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你小子貪嘴,我還不知道嗎?”
花滿樓的見着桑默見風使舵的精神樣兒,就知道這小子在肖想什麼。不過,他也就是喜歡着小子什麼都不隱瞞的真實樣子。
“花大叔,我若真的對你這寶貝百花漿不感興趣,只怕你就不是現在這心情了吧,啊,是不是啊?”
桑默又怎麼會不知道花滿樓只是在嘴上說說而已,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得意呢。自己的寶貝珍藏,被人這樣的追捧,不樂開了花纔怪呢。
“去去去,就你小子會說,到底好要不要喝啊你?”
花滿樓被桑默說中心思的樣子,揮了揮手,這會子,是恨不得能將這小子給揮到不見蹤影,免得給他說破心事,害他牙癢癢卻有捨不得真的趕走人。
“要要要,當然要喝,不給我纔要跟大叔你急呢。”
桑默趕緊的將自己的酒杯伸到花滿樓的面前,搶先的要接下一杯百花漿,那急切的樣子,像是真的怕人不給似的,臉上的卻是帶着瞭然放縱的笑意。
這個花大叔,無非就是想要她更明顯的表示出他的百花漿是多麼的讓人垂涎嘛,桑默就徹底的表現給他看,而且,這百花漿可真的是讓桑默垂涎着的,所以,配合起來就更輕鬆了。
“呵呵呵……你哦。”
花滿樓暢快的笑意肆意而出,很明顯,桑默的表現取悅了他。
“欸,花大叔,我們在這裡坐下來的原因,原本可不是爲了喝着百花漿的啊,你還沒有告訴我們,是什麼東西吸引了我的暖暖突然暴走的呢。”
桑默將手裡裝有百花漿的酒杯收回來,用一根手指在杯沿沾了一點百花漿,然後送到懷裡的暖暖面前,想試試看,暖暖會不會喜歡着百花漿的香味,順道的也將之前來這坐下的原因重提起來。
自從暖暖跟着在身邊之後,桑默一直都對暖暖的飲食很關注的。回蘭花是那麼稀有又稀少的東西,所以,桑默不可能到哪裡去找來給暖暖吃。但是,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其實暖暖還是會吃一些帶有奇特香味的水果,像葡萄,雖然比不上想回蘭花那般喜愛,但是,暖暖還是愛吃的。
所幸,這一次,桑默的手指才伸到暖暖的面前,暖暖就試探的聞了聞桑默的手指,然後又試探的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嘗過味道之後,似乎是覺得還行,所以,暖暖就慢慢的一下一下的舔着桑默的手指去了。
“哦,那個啊,呵呵,你小子等等啊……”
“那個,蔓菁啊,去把你剛纔抱着的東西抱過來給你這桑小弟看看,解了他的疑惑吧。”
聽見桑默的提起之前的話,看着這小子那般悠閒的喂着一隻雪獼猴的輕鬆樣子,花滿樓也不再裝神秘了,直接開口讓寶貝女兒將答案揭曉。
“爹……爹那……那個是……”
但是,在聽完爹爹的話之後,花蔓菁卻並沒有馬上走開,而是似乎是有什麼不可言說的話要同自家爹爹說,但是卻又有所顧忌的樣子,臉上也是一片的欲言又止的神情。
“去吧,沒事的,我相信桑小子的爲人。”
看着女兒欲言又止的不願樣子,花滿樓也含笑的望了桑默一眼之後,對着女兒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對桑默的信任,也讓女兒只管照他的去做即可。
“嗯。”
見自家爹爹這般自信,雖然,從不曾見過自家爹爹這般信任一個人,而且這人還是才結識不到一個時辰的外人,但花蔓菁是相信自家爹爹看人的眼光的。所以,花蔓菁也不再說什麼,在轉身之際也望了桑默一眼,但很快的就轉身進了屋裡,留下被看得一臉莫名其妙的桑默茫茫然的看着這個,看看那個。
“花大叔,究竟又是什麼寶貝啊,讓你們父女倆這般拿我當猴子看似的?”
桑默自是不管這父女倆在打什麼啞謎,但是,被他們這般你一眼,他一眼的瞅着,桑默覺着她有權利爭取一下知情權,所以,當然不會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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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等等你看見了就會知道了,別急哈。”
花滿樓呵笑着拍了拍桑默的肩膀,一派悠閒的說道。並不是花滿樓不想說,而是他覺得,又跌東西只有親眼見着了,纔會有驚喜。
“嘖,花大叔這又是在賣關子了,很不得勁,總是要給我們勁爆的驚喜,也不怕我們承受不住,真是不懂得爲我們弱小的心靈着想。”
只是,桑默又怎麼會就這樣隨便讓花滿樓的一句別急給打發,於是,突然的仗着自己年紀小,倚小賣小起來,硬是把自己給說成了沒見過大場面的小蝦米。
大概,也只有桑默這樣的能人,纔會想出這樣的埋汰人的法子來吧。
“喲哦,老頭子我還真沒從你身上看見那弱小的心靈在哪兒?來來來,要不,剖開了胸膛,給老頭子我瞧瞧是真弱還假弱?”
