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俗不可耐大皇帝

“朕泰安宮一年安保費就要花五十多萬銀,你當白花的?不必擔心這個。”朱祁鈺笑着寬慰了一句冉思娘,才笑着說道:“你慢慢收拾,咱先去京營了。”

朱祁鈺其實不太喜歡慶祝的熱鬧場景,總覺得這些熱鬧和他無關,他只是覺得吵鬧,而且他這個皇帝在場,就像KTV團建領導在場一樣,對所有人都是折磨,所以類似於大宴賜席這類的活動,朱祁鈺多數都是過了九爵之禮後,便會起身離開。

而這一次德勝門外北土城的慶祝活動,朱祁鈺本身也沒有多少興致。

但是禮部這次是精心準備過的。

胡濙作爲禮部尚書專門主持國朝祭祀慶典,他其實很早就琢磨出了陛下爲何不願意待在慶典上的原因,主要是就是太雅,陛下喜歡俗的。

可是大宴賜席、國祭、太廟祭本身就是周禮,輕易不得更張。

這麼些年了,胡濙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準備給皇帝弄個俗的。

朱祁鈺這操閱軍馬之後,稍微沐浴之後,就來到了北土城的五鳳樓,準備過完了九爵之禮,就直接離開一如既往。

朱祁鈺落座之後,卻沒有等到九爵之禮,反而是等到了一場讓朱祁鈺絕對不會忘記的煙花秀。

首先開場的就是地龍,一種綁着煙花的陀螺在太常寺的陣陣聲樂之中,開始在土城外,帶着尖嘯聲快速旋轉了起來,數十個力士隨着鼓點,將長鞭甩的啪啪作響,將陀螺抽打的越來越快,太常寺的聲樂完全不像過去那種肅穆莊嚴,而是一種歡快的氣氛。

胡濙忍無可忍,但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面前這個摳摳索索砍預算的主兒是皇帝,胡濙低聲說道:“陛下,不是這十寸彈一萬銀,是這場慶典一共花了一萬銀,這減到十八響,也減不了幾個錢。”

這讓朱祁鈺感觸良深,抵背殺敵,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含義。

改兩個字,味道自然不同。

“與子偕行。”朱祁鈺的手有些抖,從興安手裡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口,纔算是定了定神,他的眼眶有些熱,他有些觸景生情,當年上陣奪旗的理由非常的多,有爲了穩定軍心,有爲了鞏固王位,更有破釜沉舟的窘迫,當瓦剌人把稽戾王的龍旗大纛豎起來的時候,大明的新皇帝朱祁鈺能怎麼辦?

幹,硬碰硬,誰碰碎了誰,誰就是戰場的贏家。

朱祁鈺笑着對胡濙說道:“胡尚書,這軍舞別開生面,可多少有些歲月史事了,朕可沒有這等七進七出的本事,爲了不添亂,衝陣的活兒都是盧忠乾的,倒是後來壓陣殿後這段,實在是朕當初騎術不佳,索性殿後了。”

“那便如此吧。”朱祁鈺笑了笑,最終不在這個事兒上糾纏,他繼續問道:“這曲目慷慨激昂,振奮人心,何人所作,叫什麼?”

“善。”朱祁鈺頗爲認可的說道,改改名不撞車就行,和撞衫一樣,誰弱誰尷尬不是?

郕王入陣曲,朱祁鈺自知軍事不能和李世民相提並論,那大明配叫這個名字嗎?配舞這個大麴嗎?

最後這一個與子偕行重複了數次,直到聲樂漸熄,這一句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一片寂寥,北土城內外鴉雀無聲,而石灰噴燈的光線逐漸柔和起來,照亮了一個個牙旗兵的堅毅的臉龐。

“是吧,咱也覺得浪費,日後十八響就夠了,六十六響,還是有些吵鬧。”朱祁鈺捉摸了下,對着沈翼說道。

鑄錢在工部的寶源局,而戶部的寶鈔局負責印鈔,這個權力被工部、內署寶源局牢牢把控,戶部當然要爭,而且從來沒停下過爭這個權,錢糧本就該是戶部管理纔是。

“倭銀入明已有九年之久,但是我大明一銀幣仍兌景泰通寶七百七十文,這糧價物價,並無什麼增長,陛下南巡不就是錢荒鬧出來的冬序嗎?這錢荒想根治,還是得鈔法,錢法銀幣、景泰通寶再多,也只是緩一時。”沈翼適時的說起了戶部念念不忘的議題,鈔法。

