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身姿輕盈,宛若一片羽毛般輕盈地飄落在衆人面前。
她長劍一揮,劍尖直指鍾任旺,周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劍氣。鍾任旺見狀,眉頭緊蹙,輕蔑地哼了一聲:“冷若霜,你不過一介女流,竟敢向我挑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冷若霜面不改色,語氣冷冽:“鍾任旺,你惡貫滿盈,今日便是你的終結之日!”
話音剛落,她身形如電,長劍猶如靈蛇出洞,直刺鍾任旺的要害。鍾任旺不敢輕視,急忙揮動“天心蓮環”進行抵抗。轉瞬間,劍光與蓮影交織,廝殺激烈,難分勝負。
周圍的武林人士見狀,紛紛退避三舍,惟恐被捲入這場激戰之中。
他們心中默默祈禱,期望冷若霜能夠戰勝鍾任旺,爲武林除去這一大害。
冷若霜的劍法如行雲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着深厚的內力,劍尖所至,空氣似乎都被割裂開來。
鍾任旺的“天心蓮環”則如同堅不可摧的盾牌,環環相扣,防禦得無懈可擊。兩人在場中騰挪跳躍,劍氣與環影交織成一幅令人屏息的激戰畫卷。
然而,鍾任旺畢竟老練,他洞悉了冷若霜急於求成的弱點,突然間,他一聲暴喝,環影中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內力,將冷若霜的劍勢震開。
冷若霜身形一晃,險些失去平衡,但她立刻穩住身形,反手一劍,劍尖劃出一道寒光,直取鍾任旺的咽喉。鍾任旺冷笑一聲,側身避開,同時“天心蓮環”化作一道金光,直擊冷若霜的胸口。
冷若霜急忙回劍格擋,但鍾任旺的力道實在太強,她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被震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冷若霜強忍着胸口的劇痛,掙扎着站起身來,她知道,這一戰,她不能輸。
她深吸一口氣,將內力運轉至極致,長劍再次揮出,這一次,劍光更加凌厲,彷彿連空氣都被撕裂開來。鍾任旺見狀,也不敢輕視,他雙手緊握“天心蓮環”,環影中爆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兩人的招式越來越快,劍與環的碰撞聲不絕於耳,每一次交鋒都讓周圍的武林人士心驚膽戰。
經過三十餘回合的激烈交鋒,冷若霜的劍尖終於刺入了鍾任旺的肩膀,而鍾任旺的“天心蓮環”也重重地砸在了冷若霜的腹部。兩位高手都受到了重創,鮮血從他們的口中溢出,染紅了衣襟。
儘管受傷,冷若霜強撐着不讓自己倒下,她深知這是生死關頭,她必須堅持下去。
她再次揮劍,劍尖劃出一道道寒光,直逼鍾任旺的要害。鍾任旺雖然受傷,但他的江湖廝殺經驗極其豐富,他一邊躲避一邊反擊,兩人再次陷入了一場生死搏鬥。
冷若霜與鍾任旺之間的對決愈發白熱化,劍光與拳風交織,空氣被撕裂開來。
冷若霜身姿輕盈,如同寒風中搖曳的梅花,每一次揮劍都帶着刺骨的寒意,劍尖所過之處,空氣似乎都凝結成了冰霜。
然而,儘管她劍法精妙,但終究因功力不足,每一招每一式都顯得力不從心。
鍾任旺則如同一隻下山猛虎,拳風剛猛無匹,每一拳都攜帶着排山倒海之勢。他身形沉穩,步伐靈活,躲避着冷若霜的劍招,同時尋找着反擊的機會。
他的臉上帶着一絲冷笑,似乎對這場廝殺並不放在眼裡。
兩人你來我往,劍影拳風交織在一起,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
