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一邊說着,一邊掃視衆人,眼神堅定而自信,已然看到了未來的局勢。
羣雄聽聞石飛揚這番話語,先是一愣,旋即臉上紛紛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衆人心中對石飛揚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紛紛抱拳稱讚:“總舵主高瞻遠矚,謀事周全,實乃我等之楷模。我等往後定當只奉總舵主之令行事,絕不再違反雄櫻會規,擅自決定重大事宜。一切唯總舵主之令是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衆人聲音洪亮,仿若洪鐘鳴響,在這營帳內迴盪,氣勢磅礴。
肖玲玲更是熱血沸騰,她柳眉倒豎,雙眸閃爍着激動的光芒,猛地握拳高舉,大聲吶喊:“雄櫻高舉,天下無敵,一統江湖,千秋萬載!”
那聲音清脆卻又充滿力量,仿若能穿透雲霄。
羣雄隨即受到感染,異口同聲地吶喊起來,聲音整齊劃一,震得帳篷都微微顫動。
一時間,營帳內士氣高漲,熱血沸騰。
石飛揚見此情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豪邁,仿若能驅散世間一切陰霾。
他揮手示意衆人退下,說道:“好了,好了,都退出去吃飯歇息吧,等候出擊命令。”
衆人聞言,再次抱拳行禮,而後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羣雄退出去之後,伊莉實在忍不住,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她笑得前仰後合,笑嫣如花,雙眸彎成了月牙兒,甚是嬌俏迷人。她一邊笑,一邊用手帕輕輕擦拭着眼角笑出的淚花,說道:“瞧他們那副模樣,真是有趣極了。”
石飛揚看着伊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說道:“笑什麼?我告訴你,男人不狠,江山不穩。相公我,謀的可是雄櫻會的千秋大業,非一朝一夕之功。自瓦剌西遷之後,草原上裂分成衆多小部落,這些部落爲了爭搶物資、人口和牲畜,時常大打出手,苦的可是老百姓啊。所以,相公我一心想給大草原帶去安樂祥和,讓老百姓能平安生活。夫人,接下來,有些部落定會盯上我們這支假的商隊,相公我打算讓你擔任幾個部落聯盟的首領,你意下如何?”
石飛揚一邊說着,一邊目光炯炯地看着伊莉,眼神中滿是期待。“真的?”伊莉聞言,頓時驚喜交加,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可置信。她心中暗自思忖,這不正好可以爲我恆山派爭光了嗎?
想到此處,她不禁喜形於色,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嘻嘻笑道:“相公,你可真好!”石飛揚點了點頭,眼中滿是信任與鼓勵。
此時,謝文神色匆匆地走進來,手中拿着一隻信鴿。
他單膝跪地,神色凝重地說道:“總舵主,剛收到信鴿傳訊,有一隊倭寇,聯合了藍小蝶、獨孤雁、福安興、謝至川、鍾任旺以及幾個部落的兵力,正氣勢洶洶地朝這邊殺來。”
石飛揚聞言,神色一凜,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沉聲道:“謝文,你即刻去召集廖培、列權、吳忠等人過來議事。”
謝文領命,迅速退了出去。
待廖培、列權、吳忠等人趕來,石飛揚神色嚴肅,目光依次掃過衆人,說道:“廖培、列權,從今日起,你二人需聽候伊莉夫人的命令,不得有誤。”
廖培、列權聞言,皆是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
他們對視一眼,心中雖有些許不情願,但看着石飛揚那堅定的眼神,稍一遲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抱拳說道:“謹遵總舵主之令。”
接着,石飛揚轉頭看向伊莉,神色鄭重地說道:“夫人,你即刻領着廖培、列權,率領雄櫻會的弟子,後撤十里。將現在安扎好的帳篷裡,全部埋上火藥。”
伊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緊張,她用力點了點頭,說道:“相公放心,我定不負所托。”
而後,石飛揚又看向林婉清和龔思夢,溫和說道:“婉清,思夢,你二人準備一下。屆時,婉清你彈琴,思夢你跳舞,相迎那些倭寇、藍小蝶、獨孤雁等惡魔。此乃誘敵之計,切不可露出破綻。”
林婉清和龔思夢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堅定,齊聲應道:“是,相公。”
她們心中明白,此計雖險,但爲了雄櫻會,爲了能擊退強敵,她們定當全力以赴。
石飛揚神色淡定,仿若世間萬物皆難入他眼。
他不緊不慢地享用着午飯,每一口咀嚼都沉穩有力,盡顯大將風範。
待飯畢,他緩緩起身,目光如炬,掃視一圈,朗聲道:“諸位,隨我後撤。”言罷,便帶領家眷、石雄以及雄櫻會總舵那九十名專門護衛總舵主的精銳弟子,穩步後撤五百步遠,隱入一片茂密草叢之中,潛伏起來。
衆人動作整齊劃一,悄然無聲,仿若一羣訓練有素的暗夜幽靈。
不多時,遠處塵煙滾滾,仿若一條黃龍翻騰而來。乃蠻部落的首領也可兒及其兒子鐵鐵真率領萬餘騎兵,風馳電掣般奔馳而至。那馬蹄聲如雷,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
也可兒身披黑色大氅,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一隻翱翔的黑鷹。
他目光兇狠,遠遠便大喝一聲:“放箭!”
