孔逐漸暗淡，變回一抹深邃的碧藍；
她的膚色也變得更加健康，失去了那種病態的蒼白感。
——熟悉的妖冶面孔浮現眼前。
娜塔莎，那個玩弄司命於手掌的“受傷的小貓。
司命扶額，帶着一絲疲憊的笑意：“……你這次又玩什麼把戲？”
娜塔莎擡手輕輕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長髮，
目光戲謔地打量着司命：“這可不是把戲，是魔法卡。”
她晃了晃手中的卡牌，輕笑道：
“司命，你不會真的以爲秘詭師的世界裡只有怪物卡吧？”
司命的目光一凝。
……魔法卡？
這是他此前從未接觸過的概念。
秘詭師的世界，卡牌的存在方式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
難道卡不僅限於“召喚怪物”這種形式？
娜塔莎似乎很滿意看到司命那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放下卡牌，聳聳肩：
“我是受秘詭師工會的任務，來這個世界探索的。剛好冷霽告訴我，你也來了。
對了，‘畫皮’能讓我十二小時內完美僞裝成一個目標，但……”
她挑眉，語氣裡帶着幾分不甘：
“不知道爲什麼，僞裝失敗了，那羣血族老爺們一下就看穿了我。”
塞莉安捂着嘴輕笑：“當然會被看穿，這麼明顯。”
娜塔莎皺起眉：“什麼意思？”
司命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語氣略帶調侃：
“這世界會給每個外鄉人安排‘身份’。
第一層是‘外鄉人’，所以不管你怎麼變裝，他們都能一眼認出你不是本地人。
第二層纔是‘角色扮演’，這關乎你在這個世界的立足方式。”
娜塔莎愣了愣，似乎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設定，
她沉思了一瞬：“……那我到底是什麼角色？”
她閉上眼睛，專注地去感知世界賦予她的身份……
然後，她的眼睛猛地睜開，嘴角抽了抽：“豔舞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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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沒繃住，差點笑出聲，他努力壓下嘴角的弧度，
滿臉幸災樂禍：
“哈哈……真有趣，娜塔莎，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你看，我的小費向來大方。”
娜塔莎狠狠瞪了他一眼，危險地眯起眼睛：
“司命，你笑得太過分了。”
幾人還在打趣之際，司命的神經忽然繃緊。 不知爲何，一股令人不適的寒意自暗巷深處瀰漫而來，
彷彿有某種無形的壓迫緩緩降臨。
娜塔莎的表情也瞬間凝固，嘴角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緩緩退了一步，右手已經不動聲色地探向腰間的卡牌盒。
——危險正在逼近。
“……司命。”娜塔莎壓低聲音，緩緩說道，
“你的‘命運的眷顧’不是已經起效了嗎？”
司命苦笑了一下：
“是啊，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有10%的概率是不幸？”
下一秒，沉穩而富有貴族氣息的嗓音在暗巷深處響起——
“外鄉人，”
“歡迎來到北鎮。”
緊接着，一陣緩緩的腳步聲響起，
皮靴踏在青石地面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
黑暗之中，一道身影緩緩走出。
他身着黑金紋路的貴族長袍，右手戴着一副精緻的黑色皮手套，
左手則優雅地握着一頂鑲金的禮帽。
他的紅色長髮微微披散，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優雅卻充滿威懾力的氣息。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三人，最後落在司命身上。
然後，他緩緩脫下帽子，微微彎腰，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
“紅翼子爵，特地前來拜訪。”
司命微微皺眉：“……找我們？”
紅翼子爵微笑，目光帶着一絲審視，語氣卻依舊禮貌：
“我們血族向來歡迎外鄉人的到來。”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中透出一絲意味深長：
“但我們也希望，外鄉人能遵守這個世界的秩序。”
司命目光微微一閃，他很快明白——
——這個傢伙，是來找他們麻煩的。
娜塔莎笑了笑，優雅地歪着頭：
“哦？那不知子爵大人此行是爲了什麼？莫非是想請我們去喝茶？”
紅翼子爵擡眸，注視着她，輕輕一笑：
“如果你們願意，我很樂意款待。”
“但，”他的目光微微眯起，話鋒一轉，聲音平靜而危險，
“……如果你們不願意，那我只好用‘騎士的方式’邀請你們了。”
說完，他的手緩緩落在腰間的劍柄上，輕輕拔出一截鋒利的劍刃。
鮮紅的蝙蝠自他身後緩緩飛出，
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彷彿一場貴族的狩獵即將展開。
司命與娜塔莎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同樣的訊息——
——這是一場被迫的邀請。
他們沒有選擇，只能入局。
面對血族貴族的逼近，司命輕嘆了一口氣，
輕輕拍了拍袖口的塵埃。
然後，他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地擡起頭，語氣輕鬆地說道：
“那麼，子爵閣下……”
“請問，接下來這場‘遊戲’，你打算怎麼個玩法？”
娜塔莎低笑了一聲，緩緩從袖口抽出一張卡牌，她的目光帶着戰意與興奮。
紅翼子爵輕輕一笑，手中的劍緩緩出鞘，
血蝙蝠盤旋在他的周圍，他緩緩吐出兩個字——
“決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