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咱們兩個的事情,我可不怕別人知道……”輕虛安慰着弟弟,用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肩頭,指腹輕輕滑向弟弟的鎖骨。
輕執滿臉黑線,但是又不能不繼續下去,便只得做出一副嬌羞的卻又快樂的樣乎乎柔聲道:“三哥…這裡有…還是…不要啦…”
輕虛一把摟住他,曖昧的伏在他耳邊說道:“你可以當這裡沒有人啊。”
輕執只能躺在輕虛的肩膀上,默默的扮幸福了。
客廳之中有兩根碩大的紅色柱子,章氏兩個姐妹,竟然一人藏在一根石柱後面,不敢動彈。
章氏姐妹本來單獨被他們的孃親方式在客廳中,就渾身不自在,心裡直敲鼓。如今又見到莫輕執和莫輕虛如此當着她們的面,又摟又抱,讓兩個女子既尷尬,又不知所措,心裡更加緊張,更加害怕起來。
她們自幼接受的是三從四德的教育,只由孃親教過幾個字,能背什麼《孝女經》《列女傳》之類的書。
其他的所謂才,就純碎是媒婆的吹噓了。
而且兩人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離開過閨閣,更沒有見過除了父親和下人之外的男人。
所以一出門便如同下壞了的金絲雀一樣,噤若寒蟬,不知所措。
如今見到莫家的兩個兒子如此變態,她們嚇得連敢看莫輕虛和莫輕執長什麼摸樣都沒有,只顧低着頭在柱子後面發抖了。
見她們兩個還不肯逃走,輕執與輕虛只得繼續表演下去。
“三哥,再來一個……”輕執眼中電光閃閃,聲音極盡賣弄風情,腰肢頻頻扭動。
輕虛強忍住笑意,極力逢迎着:“好啊!再來一個“”
眼睛斜着瞟向對面兩根柱子旁,每根柱子後面偷偷露出的一隻眼睛,那眼神彷彿都在瑟瑟發抖。
這兩個膽小的花喜鵲,竟然還不跑?
看來還得再深入的表演一下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貌似下定了最大的決心,突然面對面抱在一起,作勢向對方的脣吻下去。
結果這破釜沉舟的一幕終於達到了預期的效果,章家兩個姐妹一見之下,立即驚呼一聲,如同見到魔鬼一般。撒腿就跌跌撞撞的衝到客廳的門邊,拉開門便失魂落魄的衝了出去。
速度之快,絕對是奔若脫兔,讓輕虛和輕執大眼瞪小眼了,結果兩個人還沒來的及分開,一個白色的玲瓏身影便旋了進來斥責道:“三哥、四哥,你們怎麼把人家嚇哭了?”
那人正是從下朝後,便迅速換上便裝,自己溜出皇宮的莫輕狂。
她騎着一匹快馬抱着諦聽,撇開歐陽嵐和瑞夜楠,繞過父親莫如深的官轎,選了條僻靜的街道,一口氣便跑到了莫府。
還是從後院的角門偷偷溜了進來,還吩咐老管家莫福不要張揚,也不要先去稟告柳如是。
因爲她在路上早就聽到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莫家的三公子和四公子,今天和章尚書的兩個雙胞胎女兒相親。
若是讓漂亮孃親知道自己來了,這種相親的熱鬧場景定然是看不到了,所以她便讓莫福不聲不響的帶着她摸到了客廳外。
路上她問多丫鬟了,她們都說四個人就是在客廳中見面。
於是她躲開客廳外盤桓的柳如是,想偷偷溜進來,可是柳如是偏偏不離開門口。
她正在着急,突然門開了,章家的兩個姐妹從裡面倉皇跑出來,柳如是去追問她們爲什麼哭,輕狂才趁機從外面溜進客廳。
結果一進門,第一眼便看到輕虛和輕執兩個人緊緊摟抱在一起,嘴脣之間最多不過半寸的距離。
輕狂的第一個反應,怔住了,手一鬆,諦聽啪得掉在地上。
諦聽一個沒留神,啪地摔了個嘴啃地。
不禁以討伐一樣的目光看着輕狂,輕狂急忙聳聳肩膀,徵笑着將他又從地上抱起來。然後胡亂用手撫摸着他的毛,當做安慰。
第二個反應,呆怔着點了點頭,腦中終於閃現出那些唯美的男男之愛,眼中立即灼灼放光了。
第三個反應啪啪啪的鼓掌,激動加上欣喜道:“同志之愛,真令人感動!你們兩個繼續,我來給你們站崗放哨!”
