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風拂簾,吹進屋裡,輕輕的打在牀上沉睡中的人兒的面上,癢癢的,惹得沉睡中的人兒揮手拂袖掃過,而後繼續沉睡夢吟。
奈何又一陣清風拂面,吹得牀上人兒一縷青絲飛舞而起,更是擾得沉睡中的人兒輕皺英眉,怎奈青絲隨着清風依舊飛舞着,終於,沉睡中的人兒忍無可忍的張開了睡眼惺惺的墨眸,裡面只有一絲懊惱,再無其他。
“唉……清風拂面搔娥姿也不見得就是招人喜歡的美輪美奐的佳境哪,好夢全都被搔光了,實屬可恨呀。”一股腦的坐起身來,桑默擡手將被吹到面前的青絲挽到耳後,擡首看了一眼不遠處開着的窗戶上被風吹得一飄一蕩的窗簾,略有不鬱的嘆息道。
“殿主大人,您起身了嗎?奴婢們可以進來伺候了嗎?”想是聽見了桑默的起身的動響,守候在屋外的澤蘭輕聲詢問道。
“嗯,進來吧。”桑默只得出聲應道,其實自己本想還要再賴一下牀的,沒想到澤蘭的耳力這麼牛逼,這麼點聲響就給她聽見了。
“什麼時候了?”桑默隨口問着正在爲自己穿衣的澤蘭,在這沒有時鐘的時代裡,桑默沒辦法猜出此刻的時間是早上幾點鐘,所以還是問別人比較快。
“回稟殿主大人,現在是卯時剛過一刻。”紫菊遞過一杯茶給桑默漱口用的,隨口回答道。
“啊?哦。”桑默剛想問卯時是幾時,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畢竟如果真問出口,那對紫菊她們而言就是很低能的問題了,也是很奇怪的問題。照紫菊說的時間應該是早上六七點的時間吧。
“對了,殿主大人,剛纔祭司大人派人過來,說是請您用完早餐到殿主閣去,祭司大人會在那裡等候着。”澤蘭爲桑默穿好衣服後,又將早上祭司大人派人過來說的回稟給桑默知曉。
“哦,有說是什麼事麼?”万俟珩又有事找?桑默想知道又是什麼好事,問道。
“回稟殿主大人,這祭司大人派來的婢女沒說,奴婢也不敢多問。”澤蘭將桑默牽到梳妝檯前請她坐下,拿起桌上的玉梳一邊爲桑默梳頭,一邊回答道。
“這樣啊,那好吧,吃完早膳,你和紫菊陪我一起過去吧。”而且那什麼殿主閣在哪裡也不知道呢。桑默見澤蘭已幫自己把頭髮梳順,桑默便將放在一旁的黑色髮帶拿過來系在額頭上,這樣就算完成了。
“是,奴婢們遵命。”澤蘭和紫菊俯首揖禮,應答着。其實就是殿主大人不說,她們也會侍候在殿主大人的身邊不離的。
“殿主大人到!”
用完早餐的桑默,帶着澤蘭紫菊二婢,跟着引路的婢女七轉八拐的終於看見了一個牌匾上寫着‘殿主閣’三個大字的閣樓。隨着桑默的出現,守在殿主閣大門前的婢女連忙一高聲傳報,隨後就跪下來迎接。
步進殿主閣的大廳,桑默被着空曠的場地弄糊塗了。因爲這殿主閣的大廳裡就只有主位上有一把看上去很是古老的雕花大木椅,再無其他,甚至連一張桌子都木有。這又是怎麼個來歷呢?
