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揚踏入山洞,那沉重的腳步聲仿若一記記重錘,敲在柳婷婷的心間。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山洞,最後定格在柳婷婷身上。
此刻,石飛揚的心中也不免泛起一陣漣漪,往昔與柳婷婷相處的點滴,如走馬燈般在他腦海中閃現。
他緩緩停下腳步,雙眸中溫柔與複雜交織,深情地與柳婷婷對視,試圖從她那慌亂的眼神深處,探尋所有問題的答案。夫妻一場,恩愛情深,他真的不想動手,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絕境。
朱雀和白虎這兩隻神獸,在見到石飛揚的那一刻,原本兇猛的激戰態勢瞬間緩和下來。
它們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紛紛退到石飛揚的身後,如同忠誠不二的護衛,靜靜地守護著主人,那威風凜凜的身姿,也在向柳婷婷宣示著石飛揚的不可侵犯。
柳婷婷心中充滿了恐懼,她深知石飛揚的武功深不可測,自己在他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毫無勝算。她的雙腿微微顫抖,生怕石飛揚會在盛怒之下,毫不留情地揮刀斬殺自己。
慌亂之中,她靈機一動,突然“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膝蓋撞擊地面的悶響,在這寂靜的山洞內格外清晰。
她的眼中滿是哀求之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帶著顫抖的哭腔,大聲呼喊:“飛揚,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求你饒了我吧!我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我不該對朱雀和白虎心懷不軌,我錯了,真的錯得離譜。”
柳婷婷的聲音中飽含著悔恨與痛苦,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她靈魂深處擠出,那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簌簌滾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心中十分清楚,自己曾經的背叛與野心,已將自己推至懸崖邊緣。
此刻,石飛揚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爲了活下去,爲了能繼續追求那成仙的縹緲夢想,她不斷地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口中唸唸有詞,祈求石飛揚能夠原諒她,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她能重新回到正道,哪怕只是遠遠地望著石飛揚也好。
石飛揚的眼神深邃而悠遠,宛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凝視著跪伏在地、顯得如此卑微而無助的柳婷婷。在他的心中,一股複雜到難以言喻的情緒悄然涌動。
往昔與柳婷婷的甜蜜過往,那些溫馨的畫面,如輕柔的微風,撩動著他的心絃,讓他對這份夫妻情分難以割捨;而眼前這個被慾望矇蔽雙眼的女人,又讓他心生感慨。
曾經的恩愛夫妻,如今竟走到這般田地。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略帶顫抖,彷彿承載著無盡的回憶與無奈:“婷婷,雖然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盡,如同飄落的花瓣,再難拚湊完整,但念及曾經的夫妻之情,我今日決定放你一條生路。你雖只是略通法術,但在與我結爲連理的一個月間,你已經成功吸收了我體內由葵花聖女所賦予的極品血脈,這無疑極大地增強了你的力量和修爲。今後,你只需每夜浸泡於遼東的天池之中,讓那澄澈的清泉洗滌你的身心,夜晚則在雲霧之上安眠,藉助天地之靈氣,便能徹底成仙,無需再覬覦朱雀與白虎之力。若有需要,我亦會請仙人助你一臂之力,看在夫妻之情的份上,我定會全力助你成仙。但你必須銘記,切勿再行惡事,否則,即便你成仙,我也不會再對你寬容。”