聽了輕狂的話兩人如同被電電到一般刷的分開了,互相看着對方糾結到差點暈倒。
他們要的是讓那兩隻膽小的金絲雀誤會,可沒有想讓輕狂誤會的意思啊‘
可是眼前她明明誤會了,怎麼辦?
悲催的,她不是天天都代替皇上上早朝嗎,怎麼會突然間回府了,而且還專門挑選這個時機回來。
兩人互相給了對方一個苦笑,只好忙着解釋了。
“輕狂,並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我們……,我們沒什麼!”輕虛急忙道。
“是啊,我們只是逗逗那對金絲雀,真的沒什麼!”輕執一張如玉的臉上幾乎漲的通紅。
現在的情形越解釋恐怕越是解釋不清楚。
正在這時候,柳如是氣勢洶洶的衝進來,喝問莫輕虛和莫輕執:“你們兩個混球做了什麼,爲什麼章尚書的兩位小姐哭着央求孃親帶她們走了?你們兩個難道對人家不燦巨來嗎?”
輕狂看着怒髮衝冠的孃親,退在一邊看着兩個因被罵得狗血淋頭而石化的哥哥,笑歪了。
看到輕狂在一邊,柳如是急忙一把拉過來,頓時忘記了自己正在罵兒子。一張嘴連珠炮似的問個不停。
“狂兒,你今天怎麼回來了?皇上怎麼捨得放你出來?好幾天都不見你了,在宮裡吃的好不好,住的習慣嗎?聽說那太后、太妃兩個老太婆跟你爲難?怎麼樣,沒有吃她們兩個老傢伙的虧吧?想死孃親了!”
她一開口便是喋喋不休了。
輕虛和輕執第一次覺得孃親的囉嗦是件好事,起碼他們兩個可以暫時被忽視了,不至於馬上接着捱罵。
這個孃親雖然美麗動人,可是罵起人來卻潑辣之極。
這個家中,也除非她捨不得罵輕狂。
以前他們兄弟幾個,還爲輕狂被寵而吃味,現在他們恨不得,輕狂還留在家裡,他們寧可天天面對父母的偏心,也不想輕狂到宮裡面去,害的他們想見她一面前不容易。
只好日日數着日子,等她有時間回來看看他們。
“孃親,我剛剛下朝,故意化妝溜出來的。老爹都沒我跑得快!他還坐着官轎在後面呢!聽過孃親這兩天晚上睡不安穩,就讓神仙大叔給您配了副安神露來!我告訴他們你不喜歡吃藥,他們就配置了藥水,只要嗅一嗅,就能清心安神,讓氣息調和,經脈通暢,您快聞聞看!”輕狂邊說邊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
隔着瓶子,便嗅到一股冰寒而馨香的氣息,單單在這種氣息的影響下,柳如是便覺得心神安寧了許多,連早上那種狂躁急切的心情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當她驚喜的拔開小小的塞子,將瓶子放在鼻子之下。
立即迫不及待的深深吸了一口氣。
氣息入體,柳如是立即感到整個身心頓時舒暢無比。
彷彿每一處血脈,每一處細胞,每一個臟器都舒適之極。
彷彿置身於一個世外桃源中,柳如是學會了飛翔一般,自由輕盈的在那仙境上空盤旋着,滿心都是冰雪中梅花的氣味。
閉目沉醉了一會兒,柳如是才興奮的掙開眼睛。
一邊仔細打量那個晶瑩剔透的瓶子,一邊萬分欣喜道:”輕狂,你的那個師伯還真是個學醫的神仙。輕揚和輕言給我配的那些藥,怎麼都沒有這藥的奇效!”
