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硝煙逐漸消散,只留下一片混亂與血腥。
古格拉公主凝視着石飛揚的夫人們,心中涌動着敬意與對石飛揚的深情,如同澎湃的潮水,兩者交織,久久難以平息。她的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既有對石飛揚夫人們卓越武藝的仰慕,也有對石飛揚日益加深的愛戀。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宛如密集的鼓點,重重地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火光搖曳中,林丹部落的首領、古格拉公主的父親讜馨,身披一襲黑色披風,那披風在風中呼嘯,彷彿一面黑色的戰旗。
他騎着一匹雄壯的駿馬,身姿挺拔,目光銳利如鷹,帶領着萬餘精銳騎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浩浩蕩蕩地奔騰而來。
古格拉公主突然看到父親和兄長率軍而來,心中涌起一陣狂喜,彷彿在黑暗中瞥見了黎明的曙光。
她心頭一熱,眼眶立刻溼潤,激動地呼喊:“父親!兄長!”
那聲音充滿了無盡的思念與喜悅,在夜空中迴盪。
呼喊聲未落,古格拉公主已如同一道輕盈的閃電,疾速奔去。
她的髮絲在風中自由飛舞,裙襬隨着她的奔跑飄揚,宛如一朵綻放的花朵。
她撲入剛剛下馬的讜馨懷中,緊緊地抱住父親,彷彿抱住了整個世界。
淚水奪眶而出,沿着她的臉頰滑落,打溼了讜馨的衣衫。
讜馨緊緊地摟住女兒,眼中充滿了慈愛與關切,輕拍着古格拉公主的背,柔聲說道:“孩子,讓你受苦了。”聲音中帶着一絲哽咽,流露出一位父親對女兒的深情疼愛。
里拉克也迅速下馬,快步跑向他們。
他身着銀色鎧甲,在火光映照下閃耀着光芒。
他來到羣雄面前,抱拳拱手,躬身行禮,態度恭敬,說道:“諸位英雄豪傑,今日多虧了你們的援手,保護我妹妹安全無恙,里拉克感激不盡。若有需要我部協助之處,諸位儘管開口,我部定當全力以赴。”他的聲音堅定有力,透露出草原漢子的豪爽與真誠。
古格拉公主這才明白,原來是雄櫻會的長老、“通臂拳”廖培抵達部落首府,向古格拉的父親讜馨通報了哈哈圖的陰謀。因此,讜馨親自率部而來,迎接他的女兒歸來。
讜馨環顧四周,只見一片血色,地上血跡斑斑,屍體遍佈,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激戰。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怒火燃燒,不由怒罵:“哈哈圖這惡賊,竟如此狠毒,不得好死!我林丹部與他勢不兩立!”他的聲音如雷霆般響亮,在夜空中迴盪,充滿了憤怒與威嚴。
龔思夢見此情形,微微點頭,示意謝文出面,代表雄櫻會與讜馨交談。
隨後,她與白芷一起,抱着兒女,緩緩坐回寬大的馬車裡。
馬車內部佈置得溫馨舒適,孩子們在母親的懷抱中,感受到了溫暖與安全,漸漸安靜下來。
儘管龔思夢和白芷臉上帶着血戰後的疲憊,但她們的眼神中卻閃爍着欣慰的光芒。
她們經歷了激戰,成功保護了所有人,心中充滿了自豪。
謝文見讜馨、里拉克到來,立刻挺直腰桿,迅速整理衣衫,步伐穩健且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
他神色間滿是恭敬,來到讜馨面前,雙手抱拳,動作一氣呵成,朗聲道:“讜馨首領,久違了,別來無恙!”聲音清朗,盡顯江湖人的豪爽與禮數。
讜馨微微點頭示意,目光銳利如炬,在四周人羣中快速掃視一圈,卻未見石飛揚的身影,眉頭微微一皺,開口問道:“謝兄弟,石大俠何在?爲何不見他的蹤跡?”