石飛揚的話語中,既有對過去的深深懷念,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曾經的愛意;也有對未來的殷切期望,希望柳婷婷能借此機會,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他深知柳婷婷的潛力與能力,也明白她曾經的過錯,真心期望她能走上正道,利用自身力量造福蒼生,而不是繼續沉淪於黑暗的慾望深淵。
他的心中滿是矛盾,既盼著柳婷婷能夠得到救贖,重獲新生;又擔心她會再次迷失方向,辜負自己的一片苦心。然而,石飛揚最終還是選擇了寬容,選擇給予她一個機會,一個重新開始的寶貴機會。
他希望柳婷婷能夠珍惜這個機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改變,用成仙的力量來造福這世間的老百姓。石飛揚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也充滿了擔憂,但他知道,這是他唯一能夠爲柳婷婷做的,也是他唯一能夠爲自己做的。
柳婷婷在聽到石飛揚的話語之後,她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喜之情,仿若在黑暗的深淵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她擡起頭,目光中閃爍著充滿希望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她連連點頭,動作急切而又堅定,表示完全同意石飛揚的指示。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深深的感激之情,同時也透露出一種近乎狂熱的堅定決心。
她鄭重其事地說道:“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嚴格按照你的指示去行動,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將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用我所獲得的力量去追求更高的境界,絕不會讓你對我的期望落空。”
實際上,柳婷婷心中對修仙的渴望和執著從未消散,她表面上的懺悔與順從,不過是權宜之計,在她內心深處,那成仙的執念如熊熊烈火,燃燒得愈發旺盛。
石飛揚目光深邃如淵,久久地凝視著柳婷婷,往昔的甜蜜與當下的背叛在他心中交織,攪起一陣酸澀與眷戀。他微微張嘴,卻只化作一聲悠長而沉重的嘆息,那嘆息聲彷彿要將心底所有的複雜情感都宣泄而出。他緩緩伸出手,動作遲緩而又滿含不捨,從腰間那摩挲得略顯陳舊的鹿皮袋中,輕輕捧出一本古樸的書籍,封面上“太玄經”三個大字散發著歲月的光澤。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將《太玄經》遞到柳婷婷手中,聲音輕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期待與囑託:“婷婷,這本《太玄經》,藏著無盡的修煉奧秘。你若潛心修煉,至少能達半人半仙之境。待你成仙后,將它置於聖母峰之巔。日後我們的兒子長大,讓他去攀登聖母峰,親手取回此書。我不盼他成仙,只願他能參透經中奧義,修煉有成。”
石飛揚的話語在山洞內悠悠迴盪,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他對未來的期許,更帶著他對柳婷婷最後的溫柔。說罷,石飛揚深深地看了柳婷婷一眼,那目光中飽含著眷戀、不捨與無奈,彷彿要將眼前這個曾經深愛的女子最後一次印刻在心底。
他不再多言,緩緩轉身,腳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鉛。
朱雀和白虎跟在他身後,安靜而忠誠,它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心中的哀傷。
柳婷婷見狀,心中一緊,淚水奪眶而出,泣聲喊道:“飛揚,你不讓我回到你身邊去嗎?萬一我有了你的骨肉呢?”這呼喊聲帶著無盡的悽楚與哀求,在山洞內不斷迴響。
石飛揚身形一頓,腳步卻沒有停下。
他的嘴脣微微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心中五味雜陳,從相識相知到如今的背叛,他被柳婷婷算計了太多次。