怪不得人家都說女兒是孃的貼心小棉襖,雖然六個兒子現在都守在身邊,她還是覺得不如輕狂一個人在她身邊,讓她心裡覺得踏實快活。
以前也沒少爲她擔心,但是每次擔心之後都是驚喜。
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
反而輕狂若是老老實實悶在家裡,沒有闖禍惹事,她反而開始覺得不大習慣了。輕狂回來了,柳如是的身體和心情都好多了。
一入宮門深四海,好不容易見女兒一面,於是柳如是暫時打發那些媒婆回去,別的時候再商議幾個寶貝兒子的婚事。
這倒是解脫了輕虛與輕執,兩人立即去找輕揚與輕言,想一起下廚去給輕狂做幾樣拿手好菜,兄妹七個一起醉它一場。
結果路上遇上了輕悔,於是兄弟五個一起下廚去了。
見自己的幾個兒子竟然破天荒似的爭着往廚房跑,柳如是真是打開了一番眼界。
以前這些寶貝就是油瓶子倒了都不帶去扶的人。現在竟然一下子變得如此勤快,讓她都覺得不適應了。跑到廚房看着忙碌得不亦樂乎的幾個兒子,連摘菜,洗菜這種事情都事必躬親,不讓下人插手。
看着幾個兒子一個個忙得不亦樂乎,柳如是如同第一天見到這幾個寶貝兒子一樣,又好氣又好笑的從廚房中退出來,去找輕狂聊天了。
雖然她才進宮幾天而已,她早就想輕狂了,一直想找機會讓莫如深帶她進宮去探望輕狂。
可是莫如深不是說忙不開,就是說不方便。硬是讓她等到了現在。
想到帝王家雖然是富貴尊榮之極,但是卻沒有平民百姓那些女兒家,嫁人之後,還可是隨時回家歸寧,與父母團聚一下的自由。
還有一些很隱秘的私房話,柳如是想問問女兒。
尤其是關於人們傳聞中的那種皇帝不能人道的說法…
結果剛剛和輕狂坐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問。輕妄已經興沖沖的一腳踏進門來,眼光灼灼的問道:“七妹,你回來了!”
畢竟他是個武將是騎着馬回來的,因此比莫如深回來的早一些。輕狂很久沒有和他親熱了,見到他自然也很開心。
可是柳如是就在身邊,他們雖然都想和對方親熱一下。但是都沒有敢於輕舉妄動。輕狂轉了一下眼珠,心裡想:難得回家一次,一定好好好疼疼大哥!這段時間唯一冷落了他!
於是她一邊點頭微笑,一邊突然問道:“大哥,聽說六哥在山中打獵撿到一隻豹貓,長得又漂亮又威風,現在那隻豹貓在哪裡,你快帶我去看看!”
關於輕揚收養了一隻豹貓的事情,是剛纔她從老管家口中聽來的,所以確有其事。
而且她對諦聽這隻大白貓向來抱在懷裡不鬆手,柳如是也認定了她非常愛貓。
於是對這件事情,並沒有覺得怎麼奇怪。
便站起來笑道:”那好,孃親也跟你們一起去看看!輕揚收養那隻貓之後,據說所有見到那隻豹貓的動物,都會無緣無故被嚇暈過去,真的挺奇怪的!”
見她想跟着,輕狂如何肯讓她跟着,便將諦聽遞給她道:“孃親,你別去了,爹爹一會兒就回來了,您還是在這裡幫我照看小白,等着爹爹吧!我怕小白被嚇壞了!”
聽了輕狂的這個說法,柳如是覺得有道理,心想,自己還是坐在這裡的好,沒必要非要跟着年輕人那麼好奇,什麼都想見見。
諦聽偷偷狠狠的瞥了輕狂一眼,他和輕狂心意相通,如何不知道輕狂的心思,不過想想這個莫輕妄的確很久沒有被輕狂疼愛過了,便糾結的呼嚕呼嚕睡起大覺來。
眼不見心不煩吧!
輕妄拉着輕狂一路向輕揚的房間跑去,穿過幾個迴廊,繼續向前跑,輕狂卻在他耳邊笑道:“大哥,你還真實在!現在你真的想去看什麼豹貓?”
感覺她的氣息噴在臉上,頓時讓輕妄渾身有些酥軟了。
他立即停下來,回頭微笑着看着輕狂,脣輕輕翕動着,在輕狂耳邊說道:”輕狂,我好想你!”
