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又說蠢話了!
桑默突然的腦子裡一線光閃過,頓然明白了他們三個人爲什麼要這樣看着她了。因爲,桑默知道了自己又犯了一個低能的錯誤。
早就想好的,以後若是遇上不知道的人和事,即便是不知道,也要沉默代替,這會兒,卻忘得一乾二淨的。看他們剛纔看她的眼神,想來着‘百里’一定是不同凡響的存在了。
欸,人生啊,總是杯具餐具輪替着在她的身邊上演的。桑默百感交集的暗歎在心。
“默兒,你到底……”
“啊!那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珩,咱們都是自己人了,你們就當沒聽見我剛剛說的什麼,以後,我一定努力長腦子長記性。呵呵……”
桑默趕在万俟珩開口數落自己前,趕忙的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的話茬兒。桑默知道他要說什麼,她也最聽不得人唸叨,所以,只有誠懇的起先認錯補救的打渾過去。
至於,往後還會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桑默只能在自己心裡畫圈圈了。
“欸,默兒,你可記住了,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可都聽着的,以後,我們會督促你的。”
万俟珩無奈的伸手戳了戳桑默的眉心,淺笑着說道。那語氣像是等的就是桑默這句話一般,好不抓緊的樣子。
“好好好,給你們監督着,我還能不認真麼。現在,你還是先給我說說,那百里是個什麼玩意兒吧。”
桑默也明白万俟珩說的不過是想要她的一個態度而已,所以,桑默倒也不敷衍,畢竟這樣的糗事,她也不想總出在自己的身上,橫豎不過是多看看書的事兒。
“‘天下富甲,百里首家!’這句話古諺是近幾百年一直傳流下來的。所謂的百里,指的就是百里家族,百里家族是當今天下首富,百里家族的天下第一閣裡的商鋪,遍及天下,只有總鋪是設在青族族內。而你剛纔看見的香木白駒馬車裡坐的應該就是百里家族天下第一閣的少東家百里瓔珞,也只有聽聞百里瓔珞的專用馬車是這等華貴。不然,這尋常人家,只怕是連着馬車的一角都用不起的。”
万俟珩也不再繼續說什麼,只應着桑默的意思,給她講解了一下百里家族的來歷。雖然,這百里瓔珞他也不曾見過,但是,沒見過並不代表着就此一無所知。只他這律音殿祭司大人的身份,就必須要將這天下的奇人大事都要有所瞭解,不求熟知,只求瞭解一二是必要的。
“天下首富?難怪如此,有錢人家錢多到燒着玩嘛,可以理解了。”
聽完万俟珩的講述,桑默也算理解了。左右不過是,這百里家族就跟她們二十一世紀的世界首富是一個級別的,世界首富是什麼概念,桑默在腦海裡瞬間的浮現出一個坐在由¥¥壘成的金字塔的牛叉人物,一手拿着煙,一手拿着燃火的¥正要點菸。
我靠!真真是牛逼閃閃的畫面啊。桑默心下又是一拍手叫絕的讚歎。
“默兒,你不該這樣說人家的,人家有錢,那是自己掙來的,怎樣擺設,我們是無權干涉的,更不可在其背後妄言。”
聽見桑默這話,万俟珩微微的輕皺眉頭,他知道桑默的意思就只是平鋪直述,並沒有說三道四的意思,但是因着禮教和家教的洗禮,所以,万俟珩還是公正的說着公道話。
當然,他這話也不是要斥責桑默的意思,只是,習慣使然。
“是是是,不說,不說,我們也不說別人家的事了,趕緊回去吧,好睏啊好睏。”
桑默搖頭晃腦的應和了,並不覺得万俟珩說的有什麼錯,也不認爲這樣有什麼不對,趕緊的督促着快點回去,然後便假裝累癱的將頭擱在一旁聞人魄的肩上,雙眼迷濛蒙的樣子,看上去倒似真的很困的樣子。
雖然,頭頂上的傷已經不那麼疼了,但是,陣陣的直覺感觸還是在的,隱隱作痛,只是小事,桑默也並不放在心上,只耷拉着靠着聞人魄,休息着。
桑默自然而然的親近,在聞人魄心裡投下陣陣的漣漪,微微泛暖,只因這是自己心上的人兒。便不曾多想其他,只惦着肩一動不動的給她靠着,只望她舒服就好。
另一邊的万俟珩與亓官夙看見這樣的場面,面上也沒有什麼變色,因爲他們都清楚的明白,這樣的場面,以後隨時都可能看見,所以,他們必須學會習慣和適應,只因這是他們的選擇。
就這樣的,桑默一行人的馬車安然無恙的離開了獨孤府。
只是,因爲桑默他們的離開,所以,他們沒看見,那輛百里家族的香木白駒馬車停在了獨孤府的大門前,從馬車裡下來的人,亦是走進了獨孤府的大門。
翌日,一早就是春陽暖意的好天氣。
原本,昨晚睡得晚的桑默也被從窗外打進來的陽光給惹醒了。心情也非外的高暢,同万俟珩三人一起用過早膳之後,藉着這美好的天氣,桑默決定要去這守望城的百花園逛逛。
畢竟,他們來這守望城的原因,也是有這百花園的一份在內的。
於是,桑默便將一切出遊瑣事都交予澤蘭打點,讓澤蘭準備好一切行程,然後便出發。
只是,眼看着澤蘭才領命來去,就見着馨梅與澤蘭擦肩走了進來,但卻不是走向万俟珩,而是來到了桑默的面前。
“主子,樓下有人送來一封信,點明說是要交至於您,人還在樓下等着您的回覆。”
馨梅說完,雙手呈上一封書信,帶桑默接過後,才退至一旁候着。
“只一大早的,竟會有人給我送信?誰啊?”