“殿主大人金安!”万俟珩見桑默進來,走上前去迎接問候道,銀瞳裡帶着亮光。
“早上好!万俟珩,這裡是?”桑默沒注意万俟珩有什麼不同,只是對這殿主閣比較有疑惑。
“這裡是殿主閣,是隻有祭司和殿主大人才能進入的地方。”万俟珩見桑默絲毫沒注意自己一眼,不禁心裡有一絲失落,但一想到昨晚的發現,便又精神起來。
“呃,那這裡爲何這麼的簡潔呢?連張桌子都沒有,會不會太誇張了點?”桑默實在是好奇這殿主閣又有什麼獨特之處,竟然簡潔到如此地步。也才注意到自己的兩個婢女沒有跟進來。
“這裡是專門爲殿主大人提供找尋適合自己的曲譜的,也是殿主大人平時練曲的地方。所以,其他人是不能在此練曲的,纔會只設一把椅子足已。而閣樓上是放置曲譜的格臺,殿主大人想要學習怎樣的曲譜,閣樓上都有,可以說是這世上只要能說得出的名曲,這裡都有。”万俟珩再次的解釋道,但不難聽出他口中的愉悅心情。
“哦,瞭解,這裡是只屬於殿主的專屬訓練場。那,你今天讓我來是這裡,是開始要我訓練了麼?”桑默瞭解的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万俟珩讓自己來此的目的,急急問道。
“不,不是,今天來這裡,是要將寒玉琴心法交予您的。”万俟珩搖了搖頭說道。也是時候了,既然她在祭典上能撥響寒玉琴,還能在初試的時候用寒玉琴彈奏一曲,已是奇蹟,更不用說她能將寒玉琴恢復原貌,這更是奇蹟中的奇蹟,所以,此時不給更待何時?
“啊?這麼快就要學那什麼寒玉琴心法了?不能在等段時間麼?”一聽万俟珩的話,桑默訝異不已,她以爲這寒玉琴心法應該算得上是律音殿的頂樑柱了,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快就交給她的。可,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她都什麼也還沒了解到,怎麼可能去專心練習那什麼心法,絕對不要。
“殿主大人,爲什麼要等段時間呢?”万俟珩不明白桑默居然會拒絕,這幾百年來,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偷窺這寒玉琴的心法一眼,她倒好,給她都不想要,這是爲何?
“我來這裡才幾天啊,你就要我開始苦練那心法,都不給我點適應環境的時間麼?”桑默也不隱瞞的,直接說出自己不願的原因,這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殿主大人誤會了,我說的只是將心法交予您,並沒有馬上就要您練習這心法,更何況這心法也不是說練就可以練的,起碼也得等您有曲非常熟練的曲子,要先有熟練的琴藝手法才行,不然是無法結合心法的。”万俟珩對於桑默給的原因實在是覺得很有趣,什麼適應環境的時間,依他來看,是玩耍的時間還差不多。万俟珩真的沒想到她也會有如此頑皮的想法。
“呃,原來是這樣啊,呵呵,那你就將那心法等到我有練熟的曲子時再交給我就好了。”不用着急現在就給。桑默說完在後面無聲的加上一句,心裡樂得很哪。
“不,殿主大人,這心法我已經守了二十幾年了,還是早些交予您我才比較放心。請隨我來吧,到閣樓上。”這次,万俟珩拒絕的很是決絕,說完就轉身向通向二樓的梯道走去,也不管桑默有沒有跟過去。
“噯?怎麼這樣啊?万俟珩,你等等我。真是的,怎麼打個商量也不行啊。”桑默轉身跟上萬俟珩的腳步,嘴裡還一邊的低喃着兩人都能聽見的埋怨。很明顯,桑默就是故意的,有不滿就要發泄出來,憋在心裡只會自己難受,便宜別人而已。
走到二樓,万俟珩引着桑默走到二樓的最裡邊的一排格臺前,然後擡手對着一本看上去很厚實的冊集用力一拍,轟轟的,桑默看着眼前的格臺井慢慢的向後退開,然後,出現在桑默眼前的是一道黑暗的暗道。
“哇,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暗室?”桑默忍不住的張口哇哇叫道,聲音雖然不是很大,卻也夠万俟珩聽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桑默沒去注意,她只想快一點的探索一下眼前黑漆漆的暗道,所以,竟率先的走入了暗道裡,連万俟珩都來不及出聲阻止,而桑默已經沒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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