每一次的傷害都如同利刃,在他的心上劃出道道傷痕,如今已千瘡百孔。
他怕,怕柳婷婷還有下一次算計,而那時,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這般心軟,真要面對,他又怎麼忍心握刀砍向曾經深愛的人的脖頸。
洞外,寒風依舊凜冽刺骨,如刀子般割著石飛揚的臉。
但他卻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彷彿帶著山林間獨有的清新與自由,讓他心中的壓抑稍稍緩解。
他知道,自己終於卸下了這個沉重的包袱,雖然過程滿是痛苦,但此刻卻有了一絲前所未有的輕鬆。
石飛揚帶著朱雀與白虎,堅定地邁出步伐,走向未知的前方。
儘管心中仍有不捨,但他明白,這是爲了自己的未來,爲了不再被傷害。
他要在新的旅程中,重新找回那個沒有陰霾、自由自在的自己。
在遙遠的西域,隱匿著一個神秘莫測的組織,宛如蟄伏於黑暗深淵的巨獸。
其長期盤踞在大漠深處的黑風谷,谷中常年風沙彌漫,地勢險要,使得這個組織隱秘而強大,彷彿與外界的喧囂完全隔絕。
然而,鍾任旺那陰鷙的目光和謝至川扭曲的內心,如兩顆邪惡的種子,在這片黑暗中悄然生根發芽。
鍾任旺心懷叵測,滿臉的陰狠之色彷彿刻在了骨子裡,他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那狡黠的眼神中時刻閃爍著算計的光芒。而謝至川,心理早已扭曲得不成人形,他對權力和財富的貪婪慾望,如同永不滿足的黑洞,吞噬著他僅存的良知。
在他們的煽動與重金誘惑下,這個原本沉寂的組織終於決定打破平靜,一場腥風血雨就此拉開帷幕。
他們騎著兇猛異常的黑風獸,這些黑風獸體型龐大,周身散發著一股黑色的濁氣,每一次咆哮都震得大地顫抖。惡徒們在鍾任旺和謝至川的驅使下,穿越茫茫沙漠,向著中原進發,目標直指恆山。
恆山之上,赤霞師太帶著她的弟子伊莉、瞭然、若然等尼姑嚴陣以待。
赤霞師太武藝高強,多年的修行讓她的“雲霧劍法”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她目光堅定,神情肅穆,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動。
激戰一觸即發,黑風谷的惡徒們在鍾任旺和謝至川的指揮下,如同一羣飢餓的惡狼,張牙舞爪地衝向赤霞師太的弟子們。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貪婪與兇狠,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這些惡匪收人錢財,便視人命如草芥,毫無底線地奪人性命,盡顯無恥和卑鄙。
赤霞師太見狀,嬌喝一聲,手中長劍揮舞,施展出“雲霧劍法”。
劍光閃爍,如織如幻,每一劍都帶著凜冽的寒意,直逼敵人要害。
她身形輕盈,恰似雲中仙子,在惡徒之間穿梭自如,劍法既快且準,令敵人防不勝防。
恆山派的弟子們緊隨其後,她們雖然年輕,但在赤霞師太的悉心教導下,劍法同樣不俗,與師父緊密配合,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伊莉,這位曾經在武林中被譽爲第一美女的女子,如今雖然身著一襲樸素的灰色輜衣,卻依然無法掩蓋她那絕世的風華。她手中緊握著一柄青鋒劍,眼神堅定而決然,在訴說著她不屈的意志。
當她開始施展那傳說中的“雲霧劍法”時,她的身姿顯得格外嫺熟,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優雅與力量。
只見她輕輕揮動劍尖,剎那間,空氣中有霧氣嫋嫋升起,將她那曼妙的身姿籠罩在一片神秘的雲霧之中,瞬間息之間,她已經與這片雲霧融爲一體。
劍光在閃爍間,一道道細若遊絲的劍影在空中交織,宛如雲霧中的精靈,輕盈靈動,令人眼花繚亂。
她的劍法如同行雲流水,每一個劍招都充滿了無盡的詩意與意境。伊莉在這片雲霧之中,化身爲一位不可侵犯的女神。她天賦異稟,出手如電,運劍如風。
她的劍法中蘊含著一種無與倫比的殺氣,每一次揮劍,都如同死神的鐮刀,無情地收割著敵人的生命。一劍刺出,必有一名黑風谷惡徒倒下;劍勢一掃,便是對惡徒的腰斬。她的劍法已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不僅繼承了赤霞師太劍法的精妙,更融入了自己獨特的凌厲與狠辣。
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凌厲的劍意所牽引,形成了一幅幅美輪美奐卻又驚心動魄的劍舞畫卷。