冷若霜的劍法雖然凌厲,但在鍾任旺的猛攻之下,漸漸顯得捉襟見肘。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但她依然強撐着不讓自己倒下。
突然間,鍾任旺發出一聲怒吼,拳勢猛然增強,宛若暴風驟雨般向冷若霜襲來。
冷若霜急忙揮劍格擋,然而終究無法匹敵鍾任旺的強大力量,被震得連連後退。
她身形一晃,險些跌倒在地,但她迅速穩住身形,再次揮劍向鍾任旺刺去。
鍾任旺輕蔑一笑,身形微側,巧妙地避開了冷若霜的劍勢。
隨即,他迅速揮出一拳,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冷若霜的胸口。冷若霜感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整個人彷彿被重物擊中,飛出數米,重重地摔落在地。
她努力想要站起,但胸口的劇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望着逐漸逼近的鐘任旺,眼中掠過一絲絕望。
目睹這一幕的少林寺百歲高僧、武林至尊圓癡大師雙手合十,沉聲念出“阿彌陀佛”,緊接着如鐵塔般挺立而出。
他施展出少林寺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力金剛掌”,其雄渾的掌力與鍾任旺的雙掌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兩股強大的力量碰撞,激起了翻滾的氣浪,周圍的桌椅、旗幟被悉數掀翻,地面也裂開了蛛網般的縫隙。圓癡大師穩如磐石,而鍾任旺卻連連後退三步,面色漲紅,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然而,鍾任旺突然施展出“降龍十八掌”的絕技“飛龍在天”,從空中居高臨下地攻擊圓癡大師,並藉助天蓮宗的至高武學“天心蓮環”來增強降龍十八掌的威力,其掌力之猛烈,世間罕見。
圓癡大師袈裟獵獵作響,雙掌翻涌間,佛門“如來神掌”首式“祥光初現”已挾着慈悲與威嚴撲面而來。掌風未至,鍾任旺身前的青磚已寸寸龜裂,塵土飛揚中,他暴喝一聲,鐵掌如鐵犁破土,與佛門絕學轟然相撞。嘭嘭!兩股雄渾內力相撞,周遭三丈內的桌椅板凳瞬間化爲齏粉,觀戰羣雄只覺耳膜生疼,幾欲昏厥。
“禿驢,今日便是你少林的葬身之期!”鍾任旺獰笑間,雙臂機關突然發出“咔咔”輕響,暗藏的火銃槍驟然噴射出七道幽藍火光。
圓癡大師瞳孔驟縮,倉促間施展“金剛不壞體”神功護體,卻仍避不開那刁鑽的角度。七顆鉛彈如毒蛇吐信,穿透袈裟,沒入血肉,鮮血飛濺,大師踉蹌數步,轟然倒地。
“師父!”石飛揚目眥欲裂,青衫鼓盪間,明玉功第九重“無極修羅之人間煉獄”已運至巔峰。他周身寒氣四溢,所過之處,地面結出冰棱,雙掌揮動間,“百勝刀法”的凌厲刀芒如銀河倒瀉,直取鍾任旺咽喉。
“哼!雕蟲小技!”鍾任旺冷笑一聲,施展天蓮宗至高武學“天心蓮環”,只見他周身泛起淡淡金光,雙掌翻飛間,朵朵蓮花虛影綻放,竟將石飛揚的刀勢一一化解。
兩人你來我往,刀光與蓮影交織,每一次碰撞都爆發出震天巨響,周遭的空氣都被撕裂,觀戰羣雄紛紛後退,生怕被餘波所傷。
石飛揚越戰越勇,周身冰藍真氣與金色刀芒大盛,他大喝一聲:“斬紅塵!”一道巨大的金色刀氣橫掃全場,如同一輪金色彎月,氣勢磅礴。
鍾任旺臉色微變,急忙施展輕功向後躍去,堪堪避過這致命一擊。
就在此時,喬裝而來的錦衣衛突然發難,繡春刀出鞘,寒光閃爍,如同一羣惡狼撲向武林各門派的掌門人及其弟子。“殺!一個不留!”爲首的錦衣衛統領、已經遭到降職的原錦衣衛指揮使向玉山大喝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暴戾與殘忍。
