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娥的父親請自己吃飯?趙君聽了這個消息有些驚訝,搞不清這父女兩個賣什麼關子,不過人家是自己的客戶,洪小娥也幫過自己,於情於理就要去。
這件事暫且放在邊上,趙君問義賣場的人借了筆墨紙硯,寫了一陣後才滿意將幾張紙疊好放在自己懷裡,他要去見一個人,就是剛從在拍賣場合那個完顏海競價的姓吳的商人。
提前出去的金三財已經聯繫好,三人就在距離榮昌義賣行不遠的叫天寶茶樓見面。對於趙君的邀請,那個吳老闆開始有些吃驚,後來金三財直接說明身份自己是那份釀酒秘方的擁有者。沒有搶到白酒的配方,吳會心情自然不會太好,但是知道約見自己的竟然是原來配方的擁有者,不僅有些好奇,接受了邀請。
坐在天寶茶樓二樓的一個雅間裡,品着頭道碧螺春,雙方又互相問候相互介紹。趙君這才知道這個吳老闆叫吳會,是揚州城有名的吳氏酒坊的大老闆,祖傳經營黃酒米酒等已經一百餘年,是揚州城最大的黃酒供應商,在江南一帶吳氏酒坊也赫赫有名。
“吳老闆沒有競爭到這份配方,確實可惜,我本來是想把配方留在我們大宋的。”趙君有些遺憾的說道。
吳會點點頭,誰都不願意看見寶貝被金人拍走,難道那些野蠻人比我大宋還富裕?不過十萬貫,吳會不是拿不出來,但是這麼多資金一下子被抽中,對他現有的生意影響太大,他不敢冒這個險。
難道,這個趙公子私下會自己,會有別的想法?吳會突然想到了什麼,試探着說道:“完顏海是金人,現在宋金兩國交戰,他的酒也買不到大宋,特別是江南一帶,不如宋公子將此配方私下轉讓給我?我出八萬貫!”
”做生意哪能言而無信?”趙君笑了笑說道。
“那你今天來今天約我?”吳會有些沮喪,疑惑的看着趙君。
“我還有一種酒的配方,可以轉讓與你,而且這種酒味道相對清淡,更適合於江南人飲用。”趙君笑着說。
“當真?”吳會的眼睛亮了。
“此法原料是大米,更適合江南.......”趙君簡單的說着,從懷裡取出幾張紙遞給了吳會。
趙君說的實際是日本清酒他是借鑑中國黃酒的釀造法而發展起來的日本國酒。
日本清酒的製作工藝相對也不復雜。精選的大米經過磨皮,使大米精白,浸漬時吸收水分快,而且容易蒸熟;發酵時又分成前、後發酵兩個階段;殺菌處理在裝瓶前、後各進行一次,以確保酒的保質期,然後再進行勾兌。他並進行蒸餾,主要靠沉澱,發酵。
趙君在那個時空曾經喝過幾次,對這度數不高的酒很感興趣,曾經從網上找資料自己在家做過幾次,效果自然不如市場上賣的,但是釀造過程他還記得,今天看到這次白酒拍賣,就突然想到了這個,感覺賣給這個吳老闆也能賺上一筆錢。
吳會仔細的看着配方,他是釀酒專家對這清酒的釀造過程辨別真僞,研究了一會感覺可行。就擡起頭問趙君:“此方多錢可賣?”
“吳老闆,你是行家,可以看出這清酒將來市場上的價值,你能出多錢?”趙君笑了笑,抿了一口酒。
笑話,拍賣會上價格在那擺着呢。
“趙公子,咱們明人不做暗事,十萬貫我是拿不出來的,七萬貫如何?”吳會倒也很爽快。
“吳老闆這麼誠心,我趙君也爽快,成交。”趙君一口答應。本來這個清酒製作就是他臨時起意,再加上如果沒有這個吳會競價,白酒的配方價格估計頂多到五萬貫,所以做個順水人情倒也不錯。
兩人當場簽訂了協議,一會金三財自然會和吳會去官府公正。趙君送人送到底,乾脆把自己在釀造清酒過程中遇到的問題以及克服辦法和小竅門一股腦的告訴了吳會,聽得吳會連連點頭,說出釀造出第一批清酒一定請趙君品嚐,趙君自然欣然應諾。
送走了吳會金三財二人,趙君心情大好,憑空又落了七萬貫。又想起今晚洪小娥父親的宴請,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會不會帶給自己意外的驚喜?
