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將信封好交道鮮兒的手上,桑默都只是淡淡的面容,所以,沒人能猜出她剛纔在信上寫的那四字箴言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然,除了寫信人和收信人以外。
信,是寫給万俟珩的,雖寥寥幾字,但是,桑默相信万俟珩一定能理解出她信裡的意思的。所以,桑默一定也不擔心會有什麼敗露的事情發生。
雖然,桑默是不怎麼擔心,但是並不表示,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而就恰好在兩天後,發生了一件,讓桑默始料未及的事,而且還將她震地是一愣一愣的。
其實,在這兩天裡,桑默不是沒有想過讓追風將她帶走的,只是,桑默在發現,就連晚上就寢,鮮兒都守在她的裡屋的時候,突然的,桑默就不想要這樣做了。
桑默決定,用自己的方法,要鮮于千瀾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而束手無策莫可奈何。於是,這兩天日裡,桑默已經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辦法,用自己的能力離開。
雖然說,鮮于千瀾派人守着桑默不讓她離開別院,但是,且沒有限制桑默在別院裡的任何行動,桑默想要幹什麼,絕對的可以幹什麼,只要她不離開別院的範圍。
所以,一下子的,桑默就忙碌了起來。
但是,關於桑默的忙碌,鮮兒春兒所有人都看得見桑默在做什麼,但是卻無一人知道她做的是什麼,只覺得桑默做的東西很怪異,是他們從沒見過的。
於是,桑默知道後,就更加的無所忌憚了,隨便他們怎麼圍觀也好,請教也罷,桑默是忙得好不開心啊。
正因爲,桑默的開心,所以,有人就不順心了。於是,便理所當然的傳召,一探虛實。
是夜,時至酉時剛過。
天氣似乎於是有變天跡象,烏雲遮天,漆黑一片,不見一絲雲霞。
桑默被人領到鮮于千瀾的書房裡的時候,書房裡並沒有任何人在。於是,桑默趁着無聊,就在書櫃上隨意的抽出一本書冊,拿在手裡,看了來半天,發現,這書冊封面上的字,她認識的,自由一個‘集’字。
哎喲喂,這隔着幾千年的文化歷史,桑默委實覺得,自己這十幾年的文化人,到這裡就活生生的成了半個文盲,真真是汗顏啊汗顏。
不過,封面上的題字不認識,並不代表裡面的內容也不認識,所以,桑默還是抱着被打擊的只剩一半的信心,看是專研這‘集’裡的內容。
看了不下十分鐘,桑默覺得眼睛有些吃力,並不是說着書冊裡的內容她看不懂,只是,全都是別樣的繁體字,所以,桑默看得有些費神,要去反覆的專研那字的簡筆是啥呀的字,然後靠着前後連貫的猜測,桑默到底還是看懂了,這‘集’裡說的是什麼了。
是一本類似名人傳、英雄傳的集冊子。雖然,裡面的字看着很費力,但是,桑默看着覺得還挺有意思的。這些她從沒聽說過的屬於這個世界的傳奇人物的故事,看看,不禁解悶,還能幫她瞭解瞭解這個世界的大人物。
就說說着,集冊子裡,寫的第一個大人物,好巧不巧的,桑默正好認識,呃,正確的說應該是聽說過並且還有些瞭解的。這個人,說的就是,律音殿的第一任殿主。
也是在這一刻,桑默才知道,原來,律音殿的創始人,據讓是這世界上的第一大傳奇人物,由此,桑默不難想象,律音殿的殿主在這世界的有着怎樣的號召力。
以前,只是聽万俟珩說起過,第一任殿主大人是有多麼多麼的神奇,但那終究只是聽說,現在有這樣真正的書寫記載,桑默才覺得,作爲一代傳奇,具有怎樣的震撼力。
“沒想到,你竟然喜歡看這類的書籍。”
“嚇啊!”
突然的,桑默的身後響起一道輕揚的戲謔聲,沉浸在文字記載中的桑默,沒有意外的被嚇了一跳。
“鮮于千瀾,你改做鬼了嗎?”
