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宣衝一步步征伐到了至高天中,大片的靈氣從九天之上落下,灌入到樂浪城中。
全城百姓在“天子醉”的大夢中,依舊維繫着生產。
城北作坊中,五行靈氣化作柴火,木杆,鐵料等等事物。
這些事物憑空出現在這些作坊內;而工匠們拿到這些作坊內的材料打造一張張弓箭,製備火油。而一些需要耗時的工序,例如上漆步驟需要數個月的陰乾;然而在夢裡,只需要將工件放到了庫房裡再關門,緊接着開門,工件一瞬間就好了。
眼下宣衝帶着的那一支部隊之所以能源源不斷生成軍械,就是全城百姓夢裡作爲“牛馬”所成的。
當然“牛馬”是戲言。“天子醉”必須分有德者,獨享則五德衰竭。何爲有德?自然是“多勞多德”,而這夢裡幹活又不是沒有酬勞。這些城中百姓在夢中生產的越多,獲得的靈氣也就越多;這些靈氣可以保證無病無災,壽元增加。
就在宣衝兵團在第七層完成最終一戰後。城中大夢中的所有百姓突然聽到了鑼聲,放下手中活計紛紛出門,隨後就順着更夫的引路,聚集在城隍廟前。
城隍廟的廣場前,原本被宣衝打造的武撼巒雕像活了,從胯下還是石像的插翅虎身上走下來(插翅虎還沒死,沒法用香火願力),且每走一步,就長大一丈,最終猶如巨靈神一樣站在百姓們面前。
衆多百姓夢中死而復生的武撼巒,對着這些懵逼的百姓們敘述道:“我遭刺客所害!刺客爲朝中奸臣所派;我魂即將回歸山河。我家侄兒武飛,字源常,忠孝禮義廉恥悌信皆備,可當大任,可以接替我位。”
在這一陣宣告中,樂浪城所有百姓都醒了。他們在走出家門後,然後紛紛交流自己夢中經歷。
民1:“喂,剛剛武大帥給我託夢了哩!”
民2:“是啊,你也見到?!”
民3:“我還以爲就我,哎,那朝中有奸臣,你們聽到了嗎?”
其他民衆也彷彿被點燃一樣,七嘴八舌地討論。
暴脾氣的民:“王扒羔子,外面還在污衊,是咱們大帥德衰所生的瘟災,原來是故意陷害啊!”
民衆:“多虧我們源常將軍啊,直接衝入陰司,把老帥給救出來了。”
正在討論時,天上出現轟轟的雷鳴聲,樂浪城百姓,乃至整個浱州百姓都紛紛擡起頭看着天空,一道彩雲從天上降落。
…九天之上…
第七層已經終結,宣衝高舉着蓮子;此時此刻周圍一切迷障皆破,大家走出了牢房後,看到牢房其實在一個巨大平臺上,平臺皆是由山岩而構成。
這塊地坪正在拖着衆人朝着大地上落下。
在下落過程中,宣衝仰望着四方,能夠感覺到那個在樂浪城下方的巨大膿包此時開始消散。
這些膿包就是上方的邪月試圖吸納星球物質,所投射的點所聚集而成的。
此時在綠色的邪月區域中,混沌青蓮的投射已經完全降臨;藍色的光束完成了對綠色邪月的信息破解,直接落在最“富饒”肥沃的地方。恐怖的藍光在花園中迸射,腐爛之主收集過來的那些肥沃養料,遇到青蓮這個不講理的主,直接分解變成了最純粹的靈氣。
整個至高天上,響徹了腐爛之主破產的哭嚎聲。至於這滾滾靈氣自然是順着宣衝留下的蓮子痕跡流淌回了羲人界,話說當年宣衝很好奇,爲什麼在武青身上能夠從系統中白嫖屬性值! 現在在白刃鋒那兒,無盡靈氣在他丹田中釋放,無限續杯,這續杯消耗的也不是系統庫存。