萬餘騎兵聞言,紛紛張弓搭箭,一時間,箭如雨下,朝着石飛揚等人的帳篷射去。利箭劃破長空,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仿若無數奪命的厲鬼在嘶吼。
騎兵們攻勢不停,迅猛撲到,他們揮舞着寒光閃閃的長馬刀,縱馬疾馳,馬踢刀劈,所到之處,那些帳篷紛紛被砍翻踢飛。
“轟!”一聲巨響,仿若晴天霹靂,那些事先埋了火藥且點燃引信的帳篷瞬間爆炸。
火光沖天,熱浪滾滾,乃蠻部落的騎兵們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捲入其中,血肉橫飛,血水飛濺,殘肢斷臂四處散落。這慘烈的場景,宛如一幅地獄修羅圖。
一羣倭寇以及乃蠻部落的其他騎兵見狀,嚇得肝膽俱裂,急忙四下散開。
他們臉色慘白,眼神中滿是恐懼,仿若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惡魔。
硝煙瀰漫之際,忽然,一陣悠揚的琴聲嫋嫋傳來,如泣如訴,仿若從天際飄來的仙樂,穿透了這刺鼻的硝煙。
乃蠻部落和倭寇、丐幫幫主鍾任旺、神劍山莊少莊主謝至川、“塞外妖姬”福安興、“五毒教”教主藍小蝶、名劍山莊莊主獨孤雁等人聽聞,皆是一怔。
他們急忙揮掌握劍,運起內力,拍散眼前的硝煙,定睛望去,卻見林婉清一襲白衣勝雪,仿若九天仙子下凡,在一處小山坡上悠然撫琴。
她神色淡然,手指在琴絃上輕輕舞動,那琴聲便如潺潺溪流,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
而她的背部,還縛着一個不滿週歲的男嬰,小傢伙睡得正香,絲毫不知外界的兇險。
鍾任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鐵掌一揮,暴喝道:“上!給我抓住他們!”