桑默是被嚇得不輕,所以,帶平復被嚇的心神之後,立馬的就還擊了。她桑默可是從來都不會偃旗息鼓的主兒。
“嚇着你了?你也會被嚇着?我以爲,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很顯然的,鮮于千瀾並沒有在意桑默的出言不遜,反而好心情的同她相互戲謔起來。只是,仔細看鮮于千瀾的紫眸,就會發現,那裡面其實正在醞釀着一道堅定。
“你也說了,我只是不怕天不怕地,但這並不代表着,我不怕鬼。因爲,天和地是時時刻刻都在眼前,而鬼,可不是常見的東西。”
桑默又怎會由着人隨意的戲謔,況且,想要在她面前用這樣的小小把戲糊弄她,那未免也太小看她身爲現代人的智商了。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得可以。”
鮮于千瀾向來在桑默面前就討不到留面子的話,於是,也就來往兩句就主動敗北,而且,這也不是他此次找她來的目的。
“行了,你有事兒說事兒吧。”
見鮮于千瀾敗下陣來,桑默也就沒了興致繼續胡侃下去,便希望鮮于千瀾能趕快說事兒,說完她好繼續專研手裡的集冊子,真的很好看的說。
“你這兩天在幹什麼,那麼忙碌,而且還讓人找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鮮于千瀾見桑默主動說起,便也就順着她的話,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他都見過她讓下人到外面或是在別院裡找的東西,都是一些在他看來是沒辦法相連在一起的東西。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出,她要用這些東西幹嘛,也很好奇,所以,想要知道。
其實,心裡還有一個疑慮,他怕她在進行什麼他不知道的計劃,離開的計劃。
“哦,沒做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桑默又怎麼會愚蠢到去告訴鮮于千瀾,她在做什麼呢?那樣,他還會讓她繼續做下去嗎,真是的。
桑默的回答很是平淡,只是隨意的看了鮮于千瀾一眼,然後便沒了聲息,抹在一旁準備看手裡的集冊子。
“你還在想離開的事情嗎?”
鮮于千瀾見着桑默這樣的淡然面孔,沒來由的有一種感覺,是不是她已經有了離開的方法,所以,纔會這樣的淡然無畏,有恃無恐呢?
“你要讓我離開嗎?”
桑默不答反問道,並不是只有他纔會明知故問的,她也會,而且比他更甚。
“我不會放你走的。”
鮮于千瀾一聽桑默這話,條件反射的就這麼吼出來了。而且,吼完之後,一雙深邃的紫眸還一眨不眨的盯着桑默,想要看出她眼中是不是真的早就已經萬事俱備了。
可是,無論她是不是真的早就有準備,他都會拼盡所有,也要將她留在這別院裡,留在他看的見的地方。
“我不走。”
這次,桑默倒是很爽快的回答了,而且面上也沒有任何不爽的樣子,依舊是風淡雲輕的,也更是讓鮮于千瀾看懂她的想法了。
“真的嗎?”
不知道爲什麼,鮮于千瀾見着桑默這樣的答案,不但沒有安下心來,反而更是心下不安,想要再三確認,希望桑默能給他更肯定的答覆。
卻不想,在聽見桑默下一句話之後,他的心,一下子的就像是被緊緊的拽住了一樣,呼吸緊促,心下更難安到泛起疼來。
“當然,我用飛的離開。”
輕飄飄的一句話,從桑默的嘴裡滑落而出,砸在了鮮于千瀾的心窩窩裡,瞬間將他整個人給冰鎮了。
“我會封住你的輕功內力。”
雖然,一直到現在,除了第二次遇見桑默的那次,見識過桑默那另類的拳腳功夫之外,鮮于千瀾都沒見過桑默使用過非凡的高深武藝,而且自己也試探過她的沒有內力。
但是,如今聽見她這樣說,那麼,哪怕是用任何方法,他也要將她能飛翔的羽翼給封鎖住。
“開玩笑,我要是會那玩意兒,還用得着在這裡做滑翔機麼?”
桑默的話,聽鮮于千瀾的耳裡如同天語一般,有聽沒有懂。而桑默,卻依舊是說得輕飄飄的,因爲她駑定了鮮于千瀾是絕對不會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所以,纔敢這樣光明正大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花香雞?那是你喜歡吃的雞嗎?想吃的話,我可以叫膳房的人幫你做……”
鮮于千瀾雖然是聽清楚了桑默說的是花香雞沒錯,但是,卻不明白,這跟她離不離開有什麼關係。但是,如果是這花香雞吃了能讓她飛出別院,那麼,他會讓人小心的在那雞裡面做些手腳的。
如此一來,她便是怎樣也飛不出去了。
“噗!花香雞?我還叫花雞嘞!行啊,你叫膳房的人做吧,只要他們做得出,我就吃,我還統統都吃完一點不剩。”
桑默在聽見鮮于千瀾將滑翔機說成花香雞的時候,真真是華麗麗的噴了。桑默覺得這時代不同的人,思維理解能力真的是太千奇百種也太人才了,所以,桑默只能甘拜下風了。
不過,他要真的讓人做出能吃的滑翔機來,那桑默就立馬找那做的師傅去,那一定是老鄉啊,別說是吃了,就是要她撐死,她也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着桑默那一臉的看不眼的樣子,鮮于千瀾瞪眼無語中,他總覺得有什麼是他沒察覺的,但是卻有找不到在哪裡,所以,只能繼續試探中。
“沒什意思。”
桑默覺得沒必要再跟鮮于千瀾雞同鴨講下去,所以,選擇無視一切生物,只顧研究自己手裡的書冊中,任由某人瞪眼瞪瞎了都沒她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