回到眼下,邪月對山河影響仍然存在。
宣衝敏銳地看到,這些原本在樂浪城下面的“不穩定”,現在開始沿着山河脈絡,流淌到浱地周圍的地方。
注:一切不穩定來自於人道中情緒,當武飛平息了樂浪城疫病,並且解決了絕望的根源後,整個浱地人道中的“懷疑”“對陰謀的猜測”,流淌到先前那些教唆問題一方! 正如宣衝前世傳播學,當某一個派別傳播者刻意誇大了某問題的嚴重性。
而當這個問題的嚴重性被探究清楚,被傳播點名的相關方證明無錯,人們的關注度就不會就此消失,而是會轉移到那個“發起方”身上。
大爻的仙宗們在這次事件中是找到了浱地的問題,某種程度上參與了問題的發掘和擴大。“絕望”四起後,讓武撼巒最終控制不住金斗玩火自斃。
而現在武撼巒這個破事翻篇後,浱地百姓們“絕望”情緒的問題得到根本性的解決。
但是此事相關的半個天下,“懷疑”蜂擁而起,這些“懷疑”順着先前的“信誓旦旦”迴旋而去。
先前是仙家們信誓旦旦,將小半個天下的瘟疫邪祟歸於浱地武撼巒失德。
接下來“失德”這個罪名不會消失,而會轉移!因爲“問罪”的氛圍已經出現了。
宣衝現在並不清楚邪月的力量和人間道人類情緒的具體關聯。
否則憑藉宣衝的“小心眼”,以及極低現代人下限,少不得要興風作浪一番。
系統故意不解釋“邪月降邪於世”和“人間道悲歡離合”的相關性。就是“老師”瞭解這個“學生”的性格,極容易過度打擊報復。
系統進行了信息屏蔽,但是以宣衝的聰慧,在看到巨大“不穩定”沿着山脈朝着大爻天下那幾個人跡罕至但霞光四射的區域流淌過去後,還是意識到其中關聯性。
恍然之間,宣衝現在明白了,爲什麼周圍仙家從一開始就要佈置陣法。
宣衝:他們也不乾淨。所有仙山也都受到了邪月的污染。所以這幫仙人試圖讓樂浪郡的問題嚴重化,替他們受劫。
仙山受劫,那是要被牽引到邪月上。仙人們通過封鎖山水,激化浱地問題。最終是坐等着整座樂浪城乃至浱地墮入魔域,飛昇到上方邪月。
這樣邪月吃了一個城,就暫時不會吃仙山了。
宣衝暫時沒有認知的現狀:人類的絕望和希望是相對的,當大衆把絕望放在某個對象身上,那麼就會把希望留給另一個。所以仙宗是非常功利的操作“指定某個勢力,讓其代表着不可救藥的絕望”這樣自己就能代表希望!這就是所謂盜取氣運。
這就如同宣衝前世燈塔邏輯,燈塔很壞,但是隻要證明其他某些勢力更壞,燈塔與之爲敵,並且能夠擊敗這些地方,那麼大家就會把希望寄託在燈塔上。
邪月是靠着情緒的力量來吞噬人間,仙道那幫人們現在在爻算時相當清楚,只要保證天下對自己是正面情緒,那麼仙山就可以免劫。
宣衝不清楚上述細節,但現在單純理解,仙宗是試圖找自己擋災。這種理解也沒錯。
宣衝脾氣爆了:“這種天災,不把它導到人少的地方,偏偏要讓人口密集區來承受,這特xx什麼道理。”
宣衝漸漸地肯定:“仙宗和自己有着天然利益對立衝突。”
故宣衝趁着自己還在高處,對着這些仙家“霞光所在”(各大宗門)的十個方向,射出了箭。所有的箭都綁定了“竹令”,這些“竹令”是興師問罪。
箭從九霄上飛出,在靈氣和煞氣的雙重作用下,筆直飛向那些山河處。
而兵丁們看着宣衝莫名其妙朝着天空拉弓射“令”,也是在議論紛紛。
兵丁甲:“那邊有啥?”