朱祁鈺絲毫不覺得百姓的驚呼有什麼吵鬧的地方,反而頗爲喜歡這種俗不可耐的氛圍,他就是個俗人,他看了片刻,終於看明白了這到底在演什麼。

胡濙是個諂臣,但同樣是個非常嚴謹的人,否則也不能縱橫朝野五十年,在明公的位置上一待這麼多年,涉及到了皇帝的事兒,民間自然可以胡編亂造,可是胡濙不能,陛下在陣中就是在陣中,陛下在陣中是作爲一個合格的軍士,完成了戰鬥目標,這是事實。

而聞訊而來聚集在北土城外等着看煙花的京師百姓們,也不住的歡呼,有些小孩子坐在父親的肩膀上,大呼小叫,這一下子,便有了慶祝的喜悅氛圍。

朱祁鈺的目光回到了臺上,而這三百六十名牙旗兵,已經舞完了旗,象徵着瓦剌人的狼頭大纛已經盡數伏倒,唯有朱祁鈺的龍旗大纛,在陣陣風中,獵獵作響。

“臣也以爲不妥,臣以爲叫《郕王入陣曲》較爲恰當。”胡濙立刻說道,君主之間比來比去,很容易讓人誤會,而且頗有些關公戰秦瓊的荒謬,這也是崇古的儒學士爲何越來越迂腐的原因,他們奉若圭音的經典,都兩千年了。

“啊,這麼大的場面,就花了一萬銀?”朱祁鈺一臉猶疑的問道:“這一萬銀能辦下來這麼大的事兒?”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果然,貴的東西只有一個缺點,那就是貴,這一萬銀六十六響,是真的漂亮,就是太貴了。”朱祁鈺說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而在不斷升騰的煙花樹下,一個個黑影一閃而過,在煙花熄滅的一瞬間,掛在城頭上的數百盞石灰噴燈亮起,明亮的光線,將城牆之下照的亮如白晝,而這些黑影,在燈光之下,肅然而立。

在陀螺煙花燃盡之時,夜幕再次將城下籠罩在了黑暗之中,而後便是一株株的白金色的煙花樹,在土城外不斷的升騰着,朱祁鈺看着面前的場景,想到了一句詩詞: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朱祁鈺一下子尬住了,郕王破陣樂,這幾個字非常的合適,人物事件一目瞭然,可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秦王破陣樂》那是李世民的專屬BGM,朱祁鈺對自己的軍事能力很有數,他若是到了戰場上,就是個放陰槍的戰場老六,他面色複雜的說道:“朕以爲不妥。”

“臣不苟同。”胡濙非常堅持的說道:“陛下親履兵鋒披掛上陣,衝陣敵中爲真,這便不是臣胡編亂造,盧忠爲陛下心腹,爲陛下前驅,乃是臣子本分。”

“陛下聖明。”胡濙趕忙俯首說道:“的確是牙旗兵,在戰場上扛過旗的軍士,共三百六十人。”

正統十四年十月中旬,大明皇帝德勝門外上陣奪旗,這就是臺下的軍士們演練的劇情,象徵着朱祁鈺的明黃色龍旗大纛在旗海中格外的顯眼,衝進了敵方的狼頭大纛之中,殺進殺出。

胡濙面色猶豫試探性的說道:“是宮裡的李賢妃所作,名叫《郕王破陣樂》。”

胡濙都快九十了,今天朱祁鈺就是說破天去,他也不改,反正他大限也快到了,人走了,陛下再改,胡濙也不能阻攔。

胡濙終於是忍無可忍,這十寸彈從批預算的時候,戶部就跟守財奴一樣,眼下兩個戶部尚書這般對話,簡直就是在說胡濙尚奢,鋪張浪費,說禮部在浪費國帑。

“牙旗兵?”朱祁鈺看着這些人的打扮,訝異的說道。

朱祁鈺看到了很有趣的一幕,大明的翰林們的表情是恐懼,沒錯,處於本能對巨大爆炸聲和未知事物的恐懼,百姓們的眼神好奇,可是翰林們卻害怕,這個畫面,讓朱祁鈺會心一笑。

沈翼眼前一亮,頗爲認可的說道:“啊,對對對,陛下英明啊,陛下大駕玉輅是九、六、三,共計十八匹馬拉動,這十寸禮彈,十八之數頗爲恰當。”

“與子偕行…”

“不錯。”朱祁鈺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過去的那些個禮儀繁瑣不說,還帶着一種暮氣沉沉,僅僅以太常寺的聲樂而言,莊嚴肅穆有餘,可聽起來還沒軍鼓聽得振奮,這不是太常寺的罪責,而是這些禮儀本身就是如此莊嚴肅穆,暮氣沉沉。

“陛下這索性二字,實屬不易中的不易,這是軍舞,臣認爲符合事實又無篡改,並無不妥,陛下讓臣改,臣也不會改。”

可無論理由如何,他做的事,有人記得,而且謹記於心。

石灰噴燈的燈光慢慢熄滅,而後黑暗之中傳來了一聲巨響,一個明亮的煙花升空,而後越升越高,高到尾焰都看不明朗的時候,在空中猛地炸裂開來,如同一道天幕一樣的煙花在高空之中炸裂,照亮了大地,而後慢慢消散,在消散之時,另外一個煙花拖着尾煙升空。

大明當然配!