其聲音沉穩有力,猶如洪鐘般,盡顯部落首領的威嚴與氣勢。
謝文再次抱拳拱手,態度更加恭敬,回答道:“讜馨首領,我家總舵主石大俠此次路過草原,實因肩負重大使命。如今朝廷在播州用兵,那裡的叛亂頻發,百姓深受其害。我家總舵主心懷天下,以俠義爲己任,因此決定南下播州,協助官兵平息叛亂,解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說罷,他眼神堅定如磐石,透露出對石飛揚深深的敬重與堅定的追隨。
當聽到有關石飛揚和雄櫻羣雄的家國情懷的這番話時,讜馨、里拉克、古格拉公主一家人都感到肅然起敬。然而,讜馨深知,只有地位對等的首領之間才能更好地交流。
於是,他揮了揮手,高聲下令:“啓程!”聲音在夜空中迴盪,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萬餘精騎聞聲而動,整齊有序地開始前行。
古格拉公主坐在馬上,不時地回頭張望,眼神中滿是期待,可終究還是沒有見到石飛揚的身影。
她心中滿是遺憾,輕嘆一聲,隨着部落大軍迴歸林丹部落首府。
謝文、苗門龍、龔思夢等人也率部迴歸雄櫻會之前的營地。
此時,營地裡一片寂靜,唯有列權率領部分弟子巡邏,腳步聲在夜色中輕輕迴盪。石飛揚早已和林婉清、劉貴花同枕共眠,一天的奔波與激戰,他們也需要好好休憩。
龔思夢和白芷回到自己的帳篷。
帳篷內,佈置得溫馨而雅緻。
龔思夢這位多才多藝的美少婦,身着一襲淡藍色的錦袍,袍角繡着精緻的蘭花圖案,隨着她的走動,仿若蘭花在風中搖曳。她面容姣好,肌膚如雪,雙眸明亮且靈動,透着聰慧與溫婉。她的一頭長髮如黑色的綢緞,隨意地披在肩頭。
白芷這位苗疆美女,身着一身五彩斑斕的苗服,衣服上繡着奇異的圖騰,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她的眼眸猶如深邃的幽潭,顧盼之間,風情萬種。兩人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疲憊,而後歇息,爲明日的征程養精蓄銳。
翌日一早,晨曦初露,陽光灑在營地上。
羣雄紛紛睡醒過來,齊聚一處吃早餐。
衆人一邊吃着,一邊紛紛向石飛揚請示何時南下播州。“總舵主,咱們啥時候南下播州啊?兄弟們都盼着爲朝廷出力呢!”“通臂拳”廖培耿直地大聲問道。
石飛揚微微一笑,目光掃視衆人,緩緩說道:“之前石某說過,播州平叛絕非一朝一夕之事,需得數年之功。所以,我等莫要心急,該爲朝廷出力之時,石某自會一馬當先。眼下,咱們駐紮於這草原,亦是爲朝廷效力,爲天下蒼生出力。通過這次事件,咱們可以斷定,哈哈圖和科爾沁部落必定會入侵林丹部落。待林丹部落告急,必然會向大明朝廷申請援兵。可朝廷哪來那麼多援兵即刻調配?而且救兵如救火,遠水解不了近渴。放眼望去,只有咱們距離林丹部落最近。過多幾天,咱們便可在這草原上參戰,替朝廷平叛了。”
“好啊!總舵主說得對!咱們就在這草原上大幹一場,讓那些賊子知道咱們雄櫻會的厲害!”羣雄紛紛響應,仰天大笑,心中的疑惑與焦慮頓時釋然。
石飛揚隨即下令伐木,並讓諸弟子搬來石塊,壘築起一座石頭木頭結構的小城堡。
他一邊指揮,一邊說道:“兄弟們,這小城堡便是咱們的據點,日後定能派上大用場。”
又吩咐羣雄率領衆弟子,注意在小城堡內挖坑,坑內種上竹尖、箭頭,“一旦有敵人來襲擊,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全部慘死於此。”
羣雄心領神會,依計行事,衆人齊心協力,將營地佈置得固若金湯。一切安排就緒後,石飛揚帶着各位夫人和孩子們,漫步在草原之上,盡情領略這草原的壯美風光。
盛夏時節,遼闊的草原宛如一片無垠的綠色海洋,那茂密的綠草隨風搖曳,連綿起伏,一直延伸至天際,與藍天白雲相接。
在這廣袤的天地間,成羣的牛羊悠然自得地覓食,它們或低頭啃草,或愜意漫步,世間的一切紛擾都與它們無關。駿馬則奔騰不息,矯健的身姿在草原上疾馳而過,猶如閃電劃破長空,它們的嘶鳴聲高亢嘹亮,在空曠的草原上久久迴盪,爲這片寧靜的草原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石飛揚與家人們置身其中,盡情享受着大自然的寧靜與和諧,感受着微風拂面的輕柔,聆聽着蟲鳴鳥叫的悅耳,仿若一幅溫馨美好的畫卷。
