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柏拉圖說過:“決定一個人心情的,不在於環境,而在於心境。” 凡事都是有利有弊的,你是讓“利”決定你的心情,還有讓“弊”來決定你的心情呢?心境好,普通人也可以活得精彩,甚至可以戰勝病魔;心境不好,即便坐擁百億家產也一樣不快樂。其實,這話也是說給心雨自己的:要努力戰勝病痛!
第3-95問:禮貌值多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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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清醒過來的白玉嬌,文秀激動不已,粉紅的雙頰之上滾動着欣慰的淚珠。
“玉嬌姐,現在沒事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我這就叫段神醫來給你把脈!”秀秀擡玉腕將玉嬌身上的薄被向上提了提,然後藉着轉身的機會,用手背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急急地跑到隔壁,喚來了段逍遙。
劉飛和文小寶也隨着段神醫來到了廂房。小寶一進門,便掙脫了劉飛的手臂,不顧一切地衝到了白玉嬌的牀頭,小眉頭緊皺,高聲呼喊着:“娘!娘!”
白玉嬌微微轉頭,瞟見了自己的兒子,掙扎着從薄被中探出了蒼白的手腕,將自己柔軟的手掌輕貼在小寶的臉蛋兒上,勉強一笑,氣息細弱地說道:“你這孩子好不懂事,滿屋子就聽見你的聲音了!”
小寶雙手抓住孃親的手掌,急急地搖晃着白玉嬌的胳膊,認真地問道:“娘,你還認識小寶嗎?”
白玉嬌忍不住“噗嗤”一聲淺笑,揚起嘴角,假裝不屑地言道:“你娘這麼快便老糊塗了嗎,如何能不認識你自己的兒子了?”
衆人一聽這話,便知白玉嬌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意識,皆是欣喜萬分。文小寶親暱地將小臉扎孃親的手掌中。略帶哭腔地說道:“噢!噢!太好了,娘終於認得小寶了!太好嘍!”
劉飛長出了一口氣,將小寶從牀邊扶了起來,俯身和藹地說道:“小寶啊,你娘纔剛剛醒過來,先讓段神醫給你娘診脈好不好?”
“嗯!小寶最懂事了!”小寶一邊點頭退身到了一旁,一邊洋洋得意地揚起小臉,故意拍着胸脯對着白玉嬌炫耀道。
衆人都被小寶的可愛逗得哈哈大笑,劉飛更是在小寶的頭上一拍,口中疼愛地念叨着:“臭小子。”
段逍遙閉目號脈之後。站起身來,對文秀和劉飛言道:“放心吧,文夫人再無大礙!只是她現在身子虛弱。待我再開上幾副補藥好好調理一番便是。”
“多謝段神醫!”劉飛抱拳拜謝。
一旁的文小寶也學着劉飛的樣子躬身行禮,拜謝神醫,以顯示自己當真規矩懂事。而段逍遙卻滿不在乎,輕蔑地瞪了小寶一眼,轉身便走。
許是治癒了白玉嬌。段逍遙心中歡喜;許是見了小寶母子得以團聚,他也心中感慨;又許是這一轉身,的確着急了些,段逍遙一個沒注意,一腳踩到了自己的長衫之上,站也站不穩當。趔趄着向前衝出好幾步,差一點就直接栽到了地上。
幸好文秀眼疾手快,幾步跟了上去。伸手牢牢扶住了段神醫。她也不敢笑,只好強忍住笑意,口中勉強擠出幾句:“五叔,小心點。”
可段逍遙身後的文小寶卻是不管不顧,見狀“咯咯咯”笑了個前仰後合。窘得段逍遙滿臉通紅,再不敢回頭看上一眼。一把甩開了文秀,搖搖晃晃地衝出了屋子。
待到段逍遙出了門,文秀和劉飛才終於開懷大笑,就連躺在牀上的白玉嬌見了,都苦笑不已。
文秀等人圍在牀邊和白玉嬌閒談了幾句,便都退出了房間,讓白玉嬌好好將養身子。三個人又來到了羅鎮虎和李皓軒的房中,看望受傷的李皓軒。
此時,皓軒已經服下了段神醫的湯藥,只是尚未清醒過來。羅鎮虎不顧疲勞,一直死死地守在二哥的牀頭,生怕有什麼意外。
秀秀端詳着昏迷中的李皓軒,心痛不已。平日裡英俊瀟灑的皓軒如今已是骨瘦如柴,白皙的皮膚也變得鐵青,雙目緊閉,劍眉緊鎖,眼窩深陷,嘴脣青紫,看上去竟無半點好轉的跡象。
文秀讓劉飛將小寶先帶離了房間,自己將羅鎮虎請到了屋門口,悄聲問道:“羅大哥,李大哥的傷要緊嗎?怎麼還不見醒過來呢?連玉嬌姐都清醒過來了呢!”
羅鎮虎嘴角一彎,勉強一笑,問道:“哦?文夫人醒了?那蛇王膽有效果嗎?”