片刻之後,伊莉的灰色輜衣已被敵人的血水染紅,宛如盛開在戰場上的一朵悽美紅花。
與此同時,不遠處懸空寺的僧衆們,在悟空大師的帶領下,紛紛拿起手中的銅棍,義無反顧地衝向戰場。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正義與無畏,試圖憑藉自己的力量打破敵人的防線。
然而,黑風谷的惡徒們騎著黑風獸,佔據著優勢,對懸空寺的武僧們展開了殘酷無情的殺戮。
黑風獸的咆哮聲、武僧們的怒吼聲、兵器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使得這場激戰變得更加血腥和艱難,恆山彷彿陷入了一片人間煉獄。
“神箭手”苗門龍與“梅花鏢”單志如兩顆劃破長空的流星,火速奔赴戰場支援赤霞師太。
他們的身影甫一出現,便給赤霞師太的隊伍注入了一股滾燙且充滿希望的新活力。
苗門龍彎弓搭箭,動作一氣呵成,那弓被他拉成滿月之形,“嘣”的一聲脆響,利箭如離弦之矢,裹挾著凌厲風聲,“嗖”地飛射而出,每一箭都精準無誤,恰似暗夜中的奪命流星,直直地刺向敵人要害。
箭鏃穿透空氣,發出尖銳的“咻咻”聲,黑風谷的惡徒們還未反應過來,便已中箭倒地。
霎時間,慘叫連連,令其餘惡徒聞風喪膽。
單志則隱匿於戰場一側,身形鬼魅。
他手中的梅花鏢在陽光折射下閃爍著寒芒,只見他手腕輕抖,“嗖、嗖、嗖”,梅花鏢如出巢的蜂羣,神出鬼沒地飛向敵人。
鏢身劃破空氣,發出細微的“簌簌”聲,每一枚鏢都帶著必殺之勢,鏢鏢見血,鏢鏢斃命。
被擊中的惡徒,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便捂住傷口,緩緩倒下,單志的出手爲這血腥戰場又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他們兩人與赤霞師太並肩而立,一個遠攻,一個奇襲,配合得默契無間。
霎時間,竟讓黑風谷惡徒的攻勢稍稍受阻。
然而,敵匪好似洶涌不絕的潮水,似乎殺之不盡。倒下一批,又有一批密密麻麻地從四面八方兇猛撲來,口中呼喊著令人膽寒的號叫,揮舞著兵器,再次衝向赤霞師太一方。
“飛鷹神探”謝文見此情形,深知局勢危急,當下不再猶豫,施展“飛絮輕煙功”。
他的身形仿若一隻靈動的飛燕,穿梭於密林之間,每一步都踏在枝葉之上,卻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只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仿若在爲他的行動掩護。
他的輕功早已爐火純青,即便是最警惕的敵人,也難以察覺其行蹤。
此刻,謝文心中清楚,這條消息至關重要,關乎整個戰局的走向,因此他絲毫不敢懈怠,腳下步伐愈發加快,朝著石飛揚所在之處奔去。
謝文迅速向石飛揚傳遞消息。
石飛揚聽聞,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當機立斷,肩扛朱雀,揹負白虎,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絕世輕功,剎那間,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閃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長空,轉眼間便抵達恆山山麓。
他的身影快如幽靈,所過之處,只留下一串模糊的殘影,耳邊只剩下呼呼的風聲。
一到山麓,石飛揚便小心翼翼地將雄櫻會那些受傷的弟子——“鐵掌”吳忠、“鴛鴦刀”肖玲玲、“圓桶”魯得出、“竹竿”蔣夥添、龔思夢等人,一一收入腰間那隻凡人無法看見的鹿皮袋中,動作輕柔,仿若對待稀世珍寶,唯恐弄痛了他們。
隨後,石飛揚輕輕放下朱雀與白虎。朱雀和白虎落地瞬間,便抖擻精神,眼中閃爍著熾熱的戰鬥光芒,好似兩把出鞘的利刃,與黑風獸對峙起來。
朱雀高昂著頭顱,脖頸處的羽毛根根豎立,仿若熊熊燃燒的烈火,散發出熾熱且威嚴的氣息,它仰天發出一聲嘹亮的啼鳴,“嗷——”,那聲音劃破長空,仿若洪鐘鳴響,震得周圍空氣都爲之震顫。
白虎則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在地面上迅疾穿行,它的後腿肌肉高高隆起,充滿力量感,一蹬之力猶如炮彈發射,發出“砰”的悶響,直撲向黑風獸。