微風輕拂,帶着草原獨有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是陣陣花香與草香交織而成的清新芬芳,馥郁而宜人,直沁心脾。這股香氣仿若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心曠神怡。
所有的憂愁與煩惱都在這輕柔的微風中被輕輕帶走,只留下內心的寧靜與平和。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突然間,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那聲音猶如密集的鼓點,瞬間打破了草原的寧靜。
石飛揚眉頭緊鎖,眼神如鷹般銳利,迅速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羣黑衣騎士正風馳電掣般向他們衝來,馬蹄揚起滾滾塵土,仿若一條黑色的巨龍在草原上翻滾。
這些騎士個個神色冷峻,目光中透着兇狠與貪婪,他們手持鋒利的武器,刀刃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宛如毒蛇的信子,散發着致命的氣息,顯然來者不善。
石飛揚心中暗叫不好,瞬間意識到危機來臨。
他不假思索,迅速將家人們護在身後,那動作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爲家人遮風擋雨。
他低聲對衆人說道:“大家莫慌,看來今日我們碰上麻煩了。但諸位夫人放心,有我石飛揚在,定不會讓大家受到絲毫傷害。江湖多兇險,今日便是考驗我們的時候,大家穩住心神,且看我如何擊退這些賊寇。”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帶着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讓各位夫人和孩子們原本驚慌的心,在他的安撫下漸漸穩定了情緒。石飛揚目光冷峻如霜,瞬間調整好狀態,周身氣息流轉,已然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畏的勇氣和堅定的決心,對他而言,眼前的敵人不過是一羣螻蟻。
黑衣騎士們轉眼間已衝至近前,他們沒有絲毫猶豫,也未發出任何言語,揮刀便砍,那刀光閃爍,帶着呼呼風聲,直奔石飛揚等人而去。
石飛揚見狀,身形矯健如獵豹,瞬間施展出“深藏身與名”的玄妙輕功。
他的身影猶如一縷青煙,飄忽不定,在敵羣和馬隊中穿梭自如,讓人眼花繚亂,難以捉摸。
與此同時,他運起明玉功,周身泛起一層溫潤如玉的光澤,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提升數倍。
他雙掌當刀,施展出“百勝刀法”,一時間,刀光霍霍,凌厲的刀風如同凌厲的閃電,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無情地切割着敵羣。
在石飛揚的攻擊下,無數馬匹紛紛濺血而倒,它們的嘶鳴聲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
無數黑衣騎士更是人頭滾甩,身軀兀自噴濺着鮮血,砰砰而倒,血水在地上匯聚成一灘灘暗紅色的血泊,激濺不停,在陽光的照耀下,蒸發成殷紅的血霧,瀰漫在空氣中,血腥之氣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有些騎士試圖跨越石飛揚,衝向他身後的家人,卻被石飛揚的明玉功真氣漩渦圈卷。
那真氣漩渦仿若一個無形的黑洞,散發着強大的吸引力,將這些騎士和馬匹捲入其中。
騎士們和馬匹在漩渦中相互撞擊,發出悽慘的叫聲,馬的慘嘶與人的慘叫交織在一起,“咔嚓”斷骨之聲不絕於耳。
