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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先行告辭離去的主事夫人就有五、六位,但像鳳閣大管事夫人這般將女兒、侄女送回去,自己留下來的也三、四位,帶着女兒、媳婦前來,也不曾先行離開的,更有近十位。
章嬤嬤得知後,前去跟寶親王妃說,寶親王妃問:“那編派我和小小是狐媚子的是那個?”
“是鳳閣大管事夫人的孃家侄女,一早她催着她姑母來給夫人賀喜。”
“哦?然後呢?”寶親王妃用過早膳,正在喝茶。
“剛剛大管事夫人將女兒和侄女先送回去了,您看,是不是要調整她們的住所?萬一有貴客來,趕不及回去……”
“嗯,這事應該讓小小自個兒去操心纔是。”寶親王妃點頭。
“瞧您說的,小郡主在坐褥呢您讓老奴拿這去煩她,她還能好好調養身子嗎?難道您就只想小郡主只生小少爺一個不成?”章嬤嬤笑道。
寶親王妃想到那個粉妝玉琢的小外孫,便眉開眼笑。“冀陽給孩子起名了沒?”
“還沒呢聽龍大爺說,會首可能會請寶親王或是老寶親王來幫孩子起名。”
寶親王妃掩嘴輕笑。“取個小名倒是可以,大名還是等孩子的祖父來起吧”
雖然秋冀陽現在與父母的關係比婚前好的多,但是有些事寧願多講究些。
章嬤嬤點頭,寶親王妃想到兒子的婚事來,便道:“小小提早前生孩子也好,不然,我還真怕到時候她哥娶親,她不好出席。”
小丫鬟來報,西院的管事嬤嬤求見,章嬤嬤聽着就皺了眉,寶親王妃疑道:“她來有何事?”
章嬤嬤但笑不語,寶親王妃看章嬤嬤的神色有些尷尬,就不再多問,讓人將西院的管事嬤嬤帶進來。
管事嬤嬤雖是見多了名門千金,那日也見到了原是大郡主的朱明珠,可完全沒想到,寶親王妃與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傳言裡這位貴人纖纖玉手可翻雲覆雨,見過朱明珠,就可猜想其母當年京城第一美人的風采,可寶親王妃卻穩穩的掌握住丈夫,不教他被蘇千靈給迷走。
這會兒見到寶親王妃,管事嬤嬤微微一愣,眼前的這位貴婦看似不比夫人大多少,眉眼如畫的她,與夫人相比,多了成熟的風韻,卻也更柔弱三分。
章嬤嬤問管事嬤嬤話,管事嬤嬤收斂心神,小心翼翼的道:“稟寶親王妃,有幾位主事夫人託奴婢來問一聲,小少爺的洗三禮,可需要她們幫忙招呼客人?”
“她們有心便來。”寶親王妃淡淡的道,管事嬤嬤卻感到無比的壓迫感,她訥訥應諾,正要退下,忽聞一丫鬟急急來報。“宮裡,寶親王妃,宮裡派人給小少爺送洗三禮來了。”
雖心裡早有準備,但知道宮裡讓人送禮來,還是讓福安山莊的下人們驚喜萬分,也才真正有了他們的主子是皇親的感受。
前一日老寶親王一家前來,他們就已感到壓力,深怕一個不經心便要受責難,外院的小廝們感受最深,因爲龍大總管和龍總管挑了數人,專司與宮裡往來的事宜。
小小坐褥中,所以宮裡送禮來,自是由老寶親王帶着寶親王、秋冀陽等人接下,小小看到那些來自皇后、貴妃等人的賀禮,託着腮道:“全是金光燦燦的玩意兒”還不如山、海閣主他們送來的東西,有絳珠仙草,這仙草吃了能身輕如燕,近人高的紅珊瑚樹,由玉石、各色珠寶做的盆栽,青玉雙螭佩、如小指大小的玉雕折枝童子等物,其中最好玩的莫過於那隻通體雪白的大狗,阿孃說是狐狸,郎爹說這狐狸便是當年害得她早逝的元兇,所以特地送來給小傢伙報仇的。
這些寶貝了卻要明日才以郎家莊的名義送過來。
小小嘆口氣,讓人將皇后等人送來的禮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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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三這天冠蓋雲集。
一大早福安山莊的門房便忙得腳不沾地,一波*來的全是貴不可言的貴人,五皇子妃是最早到的,她與兒媳、長女一同來,見着老親王妃婆媳互相見禮後,就忙不迭的跟老親王妃、寶親王妃告罪。