有一位眼睛靈的兵丁乙:“好像是有光暈。”
雖然凡人體魄渾濁,但是經歷過剛剛一戰,都是接觸過蓮子的;相對而言,他們的眼睛還是容易保存先天通靈、百毒不侵這類神通。
兵卒:“怕不是天上有什麼異獸吧,咱家將軍據說在南邊征伐的時候,是嚼龍肉。”
…紅塵仙意…
在軍士七嘴八舌討論中,白刃鋒則是默默凝望宣衝頭頂上彩雲。受到此等彩雲的蔭庇,他感覺到自己身上受到一股特殊異力沐浴,這股異力白刃鋒試不出來任何效果,只能闢開一些塵障。
白刃鋒修行時日較短,他不清楚他這一趟逆行,撈到了很多山河神熬了千年都攢不到的功德。
眼下的諸多山河神們面對邪月腐蝕和吞噬之力,苦挨着不讓自己被奪;除了靠着君王和名臣的人間道煞氣的背書來保護,就是靠着“功德之力”闢開這種沾染。
而修仙者們來說,就白刃鋒現在獲得的這個規模功德,若是諸多長老們能提前得知,怎麼着都要自己走一趟。
然而“功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尤其是功利心的所作所爲,往往和功德背道而馳。
白刃鋒本就不是爲了求什麼,而是順應自己道心而來。逆着其他人的功利之心,求一個自我通明。
白刃鋒並沒有對功德關注多少,此時他望着宣衝“指點山河”,不由想起古籍中記錄,“通明之資,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
白刃鋒心裡默唸道:“當年宗門沒有將他收入門下,真的是可惜了。”
修煉界中總結了很多資質,但不是所有資質都適合修仙;但不能修仙的資質中也不乏頂級資質,例如通明之資的特徵是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
四千年前,當時還是“承朝”主宰天下,曾有這樣資質的人入了闡派的玉穹門。
此子入門後,資質奇差,在玉穹門內熬到了七十歲。
他雖然識別萬法,但是修爲難以寸進,萬法難以入心。玉穹門作爲當時第一大正宗,入門皆是靈根優秀者,見到宗門中這位師弟,頗爲疑惑地詢問師門爲何不勸這位師弟歸家。
當時反虛境的宗主笑了笑。
緊接着,隨後天下大亂,天子失德,爻國作爲諸侯開始加王號,伐定天下,正是這位弟子下山,成功輔佐君王,最終達成幾千載一次的改朝換代。
這位玉穹門弟子作爲闡派的風雲人物,在齊地架起了封神臺,完成了八千五百六十三位正神的分封,重新確定了人間天子對於人間山河神祇的號令秩序。
這就是通明之資的特點,就是“心中不崇萬法,但萬法在心中”。
現在宣衝凝望着各大宗門盤踞的靈山,拿着手中弓,一箭箭射去。
白刃鋒看着宣衝就要把箭頭對準“青華宗”瞄準時,連忙道:“將軍手下留情。”
宣衝微微一頓,在聽完了白刃鋒敘述後,嘆了一口氣:“那就罷了,不過需要與你分說,就算我不射,爾等山門亦是會向着邪月高飛。”
白刃鋒愣了愣無奈道:“多謝將軍告知。”
宣衝對他說道:“在樂浪城西邊八百里有一新山門,我可以將那兒冊封給你。”
…仙道顫動…
浱地大陣崩壞的一剎那後,所有靈山都發出了悲泣聲。
彷彿靈山是被什麼東西鎖定了一樣。竹質律令飛至,在天地見證下宣沖和仙宗結下的因果(樑子)。
當然優先反噬之處並不在宗門靈山。而是在那些設置風水大陣的地方。
在浱地的某處主陣法中,原本仙氣縹緲的陣法基座突然出現大量裂紋,裂紋中是森森的魔氣。
玉鑑宗修士,拿着法鏡觀察時看到地下那陡然出現魔淵的情況,對着青華宗的劍修派系破口大罵道:“劍瘋子,你看看你門下敗類做的好事!”