石飛揚如此驚世駭俗的神功,不僅讓敵匪們吃驚異常,他們的眼中滿是恐懼與震驚,彷彿看到了來自地獄的魔神。
也讓諸位夫人和孩子深感震驚,他們的嘴巴微微張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從未想到,石飛揚前往蓬萊仙島一趟後,武功竟有如此驚人的蛻變。
這等神功,已然超出了凡人的範疇,彷彿已是仙人下凡,舉手投足間便能決定敵人的生死。
石飛揚一邊出招,手中凌厲的掌風如刀似疾風驟雨般掃向敵人,每一次揮擊都帶出呼呼風聲,將那些黑衣騎士打得東倒西歪,血肉橫飛。
他一邊怒罵道:“江湖之路,本應以俠義爲準則,扶危濟困,懲惡揚善。爾等卻倒行逆施,爲非作歹,犯下滔天罪行。今日,我便以手中正義之劍,替天行道,讓你們明白,世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們種下的惡果,今日便要在這草原之上,由你們自己來一一品嚐。”
他的聲音猶如洪鐘,在天地間久久迴盪,帶着一股讓人膽寒的威嚴,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審判。
就在此時,遠處又有幾匹馬風馳電掣般馳騁而來。
馬蹄揚起滾滾塵土,仿若一條黑色的巨龍在草原上翻滾。
龔思夢眼尖,一眼便瞧見來人,不禁驚叫一聲:“獨孤雁?他身後渾身紅衣的人是誰?”
聲音中帶着一絲驚恐與疑惑。
林婉清柳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道:“莫非是傳說中的血羅剎?聽聞此人武功高強,心狠手辣,手段極其殘忍。”她的聲音輕柔,卻透着一股凝重。
劉貴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帶着幾分江湖匪氣地說道:“誰來也不怕,管他什麼血羅剎,在咱們眼裡,他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遲早都要成爲咱們的刀下鬼!哼!”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豪邁與自信。
不錯,來人正是天山南劍派的掌門人血羅剎,還有五毒教教主藍小蝶,血羅剎的徒弟劉平生、吳正良、凌蘭芝,此外便是獨孤雁以及他的弟弟獨孤富、獨孤鳴、獨孤臨。
那些原本驚惶逃竄的黑衣騎士,見援兵即至,又紛紛聚攏在一起。
不過,他們的人數已經所剩不多了,僅剩下數十騎。
在石飛揚此前的猛烈攻擊下,已經有四百多名黑衣騎士被斬殺,草原上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血腥之氣瀰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血羅剎趕到現場,目光一掃,看到遍地死屍,而且皆都屍骨不全。
有些屍體被攔腰斬斷,內臟流了一地;有些則缺胳膊少腿,慘不忍睹。
就連那些死馬也大多被切割得整整齊齊,彷彿被精心雕琢過一般。
血羅剎心中暗暗吃驚,她從未見過如此狠辣的手段。
她取下腰間的盤蛇鞭,那鞭子通體烏黑,猶如一條蟄伏的毒蛇,散發着一股陰森的氣息。
她又拔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劍,劍身閃爍着寒光,彷彿能吞噬人的靈魂。
她左鞭右劍地揚指着石飛揚,厲聲質問:“你就是傳說中有點聲望的石飛揚?哼,我瞧你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也敢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夜梟的啼鳴。
石飛揚背手而立,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蒼松。 他擡頭望向血羅剎,但見血羅剎渾身殷紅,紅的頭髮如同燃燒的火焰,紅的皮膚彷彿被鮮血浸泡過,紅的衣服隨風飄動,連眼珠都是紅的,散發着詭異的光芒。
石飛揚心中暗道:這是人嗎?莫不是閻羅王派來的索命使者?