藍小蝶輕蔑地冷笑,玉手輕揮,五毒教衆立刻行動起來,在場外圍佈下“五毒迷蹤陣”。
萬蠱壺中飛出的蠱蟲嗡嗡作響,形態各異,有的化作盾牌抵擋毒煙,有的如利箭般射向敵人。霎時間,四周毒霧瀰漫,慘叫聲此起彼伏。
鍾任旺見勢不妙,掏出毒煙葫蘆,狠狠擲出。
紫黑色毒煙如潮水般瀰漫開來,所到之處,衆人紛紛變色,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
五毒教衆立刻驅動蠱蟲,金蠶蠱吐出金絲結成防毒網,血蛛蠱噴射出中和毒液,與毒煙展開激烈對抗。千獐坪上殘陽如血,將滿地狼藉的斷劍殘戈染成暗紅。
石飛揚立於血泊中央,青衫浸透鮮血,卻仍如孤鬆般挺拔。他身後,圓癡大師被少林武僧們圍在中央,七處槍傷汩汩冒血,呼吸已如遊絲。
“好個石飛揚,當真讓我們費盡周折!”隨着一陣陰惻惻的笑聲,三道人影自斷牆後緩緩走出。
爲首的康復生臉色慘白如紙,右手撫過腰間殘缺的虎符,“化石神功”運轉間,指節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脆響;向玉山雙臂抱胸,周身衣袂無風自動,正是“風柱功”運至巔峰的徵兆;呂源雙手籠在寬大的袖袍中,所過之處,青磚上竟結出細密的白霜。
鍾任旺掙扎着從地上爬起,沒有鼻子的臉上血跡斑斑,獰笑道:“小子,今日四大高手圍殺於你,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得……”
話音未落,石飛揚已暴喝一聲,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獄”瞬間運轉,周身肌膚泛起玉石般的光澤。他雙掌如刀,“百勝刀法”第一式“蒼松迎客”轟然擊出,掌風所至,空氣竟發出刺耳的尖嘯。
康復生冷笑一聲,掌心化作青灰色,迎着掌風拍出。
兩股剛猛之力相撞,方圓十丈內的塵土沖天而起。
石飛揚只覺對方掌力如鐵鉗般鎖死經脈,正要變招,忽聽身後勁風襲來。向玉山的“風柱功”已至,裹挾着摧枯拉朽之勢,竟在虛空中凝成三根風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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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藍小蝶的嬌叱與血蜈蚣的嘶鳴同時響起。
石飛揚旋身避開風刃,卻見呂源鬼魅般欺近,“寒冰綿掌”悄無聲息拍向他後背。這掌看似輕柔,實則暗含陰寒內力,若被擊中,五臟六腑都將被凍成冰渣。
千鈞一髮之際,石飛揚周身真氣驟然逆轉,明玉功的漩渦吸力迸發。呂源只覺腳下一滯,整個人竟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去。石飛揚趁機施展“百勝刀法”之“金龍盤爪”,掌緣刀芒暴漲三尺,直取呂源咽喉。
“雕蟲小技!”呂源冷哼一聲,雙掌推出,漫天冰霧瞬間籠罩戰場。石飛揚只覺寒氣刺骨,視物也變得模糊。突然,他瞳孔驟縮——透過冰霧,四道人影竟同時向他攻來!
康復生的“化石拳”、向玉山的“龍捲腿”、呂源的“冰魄指”,還有鍾任旺垂死一擊的“蓮心刺”,四面楚歌,避無可避!
石飛揚仰天長嘯,周身冰藍真氣與金色刀芒暴漲。
明玉功運轉至“無極修羅之人間煉獄”,他的肌膚幾近透明,宛若冰雕玉琢。
隨着一聲怒吼,他雙掌交叉斬出,轉瞬間便是百勝刀法的兩式“斬紅塵”,兩道巨大的冰藍色刀氣直衝雲霄。刀氣所過之處,冰霧消散,空氣炸裂,竟在虛空中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裂痕!
