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已經是接近古稀之年,但是童老卻是保養的十分好,接連的在自己身邊伺候的夫人算下來也不止有十幾個,這個女子是最近才新納的夫人。
也許是處事還不夠圓滑,女子好意的提醒在童老看來便是莫大的侮辱,所以也就是一句話沒有說到心坎裡,女子的命運就在這麼一瞬間的時候徹底改變。
被好不留情的丟掉在外面,那個還是處在水深火熱的天劫之中,女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何要在一夜之間收到消息就跟隨着童老來到這個地方。
雖然和自己居住的宮殿並沒有多少區別,可是女子憑藉着自己的身份也是可以呼風喚雨的,如今卻是在這裡受到了這樣大的侮辱,但是卻不能有一點反駁。
心情很是奇怪,女子卻只是感到傷心和失落,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要面對着怎樣殘酷的挑戰還有來自上天的懲罰。
白府裡面和外面的天氣就是截然相反的兩個地界,此時的女子卻是第一個感受到了微微的區別。
突然的燥熱難忍是女子第一次感受到不同的,如今已經是被人從山腰之間遣送下來,被無情的拋棄在半路之上,女子只是過了片刻的時間便知道了到底來到這裡的原因。
之前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妖言惑衆,十幾天前在宮殿裡面的傳言已經是變成了現實,只是女子還是不相信,只以爲是哪一個在說着謠言。
只是現在卻知道了其中的厲害,這一切並不是假的。
天氣變得很是炎熱,女子此時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已經是感覺到兩眼昏花,馬上就要看不清楚前方到底有什麼了。
憑着自己的意識一步一步朝着前面挪步,哪怕只是被重新收留回去,女子也是不願意在這裡多待上一分一秒的時間了。
看着並不算是很遠的距離,女子如今獨自一人已經是快要崩潰了。
前面放路好像是永遠都沒有盡頭一樣,看着女子步伐緩慢,周圍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幫助一下。
原本還是乾淨整潔的衣服和頭飾現在早已經是變得髒亂不堪,甚至都有些破敗的感覺。
不遠處已經是出現了一些異樣,只是女子眼前一片昏花,早已經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方向。
身體莫名的沒有一點力氣,女子全身上下都是滾燙,現在纔開始在意起來白府裡面的神奇之處,但是始終閱歷甚淺,所以纔會被如此徹底拋棄掉。
在這個根本沒有人性的地方,女子終究還是沒有算清楚到底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東西。
身後的那個異樣距離女子越來越近,看着已經是不足五十步之內。此時的女子卻是已經掙扎着沒有了動靜。
身後的怪異一直在接近女子,在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女子已經沒有了一點的意識,那是一隻看着瘦骨嶙峋的猛獸,但是已經是開始脫水,再加上營養不良所以也馬上走到了瀕臨死亡的邊緣。
只是一口女子也再也沒有反應,血順着脖子的方向順流而下,沒有一點崩解,女子的頭顱已經是被猛獸一口吞下,連帶着耳朵上面的珍珠耳環掉了下來,在原本道路就不平的小道上面一直順着向下跌落。
猛獸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第一口還是根本滿足不了,再加上血液的刺激,猛獸的身體都開始顫抖起來。
弱肉強食,此時的女子甚至都不如一隻天上飛翔的小鳥,在災難到來之際,所有的生命都是會受到考驗,但是始終有着一羣凌駕於權利之上的特殊人羣,她們完全享受着不公平的待遇帶給自己的利益。
絲毫不會擔心到底是否會有明天,因爲這些人就是支配着明天的生活。
血液瀰漫在空氣之中,很快被熱氣騰騰的空氣蒸發掉,那股強烈的血腥味道也在不久之後就消散開,像是根本沒有經歷過任何的事情一樣,此時的山間恢復了從前的靜謐,猛獸很是心滿意足的搖擺着尾巴離開,這些天已經是有足夠的能量躲過這些難熬的日子了。
明天的到來在夜色的到來之際變得更近了一步,看着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在白府之中卻是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無論是白天,或者是夜晚,這裡都是一如往常的歌舞笙簫,在災難過去之後,一切都會恢復到從前,這些人只不過是經歷了一次浮生若夢一樣的生活。
“這些日子可是有什麼消息了?”