“我們家五皇爺離京匆忙,侄媳是後來才曉得,原來他在榮城時,幹了胡塗事”五皇子妃不好意思的道。
“五皇子妃說那兒話,五皇子向來豪邁直爽,跟他侄子感情好,才這樣跟他耍呢”老親王妃笑容可掬的道。
五皇子妃訕笑着,丈夫帶在身邊的侍妾、美人兒一個個嬌媚入骨,那些人精明算計的心思,她豈有不知的禮,丈夫回京後跟她說,這回怕是把叔父和姨母給得罪狠了。
她好笑又好氣,既然明知朱平珏背後靠山很硬,爲何還硬要去招惹呢?聽老親王妃的語氣,就知道人家長輩火氣還沒消,她面上輕笑,暗地裡咬牙,決定回去之後以此爲由,好好的清理府裡的鶯鶯燕燕。
正當五皇子妃絞盡腦汁,想要再說些什麼話時,又有貴客到了。
這次是三皇子妃與六皇子妃連袂而來,她們兩人一高瘦嚴肅,一圓潤討喜,她們也是帶着媳婦、女兒同來。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麼一算,屋裡就好幾臺戲了,侍候寶親王妃的丫鬟們忙進忙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三皇子妃與六皇子妃雖是一起來,可是看起來感情似乎不好,反倒是三皇子的長媳與五皇子妃的嫡媳有話聊,幾位郡主們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
大家聊了幾句,又有客人來到,勤親王妃、榮親王世子妃、和王妃等人的到來,屋裡熱熱鬧鬧,寶親王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請她們移駕到映園去。
“嫂子忐嬌寵閨女兒,一早讓咱們到侄女兒屋裡坐,這會兒不就省了這功夫。”和王妃聲音尖銳,其父當年千方百計想把女兒嫁給寶親王,卻不敢明着與平樂公主爭婿,最後只得退而求其次,將她嫁給已出五服的和王爺朱知禮。
沒有出色的兒孫,和王府早已沒落,相比寶親王府的深受眷寵,和王府有如陰日黃昏,行將黯淡的步入歷史,和王妃自年輕就不曾安享榮華富貴,她急切的想要攀上寶親王府,期盼能爲兒孫掙得個前程。
寶親王夫妻甚少出現在京裡,而老寶親王夫婦更是避居別莊,別莊裡常是閉門謝客,讓這些貴婦們想要拉攏攀交情,都苦無下手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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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傳出汀河之難,有不少人等着看寶親王府沒落,沒想到過年後,情況丕變,老寶親王依然深受皇帝倚重,蘇家指使下毒謀害,寶親王爲妻子正名,這一樁樁一件件,接連發生,女眷們想上門拜訪,卻總被老親王妃以寶親王妃養傷爲由婉拒,而另僻門路,找上福安山莊,一句夫人養胎不便見客給拒於門外。
如今得知這位嘉寧公主已順利生下一子,皇后及各位嬪妃送了賀禮,她們總算有了理由前來拜訪。
與和王府打着相同主意的,還有平樂公主及其女周初蕾。
平樂公主如今已改稱平樂長公主,是皇帝的姐妹中唯一還健在的,平遙死後,長公主只餘她一人,周駙馬已死,平樂長公主只今餘女兒初蕾一人陪侍身邊,她的兒子甚至沒有留下子嗣,在花樓裡與人爭風吃醋,而遭人擊殺,初蕾和離不成,生下女兒後便帶着今已十四的外孫女兒回京來,如今平樂長公主心心念唸的便是這外孫女的婚事,可是她與平遙一樣,並不受皇帝待見,加上週初蕾昔日舊事,婚後鬧和離的事情,讓人印象深刻,讓她想爲外孫女謀一門好親事都難。
她深居簡出,昨日得知朱映柔產子的事,便想着福安山莊位處城郊,會親臨的宗室勳貴女眷肯定不會太多,正好方便她與老親王妃說話,沒想到今日一來,在福安山莊外就堵了半日,打發去探聽,才知竟連幾位皇子妃都帶着女兒、媳婦前來。
當下平樂長公主心一沉,周初蕾板着臉不快抱怨道:“娘,我可不想看那女人得意洋洋的臉。”
平樂長公主看懞懂無知的外孫女兒一眼,纔沒好氣的對女兒道:“爲了月兒的終身大事,你這當孃的,就不能低氣下氣一回?”
