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詢問了柔福的病情,郎中告訴他柔福只受了風寒,吃幾副藥好好歇息幾天就會恢復,說完開了副藥單讓那個中年鍵婦去抓藥,自己徑直離開。
趙君這才輕輕坐在柔福的牀前,取下她額頭的毛巾輕輕摸了下,還是滾燙。他嘆了口氣把毛巾放在牀前的木盆裡揉了揉,感覺毛巾又變的冰涼又才放到柔福額頭上。做完這一切趙君站起來準備離開,猛然一回頭才發現那個大眼睛女孩竟然沒走,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她真是你妹妹?”大眼睛姑娘歪着頭問到。
“怎麼,你不相信?”趙君反問。
“你看你妹妹長的白白淨淨的,細皮嫩肉的多好看。”大眼睛姑娘說着又指指牀頭柔福換下的貂皮大衣,“我爹爹說這是富貴人家才能穿的起。”大眼睛女孩瞅瞅趙君,“而你你鬍子拉碴一點也不好看,你們根本不是一個娘生的。”
聽了這個大眼睛姑娘的話趙君頓時啞然失笑,這才仔細打量眼前這個女孩,“童顏**”這個詞立即浮現在趙君腦海,雖然穿着宋代那種斜襟棉襖緊緊裹着身子,但是高聳的胸部更加顯現。只不過由於風霜的緣故皮膚稍微有一些粗糙,但是另有一種天然的誘惑。
趙君趕緊制止自己有些邪惡的想法,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逗着這個小女孩。“你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嗎?”
“這句話是你說的嗎?聽起來有點道理。”大眼睛女孩歪着頭想了想說。
“哦,不是我說的,是一個貴公子說的。”趙君趕緊搖頭,他可不想把那名頭按在自己身上。
“那貴公子是誰,叫什麼名字,我能見到他嗎?”大眼睛姑娘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看來也是寶玉的粉絲啊,不過人家寶玉可是喜歡的弱不禁風林妹妹那樣的女孩。趙君有些無奈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搪塞說道:“以後,遇到了我給你介紹介紹。”
“好啊好啊。”大眼睛姑娘竟然拍着手笑起來,突然又想起什麼:“我這麼難看,一定是泥做的。”臉色竟然變得難看起來,眼淚似乎就要出來。
怎麼女孩的臉說變就變?趙君只感到一陣頭大趕緊哄着:“你很好看的,雖然有點黑但是很健康,很美,典型的童顏**。”
大眼睛女孩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脯,“真的?長這麼大還沒有人當面說過我好看。姐姐們說我那個那個……”
“真的!”趙君一臉鄭重。
“啊,真好,我叫陳珍珍,你呢”小女孩一臉高興。
“哦,這估計就是趙莊主的千金了。”趙君心裡想着,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以後我就叫趙哥哥了,哎呀,不和你說了,一會爹爹看我不在會罵我的。”說完吐吐舌頭一溜煙地跑了出來。
看着這個有些精靈古怪的小女孩可愛模樣,趙君心情也好了許多。於是出來房間回到了自己客房,胡亂吃了一些送來的飯菜,趙君一身疲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趙君起牀就去看望柔福的病情,剛走進去,你發現陳珍珍坐在柔福的牀頭正在餵飯,她看見趙君進來,就歡快的喊道:“趙哥哥,姐姐醒啦。”
只見柔福披着貂皮大衣,半躺着剛喝完一碗小米粥。看到柔福要掙扎着起來趙君走了過去示意她躺下,自己也坐在牀邊。看到她臉上雖然還有些白,但是氣色明顯比昨天好許多,又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燒已經退了。
“多謝趙……大哥。”柔福臉有點紅,她好像知道幫她隱瞞了身份。趙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唐突,這可是在萬惡的封建社會,講究的是男女授受不親,雖然在自己的心目中,他並沒有把柔福當成皇帝的妹妹一個高高在上的帝姬,只當做一個朋友,於是趕緊收回手,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尷尬:“啊,對不起。”
“哎呀,自己的親妹子還這麼客氣呀。”一旁站着的陳珍珍開口了,“姐姐可好呢,長的好看,還懂得好多好多東西,我剛纔還問她啥叫童顏********。”
趙君頓時感到臉有點熱,這個小丫頭怎麼什麼都敢說,看到柔福投過來有些戲謔目光,趙君感到在柔福面前樹立的人設頓然塌陷了,趕緊招呼陳珍珍說姐姐要休息,趕緊出去說完頭也不會地溜了出去。
小丫頭跟着走了出來倒也沒繼續追問這個問題,只是要跟着趙君看他要做什麼。趙君也無可奈何也就不管她了。他先是巡查了一番安排到各處的部下,傷員也得到了救治,趙君就大爲寬心,就讓陳珍珍帶着他到莊裡各處走走。
整個莊子還比較大,雖然都是黃土坯房大部分都是茅草,但是佈局還是比較整齊,讓趙君感到驚訝的是莊子外圍的黃土築成的城牆足有三米多高,上面有城垛,東北西各有一個城門。城門上面有城樓,隔一段還有一個城塔城牆地寬上面略窄。趙君看到賴布衣正獨自一人在城牆上面揹着手搖頭晃腦不知道幹什麼,就信步上了城牆,只見城牆頂部足有兩米多寬,有幾個鄉兵還不時走來走去的巡邏簡直就是個軍事城堡。
站在城牆上趙君向四周望去,村堡是四周的最高點,雖然有三個城門,但是隻有自己纔來的時候那個東北方向路途比較平坦,其餘相對陡峭,南面還有一個斷崖,真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莊子周圍有許多稀疏的樹林,遠處還有村落,整個世界籠罩在茫茫的一片白色中。這時候太陽從東方雲層裡鑽了出來,照着白皚皚的大地顯得分外美麗。
“如此良辰美景,怎麼不令人詩興大發。子君不若賦一首應景之作,共賞之?”賴布衣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原來這傢伙心情竟然如此之好,跑到這裡竟然來吟詩?趙君搖搖頭,雖然逃出東京城算是躲過了自己由於身世帶來的一系列危機,但是前途未明,這個地方還在金人的控制範圍之類,危險隨時存在。他此刻哪有這心情?再說了,他會寫什麼詩?
“子君你脫困東京,如龍歸大海,不必爲眼前區區小事而憂愁。”賴布衣倒很灑脫。
“趙哥哥寫一首嘛,我爹爹說爹爹說會做詞的人都是大學問家呢。”旁邊的陳珍珍也跟着嚷起來。
看到兩人熱切的目光,趙君只好張口誦出那個時空裡太祖那首膾炙人口的詞
“北國風光,前面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一直背到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才發現不對,趕緊閉嘴。什麼唐宗宋祖、稍遜風騷,這不明擺着啪啪啪扇大宋開國皇帝的臉嗎?大大的反詩啊。
“趙哥哥好厲害啊,我一會去告訴姐姐去。”陳珍珍拍着小手說道,眼睛裡似乎冒出了星星,其實她到沒聽明白什麼。
“好一個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氣勢磅礴、氣吞山河,這是帝王之氣啊。”賴布衣震驚的看着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