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衡,還要做功課,謝謝邀請,下次我請你們。”覃沐勇拿我當藉口拒絕龍哥。
“那是學習重要,小心開車,路不好走的。”龍哥讓開了路,覃沐勇開車通過。
覃沐勇把我放在蒸蒸餃子館的路邊,就自己開車走了。我看他不回那個院子了。自己也沒先回去。在村裡瞎溜達。
一路走着,兩邊能看着的地方都在加蓋房屋。走到了老槐樹小賣鋪那看到他家沒有動工。“這家真能沉住氣!”我心裡奇怪不爲錢的少數,他家真是異類。我想了下就進了小賣鋪了。
圍在小方桌旁打撲克的一衆人見了我,都是細看。他們從頭到腳把我打量過了。這才接過剛剛中斷的話題。一箇中年村民對小賣鋪的主家說:“你家把那數砍了,不就能加蓋房屋了。”“那能行了?那可是一百多年的古槐。四十年前被雷劈過一個主枝叉,好多人都說這古槐會死了,可它還不是活着了!樹老也能成精,你沒事兒,別出這些禍害主意。”李老頭說的還是他認知的老一套。“照你這的說樹不能砍,人就該委屈着,主家房不用加蓋,供着它?”一個婦女也姓李只三十多歲,專職主婦沒事老在小賣鋪呆着和李老頭慣熟,說話自是隨便。“加蓋也成讓出些空隙來就行。”李老頭說出自己的想法。“那不行,我家男的兄弟多,只分到三間臨街的屋子。這個槐樹被雷劈的是朝外的那個枝叉,可它朝裡的枝叉是向着我家房子長的,也夠稠密了,佔了我家快一間房,你說,我家攏共就三間,到讓它佔去一間,那加蓋一回費工費力的,平米少了虧大發了!”小賣鋪女主人臉上帶愁的對大夥訴說。“這事你不找村裡,讓村主任想辦法去。”一個年輕小夥子乾脆的對小賣鋪女主人說。“你以爲我家沒去找?我家毛毛他爸找村主任五六回,你猜村主任咋說的?”“他說讓我們等着,說村裡會研究下,還說在沒出結果前,不要輕舉妄動,這個槐樹畢竟有些年頭了,怎麼也是古樹暫時不能動。你說村裡加蓋房子快的牆都砌好了,可我家連磚也沒敢往回拉。”小賣鋪女主人愁的用手掌搓了搓自己的腦門。
“要我說還是讓出來,先蓋兩間。”李老頭髮布自己的高見。“”一共就三間,我家是想蓋五層的。”小賣鋪女主人氣衝沒遮攔的衝口而出。“大姐,三層就8米半了,你五層要多高了?你家房子是加蓋還是推倒重蓋,你家房子的地基能吃住蓋五層?”那個中年人回她說。“怎麼不行了?我家房子有混凝土地基。”小賣鋪女主人搶着答他。“多厚的?鋼筋下了多少?”中年人追問。小賣鋪女主人這會兒,也覺得自己家的打算告人不好,她閉嘴了。
“真是的,哥,我們這熱臉貼人冷屁股,弄的自己也沒吃成飯。”龍哥的小弟邁着大步唧唧歪歪的進來了。龍哥一臉陰沉的也緊隨其後。他們都沒注意我,直到尋椅子坐凳時在環視了下週圍。“夏衡,你這,怎麼也過來了?稀罕!”龍
哥臉色由陰沉轉笑了。我覺得這麼突兀的轉變很假了,這會晴下**的比天氣的轉變還快。“過來跟哥一起坐,你坐個小板凳幹啥?不是有椅子麼?”龍哥把他從女主人櫃檯那搬來的椅子騰出來了!“不用另,我先回去了!”我趕緊起身就往出走唯恐走的慢了被人阻攔。出了門後,在不遠處頓住擡頭看了眼古槐,雖然被雷劈了主枝叉倒還生機盎然。這樹歸村裡管也不知道村幹部能商量下個甚?看樣子主家已經等不及了。
“夏家小子,你站一下。”三老師在遠處叫我,不得已我立住腳步。回頭一看他緊走幾步追了上來。“夏家小子,老也沒碰見你,就你家沒通知了。我家二孫子十一是過百天,我家大辦,到時你和你二叔一家都過來,早飯就家裡吃是流動飯店做的,中午在清荷酒家,僱的大巴在村門樓那有車等着。”三老師說完還瞅我。“行,我知道了!”我想也沒想就按慣例答應下來,至於通知不通知我二叔,怎麼通知他,我還真不知道。“那我先回了!”三老師跟我打了招呼超過我往前走了。我心裡想不出怎麼通知我二叔的辦法,一通知他,那我的事,不就露餡了?怎麼辦?愁死我了!
我正愁的亂撓頭皮。李倩媽經過這裡,我那些不雅動作都收了回去。等她經過我才放了心。她媽倒是認的我,只是在她心裡學習不好的人都是她反對與她女兒來往的。我知道這事已經很久了,以前我和李宇常在一塊兒,她能叫李宇進她家喝水不讓我進去,以後還請李宇去她家,說是跟她女兒互相學習,所以她不和我說話還好了,誰有功夫跟她打麻煩?