但是,他心中毫無懼意,冷冷地說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石飛揚是也!你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與獨孤雁這等惡人爲伍,想來也不是什麼善茬!報上名來,今日便要讓你爲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與決絕。
林婉清見勢不妙,當即將兒子往龔思夢懷中一塞,動作迅速而果斷。
她拔劍出鞘,劍身寒光閃爍,劍氣縱橫。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堅毅,也在告訴敵人,誰也別想傷害她的家人。
白芷也趕緊把兒子往劉貴花懷中一塞,然後取下纖腰間的帶刺銀棍。
那銀棍在陽光下閃爍着冰冷的光澤,刺尖仿若獠牙,散發着攝人的寒意。
她陪伴林婉清,跨步上前,分立石飛揚兩旁,三人呈三角之勢,嚴陣以待。
血羅剎原本還想和石飛揚對罵幾句,以挫其銳氣,但見石飛揚言辭如此犀利難聽,不由怒火中燒。
她血紅的手一揮,猶如一道紅色的閃電劃過長空,怒喝道:“殺!一個不留,無論是大人還是婦孺,都給我斬盡殺絕!”聲音中充滿了瘋狂與殘忍。
獨孤雁揚劍一指石飛揚,眼中燃燒着仇恨的火焰,怒吼一聲:“石飛揚,還我五個兒子的命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罷,他和三個弟弟獨孤富、獨孤鳴、獨孤臨握着長劍,同時飛身離馬。
他們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猶如四隻展翅翱翔的蒼鷹。
他們一起施展“名劍八式”,四劍聯展,劍影重重,寒光閃爍,威力倍增地撲向石飛揚。
每一劍刺出,都帶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帶着開天闢地的氣勢。
石飛揚對着正中展劍刺來的獨孤富冷哼一聲。
那冷哼聲猶如寒冬裡的冷風,帶着刺骨的寒意。
他的“驚目劫”神功應念而生,剎那間,在明玉功的加持下,一股無形卻又強大得令人膽寒的力量以石飛揚爲中心,洶涌擴散開來。
獨孤富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瞬間渾身顫抖,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
緊接着,他的身上迅速結起一層冰霜,眨眼間,便渾身散架而裂,碎成了一地的冰渣,在陽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血羅剎見狀,大吃一驚,她的眼睛瞪得滾圓,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驚叫道:“驚目劫?聖心訣?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這等絕世神功?”
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顯然被石飛揚的武功所震懾。
石飛揚秒殺獨孤富之後,高速運轉體內的明玉功。
霎時間,他周身泛起一層溫潤如玉的光澤,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提升數倍。
他以明玉功形成巨大的真氣漩渦,那漩渦仿若一個無底的黑洞,散發着強大的吸引力,圈轉着獨孤鳴和獨孤臨。石飛揚雙掌當刀,施展“百勝刀法”,一招“蒼松迎客”使出,掌影翻飛,刀意縱橫。
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將空氣都切割開來。
他腳邁神龍爪神功的“龍行七步”,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踏出,都能夠踏破虛空,帶着一股強大的壓迫力。他與獨孤氏兄弟三人激烈地廝殺起來,霎息之間,刀光劍影,場面驚心動魄。
血羅剎的徒弟劉平生、吳正良、凌蘭芝也各握長劍,他們的長劍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猶如毒蛇的信子。他們施展天山劍法,三劍聯展,劍招凌厲,威力倍增地撲向龔思夢、劉貴花背部上和胸前的幾個嬰孩,其心之狠辣,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
藍小蝶站在一旁,沒有即刻出手。
她的雙眸死死地盯着白芷,眼神中透着一絲忌憚與仇恨。
她深知白芷的厲害,不敢貿然行動。
白芷也不出手,同樣雙眸死死地盯着藍小蝶。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堅定與決絕,在告訴藍小蝶,今日若敢輕舉妄動,必將讓其付出慘痛的代價。
林婉清早有防備,她的美長腿輕點地面,身姿輕盈地騰空而起,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握着長劍,施展“長生劍法”中的一招“出水芙蓉”,劍招如水似風,看似溫柔婉約,實則暗藏殺機。
她凌空格擋劉平生、吳正良、凌蘭芝師兄妹三人的劍擊,每一劍都精準地刺向敵人的要害。
霎時間,劍氣縱橫,火花四濺。
血羅剎眼見己方形勢愈發不利,心中又急又惱,感覺勝利的天平已然傾斜,己方似乎難以取勝。
她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仿若要噴出火來,氣惱地大吼一聲:“馬隊,給我衝!踏平那些婦孺!”
