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我這就給你找去,保準給你找來。”錢坤答應着就往外走去。
嚴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又接着擺弄她的那個大大的竈臺去了。
玉墜兒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然後來到了我的身邊,指着金花的屋子對我說道:“君言姐,金花姐還沒動靜啊!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別瞎說,可能是還沒醒呢!讓她多睡會吧,也怪可憐的。”我說道。
“恩,那咱倆下樓去吧,瞅個空子找胭脂姐去。”玉墜兒攛掇着我。
“那好,走吧!你先走,我跟着,別讓袁媽媽看出來。”
玉墜兒笑了笑,就先下樓去了。
我剛要跟着下樓,就看到門簾被挑開了。
錢坤的手撐着門簾,嘴裡說道:“金爺,請,裡邊請,我們掌櫃的有請!”
金爺提着那個空空的鳥籠子,這次可不是縮手縮腳地進來,而是頭仰着看着天,腳下邁着四方步,端着個架子走了進來,似乎又回到了他當王府闊少的歲月。
“喲,金爺,可算是把您給找來了,您老可好啊!”袁嬌嬌忍住了笑,迎上前去,問候道。
“好,好,當然好了!我這不是每天都忙着嗎?”金爺說道。
“忙好啊!忙纔有錢掙啊!不知道金爺最近都在忙什麼嗎?”袁嬌嬌繼續搭訕道。
“忙着餵我的鳥啊!最近啊,我的這個鳥好像不大好,變得不怎麼叫喚了,我帶去看了大夫,人家大夫說,得常溜溜,說是多溜溜就好了。”金爺一邊說着還一邊故意將鳥籠子舉了起來。
錢坤在今夜的身後捂着嘴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爲我們知道,那個籠子里根本就沒有鳥。
“說的是,說的是這個理啊!”袁嬌嬌也笑着說道,不過並沒有戳穿金爺,嚴媽停下了手裡的活計,站在那裡看着金爺,目光迷茫。
“袁媽媽,您今日找我來,可有什麼事情啊?”金爺賣着官腔,說道。
“金爺,是這麼回事,您的學問,那可是沒的說的,這金陵城可都挑不出幾個能跟您比的,我呢,是想讓你給寫幾個大字,然後呢,再去做塊匾,您是金陵城的老人,認識的人多,您一準知道,這金陵城哪家的牌匾做的最好,您給推薦推薦啊!”
“袁媽媽,這您可就算是找對人了,不知袁媽媽要寫幾個什麼字呢?”金爺拿腔拿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