半骷髏半腐肉的活物就從陰暗裂紋中爬出來了,然後撲向了那些還沒來得及跑的宗門的弟子,骷髏直接嵌入那些弟子,然後這些被套皮控制的弟子詭異地開始和其他宗門廝殺。
諸多參與堵住浱地的仙家們,此時就如同在糞坑旁蹲坑,結果被炮仗蹦了一臉屎的倒黴蛋。
諸多仙宗弟子們在狼狽地退卻了十幾裡後,發現裂紋是朝着自己山門蔓延,駭然瞥見裂紋深處這羣魔亂舞的一幕。
看着這肆意的魔物,這時候他們終於想起了天下蒼生。諸多仙家們望着深淵中朝着自己爬來的怪物。
一位先前封山定水的武蘊宗弟子打開護體靈光,面對這些鎖定自己的邪魔,大聲中帶着恐懼道:“不能讓這樣的邪物現於人間,否則天下蒼生危哉!”
殊不知在他們封鎖整個浱地的時候,這些邪物都是隨機在晚上,從村裡水井中刷新出來。
一個月前浱地鬧騰得最兇的時候,宣衝派遣兵力掃蕩過一遍後,“魑魅魍魎”依舊是絡繹不絕,沒有仙宗弟子來幫忙。
現在這些傢伙會在各大仙宗的山門腳下隨機刷新聚集,對這些仙宗們來說,魔災這回衝他們來了。
凜劍宗這兒,宗主感應到了魔潮逐漸逼近山門,表情色變。當即大義凜然要請祖師爺留個後手。
這位宗主不顧諸位師兄弟反對,立刻回去宗門深處,預備去拔那鎮宗的“誅仙”邪劍來應劫。
…戲臺與觀臺,兩地倒置…
彩雲落到浱地西邊,宣衝則是帶着征戰兵馬返回到樂浪城中,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宣衝抱着武爐一路遊行到了王府。
這個武爐也絲毫不怯場,昂首接受樂浪城百姓們的目光。
直到到了城主府中,宣衝要和幕僚們談正事時,用胡茬故意扎他臉蛋。他才蹦出宣衝身邊,但仍然不願意離開。
公輸望拿出了一個小木車玩具後,武爐纔開心地駕車去一旁玩耍。
宣衝看着這個小孩,彷彿看到了一絲年少的自己,但是又彷彿完全不一樣;隨後理性回溯自己的記憶,確定了是年少的武飛,而不是少年的宣衝,自己現在是武飛身份的宣衝。
宣衝再度意識到自己是穿越者後,看着天空的星辰。
宣衝:“我的初始人格意識不是在這個世界上長成的,我一直是在這個世界扮演着歷史角色,扮演得再像,依舊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唉!”