那聲音尖銳刺耳,猶如夜梟啼鳴,在天地間迴盪,透着一股瘋狂與不甘。
所剩下的幾十騎黑衣人,原本被石飛揚的神威嚇得膽戰心驚,此刻見有血羅剎撐腰,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心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他們紛紛策動坐騎,一時間,馬蹄聲如雷,塵土飛揚。
黑衣人齊聲吶喊着,揮舞着手中長長的馬刀,寒光閃爍,如同一羣飢餓的野狼,朝着龔思夢和劉貴花及她們懷中和背部的孩子們瘋狂撲去,那架勢是要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
“嗖!”在天空中默默觀戰許久的“飛鷹神探”謝文,早就施展天下獨步的“飛絮輕煙功”,身形仿若一片輕盈的柳絮,無聲無息地來到了現場上空。
他一直密切關注着戰局,見此危急情形,毫不猶豫地甩下天蠶絲網。
那網猶如一朵盛開的白色蓮花,瞬間張開,將龔思夢、劉貴花和孩子們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
緊接着,謝文運力一提,迅速將她們拽向半空之中。
衆人只覺身子一輕,眨眼間便脫離了地面,成功避過了馬隊如狂風暴雨般的衝擊。
馬隊呼嘯而過,揚起的塵土瀰漫在空中,方纔衆人站立之處,已然被馬蹄踐踏得一片狼藉。
“嗖嗖!”此時,一陣密集的箭雨、鏢雨仿若蝗蟲過境,從遠處疾射而來。
原來是“神箭手”苗門龍、“梅花鏢”單志率領雄櫻會神箭堂的弟兄們策馬趕到。
苗門龍騎在馬上,身姿挺拔,神色冷峻。他彎弓搭箭,動作一氣呵成,每一支箭射出,都帶着強大的力量,如流星趕月般精準地射中黑衣騎士。
單志雙手舞動如幻影,梅花鏢如點點寒星,帶着尖銳的呼嘯聲飛旋而出。
黑衣騎士連同馬匹,紛紛中箭中鏢倒地。
剎那間,馬匹慘嘶,騎士慘叫,血水四濺,在陽光的照耀下,蒸騰成殷紅的霧氣,瀰漫在天地間,血腥之氣愈發濃烈,令人幾欲作嘔。
血羅剎見狀,頓時七竅生煙,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燒的火山,再也抑制不住。
她鬼哭狼嚎地咆哮一聲,那聲音淒厲無比,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鬼。
由於憤怒過度,她吐詞不清,沒人能夠聽懂她在說什麼。
她手中長鞭一揮,猶如一條黑色的蛟龍,向着林婉清席捲而去。
與此同時,她身形凌空而起,猶如一隻展翅的蝙蝠,握着短劍,寒光一閃,直刺林婉清咽喉要害。
其招式狠辣,毫不留情。
石飛揚見血羅剎竟對林婉清下此毒手,心中大怒,恰似雷霆震怒。
他怒吼道:“擋我者死!在這江湖之中,爾等肆意妄爲,今日便讓你們知曉,正義不可欺,公道自在人心!”聲如洪鐘,響徹天地。
他雙掌當刀,周身氣勢陡然提升,同時施展“百勝刀法”的一招“天地同壽”。
這一招威力驚人,仿若天地崩塌,風雲變色。
只聽得“咔嚓”兩聲脆響,仿若晴天霹靂,獨孤鳴、獨孤臨兄弟倆連人帶刀,在這凌厲的掌力之下,竟被生生劈成兩半。四濺的血水如噴泉般涌出,瞬間染紅了一旁的獨孤雁。
獨孤雁嚇得亡魂皆冒,雙腿一軟,側跌於地,好在這一跌,竟順勢躲過了一劫。
石飛揚後發先至,雙掌似刀,施展“圍魏救趙”之計,直劈血羅剎的後心。
血羅剎感受到背後強大的壓力,心中一驚,無奈之下,只得收劍回防。
她迅速旋轉身子,猶如一陣旋風,手中凌空長鞭一甩,鞭梢帶着呼呼風聲,再次席捲向石飛揚,試圖阻攔他的進攻。
石飛揚冷哼一聲,雙手一縮,長袖瞬間疾舞起來。
那長袖仿若靈動的靈蛇,又似山路十八彎般彎曲捲來,詭異莫測。
血羅剎見狀,心中大驚,急忙又收鞭收劍回防。
就在此時,石飛揚雙手猛地一伸,從衣袖裡探出,裹挾着無盡的寒意,如排山倒海般劈向血羅剎。