他的聲音仿若洪鐘,在這混亂的天地間迴盪。
乃蠻部落首領也可兒和他的兒子鐵鐵真,也迅速指揮騎兵衝鋒過去,將林婉清團團包圍。
此時,“二郎神”石飛揚、“神箭手”苗門龍、“梅花鏢”單志、小書僮石雄、“飛鷹神探”謝文、龔思夢揹着女兒抱着兒子、劉貴花揹着小語嫣、白芷懷抱着兒子以及他們的侍衛侍女,在林婉清身後緩緩起身。
衆人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豪邁,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十分淡定,仿若眼前的千軍萬馬不過是一羣螻蟻。
石飛揚向前踏出一步,目光如電,直視也可兒等人,朗聲道:“也可兒,你今日帶這麼多人馬來,是想與我石飛揚決一死戰嗎?”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能夠鎮住這世間一切邪惡。
也可兒與鐵鐵真擡眼望去,瞧見石飛揚那仿若寒星般銳利的眼神,以及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凜冽氣勢,心中頓感不妙。二人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不由自主地步步後退,每一步都顯得極爲沉重,仿若腳下生了根一般難以挪動。
他們父子身後的騎兵們,見首領如此,亦是膽戰心驚,紛紛慌亂地閃開。
一時間,原本緊密的包圍圈出現了一道道缺口。
鍾任旺站在一旁,心中滿是憤懣與不甘。他的雙掌手腕曾被石飛揚生生擰斷,無奈之下,只能安裝了一對鐵掌。那鐵掌在陽光下閃爍着冷冽的寒光,仿若他此刻冰冷的內心。
而他的鼻子,亦被石飛揚用天霜刃削飛,如今只能蒙着臉,只因那殘缺的面容實在是醜陋不堪,見者無不心生畏懼。他心中暗自咬牙切齒,恨不能將石飛揚碎屍萬段。
此時,林婉清端坐于山坡之上,神色鎮定自若,仿若眼前的千軍萬馬不過是過眼雲煙。
她一邊輕撫琴絃,那悠揚的琴聲如潺潺溪流般流淌而出,一邊與背部上剛學會說話的兒子輕聲聊天。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帶着無盡的溫柔,在這混亂的草原上顯得格格不入。
“寶寶乖,莫要害怕,孃親在此。”她輕聲呢喃,臉上洋溢着母愛的光輝。
兒子剛剛睡醒,伸手拍打着母親的肩膀和漂亮的臉蛋。
丐幫長老吳喟見此,心中大怒,感覺林婉清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他雙手緊握鐵棒,大喝一聲,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朝着林婉清猛撲過去。
他的鐵棒揮舞間,帶起呼呼風聲,仿若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砸得粉碎。
然而,林婉清卻不慌不忙,只見她十指連彈,那琴絃瞬間如同靈動的毒蛇,飛甩而出。
“噗噗噗”幾聲悶響,琴絃瞬間將吳喟渾身洞穿,吳喟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在空氣中迴盪,令人毛骨悚然。
他的身體如同一袋破布般倒下,鮮血汩汩流出,在草地上蔓延開來,染紅了一片土地。
林婉清手腕輕輕一抖,那甩出去的琴絃紛紛如歸巢的鳥兒般飛了回來,重新回到古琴上,仿若剛纔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藍小蝶見狀,心中一凜,她急忙拔出碧磷劍,劍身閃爍着詭異的幽光,那是劇毒的象徵。她嬌喝一聲,如同一道藍色的閃電,朝着林婉清撲去。
龔思夢見狀,毫不畏懼,她揹着女兒,抱着兒子,另一隻手握着蟒蛇鞭。
她運起“聖水神功”,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仿若被一層神聖的光環籠罩。她施展出“神水鞭法”,蟒蛇鞭在她手中如同一頭靈動的蟒蛇,上下翻飛,與藍小蝶廝殺在一起。
藍小蝶的碧磷劍每次揮舞,都有毒霧溢出,那毒霧瀰漫在空氣中,散發着刺鼻的氣味,所到之處,花草瞬間枯萎。
然而,龔思夢卻仿若渾然不覺,她的身影在毒霧中穿梭自如,始終無法被藍小蝶傷害分毫。
藍小蝶心中暗自奇怪,卻不知石飛揚及其夫人子女全部服用了徐福仙丹,早已百毒不侵。
白芷揹着兒子,眼神堅定如鐵。
她雙手握着帶刺銀棍,棍上的尖刺閃爍着寒光。
她施展出苗疆的“鳴泉棍法”,銀棍舞動間,發出清脆的聲響,仿若山間清泉流淌。
劉貴花則握着靈蛇鞭,鞭梢靈動,如同一頭靈活的靈蛇。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十足,一同朝着鍾任旺攻去。
鍾任旺見狀,冷哼一聲,他運起降龍十八掌,雙掌舞動間,帶起陣陣狂風,威力驚人。
然而,白芷和劉貴花卻絲毫不懼,她們身形靈活,在鍾任旺的掌風間穿梭自如,手中的兵器不時地刺向鍾任旺的要害。儘管鍾任旺的降龍十八掌威力巨大,卻始終無法傷害到白芷和劉貴花分毫。
石飛揚傲立陣前,仿若一座巍峨不可撼動的山峰,俯瞰着諸多惡魔以及倭寇。
只見那些倭寇手持冷冽倭刀,口中呼喝着,施展出那兇狠的“迎風一刀斬”,如洶涌潮水般瘋狂撲來。石飛揚的眼神中,殺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燒,仿若要將這些來犯之敵徹底吞噬,他心中暗自思忖:“今日,定要讓你們這些惡徒有來無回,爲這片草原除去禍患!”
