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如此嗎?擎妠的嘴角劃過一絲微笑,不經意之間,也許是疏忽看錯了,總之這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卻是在沅芷的心裡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許久未見擎妠,現在不想還是有些威嚴的氣勢,和兒時的樣子一點都不相同,似乎在之間,擎妠不知爲何對於沅芷的態度一下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甚至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冷冰冰的。
“你真的是不知道嗎?”原本以爲自己最爲靠近擎蒼的心腹是可以爲自己提供一些信息的,但是擎妠卻明顯的算錯了,不僅如此,在自己離開之後,所有被安排在擎蒼身邊的侍衛和侍女都是被別人換了新的一批,如果這個時候還說是無心之失的話,那麼也就太過於強詞奪理了。
“沅芷不知,只是師傅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尊上也是知道的,或許這一次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是說不準”
一本正經的說着,沅芷絲毫都沒有一絲絲同情之心涌現上來,就連黎疏這個時候都是有些看不下去。“胡說些什麼,在尊上面前越發是肆無忌憚了,看你是翅膀可以飛出去了嗎?”
一剎那時間便移動到沅芷的面前,黎疏已經是掐好了口訣,但是還沒有靠近沅芷的時候,就已經是被沅芷強大的內力徹底震了回去。一個沒有剎住閘,只看到黎疏整個人都徹底的飛了出去,在後殿一個擺着的琺琅瓷瓶的原木桌子旁邊,黎疏直接就撞了上去,將瓷瓶震落下來。
就連擎妠都沒有想到過會是這樣的後果。原本只是想着在黎疏動手之前就將她徹底攔下的,可是似乎現如今已經是沒有這個必要了。看着黎疏很是痛苦的爬起來,雖然只是防禦性的動作,但是未免沅芷的內力也太過於深厚,不然憑藉着黎疏的實力,這點功夫是絕對可以拿下的。
空氣再一次變得安靜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卻是大家都小心起來這個平日裡一再被擎妠無視的少女現如今只是內力就可以和黎疏勢均力敵,想必以後一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當然前提還是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才是可以允許的。
很長時間裡面黎疏都是沒有緩過來,好像是徹頭徹尾的收到一記重擊一樣,總之黎疏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天。
雖然在心裡很是震驚,但是擎妠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此時看着沅芷滿是無辜的表情,或許本來就不是沅芷的錯,但是擎妠的心裡已經是種下了最初對於沅芷意見的種子。
只是加持了自己的靈力在沅芷的身上,只看到沅芷的表情及其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接着就是跪在了地上,毫不猶豫的雙膝撲通一下子撞擊在地板上面,聽着就是一聲悶響。
如果這個時候擎妠還是不做什麼的話,那麼或許以後擎妠就是不會再有任何的威嚴了,現如今的沅芷雖然是沒有力氣和擎妠鬥,但是在氣息壓迫到沅芷的一瞬間的時候,擎妠還是能夠感受到來自沅芷的那種抗爭的意味。
“現在果真是長大了,難道就可以以下欺上,還膽敢逆反了嗎?”說話不急不慢,擎妠的出現的確還是叫沅芷感覺到有些緊張的,至少現如今只是加載在沅芷身上不足五成的功力,沅芷已經是可以感知到區別了。
所謂深不可測,雖然沅芷很是有天賦,再加上自己不眠不休的努力和汗水,現如今只是和魔界大將可以抗衡,但相比擎妠,沅芷還是有些望塵莫及的。
“沅芷雖然有些冒犯,只是師傅一直都教給沅芷的一句話就是時刻準備着,不能把後背露給其他人看,哪怕是最親密的夥伴也是不可以輕易放下戒備,沅芷自認爲做的並沒有任何的不妥。”
一時間擎妠竟然有些答不上來,這個看着從小就很是倔強的孩子現如今真的是已經成爲擎蒼身邊的人了,原本以爲養在身邊可能會和自己稍微親近一些,但是現在看着似乎真的是沒有那個可能了。
“很好,你師傅還教給你什麼東西了?”微醺着眼睛,擎妠的雙眸一直都是用餘光若有若無的盯着沅芷看,一旁的黎疏現如今已經是緩過來一些,爬着站起來稍微有些狼狽,尤其是被沅芷這樣的小輩打倒在地上,而且是用極強的內力彈飛。
恐怕多少都是有些丟人。
可是看着擎妠之前還是很生氣的樣子,畢竟黎疏就是在外面的時候也是代表着半個自己的形象,現如今這樣被打臉,但是隻是一下子惱怒過後,擎妠竟然隨隨便便就放過了沅芷。