到了晚上,趙君準時赴宴,不過這次他沒有帶金三財,帶了幾個護衛,自己一人進了煙月樓二樓的梅廳。
房間里布置很舒雅,沒有那中大富大貴的裝飾,而酒桌上除了趙君就洪明漢和洪小娥父女兩人。
“早聞趙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儀表非凡啊。”洪明漢笑容滿面,站起來抱拳行禮。
虛僞,早上不是見過嗎?趙君心裡腹誹,不過嘴上也是很熱情:“洪老闆乃揚州絲綢業的牛耳,爲人又好爽,我早想去拜訪只是忙抽不開身,今日能與洪老闆同飲,實乃趙君的榮幸。”趙君嘴裡也給對方戴着着高帽,兩人就好像相識多年的朋友交邊吃邊聊的很是投機。從揚州的天氣到風土人情,逸聞趣事,甚至談到一些男人共同的話題都發出會心一笑。
這讓旁邊的洪小娥很不高興,瞪大眼睛狠狠瞪着這兩個男人,難道男人都這麼色?自己父親的秉性很瞭解,有了自己的母親後來還去了好幾個小妾,難道這個趙君也是這樣的人?於是看着趙君的顏色就如同看着一個大色狼。
趙君自然看清楚了洪小娥的鄙視,心裡卻暗暗叫苦,是你父親太過於猥瑣與我什麼關係?可憐我趙君生活了兩個時空但依舊還是個處男。
兩人之間的閒談總算結束,洪明漢夾了一口菜說道:“我聽小娥說你是御營前軍都統制但是卻經營着報社,該不是爲了錢吧?”
“洪老闆,不瞞你說,我很缺錢。”趙君實話實說。
“哦?“洪明漢昂貴才眯着的眼睛亮了起來:“可是據我所知經營報社根本不賺錢。”
“是的。”趙君點點頭。
“那你還有別的產業,說出來看我們還沒有合作的機會。”洪明漢笑着說。
趙君這個時候總算明白洪明漢請自己的目的了,原來是想和自己合作做生意啊。
“有,不知道洪老闆敢不幹敢?”趙君這個時候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哦,你說說。”洪明漢頓時來了興趣。
”我研製了一種新型鍊鐵之法,可以練出比市面上質量好許多的鋼鐵,不知道洪老闆有沒有興趣合作?”
鋼鐵從軍隊武器到民間的工具都離不開,利潤空間自然很大,但是一是成本高,投入太大,而是鐵是戰略物資,受官府控制的相當厲害,沒有一定的人脈關係根本無法大規模生產銷售。
洪明漢有些愣了,他沒想到趙君突然提出這個想法。
“鋼鐵在大宋可是官府專營的,你有辦法?”洪明漢有些懷疑。
“我堂堂的真州防禦使,連弄個官民合營的帽子都弄不到,太小看我了吧。”趙君笑着說。
洪明漢點點頭,這個法子在大宋較爲普遍,按照趙君現在的身份也不算太難。沉思一下又問道:準備拿你的手藝參股?我出錢,你出鍊鐵法子?”沉思了一下,洪明漢說道。
“我是這麼考慮的。”趙君索性攤牌說:“你我每人出十五萬貫,興建一個煤礦、鐵礦,一個鋼鐵冶煉作坊,我再用我的技術入股,總股本我佔六成五,你佔三成五”
一個鍊鐵法子竟然值十萬貫!洪小娥心中快速計算了一下,頓時瞪大了眼睛看着趙君,忍不住插話道:“趙公子,我看你瘋了,你這個新式鍊鐵竟然值十萬貫?難道你和早上那些拍賣白酒、玻璃的奸商一樣,是搶錢嗎?”
“不好意思,洪小娘子。”趙君笑了笑,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鼻子:“我就是你說的早上那個奸商,白酒、玻璃都是我的。”
啊?!洪小娥忍不住喊了出來,又趕緊捂住了嘴,剛纔不動聲色的洪明漢也忍不住站了起來:“趙公子,你說的可爲真?”
“這個有什麼好騙你的?”趙君不以爲然:“釀酒配方我當場可以給你寫出來,至於玻璃嘛,洪老闆你有興趣到真州走一趟,去我的作坊看看既可。”
洪明漢聽了到是相信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趙君沒那個必要說謊,憑自己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出真假。只不過他沒想到趙君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不過從側面證明了趙君確實有一個實力,那麼這個所謂新式鍊鐵的法子也不差,值十萬貫!
“趙公子,如果我接受你的股份分配,我必須有一個附加條件。”洪明漢沉思了一會,突然開口。
“洪老闆你請說。”趙君沒想到洪明漢這麼快就動心了,原來以爲還有費一陣口舌。
“那就是,我的女兒必須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