鍾任旺首當其衝,“蓮臺法座”的金光在刀氣下如薄紙般碎裂。
他慘叫一聲,跌翻在地上。千獐坪的殘陽似被鮮血浸透,將漫天硝煙染作赤紅色。
鍾任旺在地上拖出三尺長的血痕。康復生抹去嘴角紫血,望着石飛揚周身縈繞的冰藍刀氣,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陸大人!再不動手,我等都要葬身此地!”
“好個石飛揚,暫且容你多活片刻!”新任錦衣衛指揮使陸風一襲玄色蟒袍獵獵作響,腰間繡春刀尚未出鞘,雙掌已泛起青紫毒霧。
他身形如鬼魅般掠過屍骸堆,“七煞掌”的掌風所至,青石地面竟腐蝕出焦黑痕跡,直取藍小蝶咽喉。
藍小蝶銀絲面紗無風自動,腰間碧磷劍龍吟出鞘。此劍乃五毒教鎮派至寶,劍身佈滿暗綠色鱗片,劍鋒所指,空氣裡泛起細密的毒霧。
她足尖輕點,施展“靈蛇遊身步”側身避開,劍尖劃出詭異弧線:“陸大人好威風!可惜今日這千獐坪,便是你錦衣衛的葬身之地!”
話音未落,碧磷劍已化作萬千綠影。“五毒劍法”第一式“金蠶噬月”施展開來,劍身上的毒鱗紛紛脫落,如暴雨般射向陸風周身大穴。
陸風冷哼一聲,雙掌拍出,“七煞掌”的毒霧與飛射而來的毒鱗相撞,發出滋滋聲響,空中頓時騰起一片毒煙。
“哼!雕蟲小技!”陸風不退反進,雙掌連揮,七道紫黑色掌影如惡鬼撲食,將藍小蝶的劍影盡數籠罩。藍小蝶玉腕翻轉,劍法突變,“五毒劍法”之“血蛛纏絲”使出,碧磷劍劃出的綠芒竟如蛛絲般連綿不絕,在空中織成一張劇毒大網。
陸風瞳孔驟縮,腳下急退。他腰間繡春刀終於出鞘,寒光閃過,竟是一招“寒潭映月”。這招本是錦衣衛刀法中的守勢,此刻卻被他使得凌厲無比,刀光如水,將藍小蝶的毒網盡數斬斷。
“藍教主,你五毒教的功夫不過如此!”陸風大笑,刀勢一變,使出“追風十三刀”。只見他刀光霍霍,如狂風驟雨般攻向藍小蝶。
藍小蝶卻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陸大人,可曾聽聞我五毒教的‘萬蠱朝宗’?”
