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解決這種風水,那必須先找到這裡的風水穴,然後在用一根粘有糯米粉的筷子插入風水穴之中。
我瞄了一眼周圍四處的雜草,發現我左前方的雜草最爲茂密,當即我就直接走了過去。
“怎麼樣,張大師,你發現了什麼?”堯天在我身後輕輕的問道。
我左手朝着他不揮了揮,示意他不要說話,而後從揹包裡面拿出一根佔有糯米粉的筷子一下就將它甩入了草叢之中。
之後我就轉身看了一眼堯天,緩緩地說道:“堯叔叔,你記住,風水局想要修改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寵物也好,植物也好,都是需要你去細心栽培的,包括你的妻子,我能夠做的只是略微修改了一下她面部皮層之內的東西,並不能轉變她的思想,更不能左右她,一切還是需要看你們自己,我替你算過,你的大劫都已經過去了,可是你妻子的大劫會在今年靈驗,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堯天聽罷,馬上雙手張開,緊張的對着我問道:“張大師,求求您,救救我老婆,雖然她脾氣不好,但怎麼也算是跟了我幾十年的了,這樣,您要多少錢,我都給,就算借我都能給您借過來,求求您了。”
“堯叔叔,劫難誰都躲避不了,就算我告訴你這個劫難是什麼,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在你妻子的身邊,更何況我如果告訴你了,那麼我也會受到應有的報應,這就是天理循環,命中註定,該如何,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能不能躲得過,就看你妻子的心境了。”
說完這句話,我直接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堯天家的大門。
我沒有危言聳聽,這是我們圈子裡面的規矩,當然,這也是我的規矩,他們那些相師替人算命都是拿錢的,而我不管替誰算命都不會從中提取任何報酬,因爲我就算知道的再多,也不可能跟當事人全盤托出,我的身子,哪怕是一點點的差錯,都很有可能會馬上猝死。
關於堯天的妻子,我有很多話想說,但當着堯天的面,我愣是說不出,堯天跟我說過,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他的妻子同房了,可他妻子臉色紅潤,且有光澤,那一雙眼睛雖然之前被黑氣所遮蔽,但當黑氣消除之後,那兩個瞳孔竟呈暗紅色。
這也就是說,她現在的生活非常的穩定,沒有任何的抱怨和不滿,這我就有些疑惑了,一個半老徐娘,雖然每天打扮的腰肢招展的,但幾年沒有同房,這女人心中難道沒有一點怨恨?別說我,恐怕就連你們都不相信吧?
當然,我想說什麼,堯天的心中應該比我還要清楚。
回到家之後,我一個人趴在窗臺上看,我們這裡到了晚上還是很熱鬧的,當初選擇住在這裡,是因爲這裡人氣旺,那些行人體內多餘的氣運都會從下往上流竄,所以我事先在我窗口處用紅繩加上黃銅錢製成了一張類似於蜘蛛網的紅線網,再在上面圖上墨汁,這樣的話,那些氣運流竄到這張網上之後,就會順着它流入我的房間這種,就算我睡覺的時候,都能源源不斷的補充自己體內的氣運。
我看着窗外那人來人往的街道,還有那匆匆走過的行人,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無比的落寞,看着那些嘻嘻笑笑,吵吵鬧鬧的小孩牽着他們父母的手臂正在撒嬌要買街邊的糖葫蘆的時候,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楚。
從我懂事開始,我的字典裡面就沒有父母兩個字,爺爺說他們是去了很遠的地方,小時候的我,以爲他們是真的死了,可長大之後,我問爺爺要來我父母的生成八字作排列,算出了他們的命盤,當我得知他們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我,簡直都快要把我給高興壞了,可接下來仔細一想,他們是不是不要我了呢,爲什麼他們還或者,卻不來找我?