桑默接過信封撕開,將信紙拿出來展開,信紙上寫着密密麻麻字,桑默看了一眼,便沒再看下去,而是將信隨手的遞給了坐在自己身邊的万俟珩。
“你看完之後告訴我怎麼回事。”
桑默沒有絲毫不自然的樣子,就這樣理所當然的交給了万俟珩,也不怕在座的人笑話,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因爲,信紙上的字寫得太過‘一氣呵成’的字體,所以,桑默只看一眼,就不想再看下去了。本來桑默對這世界的字體不是很熟,一筆一畫的寫,興許還能認得一些,可是這信上的字體寫得是很好看,只是寫得太還看了,所以,桑默真的認不得幾個字。
“默兒,信上說……”
万俟珩看完信,話只說到一半,竟就沒了下文,只是望着桑默。
“幹嘛只說一半,我看不懂,信上說什麼了?”
桑默見万俟珩不說下去,便隨着視線落在了他的面上,然後,不明所以的問道,讓万俟珩把話說完。
“信上說,鮮于千瀾和他的部下,被獨孤府裡的人扣押了,請你去趟獨孤府。”
應着桑默的問話,万俟珩最終還是將信上的內容說了出來。看着信尾的落款人名,万俟珩面容有些異樣的神色。
“這信是誰寫的?”
桑默沒有去在意万俟珩說的話,只是問了信的來由。雖然,桑默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明明是給了常矢解藥的爲什麼他們不僅沒有將人救走反倒是全都被抓住了。
“……信是百里瓔珞親筆寫的。”
万俟珩看着信尾的落款人名,慢慢的說給桑默聽。
看着這信裡的內容,万俟珩是怎樣也想不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聽聞這百里家族的少東家爲人樂善好施,體恤人心的大好人,竟怎麼會與獨孤府扯上了關係。
“百里瓔珞?這人是誰?百里家族的人?他爲什麼要寫這樣的信給我?他與獨孤府是什麼關係?”
桑默對於万俟珩報出的人名是陌生得很,但是卻沒有忽略掉這‘百里’二字,所以,一連串的連續問出幾個重點問題。
桑默並沒有忘記万俟珩對她說過的百里家族是當今天下首富的話,所以,她想要弄清楚,這百里家族與獨孤府是什麼關係。
只是,桑默這話一出口,便又換來了万俟珩的一瞪眼。因爲,很顯然的,對於昨晚上的話,很明顯的桑默並沒有用心去聽,所以,才惹來他的瞪眼。只是,她還不自知而已。
“默兒,你忘了我昨晚上說的話!……百里瓔珞是百里家族天下第一閣的少東家,至於他跟獨孤府上的關係,我也不知。”
万俟珩這話說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只要着牙,狠狠的等着桑默,輕斥一句,卻在隨後又變成了無可奈何的語然。
欸,万俟珩早該知道,對於桑默不在意的事,她從來都是走而進右耳出的。他又能拿她怎麼辦呢。
“怪不得,我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原來是珩你昨晚上說過。等等,也就是說,昨晚上那輛豪華的馬車裡坐的是這百里瓔珞,那他昨晚上去的就是獨孤府上了。想來,這百里瓔珞是與獨孤府有關係的,而且這百里瓔珞既是天下首富,身邊的護衛定是有着不凡的身手的,難怪常矢他們會被抓住,他們太不走運了。”
桑默經過万俟珩這樣一句無意間的話,本是知道自己沒將万俟珩的話聽在耳裡,想要討好一下的,卻意外的順便將昨晚上的豪華馬車給聯想到一起去了。
如此想來,桑默也覺得這封信的出現也不突兀了。若自己沒記錯的話,這百里家族天下第一閣的少東家應該就是昨兒個佈施的大好人吧。只是,沒想到這的少東家竟然肯幫着女霸王來威脅她。
這大好人與大惡女攪和在一起,倒是有些意思了。桑默摸着自己的鼻樑,暗自好笑的想到。
“只是,不知他們兩家族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桑默嘴角玩味的笑意勾起,低語喃喃,讓身邊的人也聽得一清二楚。
“默兒,你要去嗎?”
看着桑默起興的笑意,万俟珩明知故問道。儘管他不贊成桑默再去獨孤府一次,但是,看着桑默臉上的笑意,他便知道,這事兒怕是走不掉了,他太瞭解她了。
“呵!去!我們大家都去!這麼有趣的事兒,我們不去多可惜啊!”
桑默以提高万俟珩這問話,立馬的就點頭說去。而且,意興盎然的叫上他們都去,有好戲看的事兒,桑默從來都不會去拒絕的。
“不過,這次去,我們還是要準備準備的,畢竟,人家獨孤漾兒多了一個百里瓔珞做靠山呢,這天下首富用錢燒出來的人馬,定不是一般二般的角色,我們可不能被讓他們把先機全佔了去,你們說是不是?”
桑默眼睛一一掃過其他三人,嘴角的笑意也愈加的狡黠起來,讓其他三人看着,不用猜也知道她腦子裡有了主意。
所以,在桑默說出這樣的話之後,万俟珩和聞人魄以及亓官夙他們並沒有任何的異議,只耐心的等着桑默將計劃告知他們,而他們知道只會盡力的配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