看着最爲輝煌的一間房間,和其他客人住的地方明顯是有着不一樣的區別,就連門口的守衛也是換成了幾個穿着道袍的道士。
身上無一例外的佩戴着寶劍,就好像是完全都不會勞累一樣,像是一座雕像在門前一直都站立着一直到深夜。
房間裡面,一個身穿着白色狐皮的男人坐在對面,窗戶下面一把翠玉打造成的玉榻上面有着金絲縷線編制的軟墊,上面一箇中年男子始終都是低着頭,專心致志的看着自己手裡的什麼東西。
“此人功力極其深厚,屬下只是探查一番,卻始終都沒有任何的感知,想必一定至少是突破了十重天。”對面一身狐皮的男子戰戰兢兢,表面上看着很是淡定放樣子,但是心裡卻一直都很是忐忑。
伴君如伴虎,尤其是在百威寧的面前,令狐慕可是親眼看到過百威寧的厲害的。不然也絕對不會有如此的陰影。
“那我要你何用?”百威寧說話十分輕鬆,手裡拿着的一卷竹簡翻頁的時候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但是在令狐慕看來,卻是死亡一樣的預兆。
平日裡根本是如同一個笑面虎一樣存在的人,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翻臉不認人,這就是表面看着一團和氣的百威寧私底下的樣子,好在令狐慕是陪伴着百威寧最長時間的人。
天底下之大,有能力的人遠不止令狐慕一人,所以時刻都是警惕着,根本不敢造次,在百威寧的手下也是得到了許許多多的好處,或許這些好處遠遠大於令狐慕的膽戰心驚,所以很長時間以來,令狐慕一直都是未曾叫百威寧失望過。
“屬下失責,一定不會辜負大人的期望,只要給屬下……”
“一天時間。”百威寧將竹簡輕輕放下,自己還從來都沒有過這樣和顏悅色的時候,看着很是融洽的氛圍但是令狐慕的心臟已經是在嗓子眼中間卡頓了。
“我給你一天時間,如果還是查不出來那個人的背景的話,那麼以後你也不必跟隨着我了。”百威寧不在說話,起身拿出一把小匕首,看着已經是有些生鏽的樣子,但是卻被百威寧很珍惜的保存在一個滿是鑲嵌着寶石的木箱裡面。
任憑是誰都是可以看出來百威寧到底是有多麼珍貴這把匕首,對於一個不近女色,也沒有任何愛好的中年男人來說,甚至令狐慕都從來沒有看到過百威寧家人都存在。
一個本來就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令狐慕根本不敢直視男人的雙眼。
心裡很是慌張,可是令狐慕卻是沒有一點辦法,除了能夠找到百威寧想要的所有關於擎蒼的消息。
至於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百威寧不想要知道,也沒有這個權利知道。
“屬下明白。”一個口頭的生死狀在令狐慕說出來的一瞬間便已經是達成了,在這裡令狐慕沒有任何的選擇,只能是一直服從還有無條件的服從。
自古以來付出和收穫總是成比例的,現在擁有的東西下一秒鐘可能就會失去,無論是誰都無法控制的。
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令狐慕的衣服已經完全都溼透了,這個男人對於自己來說甚至比擎蒼還要更加神秘,雖然自己根本不需要知道很多事情,只是照做就好了,但是令狐慕卻開始逐漸懷疑起來。
每次在五界大變動之後令狐慕都要開始思考,到底是應該選擇繼續站在百威寧身邊還是勵志的選擇跟隨新的勢力。
不可否認的事情是擎蒼的強大的確是出乎令狐慕的意料的,之前一直以來的王者都是屬於百威寧和佛界中間,但是現在看着趨勢似乎佛界正在更多的傾向魔界。
雖然只是揣測,但是憑空捏造的事情令狐慕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夜晚的天氣漸漸變得有些清冷起來,門前的道士一直都望着令狐慕遠去的背影一直到確定離開之後才消除了戒備。
在百威寧身邊有着許許多多的高手,或許令狐慕的身手還遠遠不及這些道士的其中任何一位。
遠遠的看着百威寧的房間一直都是亮着燈,令狐慕心裡像是有千萬根細細小小的針在一點一點扎着自己的心臟一樣難受。
自己並不知道很多關於百威寧的事情,但是萬一要選擇離開的時候,想必百威寧一定是不會輕而易舉的放自己離開的。
說不定在那個鬆懈的時候就會被毫無預兆的殺掉,過河拆橋這個道理令狐慕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