李世民強是因爲唐軍強,唐軍天下無敵,大明軍就不是天下無敵了嗎?大明軍剛剛用彪炳史冊的戰績,再次證明了,大明軍強悍無比的戰力。

這麼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引起了一個人共鳴,戶部尚書沈翼一臉肉痛的下意識接了一句:“太貴了。”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與子同仇,與子偕作,與子偕行。”

“好,很好。”朱祁鈺想了半天,才中氣十足的說道:“賞!”

朱祁鈺的賞賜非常簡單,作爲俗人,他的賞賜就只有銀幣,朱祁鈺也想不出賞賜其他的東西,賞別的因爲是御賜之物,反而不好處置,賞銀幣,就不會有這個顧慮了,賞下去就是讓受賞之人花的。

朱祁鈺每日操閱軍馬,自然認得臺下的人是牙旗兵,一杆杆的大旗在牙旗手中,如臂指使,隨着鼓聲的變化不斷的變幻着,大旗翻轉騰挪如同一片旗海,這些大旗在這些牙旗兵的手裡、腳上、頭頂變動,引得無數人的陣陣驚呼。

而此時的音樂驟然一變,從慷慨激昂,轉爲一種傾訴的低沉,而這站定的牙旗兵們,開始不斷的錘擊着手中的旗杆,應和着鼓點聲樂之聲,低沉的唱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與子偕行,便是景泰十一年來振武的真實寫照,那個每日風雨不輟出現在京營大營的陛下,何嘗不是在踐行着這四個字?小張屠戶一眼就認出了皇帝來,是結果,不是原因。

和李世民比軍事,朱祁鈺自然不會班門弄斧,可是比弄錢的本事,朱祁鈺還是能較量下的。

一共六十六響的十寸煙花彈在一聲聲的爆鳴聲中升空,一場視覺盛宴在北土城上演,隨之而來的是京師百姓的一陣接一陣的驚呼之聲,而在番夷使者的臺子上,這些使者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個問題,這麼重的火藥要是炸到了他們的頭上,煙花彈裡不是煙花,而是塞滿了鐵蒺藜,會是什麼結果。

朱祁鈺一直說盧忠有軍事天賦可不是胡言亂語,德勝門外衝陣朱祁鈺這個皇帝帶頭衝鋒是盧忠具體指揮,而壓陣殿後也並不是故意爲之,戰場上極爲雜亂,電光火石之間,朱祁鈺顧不了那麼多,在戰場上,他只想贏,既然落後就要殿後,這便是抵背殺敵的戰友。

朱祁鈺又仔細詢問了一下這物價,才發現,景泰元年的物價和景泰十一年的物價,並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隨着倭銀入明高企,反而穩定下來,景泰元年豪奢之家一桌酒席二銀極爲豪奢,景泰十一年,二銀置辦酒席也是頂格豪宴。

大明就如同一頭饕餮一樣,無論多少銀幣、通寶,都如同石沉大海,引不出太大的波瀾,大明對銀子的渴望無窮無盡。

朱祁鈺能夠理解這種現象,畢竟他還欠着一筆鉅債未還,那就是沐陽伯金濂在世的時候,就提出自洪武元年至正統十四年這八十年未曾大規模鑄錢的債,朱祁鈺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再苦一苦倭國了。

“那兩萬銀遴選秀女,還是多了些。”朱祁鈺和沈翼說完了這物價,滿是感慨的說道。

胡濙眼前一黑,這不說還好,一說陛下又要砍預算了,胡濙對陛下是真的敬佩,內帑庫藏是物理意義上的金山銀山,可是陛下錙銖必較的模樣,彷彿內帑一文沒有一樣!

十一年了,大明皇帝還是雅不起來,就喜歡熱熱鬧鬧的俗,不喜歡那些形而上的假大空。903章的標題被吞了,昨天更新的904章乾脆沒放出來,直接就屏蔽了,現在還沒放出來。審覈真是辛苦,過年都不歇着。爲什麼被屏蔽,只是寫了點俗氣的事兒。求月票,嗷嗚!!!!

