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知道嘛，不能說嗎？”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其實挺無聊的。當時我已經被除了情根，根本不記得當初的事情了，所以，唯一知曉的就是被囚禁在琉璃塔贖罪，加上當時修爲不在，所以大多時日都是在修煉。”萬年的修爲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重新回來了，加上當時他受了重傷，所以，這九千年說快也很快。
離歌眼圈紅紅的，“修煉也很辛苦的。”她能想象，那些年肯定沒他說得這麼輕鬆，可她本來與墨祈能待在一起的時間就不多了，所以也不願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所以我第一次見到你變身的時候，你身體就是因爲以前受的傷嗎？”
“嗯，月圓之夜需要吸收靈力，否則就會不適。”墨祈輕描淡寫。
離歌想到第一次在墨宮廢苑見到大蛇時的模樣，那時不時就會冰凍的身體，她環住了墨祈的腰：“對不起……”
墨祈親了親她的發頂：“說什麼對不起？”
離歌道：“如果不是因爲我……你們也不會……”
“這與你無關，就算是沒有你的因素在，妖魔兩界本就不對付，早晚都是要打一場，只是被蕭非衣提前了罷了。”離歌知道墨祈是在安慰她，她也不想讓最後這幾日都被這些事情充斥，點點頭，轉移了話題：“說起來璃雲怎麼樣了？”
“還在妖界，如今魂魄處於遊離之間，等我們大婚之後回去，再商議解決的辦法。”在此之前，他還要先想辦法解決她體內銀珠的事情。
只是這銀珠本就是蕭非衣當年畢生魔氣煉製而成，也不知他怎麼做到的，轉化成了這般靈氣的東西，他擔心用非常手段會傷到了離歌，所以遲遲不知怎麼消除。
等回去之後，看來是要去一趟妖山，問問幾位先祖。
只是自從王位讓出來之後，他們就徹底把自己封印在了妖山，想要去問，怕也不是太過容易。
離歌翌日在醒來時，是被墨祈給抱回去的，墨祈一動，她就醒了，睜開眼，看到墨祈已經恢復了人形，揉了揉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我怎麼睡着了？”
“你這幾日都沒休息好，繼續睡吧。”墨祈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哄道。
“……嗯。”離歌的確是困得不行，這些時日因爲想蕭非衣的事，一直沒怎麼睡好，這會兒也的確是撐不住了，只是睡着前，她似乎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抹影子，只是因爲有墨祈在，她根本不怕會有問題，就安心讓自己睡了過去。
墨祈在離歌睡着之後，拿過披風把她全身都罩了起來，這才目光森冷的看向禁地外假山後躲着的身影，眼神更冷了。
他並沒有理會，只是歪了一下頭。
妖衛立刻就去處置了。
墨祈把離歌送回了主院，這纔出了主院，妖衛壓着一個女子五花大綁按在地上，那女子努力擡起頭，眼裡帶着祈求，只是因爲嘴裡堵着東西，所以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又是你。”墨祈眯着眼，眼神冷得發寒。
香奴拼命地搖着頭，想說話，眼淚滾滾落下來。
“讓她說話。”
“唔……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奴婢不是有意跟蹤王爺的，只是看到王爺抱着姑娘進去了**都沒出來，奴婢怕王爺與姑娘出事，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跟蹤的！”香奴擡起頭，眼淚汪汪得瞧着墨祈，她長得不錯，泫然欲泣的模樣也是楚楚可憐。
只不過墨祈根本看也沒看她，“本王昨夜已經讓人給過你一次機會了，既然你覺得自己還這麼閒，那麼……”墨祈眼神裡閃過一抹殺意，他相信墨凌霄不會這麼蠢送過來這麼一個人，更何況，墨凌霄如今也沒必要監視他們，所以，只可能是這女子自作主張！
非常時期，他本就不是多善良的人，眯了眯眼，即使不要她的命，他們妖界也有很多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
香奴被墨祈幽幽眯起眼裡的冷意給嚇到了，終於意識到自己惹到的這個人，是曾經讓人聞風傷膽的九王爺，他連妖都不怕，更何況是……
香奴不住的磕頭：“王爺饒命啊！王爺饒了奴婢這一次！奴婢以後絕對不亂跑了，王爺饒了奴婢這一次！再過幾日就是王爺與姑娘的大婚，這時候再找人怕是已經來不及了，求求王爺，饒了奴婢這一條命吧！”
墨祈道：“本王不要你的命……可也不會讓你再出現了。”他擡擡手，不願再與她廢話，讓妖衛把人給送走。
拂夏遠遠就看到了這一幕，眼神閃了閃，連忙跑了過來，也噗通跪了下來：“王爺恕罪！”
墨祈冷冷看了拂夏一眼：“你就是那拂夏？”
拂夏頜首：“是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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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救了阿離，本王還未賞你。”因爲當時急着離開，如今倒是想起來了。雖然他安排了人保護離歌，不過她護主的心思倒值得這些。
“多謝王爺賞賜，只是奴婢能不能斗膽把這些換下香奴一條命，她只是……年紀小想差了，相信王爺也不想讓姑娘多想，香奴突然不見了，姑娘肯定會起疑心，王爺饒了香奴一命吧，奴婢肯定會去好好教導。”拂夏跪下來磕頭，一個又一個，很是耐心。似乎若是墨祈不答應，她就絕不起身。
墨祈眸底無波無痕，他並不在意，不過有一點拂夏倒是說對了，阿離聰明的時候的確是很聰明，若是這婢女突然不見了，她必然會起疑心，她那麼善良，若是知道他把人送走了，怕是……墨祈眯了眯眼，站起身：“罷了，人你帶走吧，再敢做出職責之外的事，就不要怪本王無情了。”
拂夏鬆口氣，連連磕頭：“奴婢謝王爺開恩。”
拂夏一直等墨祈離開了之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歪過頭看了眼嚇得不輕的象奴，臉色沉了下來，一把拉起她的手腕，拽着就往偏院走，等到了偏院，門一關，拂夏氣得一巴掌扇到了香奴的臉上：“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別癡心妄想，王爺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皇上把我們送過來，就是覺得我們能照顧好姑娘，我們的職責是照顧姑娘，而不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