宣衝嘆一口氣,對這兒的親情進行了定位。“能認可,但不能投入”。
在百步之外的瑤三娘,哦,現在叫做武瑤氏。現在她對上了“武飛”那理性的目光後,沒由來地心慌。
在衆人皆愚時,瑤三娘是高高在上的仙姑,這不,讓各大仙宗倒黴的那股“邪月吸引力”的轉移,就是她在樂浪城中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完成的。
但是在宣衝這兒,她不自覺顯出小女兒狀,武瑤氏和宣衝接觸得最多,一直以來試圖對宣衝“傳道”,都沒有成功,作爲修仙者屢屢在“理爭”上落入下風,這是她道成以來受到的前所未有壓制。
愚人是不會知道真相的,因爲在真相大白之前,就會忘記。但是宣衝雖然不是“特別精明”,但每一步都在朝着真相踏進。
當年宣衝一眼看出:瑤三娘似乎動機不純。而到了今日這樣的戒備卻依舊沒有消散。
而現在瑤三娘看到了宣衝那絕對理性的光芒,其知道,今日宣衝依舊帶着那一份絕情絕義的清醒,雖然樂見親情,但是隨時都會清醒起來;而一旦清醒着,望着武爐,乃至於自己,都是如同看着“黃泉沙土”一樣細緻追究到有幾粒粟重。
當然也就是靠着這樣一份清醒,宣衝就是從能夠扭曲現實的“腐爛邪月”空間中踏出來。
宣衝的目光下,蚊蟲不再會突然變大,磚瓦不會再突然長出眼睛,刀劍不會出現咆哮,書本的字符不會跳舞。
這次“武飛”歸來後,瑤三娘發現自己一點都無法撼動這個身邊人。
…夫唱婦隨…
二十日後,宣衝爲武撼巒進行了衣冠冢葬禮。武瑤氏全程在陪同,卻並沒有得到“正妻”陪同的地位,只能拎着兒子時稍微靠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陪同了宣衝一整天。
宣衝這邊則是在接見各地兵頭們!東華郡大營,隴右大營,水,竹州等這些地方上曾經的武撼巒舊部們,在得到武源常要給老帥辦喪的請帖後,都紛紛趕過來!他們毫無疑問都帶着能人異士前來望氣!
宣衝本意就是如此,自己家裡面已經打掃乾淨了,請他們過來就是想知道自己預留着的一些位置,該怎麼分!——雖然都是武撼巒的部下,但在如今要鞏固基本盤、劃分權力的時候,得看各方的站位。
項羽在打完天下封王時,就犯下了這種錯誤。在該封時沒封,不該封時亂封。他封的那些王,最後基本上都反了他。
尤其是英布。項王該不該封賞英布?該,但是應當是在滅秦的過程中封,那時英布會毫不猶豫站在項羽這兒;可到了鞏固基本盤時候再封,英布後續在繼續思考時,猶豫中站位到了劉邦那兒,絲毫沒顧及項羽給他封王的義氣。
宣衝經驗:要在“能拿捏時”提拔有能者,不能拿捏的時候則絕對不能放權。
東華郡大營的都督李兆在大營中見到宣衝後,毫不猶豫的說道:“老帥現在仙逝,我等願意奉將軍(武飛)爲主公。”
宣衝望着這個非常會來事的傢伙,點了點頭,至於不會來事的,就是州和竹州那兩個駐營的頭頭。而在宣衝心裡,等到再穩一穩,和東華郡隴右郡的人都完成團結和安排後,就得把這竹的軍事主官給換一換了。
宣衝非常清楚水和竹州兩地的官僚在想什麼,無外乎就是想要讓武恆羽回來繼位。
但這可能嗎?無外乎是感覺武飛不夠親近,他倆在武飛下面的排位要低於武恆羽做主時的排位。只是他倆忘了“老大是誰”,他倆作爲少數派是根本無法改變,想要過得好一點,就得懂事。
關於如何拿捏住兩地軍事主官。當然是從他們手下搞起。這兩人手下就八百人,老兵退休還有福利都是宣衝牢牢攥住。
換他倆就和剃頭髮一樣。當下宣衝沒有直接動他們,是得把他倆和那些擁立自己的派系們分出來!
宣衝要是不和下面打招呼,直接把他倆摘了,其他派系則是會覺得害怕,擔憂自己也被宣衝一言摘了。
準確來說,需要擁立自己的外系將領主動提出要打擊這倆蠢蛋(與其切割後),直到兩地的武家軍普通軍士也都和這兩貨離心離德後,自己才能動手。
這就類似於宣衝前世國際上,大毛帶隊伍越帶越少,就是太習慣於主動下去教訓小弟,搞得小弟們都害怕老大一言不合來動手。
至於東方這邊在自己生意做大後有了其他小弟追隨時,嚴格遵循“只要小丑們不打第一槍,就絕不下狠手”的流程,
在需要教訓小朋友往往是要讓另一個小弟出手。
這樣就給了小弟足夠安全感,隊伍越打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