剎那間,石飛揚運起明玉功,周身氣息陡然發生鉅變。
原本平和的氣場,此刻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發出一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
他整個人仿若一尊從遠古戰場歸來的戰神,散發着無盡的威嚴與霸氣。他雙脣輕啓,冷哼一聲,那冷哼聲仿若寒冬臘月的北風,裹挾着刺骨的寒意,直直鑽入衆人的心底。
霎時間,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寒意凍結,衆人只覺渾身一冷,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緊接着,石飛揚施展出“驚目劫”神功。只見他周身寒光大盛,一道凌厲的冰寒之氣仿若實質化的利刃,朝着倭寇首領山田稻秀席捲而去。
山田稻秀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眼前寒光一閃,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將他籠罩。
眨眼間,他便渾身被冰霜覆蓋,整個人變成了一座冰雕。隨後,“咔嚓”一聲脆響,山田稻秀的身體如同脆弱的琉璃一般,碎裂成無數冰渣,紛紛散落於地。
這一系列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衆人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石飛揚的動作,山田稻秀便已灰飛煙滅,這般恐怖的武功,讓在場的敵人無不心驚膽戰。
石飛揚並未就此停手,他心中殺意正濃,大喝一聲:“看我今日如何蕩平你們這些惡賊!”隨即,他施展出“百勝刀法”之中的絕殺招“天地同壽”。
他雙掌迅速揮動,掌風呼嘯,如同一對鋒利無比的天霜刃,帶着毀天滅地的磅礴氣勢,朝着倭寇首領山井仁溢、渡邊閨、山本業燴等倭寇兇猛攻去。
這一招威力驚人,所到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嘶嘶”的聲響,地面上更是被掌風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與此同時,石飛揚施展出專門對付羣毆的“龍行七步”。
他每一步踏出,地面都仿若不堪重負,微微震動起來,大地都在爲他這股強大的氣勢所震懾。
周圍的敵匪只覺腳下不穩,彷彿置身於地震之中。
石飛揚的身影在衆人眼中愈發高大,仿若一尊不可戰勝的魔神。
石飛揚左手探出,施展出神龍爪神功中的一招絕殺招“龍吟九天”。只見他手掌一伸,一股無形卻強大的力量瞬間凝聚,仿若一把無形的巨爪,朝着山井仁溢抓去。
山井仁溢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根本無法動彈。
“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山井仁溢的肩膀瞬間被捏碎,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石飛揚攻勢不停,他身形一轉,左手順勢又抓向渡邊閨的手腕。
渡邊閨驚恐萬分,想要揮舞倭刀抵擋,卻發現自己的動作在石飛揚面前慢如蝸牛。
石飛揚的手掌如同一把鐵鉗,瞬間抓斷了渡邊閨的手腕。渡邊閨慘叫一聲,手中的倭刀“噹啷”一聲掉落在地,他抱着受傷的手腕,疼得在地上打滾。
石飛揚右手橫掌如刀,以雷霆萬鈞之勢朝着山本業燴劈去。
山本業燴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着石飛揚的手掌襲來,卻無力反抗。只聽“噗”的一聲,山本業燴的頭顱如同一顆被擊飛的皮球般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
鮮血如噴泉般從他的脖頸處涌出,噴灑在周圍的地面上,瞬間將土地染成了暗紅色。
石飛揚眼神冰冷,掃視着周圍的敵人,見一名倭寇正試圖逃跑,他冷哼一聲,身形一閃,瞬間來到那名倭寇身後。
他猛地一掌拍出,正中倭寇後背。
那倭寇的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軌跡,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
“咔嚓”一聲,樹幹瞬間被撞斷,那名倭寇也氣絕身亡,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石飛揚目光如炬,繼續搜尋着下一個目標。他發現一名倭寇正躲在一旁瑟瑟發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那名倭寇的頭顱。
那倭寇驚恐地看着石飛揚,想要呼救,卻發現喉嚨仿若被堵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石飛揚手掌用力。
只聽“咔嚓”一聲,那名倭寇的頭顱瞬間被抓裂,腦漿四溢,場面血腥至極,令人不忍直視。
石飛揚隨手將那具屍體扔在一旁,他的身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此刻的他,仿若從地獄歸來的死神,讓剩下的敵人心中充滿了恐懼,不敢再上前一步。
獨孤雁眼中閃爍着兇狠的光芒,他緊握着手中長劍,劍身寒光閃爍,恰似他此刻冰冷的心。
只見他怒喝一聲:“石飛揚,你這狗賊,還我五個兒子的命來!”