葫蘆裡到底是賣着什麼藥黎疏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一直都是在看着這場景,黎疏多少還是很不習慣。
默默地走到擎妠的身邊,看着擎妠朝自己招了一下手,黎疏便很是識趣的關上門,接着退下,似乎有史以來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黎疏雖然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還是照做了。
在她的心中,擎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十分重要的,哪怕是不聽擎蒼的話,擎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黎疏必須遵從的,這不是一個長久以來形成的習慣,從黎疏出生到現在,似乎唯一在堅持的事情就是陪伴在擎妠的身邊,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着黎疏的參與。
“剩下的事情沅芷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這些都是師父平日裡教給沅芷的,尊上若是想要知道,也可以去問瞳慕也可。”雖然並不知道沅芷到底是在裝模作樣還是說的是真心話,總之擎妠此時已經是滿滿的疑惑在心裡,顯然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在自己並不在魔界的時候發生了。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保持着沉默,黎疏擎妠雖然沒有別的辦法,但是屈打成招還是可以完成的,至於到底是要拿誰開刀,現如今只需要一個理由擎妠就是可以完成。
心中的疑惑始終都是沒有得到解決,擎妠也不想要這樣,自己苦心經營建立的帝國現如今在自己親弟弟的運轉之下似乎在一點一點的朝着某一個方向轉移着,擎妠的表情有些抽搐,此時完全是暴怒起來,直覺都告訴她雖然自己並不知道真相,但是這個真相一旦被自己知道也是無法彌補的,站在原地很是糾結,擎妠最終還是沒有想出來到底是要怎麼做。
自己現如今就好像是被完全架空了一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着什麼事情,甚至還有這些謎團都是離自己忽近忽遠。
“你先下去吧。”
“是。”
魔界的天下,一切都是在照舊的運行着,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似乎就只有擎妠一個人在獨自一人焦慮着,其他人完全都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已經是對於擎蒼習以爲常了一樣。
走在往常走過的街道,此時擎妠的心中滿是疑問,看着街上人來人往的行人,似乎只有自己一個人心有所思,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第一次有着如此爲難的時候,擎妠心中很是煩躁,在面對着整個魔殿裡面人同仇敵愾似乎都在針對自己,擎妠的心情就瞬間變得糟糕起來。
看着很是幽靜的小路,擎妠卻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也許是有着誰的指引,但是擎妠已經是感受到了,所以纔會既然決然的走進去。
“許久未見,魔尊還是一如往常的暴戾無常。”身後突兀的一下走出來一個人,擎妠卻是有些避之不及,但是卻也只能迎頭而上,稍微顯得有些尷尬,面前的這個人穿着很是普通的外衣,罩着一個粗布織成的麻衣,但是這些簡單卻又不顯得落魄的衣服在男子身上卻是有着另外一種感覺。
“佛尊可真是見笑,怎麼如今在這裡卻是可以見到?想來果真是有些緣分。”說着並沒有一點和善的語氣,但是在男子的身上卻是沒有一點煩躁或是不屑的神態。一直都是溫和示人,男子也並沒有發出一點脾氣,雙眸慈祥而且是帶着一種寬慰衆生的樣子。
心情很是糟糕,尤其是在見到了原本不想要見到的人之後,擎妠的火氣一直都是集聚在心間難以出來。
轉身就是準備離開的時候,擎妠卻是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一點都不想再一次面對自己的事情,擎妠狠下心的樣子自己完全看不到若是可以的話,現如今只怕是擎妠最爲壞的狀態了。
狠心下來,擎妠手中的決一直都捏着,但是似乎對於男子來說沒有什麼用處,整個人只用一隻手抓着擎妠的衣袖,身體根本沒有接觸一下,但是擎妠卻完全都動不了。幾乎是可以看到來自擎妠下的死手在男子手臂兩側透出來的紅光,只是一擊就叫普通人完全承的但是男子卻滿不在乎。
“佛尊果真是不打算放開我了嗎?”根本就是無濟於事,擎妠冷笑一聲,擡頭正對上男子的笑容,彷彿是可以治癒世間一切痛苦一樣,不知爲何擎妠心中的憤慨一下子卻減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