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你知不知道些有關寒玉琴或是寒玉琴心法記載的書籍?”桑默不想自己以後真的成爲奪魂魔,所以,必須弄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是怎樣一個情況。
“只有首任殿主大人有遺留下一冊關於寒玉琴心法練成心得手札,但是,首任大人並沒有說他心法練到第幾層,只知他練成兩曲便能療傷驅悲了,天下無人能及。”万俟珩想了下回答道。他記得是有那麼一冊有關寒玉琴心法記載的書籍。
“真的嗎?那手札現在在哪裡?”桑默一聽便知還有希望,而那首任殿主的心法一定練成了第二層以上,那心得裡一定有些他那時的感覺記錄的。
“就在殿主閣的二樓格臺裡。默兒,你要看?”万俟珩看着桑默眼裡的急切很是奇怪,總覺得今天的默兒很是怪異,老是在問一些不平常的問題。
“啊,沒有,我只是想知道,怎麼樣可以快點練成寒玉琴心法第一層,所以,就想看看前輩們練寒玉琴是怎樣的感覺,爲什麼我就是沒有呢?都練了幾個月的說。”桑默忙從自己的思緒裡出來,然後故作氣餒的說道。
桑默知道,自己不該這樣連万俟珩也瞞着,畢竟他們現在是戀人關係,可是,對於暗地裡的那股勢力,桑默不想打草驚蛇,而且,也不想万俟珩受傷,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唉,默兒,我說了,不急,慢慢來就好了,這也不是急就可以成的事啊。”輕輕的將桑默攬在胸口,万俟珩一隻手在桑默的頭頂來回撫着她的不算長的青絲。
桑默頭靠在万俟珩的胸口,腦子裡卻在想着,晚上一定要去殿主閣把那本手札找出來看看不可,也好讓自己心裡有個底。
晚膳過後,桑默讓澤蘭陪着自己來到殿主閣,桑默一個人進去,讓澤蘭在外面候着。
走上二樓,不知道爲什麼,桑默覺得這裡面有一股人的氣息。這並不是說是自己的氣息,而是其他人的氣息,不似無人踏尋的樣子。難道,有人在自己之前來過這殿主閣?
桑默突然想到什麼,不再多猜,趕緊提燈找手札。 結果仔細找了近一個時辰,把個格臺裡的所有冊子譜曲都看了一遍,竟然沒有一本是首任殿主留下的那本有關寒玉琴心法練成心得手札。
看來,有人真的是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奸細了,下午同万俟珩的談話,也被偷聽了個遍了。所以,這手札纔會消失呢。
當然不可能是万俟珩拿去了,因爲自己告訴過他,明天會同他一起找手札看看,所以,他沒必要回來拿走,桑默相信万俟珩是真心希望自己練成心法的,至於其他人,桑默就不敢肯定了。
既然,找不到手札了,那就只有回去了。
走着走着,桑默突然聽見“咔喀”一聲,腳下似乎踩到什麼了。
將腳移開,把燭火往下一照,桑默纔看清楚自己踩的原來是一支玉簪子。練起來,桑默仔細的看了看手裡的玉簪,總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這玉簪子,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而已。
將玉簪收進懷裡,桑默沒再停留一會兒,快步的下樓去了。
離開殿主閣,桑默若無其事的和澤蘭一邊閒聊一邊往回走。
“啓稟殿主大人,裘衣大人在清雨廳等候您多時了,說是有事相請。”回到自個兒院落,桑默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茶,就聽見紫菊稟報。
於是,桑默又轉身往清雨廳趕去。
“殿主大人金安。”桑默跨進清雨廳的大廳,就看見了負手而立在一旁的裘衣大人,而裘衣也在桑默進來前就聽見了腳步聲。
“你好,裘衣大人,不好意思,吃完晚膳,我出去散了一會兒步,沒想到你會過來,讓你多等了,實在是抱歉的很。”桑默一進門就解釋自己的行跡,道歉的誠意十足。
“殿主大人何須道歉,是裘衣不該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您的休息,實該請求殿主大人原諒。”裘衣散發野性美的絕容上帶着一抹輕笑,有禮的說着。
“裘衣大人不必多禮,不知,今夜前來所爲何事呢?”桑默也和氣的一笑,問其來意。
“屬下這麼晚來打擾,是來送請帖的。明日是屬下三十五生辰,屬下懇請殿主大人明晚能光臨屬下的徒弟們爲屬下操辦的生辰晚宴,不知殿主大人可願意?”裘衣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張請帖,遞到桑默跟前。
“啊,那我在這裡提前祝裘衣大人生辰快樂了,到時候,我一定準時到場。不知裘衣大人還宴請了那些人呢?”桑默接過裘衣的請帖,不看轉手交給一旁的澤蘭,問道。
“呵呵謝謝,因爲這次的生辰是大生辰,所以,徒弟們說是宴請了殿裡的所有管事和銀族的所有掌事者,那些請帖是由弟子們負責送到的,殿主大人的就由屬下親自送來了。”裘衣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很高興,不知是爲徒弟們幫她辦生辰晚宴高興呢。還是爲桑默答應會到場而高興呢,就不得而知了,這隻有裘衣心裡知道。
“裘衣大人都親自過來送請帖了,我要是不去,豈不是要讓裘衣大人難過,所以,爲了不讓裘衣大人難過,我一定準時到。”桑默也很開心的笑着,似是很滿意裘衣的做法,一再的保證一定會到場。
“屬下明天期待着殿主大人的親臨了,時間也很晚了,屬下就不打擾殿主大人休息了,先告退了。”裘衣說着就要離開。
“呃,好,裘衣大人路上慢走。”桑默額上一條黑線的假笑着送裘衣步出大廳,心裡卻在惡寒一把,怎麼聽着裘衣的話,感覺就像是妃子在等着皇上臨幸一般。
“殿主大人請留步,屬下告退。”步出大廳,裘衣再次出言,要桑默不必相送。
桑默笑笑停下腳步,看着裘衣轉身離開,只是,桑默突然看見裘衣身上的一處不再移開視線,直到裘衣消失在夜色中,桑默也沒有收回視線的望着。
半響後,桑默才低頭喃喃低語道:“原來如此,呵呵,明天的晚宴怕是不簡單了,大概會是一場盛大而又刺激的晚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