秀秀點點頭,欣慰地言道:“玉嬌姐已經沒事了,我現在就擔心李大哥呢。”
羅鎮虎嘆了口氣,神色抑鬱地說道:“哎,二哥他在那蛇王山上被那蛇王咬了一口,身中劇毒,不過他還是堅持着將這蛇膽送了回來。段神醫說二哥中毒太深,需要靜養數日,慢慢解毒。”
秀秀聽完,心中大驚,一把拉住了羅鎮虎的胳膊,劈頭便問:“羅大哥,李大哥傷得這麼嚴重,你剛纔怎麼不告訴我呢?”
羅鎮虎眨了眨一雙虎目,濃眉縱了又縱,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憋了個滿臉赤紅。
文秀見狀,忙鬆開了羅鎮虎的手腕,低垂下眼簾,黯然言道:“那時,玉嬌姐尚未脫離危險,我知道,羅大哥也是怕我太過擔心大家。”
羅鎮虎憨憨地點了點頭,隨後耷拉着腦袋不言語了。
此時,文秀的腦海中想象着李皓軒身負重傷仍要帶蛇膽出山時的那份痛苦與艱辛,心中不禁刺痛不已,她也深埋着頭,聲音顫抖着問道:“李大哥身中蛇王之毒,能將蛇膽帶回段家莊實屬不易啊!”
羅鎮虎點點頭,嘆道:“是啊,二哥他原本讓我一個人送回蛇膽的,叫我不要管他。我哪裡肯走啊,一路揹着他逃出了那蛇王山的。”
秀秀一邊聽一邊微微頷首,又將敬佩的目光投向了他們兄弟兩個。
“等出了蛇王山,見到守候在山口的少輝他們,二哥又要讓我放下他,說這樣揹着他走回拖累大夥呢!後來,還是段班主決議大家輪流背二哥下山,堅決不能將他一個留在那山中,二哥這才撿了條命回來。”羅鎮虎如今提及這事,依舊情緒激動不已。
“李大哥受了傷,若是將他一個人留在深山老林裡,哪裡還有命在呀!”文秀也不禁慨嘆道。
羅鎮虎感慨地點點頭,言道:“在那蛇王山上,只有我與二哥兩人,山高林深,可謂險象環生,我們兄弟幾次都險些喪命呢。幸好老天有眼,讓我們都活着回來了!”
文秀雙眉一挑,眼眸流轉,嘴角高揚,笑道:“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李大哥一定沒事的。”
羅鎮虎憨厚地一笑,抱拳言謝。
晚上閒來無事,文秀和劉飛來到薛氏的房間,親自拜謝,又與薛氏一起來到了段班主的院中,看望班主和段少輝,再次致謝。段天廣也向大家描述了這次進山的重重艱險,聽得衆人皆是心驚肉跳。
待到秀秀和劉飛回去休息,段天廣服侍着薛氏回到了她自己的房中。
薛氏將自己的檀木手杖放在一旁,轉身穩坐正中,讓段天廣就坐了自己的身邊,慈眉善目關切地問道:“天廣啊,這一趟可是辛苦你了。”
段天廣淡淡一笑,搖頭言道:“娘,兒不辛苦!按照孃的話,兒子和少輝都只守候在蛇王山的山口,並不曾踏入半步。倒是那李皓軒和羅鎮虎兄弟當真厲害,竟能在深山之中尋出蛇王,並將蛇王擒住,這倒是出乎兒的意料之外啊!”
薛氏微微頷首,鎮定地言道:“是,那蛇王神出鬼沒,能得見蛇王已屬不易,而他們竟制服了蛇王、取回了蛇膽,的確是讓人敬佩。”
薛氏一邊說着,一邊瞟了一眼段天廣,眯起鳳目,肅然問道:“天廣啊,此次進山,可有遇到什麼意外之事嗎?”
段天廣一聽這話,頓時低下了頭,嘴角抽動了一下,思忖片刻,放才眼眉一挑,朝着母親答道:“娘,這一路之上皆無大事,若說有何意外,那便是回來的時候曾遭遇土匪。”
薛氏冷笑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那深山之中有匪寇藏身倒是並不稀奇。”
“可奇怪的是,那匪寇竟然點名要搶走我們的蛇王膽!”段天廣愁眉不展地立刻補充道。
薛氏一聽,臉色一沉,柳眉頓時也蹙了起來,眼眸轉動,一邊思索,一邊問道:“不錯,這便奇了,那些賊寇如何得知你們身上有蛇王膽呢?他們武功如何?都是些什麼人?”
段天廣神情略略放鬆了些,手捻鬚髯,笑道:“不過都是些武功平平的草寇,只有那領頭的匪首有些功夫。那匪首外號‘遁地鼠’,原本就是在山裡橫行慣了的。他們看似有所準備,在山間佈下了周密的陷阱,就等着我們上鉤呢!”
“哦?有備而來?”薛氏聽到這裡,眼神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是啊,那陷阱設得巧妙隱蔽,害得那羅鎮虎險些中招,孩兒現在想來仍是心有餘悸呢。幸好少輝機靈,這才幫助大家躲過一劫。”段天廣見母親在意此處,忙詳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