第810章 蒙聖感化白鹿獻瑞,天下歸心四夷賓第888章 此業一定,世世常安第十七章 騎白馬的朱祁鈺和于謙第707章 你覺得他們會傷害朕嗎?第720章 再見鐵鎖橫江第四百一十二章 萬里追魂索命第六百零九章 海外市舶司第981章 破門謬論第四百二十九章 從今以後,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第一百五十二章 陛下又一個奇思妙想第766章 朕不敢收的錢,坐寇也敢收!第三百九十二章 逆子就是逆子,甚至不肯叫一聲君父第734章 國之柱石?國賊也第三百八十六章 陛下不愧是陛下!第792章 夾帶越厚,問題越大第四百二十章 過猶不及 舊事追罰第三十七章 布仁行惠議推薦幾本書第一百零八章 別團等人齊(均訂加更)第764章 達則混吃混喝,衰則反咬一口第708章 陛下在後院看庖廚殺豬第814章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同,朕只覺得罪有第六百三十五章 一切,不過是陛下的意志罷了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明皇家參謀部第851章 當皇帝,天分重要還是教育重要?第四百二十九章 從今以後,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第四百三十二章 加薪是爲了理直氣壯的抓貪第一百五十四章 兵推棋盤第六百章 白麪、頭繩、門神第692章 大明皇帝的蛇頭企劃案第一百零一章 朕躬安(求訂閱)第898章 火併第932章 二十萬裡水路疏浚第四百七十九章 與時偕行、與時俱化第910章 作爲進士的自我修養第709章 松江府匠城有路燈第十九章 是于謙要保你!第六百三十二章 王諮政,知道錯了嗎?第873章 瓦剌人沒有武德第五章 皇上在叩關第一百五十二章 陛下又一個奇思妙想第655章 沒有孔府,山東煥然一新第753章 既要又要的道長困境第909章 以糧草爲餌,貪功冒進第四百零四章 天的盡頭是什麼?第四百八十九章 得讓大明動起來!第五百八十一章 老虎不發威,就會有人把老虎當病貓第704章 德,大明皇帝本就沒有第712章 經營太甚違天命 莫把妄思損真性第七十八章 萬夫一力,天下無敵第877章 快刀斬亂麻,辦個加急第四百九十五章 哪裡需要哪裡搬第三十章 失去了兵權的皇帝,就像是西方失去了聖城第五百五十一章 高道德劣勢怪圈第四百三十八章 生存和發展是一種奢侈第四百八十七章 十萬銀幣換一塊奇功牌,換不換?第九十一章 臨時抽檢第918章 男兒不丈夫,天下皆苦楚第五十四章 可借瓦剌大勢施爲第五百三十一章 按勞、按需、按資所得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明的主人只有一個第二百五十八章 大明白和大糊塗第二百八十三章 總是和姦細有不解之緣的袁彬第916章 大軍凱旋,進國公授奇功牌第750章 土地是什麼?土地就是根兒第942章 陛下威武!大明軍威武!第964章 純粹數學和自然機械論第二百二十九章 生命的奇蹟第929章 沒有人,比朕,更懂抄家!第九十五章 天寒地凍,來往不便第976章 一篇柴米夫妻言,道盡人間煙火氣第三十六章 也先所求,無所不應第二百五十六章 皇帝陛下的成長第七十五章 于謙,你比王莽還要王莽!第二百八十四章 敢殺我的馬?第四百六十三章 陛下造福船吧!第923章 大明水師在剿匪第三百八十章 養豬,到底是集中養殖還是散養?第一百零三章 大明皇帝體察民情(求訂閱)第684章 除了幫助以外的一切支持第一百二十四章 在朱棣頭上動土第三百零四章 寰宇通志,隨時增補第三百一十三章 朱門迷醉權貴喜,囹圄滄桑生民怨第五百三十六章 在讓人失望的這件事上,從不讓人失望第712章 經營太甚違天命 莫把妄思損真性第五十八章 衆人拾柴火焰高第802章 信我者信,非我者非第667章 殿下,這可不興看啊!第835章 時過境遷,景泰年間與正統年間大不第四百八十一章 陛下是真的不坑窮人第三百八十二章 左眼跳災,右眼跳災?第669章 爲上者隱,爲尊者諱第三百四十章 趙輝伏誅 還有同謀第五百零六章 三皇子外公,能賣多少錢?第三百九十七章 瓦剌西進第二百二十五章 判官筆和硃筆的重量第713章 川澤納污,山藪藏疾第二百四十八章 戶部的燈盞,只有一根燈芯第一百一十二章 滅虜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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