言罷,施展出“名劍八式”那凌厲的劍招,劍影翻飛,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朝着苗門龍和單志迅猛殺去,卻不敢去惹石飛揚,而且,聲東擊西,意圖瞬間取了苗門龍和單志的命。那劍招所到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嘶嘶”的聲響。
苗門龍見獨孤雁來勢洶洶,卻不慌不忙,神色鎮定自若。
他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透着一股沉穩與自信。
他張弓搭箭,那箭矢在弦上閃爍着寒光,仿若夜空中閃爍的寒星。
他深吸一口氣,運起體內深厚的內力,大喝一聲:“着!”
一箭射出,箭矢如流星趕月般朝着獨孤雁飛去,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那箭矢劃破長空,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似要將獨孤雁射個對穿。
單志見狀,也不甘示弱。他手持梅花鏢,鏢尖閃爍着寒芒,宛如點點繁星。
他冷哼一聲,心中暗自思忖:“哼,獨孤雁,你的五個兒子都是狗屎,他們作惡多端,活該死在我們總舵主的刀下。哼!你這老不死,想在我面前逞威風,可沒那麼容易!”
手腕一抖,數枚梅花鏢如暗器般朝着獨孤雁射去。
梅花鏢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仿若一羣奪命的飛蝗,從不同角度攻向獨孤雁。
石雄在一旁,眼睛滴溜溜一轉,心中想着:“我也不能落後,得給這獨孤雁添添亂。”
他不時地以毒角錐搗亂,那毒角錐在陽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透着絲絲寒意。
毒角錐帶着尖銳的破空聲,朝着獨孤雁射去,雖威力不及苗門龍的箭和單志的鏢,但那詭異的角度和暗藏的劇毒,也讓獨孤雁不得不防。
獨孤雁左躲右閃,心中又氣又急,暗暗咬牙:“這三人好生難纏,今日若不解決他們,我名劍山莊的顏面何存!”他手中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將射來的箭矢、梅花鏢和毒角錐一一擋開。
然而,苗門龍、單志、石雄三人的攻擊如潮水般不斷涌來,獨孤雁漸漸被逼得手忙腳亂,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心中更是七孔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另一邊,謝文施展出那精妙絕倫的“飛絮輕煙功”,整個人仿若被風吹起的柳絮,輕盈至極,飄忽不定。他一手緊握一條長鞭,鞭梢靈動得恰似一條隨時準備出擊的毒蛇,蜿蜒遊走,蓄勢待發;一手執着天蠶絲網,那網絲閃爍着森冷的寒光,堅韌無比,仿若能將世間萬物都網羅其中。
此刻的他,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帶着幾分從容,又透着些許戲謔,彷彿眼前與“塞外妖姬”福安興的這場激戰,不過是一場有趣的遊戲。
福安興見狀,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施展出“鬼影步”,身形鬼魅,恰似一道黑色的影子,飄忽來去,讓人難以捉摸。每一步踏出,都仿若踩在虛空之中,沒有絲毫聲響,仿若她本就是來自黑暗的幽靈。
她手中的“鬼影鞭”揮舞起來,呼呼作響,帶起陣陣黑色的幻影,那些幻影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鬼,張牙舞爪,猙獰恐怖,威力驚人。
她嬌聲喝道:“姓謝的,你若真是條漢子,就莫要像只耗子般東躲西藏,與老孃在此地光明正大地鬥上幾個回合!”聲音清脆卻又透着一股狠勁,在天地間迴盪。
然而,謝文的輕功更爲玄妙,他的身影在福安興的鞭影間穿梭自如,仿若一陣清風,輕柔卻又難以捕捉。福安興的攻擊雖凌厲無比,卻總是落空。
謝文一邊巧妙地躲避着,一邊口中笑道:“福安興,你這鞭法雖說有些厲害,可在我眼裡,也不過如此。想傷我,還差得遠呢!你這老妖婆,都這把年紀了,還孤身一人,也着實可憐。不如聽我一句勸,早早退隱江湖,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他的話語中帶着調侃,仿若一把把利刃,直戳福安興的痛處。
福安興聞言,頓時氣得七孔生煙,雙眼圓睜,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她心中暗自咬牙:“這謝文好生可惡,今日若不將他碎屍萬段,我福安興誓不爲人!”