“咚咚咚”
“您好,請問,有人在嗎?”此時,我的房門被一個男人緩緩地敲響。
我回過神來,偷偷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處的淚水,而後轉身就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
“太好了,小山哥,真的是你。”
可就在我一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個身高大約只有一米六三的小子突然就給了我一個熊抱。
我眉目一皺,趕緊推開了他並且有些厭煩的說道:“你是誰啊,認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
拉開他之後我才清晰的看到他的臉,這男人哦不,確切的說,應該是這男孩長得非常清秀,皮膚也不是一般性的好,但是……我是真的不認識他,我不知道他爲什麼一上來就抱住我,而且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整個身體在顫抖。
“小山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周暢啊,小時候我總是來你家玩的呀,周暢,你不認識了嗎?”那男孩一臉青澀的站在我面前,手上還拿着兩袋玉米對着我疑惑的說道。
我眉目一挑,伸出左手就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唔……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但我對他的印象其實並不是很深,因爲小時候街坊鄰居都來找我爺爺算命,他們的孫子,兒子女兒的總是來我爺爺家竄門,說實話,那個時候還小,誰是誰我都已經分不清楚了。
不過之後我還是請他進來了,因爲我對他的陽氣非常敢興趣,說實話,這個叫做周暢的男孩雖然年紀最起碼比我小上五歲,但是身體之內蘊含的陽氣,卻比我大上了五倍,但是陰氣卻非常的低,甚至於比我身體裡面的陰氣還要的衰弱,像是這種陽盛陰衰的體質,現在來說並不會有什麼察覺,但隨着人的年紀提升,陽氣會慢慢的吞噬陰氣,陰氣沒有了,人體自然會不斷的出現問題。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和他一起坐在了沙發上問道:“周暢?呃……是我爺爺給你的地址?”
我的地址沒有人知道,除非他認識我身邊的那些人,不過按照他所說的話,應該是我爺爺給他的,只不過我很疑惑,既然他是我們村子裡面的,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直到他後來告訴我他在六歲的那一年就被他父母接到了國外我才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而且看他的神情,並不像在騙人,騙我……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呃,周暢?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我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根香菸點燃,而後疑惑的問道。
“嘿嘿,是我爺爺去找你爺爺,你爺爺再來讓我找你的,其實吧,唔……怎麼說呢,這次回來我爺爺想要讓我跟你爺爺學習,然後就去找了你爺爺,你爺爺也沒有拒絕我,只是說他現在不收徒弟,如果想學,讓我可以來找你,這不,我爺爺就讓我帶了兩包玉米來上門咯。”周暢笑呵呵的說道。
我有些無語,做我們這一行,靠的是天賦,而並不是後天收徒,爺爺心裡很清楚我有幾斤幾兩,他也曾經說過,我這點本事自保可以,但是想要做出更大的動作,還是需要熟悉各種教派,熟悉各種陣法,所以在他眼裡,我想要自立門戶,並且傳業收徒,這根本就只是無稽之談,所以他又怎麼可能讓這小子來找我?
我搖了搖頭,將他放在地上的玉米又重新放回到了他的面前說道:“這些東西你拿回去吧,我沒有本事收徒弟,也不會收徒弟。” щшш ¸тт kдn ¸¢ Ο
說完這句話之後,周暢竟然砰的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我爺爺說了,今天你要是不答應,就讓我一直跪下去。”
“喂……我跟你說話你有沒有聽見,我說過我不會收徒弟的,你這樣也沒用啊,如果想跪……那你就跪吧,我吃飯了。”
看到這場面,我是真的半毛錢想法都沒有,直接轉身就走到了廚房把昨天晚上剩下的飯菜熱了一下,就吃了起來,全然不顧還跪在一旁的周暢。
“我說你這樣一直跪着疼不疼?要不然,我給你一個枕頭先墊一下?”我手拿筷子,看着面前的周暢玩味的說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撅着嘴巴,略顯委屈。
這小子挺有意思的,剛剛還一臉笑容,現在卻是想哭都哭不出來,其實我要是有這個能力,收了他也沒有關係,只是現在的我,根本連我自己都保不住,又怎麼可能去連累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孩子呢。
吃過晚飯,我像平常那樣脫了衣服就躺在了牀上看了會兒小說,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雙眼哀怨的看着我,我看了他一眼,而後笑道:“怎麼?恨我?那你還不走?”
“不……我一定要學會風水,看相,以後替我爺爺改命,他身體不好,我能做的只有這個。”周暢倔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