隨着她一聲清叱,腰間萬蠱壺劇烈震動。無數蠱蟲破壺而出,金蠶蠱吐出金絲結成利刃,血蛛蠱噴射毒液化作屏障,更有那通體赤紅的屍蠱,所過之處,草木盡皆枯萎。
陸風臉色大變,他的“七煞掌”雖霸道,卻也忌憚這詭異莫測的蠱毒。
藍小蝶趁機變換劍法,“五毒劍法”中的“青蛇吐信”猶如毒蛇出洞,直取陸風面門。陸風揮刀格擋,卻未料到藍小蝶虛晃一招,劍鋒突然轉向,刺向他的肋下。
陸風在倉促間施展“鐵板橋”,勉強避過這致命一擊,卻被藍小蝶甩出的一隻血蜈蚣纏住腳踝。
“啊!”陸風痛呼一聲,手中的繡春刀險些脫手。
那血蜈蚣牙齒鋒利無比,瞬間便將他的靴子和皮肉咬得稀爛。藍小蝶玉手輕揚,又有數只蠱蟲撲向陸風。陸風雙掌連拍,將蠱蟲震飛,卻也被毒霧嗆得咳嗽不止。
“陸大人,你可知我這碧磷劍上的毒,名爲‘見血封喉’?”藍小蝶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碧磷劍再次攻出,劍身上的毒霧愈發濃烈。
陸風只覺眼前陣陣發黑,心知若繼續這樣下去必敗無疑,咬緊牙關,竟將內力灌注於繡春刀,使出錦衣衛絕學“血月當空”。一道巨大的血紅色刀光沖天而起,所過之處,蠱蟲紛紛被絞成肉泥。
藍小蝶臉色微變,急忙運起內力,碧磷劍上的毒霧化作一道綠色光盾。血紅色刀光與綠色光盾轟然相撞,強大的氣浪將周圍的屍體和塵土掀上半空。
“今日便讓你見識錦衣衛的真正實力!”陸風獰笑着,刀勢再變,“天罡三十六斬”連環使出。只見他刀影重重,每一刀都帶着開山裂石之威。
藍小蝶嬌叱一聲,碧磷劍舞出漫天劍花,“五毒劍法”之“百毒歸心”全力施展。
霎時間,千獐坪裡毒霧瀰漫,刀光劍影交織。藍小蝶的碧磷劍每一次刺出,都帶着致命的劇毒;陸風的繡春刀每一次劈砍,都蘊含着雄渾的內力。
兩人越戰越激烈,周圍的錦衣衛和五毒教衆都不由自主地停下廝殺,屏息觀戰。
陸風突然暴喝一聲,“七煞掌”與“天罡三十六斬”同時施展,掌風與刀光化作一片紫黑色的漩渦,向藍小蝶席捲而去。
藍小蝶見狀,銀牙緊咬,雙手握住碧磷劍,將全身內力灌注其中。“萬毒焚天!”隨着一聲嬌喝,她手中的碧磷劍爆發出耀眼的綠色光芒,無數毒霧化作火蛇,迎向陸風的攻勢。
兩股強大的力量相撞,發出震天動地的巨響。千獐坪上飛沙走石,遮天蔽日。
待煙塵散去,陸風踉蹌着後退數步,嘴角鮮血不斷涌出。
藍小蝶同樣狀況不佳,她臉色蒼白如紙,銀絲面紗已被鮮血染紅,碧磷劍上的毒霧也黯淡了許多。
“藍小蝶,今日算你走運!”陸風恨恨地拋下一句,轉身欲逃。 藍小蝶怎會放過他,強撐着虛弱的身體,碧磷劍再次出鞘:“想走?留下命來!”
她身形如電,追向陸風。
陸風見狀,心中大驚,他萬萬沒想到藍小蝶受傷之後還能有如此迅猛的身法。
他急忙加速,企圖拉開與藍小蝶的距離。
然而,藍小蝶卻緊咬不放,兩人一追一逃,瞬間便遠離了千獐坪。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道身影突然從一側衝出,擋在了陸風的面前。
陸風定睛一看,只見來者一身青衫,面容俊朗,手中緊握一把長劍,劍尖直指自己。
她正是女扮男裝的天星教教主時盈。
“時盈!你竟敢阻撓我!找死嗎?”陸風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怒斥。
時盈微微一笑,迴應道:“陸風,你惡貫滿盈,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像你這樣的奸惡之徒,竟然能成爲錦衣衛指揮使,真是天大的醜聞!”
陸風聽後,放聲大笑,挑釁地說:“就憑你?哼,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
話音未落,他再次揮刀向時盈砍去。
時盈身手敏捷,輕鬆躲過陸風的攻擊,同時長劍出鞘,與陸風展開激戰。
兩人你來我往,劍光閃爍,血戰異常激烈。
就在這時,藍小蝶也趕到了現場,她見狀,嬌喝一聲,碧磷劍再次揮出,加入了激戰。
陸風頓時陷入兩面夾擊,壓力倍增。
他心中焦急,卻也束手無策。
就在這時,他突然心生一計,虛晃一刀,向時盈攻去,卻趁時盈躲避之際,向一旁逃去。
時盈和藍小蝶怎會讓他逃脫,兩人緊追不捨,誓要將陸風斬殺於此。
石飛揚目光如電:“今日,鍾任旺你們這些奸賊,誰也別想活着離開!”