可儘管心中惱怒萬分,面對謝文那精妙的輕功,她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攻擊一次次落空。此時,謝至川站在一旁,目光陰冷地盯着林婉清。他看到林婉清揹着一個嬰孩,心中不禁暗自盤算:“哼,這林婉清揹着孩子,行動必定受限,殺她想必容易許多。”
想到此處,他心中的怒火更盛,此前的計劃屢屢受挫,又因追求林婉清,導致其父謝洛嘉慘死,他早已將所有的怨恨都歸咎於林婉清。
如今看到林婉清爲石飛揚生下兒子,他心中的妒火更是熊熊燃燒。
他猛地運起崑崙烈焰功,周身瞬間泛起一層熊熊火焰,整個人仿若變成了一個火人。
那火焰呼呼作響,散發出熾熱的高溫,周圍的空氣都被烤得扭曲變形,地面上的草木也瞬間被點燃,化作灰燼。他握着長劍,劍身也被火焰包裹,施展出“奪命十三劍”,劍招凌厲,帶着熾熱的火焰,仿若一條條火龍,朝着林婉清迅猛襲去。
他大喝一聲:“林婉清,你這賤人,自甘下嫁給石飛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受死吧!”隨着他的劍招“青峰割面”的揮出,地面都被烤得焦黑,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彷彿被惡龍肆虐過一般。
林婉清見此,卻依舊鎮定自若,神色平靜如水,仿若眼前的謝至川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她反手輕輕撫摸着背上的嬰孩,輕聲說道:“寶寶別怕,孃親在此,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分毫。”她的聲音輕柔卻又堅定,充滿了母性的光輝。對謝至川,她從心底裡甚是不屑一顧,那與生俱來的優雅和溫婉,鑄就了她面對強敵時的淡定,臨危不亂早已成爲她的本能。
而後,她看似隨意地撥動着琴絃,手指在琴絃上輕輕舞動,仿若在彈奏一曲悠揚的樂章。
然而實際上,她卻是在運用“長生琴法”殺敵。在她渾厚的內功催動下,那些琴絃瞬間縱橫交錯,仿若一張無形的大網,穩穩地格擋着謝至川的奪命十三劍。
不僅如此,她的琴音仿若有魔力一般,絲絲縷縷地鑽進謝至川的耳中,擾亂着他出招。
琴音表面悠揚動聽,卻暗藏着刺人耳鼓的怪響,仿若一把把無形的小刀,切割着謝至川的心神,讓他心煩意亂,手中的劍招也漸漸失去了章法。
剎那間,琴絃與劍刃相交,發出清脆的聲響,恰似夜空中的炸雷,在天地間迴盪。琴絃與劍刃相互碰撞,迸射出耀眼的火花。林婉清一邊與背上的兒子輕聲呢喃,一邊專注地彈琴,根本就不看謝至川一眼,彷彿他不存在一般。
她手中的動作愈發快速,琴絃在她的撥弄下,發出急促的聲響,仿若在奏響一首勝利的戰歌。
而此時,附近石飛揚的明玉功散發的極致寒意,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悄然瀰漫開來。
在這股寒意的壓制下,謝至川的崑崙烈焰功始終無法發揮出高溫傷人的功能。他只覺自己周身的火焰仿若被一層無形的冰罩籠罩,漸漸失去了威力,心中愈發焦急,卻又無計可施。
石飛揚將一羣倭寇收拾得七零八落。
他身形屹立,仿若一座巍峨不可撼動的山峰,衣袂隨風飄動,盡顯大俠風範。
此時,他緩緩掏出那本《五毒真經》,目光柔和地看向藍小蝶,輕聲說道:“藍姑娘,這《五毒真經》雖爲奇書,卻也需有緣人修煉。你乃五毒教中人,天賦異稟,若回五毒教潛心修煉此經,日後必能成爲一派宗師。此前承蒙你將這真經借我閱看,讓我獲益匪淺。再者,上次你暗中相助我力助官兵平叛,這份情誼我銘記於心。如今朝廷知曉此事,不日便會送來聖旨,以表對我雄櫻會和五毒教聯手相助官兵的感激之情。”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卻又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言罷,石飛揚卻突然將《五毒真經》朝着福安興扔去。