口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吼——”,那虎嘯聲仿若雷霆在山谷間轟鳴迴盪,令大地也爲之顫抖。黑風獸們聽到這吼聲,其中幾隻體型較小的竟嚇得瑟瑟發抖,腳步都有些不穩。
一隻體型龐大的黑風獸率先發難,它口中噴出一團黑色的濁氣,如同洶涌的波濤,帶著“呼呼”的呼嘯聲,直撲向朱雀。朱雀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並未硬接,而是在空中靈巧地一個側身,那身姿輕盈得仿若一片隨風飄落的羽毛,巧妙地避開了濁氣。
與此同時,它發出一聲尖銳的啼鳴,“吱——”,似乎在向白虎傳遞信號。
白虎心領神會,趁黑風獸攻擊朱雀露出破綻之際,後腿猛地站立起來,兩隻前爪攜帶著千鈞之力,在空中揮舞,發出“呼呼”的破風聲,如兩把鋒利的大斧,向黑風獸的脖頸猛力抓去。
黑風獸反應不及,只聽“噗”的一聲,被白虎一爪擊中,脖頸處立刻皮開肉綻,鮮血如泉涌般噴出,黑風獸痛苦地嘶吼起來,“嗷嗚——”,那聲音充滿了痛苦與恐懼。
它試圖掙扎,卻被白虎緊緊抓住,動彈不得。
利用這個機會,朱雀俯衝而下,其巨大的爪子宛若一對熾熱的鐵鉤,在空中劃過一道熾熱的軌跡,伴隨著“呼呼”的熱風,直撲黑風獸的背部。
爪子深深刺入黑風獸的皮肉,“嘶啦”一聲,猛地一撕,便扯下一大塊血肉。
黑風獸痛得發狂,拚命扭動身體,發出陣陣悽慘的叫聲,試圖擺脫朱雀和白虎的圍攻。
然而,朱雀和白虎配合得天衣無縫,宛如一對心有靈犀的舞者。
朱雀揮動翅膀,掀起的熱風呼呼作響,擾亂了黑風獸的視線,而白虎則趁機用利爪和尖牙頻頻攻擊黑風獸的致命之處。在它們的聯合攻擊下,一隻又一隻的黑風獸倒下。
有的黑風獸被朱雀的火焰燒傷,皮毛上燃起熊熊烈火,“劈里啪啦”地燃燒起來,在地上痛苦地翻滾,發出聲聲慘叫;有的則被白虎咬斷喉嚨,氣絕身亡,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那些倖免於難的黑風獸,目睹同伴的悲慘下場,心中充滿了恐懼。
它們原本兇猛的眼神中,此刻只剩下驚恐,發出“嗚嗚”的哀鳴,紛紛向山谷深處逃散。
朱雀和白虎怎會輕易放過,它們乘勝追擊。
朱雀在空中振翅疾飛,翅膀扇動發出“撲撲”的聲響,不時向逃竄的黑風獸噴射火焰,“呼”的一聲,火焰如一條火龍般撲向黑風獸;白虎則在地面上飛奔,四蹄踏地發出“噠噠”的聲響,將那些速度稍慢的黑風獸一一撲倒。
不久,四周只剩下黑風獸的屍體和逃竄的身影。
朱雀和白虎威風凜凜地站在原地,身上沾染著敵人的鮮血,卻絲毫未損它們的威嚴。
石飛揚如同一道黑色的流光,裹挾著凌厲的氣勢飄飛而來。
他右手如閃電般探出,“鏘”的一聲脆響,緬刀出鞘,刀身閃爍著森冷寒光,恰似一泓寒徹骨髓的秋水,散發著攝人的鋒芒。
石飛揚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周身氣息瞬間內斂,旋即運起明玉功的第八重境界——“太上忘情”。
剎那間,一股冰寒刺骨、仿若來自九幽地獄的氣息以他爲中心,如洶涌澎湃的海嘯般洶涌擴散開來。
周圍的空氣如同遭遇了極寒風暴,迅速凝結成無數細小尖銳的冰晶,“簌簌”地紛紛墜落,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地面上,一層厚實的冰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冰層晶瑩剔透卻又散發著致命的寒意。
冰層所到之處,草木瞬間被凍結,發出“哢哢”的脆響,彷彿脆弱的生命在這股寒意下被無情碾碎。
就在此時,黑風谷的幾位首領也紛紛現身。
爲首的“黑風鬼叟”莫九幽,來自神秘莫測的黑風教。
他身著一襲黑袍,那黑袍仿若吸收了世間所有的黑暗,在微風中輕輕飄動,卻沒有一絲聲響。
莫九幽身形佝僂,猶如一隻蟄伏的老鴉,面容陰森,深陷的眼眶中閃爍著幽冷的光。
他手中握著一根漆黑的柺杖,柺杖頂端鑲嵌著一顆散發著幽光的骷髏頭,那骷髏頭仿若有生命一般,在黑暗中隱隱蠕動。
莫九幽口中唸唸有詞,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從地獄深處傳來。
他施展出“黑風噬魂咒”,一股黑色的煙霧從柺杖中洶涌噴出,那煙霧濃得如同墨汁,翻滾著、咆哮著,煙霧中隱隱傳來淒厲的鬼哭狼嚎之聲,“嗚嗚咽咽”,似無數冤魂在掙扎。
黑色煙霧朝著石飛揚席捲而去,所到之處,空氣彷彿被無形的巨手撕扯,發出“滋滋”的腐蝕聲,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惡臭,令人作嘔。