對於桑默的埋汰和抱怨,花滿樓更是不放在心上,甚至還配合的桑默一塊兒調侃說笑起來。
瞧這話說的,還真的就跟桑默是一個性子的人呢。
“瞧大叔說的,感情這胸膛剖開了,大叔你就能保證給我安然無恙的合回來?要真是那樣,那大叔你動手吧,我挺着。”
桑默一邊說着,一邊擡頭挺胸的,甚至還一手握拳在胸口前捶了捶,以示完全配合,而且任人宰割似的。
其實吧,桑默聽花滿樓的話,就明白了,看來一時間是從他嘴裡得不到點點結果了,所以,桑默乾脆就配合着,繼續同這大叔胡侃海侃的,說笑嗎,誰還能當真了?
一時間,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侃的好不歡心,都快忘記前事了。
奇怪的是,花滿樓也不找万俟珩、聞人魄、亓官夙他們說話,甚至也沒將注意力放在他們任何人的身上一眼,只找着桑默聊天說地,彷彿其他人都不存在一般。
而万俟珩他們三人,也沒有參與桑默與花滿樓的談天說笑,都只是靜靜的看着聽着他們兩人來往,彷彿他們都只是看客似的。
桑默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是她也沒有去特意的將花滿樓或是万俟珩他們三人拉在一起參與,總覺的花滿樓似乎是有意的在這樣表現,她也相信,花滿樓的心,絕對沒有壞心思。
“爹……爹……東西搬……搬來了。”
“吱吱吱吱……”
“呀啊--”
去而復返的花蔓菁話才說完,還沒來得及合嘴,突然地,待在桑默懷裡的暖暖一下子就蹦出了桑默的懷抱,朝着花蔓菁的方向跳去,跳上了石桌。
因爲一切都變化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注意,花蔓菁甚至還沒來及將手裡捧着的東西放下,就被突然朝着自己衝來的雪獼猴給嚇得連連後退,一時失去阻力,而向後倒去,但好在有人動作夠快,早一步扶住了她的腰,才讓她免於摔倒在地的幸運。
“暖暖--!”
而桑默在花蔓菁驚叫出聲的檔口,立馬嚴厲的喝住了暖暖的再一次爆發。而桑默那含具爆發力的威嚴,立馬讓周圍的所有人都靜若了下來。一股無形的莊嚴和不怒而威的氣勢,圍繞在桑默的周身,宛若萬人敬仰的謫仙,不容抗拒。
“吱吱。”
而爆發的暖暖,也因爲桑默突然的威喝,也收斂了不少,卻依舊還是在石桌上圍繞着跳着,眼睛去沒有離開過花蔓菁的身上。
“花姐姐,你沒事吧?抱歉,暖暖又嚇着你了。”
桑默根本沒心思去注意自己剛纔的言辭氣勢給其他人帶來了怎樣的視覺感受,她只關注花蔓菁有沒有什麼閃失。好在有人扶住了她,不然,桑默還真不知道要怎麼交代了。
“沒……沒事……!”
明明已經被嚇得臉色都變了,但花蔓菁卻還是強撐着笑意,擺手說沒事,因爲她也看出來桑默的關心,也知道一切都不關她的事,所以,並不責怪任何人。
“謝……謝謝……公子出……手相……扶。”
這邊,知道自己被人救了,所以,花蔓菁很快的藉着道謝站好了身子,避開了彼此間的碰觸。
“不謝!”
冰音依舊,冷若冰霜。剛纔快一步扶住花蔓菁的人就是聞人魄。
“呼,還好花姐姐沒事,不然,小弟真的以死也難辭其咎了。”
桑默見花蔓菁真的沒事,舒了一口氣,放下懸着的心,然後不經意的給了聞人魄一個感激的眼神。
“嗐嗐嗐,沒事沒事,不過是嚇着而已,蔓菁,桑小子,你們都別放在心上了,還是先安撫安撫這雪獼猴吧,我真怕它再撲上來啊。”
花滿樓見着大家都沒事,於是也寬了心的讓所有人都別計較了,但是,他看着桑默的呃眼神卻是有了一絲的變化,似乎是更加的清亮了起來。只是,嘴上卻依舊還是在拿在不安靜的雪獼猴說事兒。
“這暖暖究竟是怎麼了?怎麼又跟個小瘋子似的上躥下跳了,看見什麼了啊?”
桑默沒有去注意花滿樓眼神的變化,只一心的撲在了暖暖的身上,因爲花滿樓的話並沒有說錯,要是暖暖又撲上去,那可就不是開玩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