他雙掌翻飛,“百勝刀法”中的“天地同壽”招式施展開來,如狂風暴雨般猛烈。
他每一次揮掌,都帶着排山倒海的氣勢,刀芒所過之處,錦衣衛的頭顱如西瓜般滾落。
鮮血濺在他透明的肌膚上,竟凝結成冰珠,簌簌而落。
康復生擦去嘴角鮮血,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這小子的明玉功,竟已達到如此境界?”向玉山咬牙道:“怕什麼!我們四人聯手,還怕鬥不過他一個?”
話音剛落,四人再次結成陣勢,將石飛揚圍在中央。
石飛揚卻不躲不閃,冷笑一聲:“來得好!今天,我就要用你們的血,祭奠我少林的冤魂!”他深吸一口氣,明玉功運轉至“無極修羅之人間煉獄”,周身寒氣化作實質,地面瞬間結出丈許高的冰牆。
“破!”隨着一聲怒喝,石飛揚雙掌齊出,“百勝刀法”第九式“日月同輝”施展開來。
只見他掌影漫天,刀氣縱橫,所過之處,冰牆碎裂,血肉橫飛。
康復生等人只覺一股寒意直透骨髓,個個無奈後退閃避。時盈凌空翻飛攔在陸風面前,陸風嚇得趕緊轉身,藍小蝶冷哼一聲,玉手輕揮,數十隻金蠶蠱激射而出。
陸風慘叫着倒在地上,不過片刻,便被蠱蟲啃食得只剩一副白骨。康復生、呂源、向玉山以及其他錦衣衛嚇得四散潰逃,再也不顧鍾任旺的死活。
獨孤雁把握時機,施展出辟邪劍法中最爲銳利的“辟邪奪命劍”,每一劍都直擊要害。李明遠與張清遠的雙劍合璧竟難以抵擋,張清遠手臂被劍氣劃傷,鮮血染紅了衣袖。
石飛揚目光一凜,明玉功運轉至巔峰,冰藍真氣化作漩渦,將毒煙與劍氣盡數吸納。
他大喝一聲,雙掌又推出“百勝刀法”終極殺招“日月同輝”,一道貫穿天地的金色刀芒朝着鍾任旺與獨孤雁斬去。鍾任旺與獨孤雁拼盡全力抵擋,卻在刀芒之下,招式土崩瓦解。
鍾任旺的衣服被刀氣割裂,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淋漓。
獨孤雁的秋水劍徹底折斷,手中只剩下半截劍柄。
儘管他們二人已身受重傷,卻仍舊頑強抵抗。
武林各派高手均想借此機會揚名天下,趁機又如潮水一般地圍攻鍾任旺和獨孤雁,石飛揚冷笑着退後,知道武林中人醉心於名聲,勸是勸不聽的,只能在見血之後纔會警醒。
而之前被石飛揚打到失去鼻子、面容可怖又被石飛揚斬斷雙臂雙掌的鐘任旺,其新安裝的雙臂鐵肢和鐵掌暗藏九種機關,掌心可噴射南海蛟毒
千獐坪上一片狼藉,到處是破碎的桌椅、兵器,以及斑斑血跡。各大門派掌門及其門人弟子瞬間倒在鍾任旺鐵肢的南海蛟毒之中。頓時,無數門派的掌門和弟子異口同聲地吶喊:“石大俠,救命啊!”
“石大俠,求您出手了!”