緊隨其後的是“毒心魔女”花媚娘,出身於萬毒門。
她身姿婀娜,每一步都輕盈得如同風中搖曳的花朵,卻透著一股致命的誘惑。
花媚娘面容嬌豔,肌膚勝雪,雙眸猶如春日桃花,含情脈脈卻又暗藏殺機。
她雙手舞動,施展出一招“萬毒纏身”,只見無數五彩斑斕的小蛇從她袖口中竄出。
這些小蛇吐著鮮紅的信子,信子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嘶嘶”作響。小蛇們以極快的速度爬向石飛揚,所經之地,地面瞬間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留下一道道綠色的毒痕,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毒氣。
“幻影劍魔”蕭逸塵,來自幻影劍派。
他身形飄忽,如同鬼魅一般,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殘影。
手中的長劍閃爍著詭異的紫色光芒,那光芒仿若來自神秘的異世界,透著無盡的危險。
蕭逸塵施展出“幻影絕殺劍”,身影瞬間化作無數道幻影,“唰唰唰”,從四面八方攻向石飛揚。
劍影閃爍,讓人眼花繚亂,每一道劍影都帶著致命的威脅,劃破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好似無數條毒蛇在吐信。面對三人那詭異而妖孽的攻勢,石飛揚神色鎮定,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施展出百勝刀法,一招“蒼松迎客”使出,緬刀在他手中如靈動的蛟龍,在空中快速揮舞。
刀光閃爍,恰似秋風掃過落葉,帶著凌厲的氣勢,“呼呼”作響,將“黑風鬼叟”的黑色煙霧盡數驅散。
黑色煙霧與刀光碰撞,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響,瞬間消散在空中,化作虛無。
緊接著,石飛揚又施展出一招“金龍盤爪”,他的身形陡然一轉,速度快得讓人只看到一道殘影。
緬刀在他手中快速旋轉,形成一片銀色的光幕,光幕閃爍著寒光,“嗡嗡”作響。
光幕所到之處,“毒心魔女”放出的五彩小蛇紛紛被斬斷,小蛇被斬斷後,化作一灘灘綠色的毒水,“咕嚕咕嚕”冒著氣泡,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幻影劍魔”蕭逸塵見狀,攻勢愈發猛烈,無數道幻影劍影朝著石飛揚刺去。
石飛揚眼神一凜,猶如寒夜中的冷電,施展出百勝刀法的一招“天地同壽”。
他的身形如同一顆流星般飛速衝向蕭逸塵,速度之快,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嗚嗚”的尖嘯聲。
緬刀帶著千鈞之力,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直劈而下。
這一刀速度極快,彷彿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瞬間將蕭逸塵的幻影盡數擊破,正中他的長劍。
“鐺”的一聲巨響,宛如洪鐘鳴響,震得周圍空氣都爲之震顫,地上的塵土都被震得飛揚起來。
蕭逸塵手中的長劍險些脫手,他面色蒼白如紙,嘴脣顫抖,連退數步。
他的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石飛揚乘勝追擊,渾身散出的明玉功的寒氣,如同洶涌的冰河,朝著“黑風鬼叟”和“毒心魔女”洶涌而去。
寒氣所到之處,黑色煙霧瞬間被凍結,化作一片片黑色的冰渣,“劈里啪啦”掉落;五彩小蛇也被凍成冰雕,“哢哢”碎裂,紛紛掉落。
“黑風鬼叟”和“毒心魔女”面色大變,他們的眼中滿是驚恐,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寒氣。這寒氣不僅凍結了他們的法術,更如無數細小的冰針,刺向他們的穴道,令他們的身體瞬間麻木,行動遲緩。
石飛揚手持緬刀,身形如鬼魅般在三人之間穿梭,每一次出刀,都帶著凌厲的氣勢,刀光閃爍,讓人膽寒。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速度快得讓人目不暇接。
只見他一個箭步衝到“黑風鬼叟”面前,施展出百勝刀法的一招“刀光掠影”,緬刀在空中劃出一連串耀眼刀光,“唰唰唰”,瞬間在“黑風鬼叟”身上留下數道血痕。“黑風鬼叟”慘叫一聲,那聲音淒厲而絕望,倒在地上,氣息全無。“毒心魔女”見狀,花容失色,轉身欲逃。