回到了住的院子,大門又鎖的了!隔壁沒人小張也不在,只是這回能進去,覃沐勇把鑰匙放大門口的磚縫裡了,我過去一找果然看到一把銅鑰匙。打開大門,進去後就把它閉上了,也不知道覃沐勇回來不,我沒想把門插死。
進了屋子看到剩的半袋子麪包,把它壓實後塞我嘴裡了,不習慣吃這種東西,可是小張偏偏每次都買,絕對的早餐主食。這已經是中午了,二叔回來的可能性小了好多,本來我想在覃沐勇的工地玩到晚上,錯開我二叔可能回來的空檔,誰知會碰上張明意呀,他也太會胡攪蠻纏了!我心裡不到晚上是安穩不下的。想幹甚也幹不成心裡焦躁極了!耗到天氣擦黑,心稍放了下來,我二叔是不會回來了。“咚——咔!”爆竹驟響,沖天的大炮在空中炸開後,一團輕煙隨風減散。人們隨着月升已經在過節了。不開燈,天在圓月的照耀下也顯的透亮。今年過節只我一個人了。
反正也沒事兒,我開了電腦播電影。只是聲效被外面,炫耀似得節慶鞭炮給覆蓋了,開着音也像是在看默片。無奈把電腦擱牀上我躺牀上揪過被子蓋了。外面的爆竹此起彼伏好像永不停歇一樣。這過節孤獨寂寞也就算了,可偏偏還要忍受別人闔家歡的嫉妒,誰知道這得多累多煩啊!我思緒萬千在被子裡動來動去的,等煩惱的
受不了時,“騰”的撩被子坐了起來。還沒坐穩看屋子地下站着個人,險些沒把我嚇死。定神一看原來是李宇。“你悄無聲息的進來幹嘛?”我把檯燈按亮怒瞪着他。李宇觀察了我好半天才開口道:“我在大門外站了很久以爲沒人在家,可門也沒鎖我還以爲你們忘了,就沒敢進來。”“你這會兒敢進來了?故意嚇人?”我還是覺得心跳的不正常,咋說突然來這麼一下子,半天也緩不過神來。“我只是瞀見沒人,進來看看。沒想到你在。”李宇說這話時很自然一點也沒有私闖民宅的自覺。“你來多久了?爲甚早不出聲?”我氣的質問他。“這個,哎!”李宇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這不像他的風格。“有話就說你放屁還憋着?”我衝他嚷嚷。“進來時就看見電腦真放着,你悶着被子幹私事,我也沒好叫你,怕嚇着你。”李宇眼神特別的盯了我一眼。“私事?睡覺也是私事?胡思亂想也是私事!”我終於懂他意思了。探身伸手一抓他的手放我褲襠了,“你摸見沒還是乾的!”李宇的手急撤回去。本來我覺得大家一起玩大的沒什麼,他這樣見外把我弄的超尷尬。我扭頭看了一眼他說的電影也沒啥特別的,想是剛纔的某個片段上演激情戲碼了。“咳!那啥那邊有飲水機喝水你自己接去,要看啥電影給你搜一個。”我咳了聲緩解尷尬後就招呼起李宇來。“覃老闆是不是住這裡?”李宇眼神很冰寒的說。“他那大老闆能住這兒?這就我自己住。”我心虛的回答。“你們學校的附近的那間房我租下了,你什麼時候搬過?”李宇問我。我心裡沒想好,說不定覃沐勇真給我一個監工當了,到時掙點錢就夠花了。他說的給我問李贇要房子的,要真是那樣就把那事了結後再遠離他。“你想什麼不願意搬?是跟他處的好了?”李宇說的話很重了。“也沒有隻是覺得很煩,你看我啥本事也沒,上學不行,還把房子弄沒了,我心裡難受,你說的那事能不能緩緩。”我也不想拒絕李宇的好意,迄今爲止他是僅有的願意無私幫我的人。“緩什麼?你心裡煩是老靠人的過,你有沒想過要靠自己,勤工儉學的人多了去了,人家還不是熬過苦難爲自己爭口氣。你努力點上學將來幹什麼不好?”李宇長篇大套的正能量就甩我面前了。
“我知道了,今天過中秋你給我帶月餅沒?”我不想聽他說教,忙着岔開話題。李宇果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月餅給我,我接過一撕包裝,月餅皮撒了一牀。“李宇你家月餅咋被揉成這樣了?是你哪個親戚家的小孩揉過的?你給我帶月餅也不好好看看拿個人沒動過的不行?”我邊用手往地下掃月餅皮,邊抱怨他捎帶給我“送禮”,擺明出門沒想給我帶月餅,臨了覺得還是湊合拿一塊吧!
“你二叔今年又沒回來?”李宇問我。“哎呀!你煩死了!我纔不想這事了,你又說不讓我過好這一天!”我又心煩起來,比剛纔更煩!嘴裡的月餅皮剛好噴李宇乾淨的衣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