霎息之間,那掌力仿若兩座巍峨的冰川雪崩般砸向血羅剎,鋪天蓋地,勢不可擋。
血羅剎大驚失色,原本血紅如鬼的臉龐頓時泛青,豆大的冷汗從額頭不斷冒出。
她深知這掌力的厲害,不敢硬接,慌亂之中,狼狽地側倒在地上。
“嘭嘭!”她滾過的身後,被石飛揚的掌力砸出兩個深深的深坑,地面塵土飛揚。
那兩個深坑竟然有十幾丈深,寬達數丈,還被打出泉水來。
而血羅剎此刻也極度氣血不暢,只覺手僵腳麻,全身乏力。她心中明白,自己絕非石飛揚的對手,再打下去,必死無疑。於是,她聲嘶力竭地吼道:“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日暫且放過你們!”聲音中帶着一絲不甘與絕望。
藍小蝶如得大赦,早就盼着這一刻。
她身形一閃,瞬間騰空而起,仿若一縷青煙,融入空氣之中,眨眼間便逃得無影無蹤。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逃出戰圈,迅速施展輕功,騰空而起,形成一道道黑影,在草原上空一閃而過,眨眼間便逃之夭夭,消失在茫茫草原盡頭。
謝文見敵匪已退,這才飄身而下,動作輕盈優雅,猶如一片飄落的雪花。
他輕輕地放下龔思夢、劉貴花、小語嫣等人。
他的天蠶絲網極爲神奇,被他網住的人,只要不掙扎,便會安然無恙。
但若是拼命掙扎,則會越掙越緊,最後被天蠶絲勒死其中。
作爲自己人,龔思夢等人自然不會掙扎,安靜地躺在天蠶絲網裡,等待着救援便是。
石飛揚和羣雄望着敵匪逃竄的方向,先是愣了一瞬,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雀躍之聲。
那歡呼聲仿若滾滾春雷,在草原上空迴盪,經久不息。
衆人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臉上洋溢着勝利的喜悅,彼此相擁,相互慶賀。
石飛揚長舒一口氣,神色平靜,眼中卻透着一絲欣慰。
他看着身邊的兄弟們,高聲說道:“江湖紛爭,本就波譎雲詭,今日能擊退強敵,實乃我等衆志成城之果。但江湖之路漫漫,此役不過是滄海一粟,往後更需攜手共進,守我俠義之道。”
他的話語如洪鐘般響亮,透着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讓羣雄心中的熱血愈發沸騰。
林婉清見戰局已定,立刻收劍入鞘。
她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關切,如同一道閃電般衝向龔思夢。
她輕輕從龔思夢懷中摟過自己的兒子,動作輕柔得彷彿抱着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她雙手微微顫抖,上下打量着幾個月大的嬰孩,目光中滿是擔憂與慈愛,不放過孩子的任何一個細節,生怕孩子少了一根寒毛。她的臉上寫滿了緊張與關切,口中喃喃自語:“我的兒啊,可嚇壞孃親了,你定要平安無事纔好。”盡顯偉大的母性光輝。
龔思夢、白芷、劉貴花三位夫人站在一旁,她們的眼眶泛紅,眼含淚花,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龔思夢感慨萬千,說道:“今日若非我家相公神威,我等怕是要遭大難。那血羅剎以毒辣著稱於世,卻仍被我家相公三招兩式便給打跑了,我家相公武功之高,實乃我等之福。”
白芷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敬佩之色,接話道:“是啊,咱家相公神功蓋世,威震江湖。此役之後,看誰還敢小覷我雄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