石飛揚目睹“毒心魔女”轉身欲逃,當即冷哼一聲。
那冷哼聲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徹骨的寒意與決然。
他身形如電,瞬間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如鬼魅般朝著“毒心魔女”疾追而去。
隨著他的行動,周身明玉功的寒氣洶涌澎湃地散發出來,所到之處,空氣瞬間凝結成冰霧,地面上迅速結起一層厚厚的冰霜,冰層以極快的速度蔓延,發出“哢哢”的脆響。
眨眼間,石飛揚便追上了“毒心魔女”。
他周身寒氣如洶涌的潮水,將“毒心魔女”徹底籠罩。
寒氣瘋狂地侵蝕著“毒心魔女”的身體,她只覺一股寒意從骨髓深處涌起,四肢百骸瞬間被凍結,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分毫。
僅僅數息之間,“毒心魔女”便被徹底凍結成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雕。
那驚恐的表情永遠定格在臉上,彷彿在訴說著她對死亡的恐懼。
就在此時,“幻影劍魔”蕭逸塵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施展出“幻影連環劍”。
剎那間,無數道劍影從四面八方朝著石飛揚籠罩而來,劍影閃爍,如同一羣張牙舞爪的鬼魅,帶著“嘶嘶”的破風聲,劃破空氣,似要將石飛揚碎屍萬段。
石飛揚見狀,眼神瞬間銳利如鷹,他深吸一口氣,將全身力量匯聚於緬刀之上,施展出百勝刀法的絕殺招“萬刃歸一”。緬刀在他手中光芒大盛,匯聚了他畢生功力,化作一道璀璨無比的刀芒,刀芒耀眼奪目,如同一輪烈日,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刀芒呼嘯著向前斬出,發出“嗡嗡”的轟鳴聲,瞬間與無數劍影碰撞在一起。
只聽“劈里啪啦”一陣密集的聲響,如同鞭炮齊鳴,那些劍影在刀芒的衝擊下,紛紛破碎,化作虛無。而那刀芒勢不可擋,直接貫穿了蕭逸塵的胸膛。
蕭逸塵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全力施爲的“幻影連環劍”竟如此不堪一擊。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看到自己的鼻子、嘴巴、脖子、胸腹處全是刀痕,鮮血如泉涌般噴射而出,濺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身體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瞬間斷裂成三十六段,碎塊散落一地,場面慘不忍睹。
至此,黑風谷的幾個首領全部被石飛揚斬殺。
寒風依舊凜冽,如刀子般吹過石飛揚沾滿鮮血的衣衫,衣衫獵獵作響,在爲這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奏響一曲勝利的悲歌。恆山懸空寺旁,一片蕭殺之氣瀰漫。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屍體,鮮血染紅了大地,在寒冷的空氣中漸漸凝結成暗紅色的冰渣。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與刺骨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
在不遠處的一處陰暗角落,鍾任旺和謝至川這兩個齷齪小人正躲在暗中偷看這場激戰。
他們的臉上滿是悲傷與失敗的落寞,眼神中透著無盡的不甘。
想到自己獻給黑風谷的無數珍寶,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他們心中陣陣心疼。
他們想哭想喊,卻又不敢發出半點聲音,生怕驚動了石飛揚,被他一刀斬殺。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石飛揚站在戰場中央,宛如一尊戰神,而自己的陰謀徹底破產,只能在這陰暗的角落裡,默默承受著失敗的苦澀。
柳婷婷在《開局獲得神照功》一書中最疼愛男主石天雨。大家猜猜他們是什麼關係?是母子關係嗎?石天雨攀爬8800多米高的聖母峰取《太玄經》,劇情精彩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