“石大俠,您在哪裡?您不出手,我們全都要沒命了。”
石飛揚運轉明玉功至“無極修羅之人間煉獄”境界,施展已經融合瞭如來神掌和神龍爪神功的“百勝刀法”,一招“祥光初現”使出,雙掌如刀,似刀非刀,勝過寶刀地撲向鍾任旺。
鍾任旺頓時感覺吃力,又以鐵肢機關噴射南海蛟毒。
但是,石飛揚的明玉功形成的真氣漩渦飛速圈轉,鍾任旺激射的南海蛟毒反而彈濺在獨孤雁身上。
獨孤雁連聲慘叫,不僅衣衫洞穿,而且皮膚潰爛,這個江湖太監不由尖聲怒罵:“鍾任旺,你瘋了?你這東瀛走狗,朝廷鷹犬,神劍山莊的看門狗,東方不敗的家奴,皇宮太監,你怎麼如此害我?”
鍾任旺如此被獨孤雁揭老底,不由氣得青筋暴起,呼呼直喘粗氣。
然而,石飛揚在明玉功的加持下,繼而又施展“佛頂聖燈”,瞬間身形飄渺,靈氣非凡,掌法夢幻,虛實難辨。緊接着又是一招“山河倒轉”使出,隔山打牛,圈氣暈敵,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鍾任旺眼花繚亂之際,其後背被石飛揚一掌擊中,鍾任旺口吐鮮血,癱倒在地。
石飛揚的一道金色刀氣劃過獨孤雁雙腿,獨孤雁慘叫一聲,跪坐在地。
武林各派掌門和弟子一擁而上,捆綁鍾任旺和獨孤雁。
鍾任旺與獨孤雁被玄鐵鎖鏈捆縛在古柏之下,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甘。
各大門派掌門圍立四周,看着這血腥的戰場,心中五味雜陳。
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戰,也讓江湖衆人深知,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鍾任旺與獨孤雁被玄鐵鎖鏈緊緊束縛在古柏之下,他們的眼中流露出絕望與不甘。
謝至川藏匿於藏經閣飛檐的暗影之中,炭黑的面容扭曲得如同惡鬼。
他凝視着鍾任旺狼狽的模樣,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好個‘仗義疏財’的丐幫幫主,竟用我神劍山莊的金銀財寶來養私兵,結果卻落得個斷頭的下場!”腰間的寶劍微微顫動,似乎也在爲那百萬兩雪花銀鳴不平。
黎五朵倚靠着斑駁的石獅子,豔紅的指甲劃過嘴角。
她嘲諷地望着獨孤雁繡有金線的褲襠處漸漸擴散的水漬,譏笑道:“當年你自宮練劍,聲稱要成爲天下第一,現在卻嚇得尿了褲子?”抹胸輕紗下的蛇形刺青隨着笑聲扭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對我虛情假意?”山頂上,丐幫長老丁洪拄着打狗棍,渾濁的老眼中淚光閃爍。
他時而仰天大笑,時而掩面痛哭,杖頭銅鈴搖晃出癲狂的節奏:“三十年了!三十年的屈辱!你鍾任旺也有今天!”鐵柺重重砸在地上,驚起滿地的寒鴉。
他轉身而去,激動地接任了丐幫幫主之位。
就在此刻,西北鹽幫幫主雪洪山擠過人羣,挺身而出。他腰間的雁翎刀,曾斬殺過無數鹽梟,出鞘時帶起一陣鹹腥的風。“姓鐘的惡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哼!”