周初蕾瞪了女兒一眼,如春花般美好的少女怯怯的低下頭去,周初蕾纔回頭對母親道:“當初娘不也沒爲我的婚事,去跟皇帝舅舅低聲下氣嗎?哼我一想到她那個沒良心的爹,就上火了,讓我爲了她跟人低聲下氣,門都沒有”
平樂長公主看着外孫女畏縮的模樣,心頭也氣,可是不來不成,這種機會不是天天有,只有與老親王妃說上話,向她請託,爲外孫女兒尋門親事,再不濟,請她放話一句,也好過自己辛辛苦苦盤算卻全盤落空。
“娘您貴爲長公主,您外孫女的婚事,何需去請託老親王妃?進宮去跟皇后說一聲,不就得了。”
平樂長公主低頭不語,女兒說自己不曾爲她低聲下氣去求人,她確實是沒有,當年的她年輕氣盛,進宮跟皇后直言要將初蕾許配給朱天佑,沒想到從那之後,皇后待她冷淡如水,宮裡有什麼份例雖少不了她這份,卻是不再如之前常常召她入宮相陪,現在皇帝又在病中,她想進宮見皇后,只怕是不可能的事。
其它的勳貴皆知周初蕾的名聲與脾氣,她的女兒想在京裡找到合適的對象,可謂難上加難,思來想去,除了人面廣的寶親王可以請託外,她真想不出有誰能幫得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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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親王妃親自主持洗三禮,聽到外曾孫子聲音嘹亮,小腿有力的蹬着水,一屋子貴婦全都笑容滿面,小小跟這些嬌客們都不熟悉,所以她們要進西耳房探望,都被寶親王妃婉拒了。
“那孩子早產,大夫說要好好靜養,就不敢勞煩各位,一會兒咱們到花廳去用餐。”
寶親王妃自正名後,是第一次見這些貴婦,她們也是首次有機會能接觸這位傳奇人物,當媳婦暗忖,明明自己是正室,卻要自己委屈近三十年,以側室見人,不曉得自己能否吞忍得下,當婆婆則想,有誰家的媳婦面對危險時,敢以己命相搏?
於是乎兩代的貴婦對寶親王妃除了豔羨她數十年如一日被丈夫嬌寵外,更佩服她隱忍的功夫。
秋冀陽等人在外頭招呼賓客,有不少人對秋冀陽是又羨又妒,雖然有幾個人心裡暗諷他攀龍附鳳,但人家有本事,爲娶寶親王的女兒,拚搏十年建下福安商業協會及福安山莊這樣的產業,在在讓人暗自佩服。
三皇子本就體弱,甚少出門,今日卻特意前來,是賓客中最引人側目的一位,而最讓人注目的莫過於八皇子了儲君之位幾乎已是他囊中物,圍在他身邊的人只多不少。
近來京裡自定山軍作亂後,便一直陷在低潮之中,四皇子亡故,更是讓大夥兒沉悶不已,這場洗三禮,竟成了近期最熱鬧的一場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