福安興擡眼望去,見石飛揚將那本《五毒真經》朝着自己扔來,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狂喜,那光芒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流星,瞬間點亮了她的眼眸。
在她眼中,這《五毒真經》無疑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藏,得之便可稱霸武林。她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那動作猶如餓狼撲食,急切而又貪婪,生怕這到手的寶貝會突然飛走。
藍小蝶目睹此景,剎那間大驚失色,她的雙眼瞪得滾圓,滿是難以置信。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石飛揚竟會做出這般舉動。此前她與石飛揚相互廝殺,又想互救援,情感複雜,卻萬沒想到石飛揚會將本屬於五毒教的鎮教之寶《五毒真經》隨意拋給他人。
她心中一緊,當下哪還顧得上與龔思夢的纏鬥,急忙棄戰。只見她手中緊握着碧磷劍,劍身因她內心的憤怒而微微顫抖,閃爍着詭異的幽光,恰似來自九幽地獄的邪火。
她嬌軀一閃,如同一道藍色的閃電,朝着福安興迅猛殺去,口中嬌喝道:“福安興,你這惡婦!那真經乃我五毒教歷代相傳的聖物,豈容你這等外人染指!今日你若不交出真經,休怪我藍小蝶劍下無情!”聲音清脆卻又充滿了憤怒與決絕,在這天地間迴盪。
福安興聽聞,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那笑容仿若臘月寒霜,透着絲絲寒意。
她一邊迅速將《五毒真經》收起,小心翼翼地藏於懷中,一邊手持鬼影鞭,鞭梢在空中肆意舞動,發出“呼呼”的聲響。她冷笑道:“藍小蝶,這真經如今已在我手中,你若想要,便憑本事來取!”說罷,她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與藍小蝶激烈地廝殺起來。
那鬼影鞭揮舞間,帶起陣陣黑色的幻影,仿若無數來自地獄的惡鬼張牙舞爪地撲向藍小蝶。
藍小蝶則揮舞着碧磷劍,劍影閃爍,與福安興的鬼影鞭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恰似一陣密集的鼓點。火星四濺,照亮了兩人那充滿殺意的臉龐。
兩人身形閃爍,你來我往,招式凌厲,互不相讓。
藍小蝶施展出五毒教的精妙劍法,劍招狠辣,每一劍都直逼福安興的要害;福安興則憑藉着鬼影鞭法,以詭異的招式應對,鞭影如網,試圖將藍小蝶困於其中。
兩人的身影交錯,難解難分。
但是,漸漸地,福安興感覺到不妙,卻是藍小蝶的碧磷劍能夠散發毒霧,激戰中,福安興吸入不少的毒霧,因爲得到《五毒真經》的喜悅,倒是忘記了藍小蝶乃是五毒教教主,渾身衣衫皆藏毒,隨便用力,便可以激發衣衫上的毒煙毒霧,讓敵手窒息死亡。
石飛揚見此情景,心中暗自思忖:“此二人爭鬥,正好爲我除去隱患。”隨即,他身形一轉,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朝着謝至川撲去。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厲的殺意,仿若能將人穿透。
謝至川見石飛揚來勢洶洶,心中大駭,猶如驚弓之鳥。
他深知自己絕非石飛揚的對手,雙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謝至川嚇得臉色慘白如紙,冷汗瞬間溼透了後背,將衣衫緊緊貼在身上。
他哪裡還敢停留,急忙轉身,運起全身功力,腳下生風,逃之夭夭。那狼狽的模樣,恰似一隻喪家之犬,在天地間留下一道倉皇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