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傾墨掃了眼銀票,五萬兩,出手夠大方。
讓九霄收下。
“還有什麼事情嗎?你說找我有事情,就是這事兒?還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出手?”
“沒有沒有,小的現在生意順利,沒什麼要麻煩王爺您的。就是昨日得到一塊極品紫翡,我看着成色不錯,拿來給您過目一下,給王妃打一套首飾?”
他打開帶來的紫檀木錦盒,裡面一塊西瓜大小的極品翡翠,着實耀眼。
風傾墨挑眉,如此一塊極品翡翠,可謂是價值連城,這蘇一城真是捨得。
剛剛纔給了他五萬銀票,這又來了這麼一塊價值連城的極品翡翠,看來是來表忠心了。
“成色不錯,你看着打造吧。”
“是。”
蘇一城一顆心落地了,風傾墨能收下他的東西,就證明風傾墨拿他當自己人。
元宵節一過,京城基本上就恢復了平時的生活秩序,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寧玉除了給肚子的裡的孩子繡了小衣服,其餘時間就在琢磨鳳凰涅槃。
終於她找到了不能成功的原因。
蘭香跟在寧玉身邊,滿心歎服。
如此驚世之作,她有幸目睹,着實不易。
風傾墨怕寧玉累到,提議要不要找兩個繡娘給她,寧玉想了想答應了。
整整一個月,終於把鳳凰涅槃繡好了。
然而,兩個手藝精湛的繡娘和蘭香,看了整整一個月,也不知其所以然,無法領悟其中針法的奧妙,不禁心中肅然起敬。
可也還是可惜,如此驚世之作,卻無法窺探得一二,豈不是遺憾。
好在兩個繡娘得到的報酬很豐厚,也就彌補了那一點點的遺憾。
這件事足以讓她們津津樂道好久,更加佩服景王妃的刺繡功夫。
京城的貴婦們,名媛們,誰不會學女紅,能拿得出手的也不過就是個香囊扇面了,如今聽到景王妃居然繡出了鳳凰涅槃那樣的驚世之作,一時間景王府的拜帖多了起來。
寧玉忙的不亦樂乎。
晚上,寧玉很疲憊了,今天又見了幾個誥命夫人,着實有些累了。
她們甚至還有心讓寧玉提點一下她們的女兒,寧玉拒絕了。
風傾墨看着心疼,“你這樣是何苦,我並不需要你幫什麼,你這樣太累了。”
寧玉的眼神閃了閃,卻說道:“我只是閒得無聊才繡的,真不是爲了幫你。再說了,一幅繡品能幫你什麼?”
風傾墨搖頭,“你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肖太妃就酷愛刺繡,你是想引起肖太妃的注意。”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你答應讓繡娘來府裡,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是想讓人盡皆知這幅鳳凰涅槃。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你的目的,但是那天我進宮看到肖太妃,我突然就明白了。”
“傾墨,我知道當年的事情壓在你心裡很久了,而如今知道當年真相的人只有肖太妃了。她卻不肯告訴你,我只想試試。”
“當年的事情知道了又怎麼樣,我父皇母后,還有大皇兄的母妃都已經不在了。”
“可是你想知道是不是皇上給你下的毒。”
寧玉看着風傾墨,一字一句的說道。
風傾墨跟她對視了一會兒,突然牽了牽嘴角。
“他爲了皇位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查到,父皇身邊的那個煉丹師就是他的人。你說父皇沉迷煉丹會跟他沒有關係?”
“可是你沒有阻止,老皇上當年不理朝政,使得民不聊生,也就是太子後朝政纔好起來。”
寧玉冒着惹怒風傾墨的風險說出這些話。
從魏夫人那裡得知,當年風傾墨和風傾哲的兄弟關係很好,後來風傾墨生病,慢慢的兩人關係就生疏了。
這些事情,自然也是魏夫人從一些老臣的誥命夫人那裡聽到的,女人間的八卦是不分秘密的,否則這麼隱秘的事情,怎麼會傳出來。
寧玉知道,他們兄弟間關係不好就是從風傾墨中毒開始。
風傾墨一直認爲是風傾哲給他下的毒。
這件事她也問過程曦,可是她並不知道,她穿越過來的時候,這件事已經發生了。
現在唯一知道當年事情的人就是肖太妃了,如果真是風傾哲下的毒,他會留下肖太妃這個活口?
寧玉不信。
那次風傾哲被刺殺,寧玉被連累,後來兩人不得不躲到山洞裡,她對風傾哲有些改觀,而且程曦嘴裡的風傾哲好似是另外一個人。
“玉兒,我希望你不要管這件事。”
風傾墨的臉色沉下來,這是他第一次對寧玉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寧玉張了張嘴,嘆氣道:“好吧,明天開始,我就不見任何上門來的夫人了。”
一連三天,那些上門來的夫人都被拒絕了,直到可惜。
然而寧玉有身孕,風傾墨心疼她,不讓她見客,這個理由也說得過去。
這幅鳳凰涅槃,還爲景王府招了幾次賊,好在景王府侍衛森嚴,那些賊並未驚動寧玉就被收拾了。
一座普通的二進院子裡,鄭掌櫃來回走動,好似在等什麼人。
一個黑影出現在院子裡,隨即揭下面紗。
鄭掌櫃期待道:“怎麼樣?”
“失敗了,我的同伴也被抓了。鄭掌櫃,這件事你還是找別人吧,我的兩個兄弟都被抓了,我不想下次是我。”
黑衣人走了,鄭掌櫃想挽留都沒用。
這幾次景王府的賊都是鄭掌櫃派去的,爲的就是偷鳳凰涅槃。
他心裡暗恨,當日讓寧玉繡鳳凰涅槃,她諸多不願,如今卻真的繡出來了,顯然當日是在推脫他。
而且當日他想娶她當妾,她還打傷了他,這筆賬他一定要找她算回來。
鄭掌櫃現在來怪寧玉,當初可是他自己不信任寧玉的,而且繡鳳凰涅槃的雪山金蟬絲線確實只有皇家能用,寧玉若不是景王妃的身份,也不可能能繡成功鳳凰涅槃。
轉眼已是二月,醉仙樓的生意依舊很好。
張軒的腿好了,可是卻落下了參加,走路一瘸一拐的。以前愛說愛笑的他,現在沉默寡言了許多。任誰遇到這種事情,大概性格都會變化。
“這幾天來吃飯的客人都是生面孔,看着很多都是江湖上的人,這麼多江湖人涌到京城來未必是好事。”
韋六邊炒菜邊說道。
“誰知道呢,關我們什麼事。”
張軒不以爲然,繼續忙着手裡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