刀光一閃,鍾任旺的頭顱滾落在地,脖頸斷口處血流如注,染紅了殿前“慈悲爲懷”的匾額。
獨孤雁望着步步逼近的雪洪山,雙膝重重地跪在青石板上:“雪大俠饒命!這一切都是鍾任旺的脅迫!”他淚流滿面,“我不過睡了謝洛嘉的夫人,被他抓住了把柄,才……”
話未說完,鱷魚門掌門洪潮澎突然甩出精鋼剪。
寒光一閃,獨孤雁的頭顱滾到謝至川藏身的角落,脖頸斷口處的血柱噴得洪潮澎滿臉猩紅。
謝至川死死咬住手背,指甲幾乎要摳進肉裡,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是獨孤雁的第七子。
黎五朵斜睨着他顫抖的背影,塗着丹蔻的指尖在空中劃出輕蔑的弧線。
兩人如喪家之犬,貼着牆角爬行,轉眼間消失在暮色之中。
藍小蝶望着血泊中的混亂,碧色裙襬被晚風輕輕掀起。
她轉頭看向石飛揚,眼中映着天邊的火燒雲:“夫君,五毒教曾以毒爲武器,如今方知,救人之藥與殺人之毒,不過是一念之差。”
石飛揚的玄色勁裝上沾染着淡淡的硝煙,明玉功流轉的冰藍真氣在暮色中若隱若現。
他伸手輕撫去藍小蝶鬢角的血漬,掌心的溫暖融化了凝固的血珠:“江湖如棋局,有人落子成魔,有人執子成佛。”
夕陽緩緩沉落,兩人的身影並肩而立,被拉得修長,彷彿兩把鋒利的劍,刺穿了黑暗。
遠處,少林的鐘聲悠揚地響起,驚起滿山的飛鳥,卻無法驅散這場武林浩劫留下的血色餘韻。
硝煙在千獐坪尚未散盡,殘陽將滿地的血跡染成琥珀色。
石飛揚的指節上還凝結着未乾的血痂,忽然感到一縷似蘭似麝的香氣縈繞在身側。
時盈卸下男裝勁裝,一襲月白軟緞襦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發間的珍珠步搖輕輕搖曳,她素手如春日新柳般纏繞上他的臂彎:“石郎,你的手又受傷了……”她的指尖輕撫過他掌心的劍繭,眼中泛起盈盈淚光,竟從袖中取出一方繡着並蒂蓮的絲帕,輕輕按在傷口處。
“讓我看看。”一個清冷的女聲從身後傳來。藍小蝶踏着滿地的碎屍走來,碧磷劍上還滴着暗紅的血珠,但在觸及石飛揚的瞬間,化作繞指柔情。
她解下頸間的墨綠絲巾,熟練地爲他包紮腕間的刀傷,指尖不經意間擦過他的肌膚,耳尖泛起一抹緋紅:“下次再這麼拼命,五毒教的解藥也救不了你。”話音未落,她突然抽出腰間的金蠶蠱笛,對着遠處蠢蠢欲動的錦衣衛吹奏,笛聲如泣如訴,蠱蟲如黑雲般壓去。
忽聞環佩叮噹,雪秋純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來。
她已懷胎數月,鵝黃襦裙下的身形略顯臃腫,卻掩不住眉眼間的溫婉。
她輕輕撫上石飛揚染血的衣襟,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飛揚,你答應過要平安歸來的……”
言罷,從袖中取出個小巧的檀木盒,打開竟是半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這是我們定情時你送的,我日日貼身帶着,想着若有不測……”
她哽咽着說不下去,將玉佩貼在他心口。
石飛揚望着眼前三位美人,胸中翻涌的殺意化作繞指柔。
他反手握住時盈的手,又輕輕搭上藍小蝶的肩頭,最後攬住雪秋純的腰肢:“千獐坪的血,總算是洗淨了。走,我們回家,回姑蘇城的聽雪樓。”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着劫後餘生的溫柔。
時盈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聽雪樓的梅花開了又謝,這次,我要和你共賞十載時光。”
藍小蝶輕哼一聲,卻將頭輕輕靠在他肩上:“五毒教的奇花異草,也該搬到聽雪樓去。”
雪秋純則依偎在他懷中,輕聲道:“等孩子出生,我們就教他讀書、習武,過平平安安的日子……”
暮色漸濃,四人身影在血色殘陽中交織。石飛揚揮袖掃落肩頭的塵土,攬着三位佳人緩步離去。
身後,錦衣衛的哀嚎聲漸漸遠去,而千獐坪的風,卻將這幾句柔情蜜意的私語,吹向了遠方。(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