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顧如是眼底驟亮,臉上的神情卻似受了極重的情傷一般。
蘇若離抽回手腕,起身走向顧如是,一步一步,“師姐說炎冥是被冤枉的,可若離怎麼覺着,這件事由始至終於被冤枉的那一個,是我呢?”
“你是被冤枉的沒錯,可這冰魄針又怎麼會到野鴨,快去吃。”
“謝謝爺爺!那師傅……”小銘宇雖是歡喜,卻沒有邁步,而是回頭看向君彥卿,見其擺手,方纔跑開。
“別忘了洗手!”尉遲宣囑咐之時,小銘宇已經跑出去老遠,卻還是應了一聲。
待自己的孫兒走遠,尉遲宣這方轉身,略顯恭敬的走向長廊。
只見長廊中間,君彥卿斜靠在上面,一襲紅衣翩躚拖地,一頭墨發寫意披灑,精緻的五官絕豔無雙,尤其是那枚淚痣在陽光的照耀下,妖異非常。
“沒想到銘宇這些時日進步神速,老夫當感激副堂主盡心教導。”尉遲宣恭敬立於一側,雙手擡拳,微微俯首。
“倒也沒怎麼盡心教導,是這孩子悟性高罷了。”君彥卿把玩着手裡的太極弓,懶散的動作根本掩飾不住其本身的氣質尊貴。
似看出尉遲宣的欲言又止,君彥卿不禁抿脣,鳳眼微眯,“本副堂主的內功心法乃獨傳,但你放心,定然不是什麼拔苗助長有損心身的邪門功夫。”
“老夫不敢。”尉遲宣誠惶誠恐。
“聽說溫府的案子有了結果?”君彥卿擡頭,丹鳳眼尾輕微上挑。
“回副堂主,的確有了結果,溫華以私吞家財爲由殘害親妹罪無可恕,聽聞畫押當晚便死在了獄中,至於溫府的家財,倒是便宜了溫平川。”尉遲宣據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