“想我,那還不趕緊走快點!”輕狂徵微一笑,將他拉起來直接跑到了後花園中去了,因爲是秋天了,後花園中很久沒有人來。
連小路上的荒草都長了老高,沒人收拾。
在花園中有一片五十丈圍圓的湖,湖心有一個孤零零的假山。
假山裡面有一個隱秘的石洞,洞中有一個小小的房間,是輕狂以前在夏天消暑的地方。
裡面有牀榻,有被褥還有一些簡單的桌椅。
不過這寬闊的水面,需要划船才能到達,而現在湖上卻沒有船隻,只有一些殘敗的荷葉。
輕狂看着湖面,拉起輕妄,縱身飛起,如同一隻輕盈的白鶴,足尖在那些荷葉上一點,便藉着一點浮力繼續向前滑行出去。
在湖面上映襯着她雪白的衣衫,真的很像一隻飛翔在空中的白色仙鶴。
輕妄還沒有看清楚自己是如何被輕狂帶上水面的,就感覺到腳下落到了實地。
洞口之外擋着一棵很大的楠子樹,現在正枝葉繁茂。
可是當成天然的洞簾。
腳下再次一輕,輕妄已經被輕狂帶進了那個小小的石洞中。
頓時一切都被阻隔在這假山和湖水之外,石洞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面對着日思夜想的人兒,輕妄立即撲過去將輕狂緊緊的抱住,將自己火熱的脣壓在了她的脣上。
“我好想你…”輕妄灼熱的吻,如暴風雨一般。
輕狂並不吝嗇自己的迴應,跟他久久的膠看着,擁吻着,忘記了一切。
所有的思念與飢渴在這一刻爆發了,輕妄低聲夢幻般的沉吟着,請求着:”輕狂,我想…我想……,要你!”
那聲音焦急而迷亂,他的血液滾燙而在血管中咆哮。
雖然現在不算合適的時機,但是輕狂知道他已經壓抑了很久,便點了點頭,將手伸進了他的衣衫裡面,不斷向下伸去。
“你答應了……。”輕妄頓時驚喜到差點昏厥。
輕狂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心裡也有些愧疚,便低聲在他耳邊說道。
“但是不能時間太長,晚上我再補償你……”她一邊說一邊微笑着解開了衣裙。
輕妄再也沒有耐力聽下去,他迅速解除了身上的遮攔之物,將輕狂抵在石壁上,抱起她,便急不可耐地沉腰進入。
那種實實在在的快感,讓他認爲自己擁有了世上的一切極致的快樂。
一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將他整個身心包圍了。
在此時此刻,除了讓自己順着本能爆發,他便感到自己彷彿升上了雲霄一般。
那種徹骨的歡愉,讓他頓時將一切思念之苦完全換爲了幸福。
他久久捨不得放開輕狂,輕狂也捨不得放開他,
兩個人在山洞中貪婪的享受着,忘記了時間。卻不知道,此刻在湖邊有一隻雪白的豹貓,正蹲坐在湖邊,閃着一雙邪魅的眼睛,向他們所在的山洞貪婪的看着。
山洞裡面的春色,讓他滿身的妖血沸騰起來。
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得到莫輕狂,他們兄弟三個或許是同根同源,又在一起修煉了很久,雖然後來分開了,但是卻和對方有一種害不斷的根植與血肉命脈中的朕系。
這種無法言說的奇妙感應,總讓他們心意相通,一個人喜歡的東西,三個人都會對這事物發生難以遏止的興趣。
包括輕狂,諦聞和諦視雖然在此之前都沒有見過輕狂。
但是諦聽對輕狂瘋狂的愛戀,則讓他們也情不自禁的對那個名叫莫輕狂的小女子生出強烈的好奇心。
這好奇心迫使他們來找諦聽,來親眼看看這個讓驕傲的不得了的諦聽,乖乖摧眉折腰的小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悲催的是,他們見了輕狂一面後,全部沒有理由的接受了諦聽的心意,兩兄弟也莫名其妙的被這個小女子的特立獨行所吸引。
然後都在暗中窺視中,步了諦聽的後塵。
在心裡對輕狂發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諦視正在湖邊糾結的一塌糊塗。
突然,旁邊草叢裡竄出一條青蛇來,在他後面一邊仰頭吐着蛇信,發出輕笑,一邊低聲嘲弄道:“你們兄弟三個可真有趣,爲了同一個女人而瘋狂!”
結果豹貓毫不客氣,猛然回頭一爪向他撓去,嚇得青蛇一縮頭,躲入了草叢中,仍然藏在草裡面嘲弄着:“怎麼,惱羞成怒了?我可沒有冤枉你們,真不明白你們都是中了什麼邪?一個個爭着往這個女人懷裡鑽,難道她身邊的男人還不夠多!”
他的話很快換來了報復,豹貓縱身如閃電般撲入草叢中,去抓他的蛇頭,從牙齒縫隙中擠出幾句話:”韓青蛟,你有資格說我嗎?你還不是爲了那個龍女,屢次在定原的狡河裡興風作浪,禍害兩岸的百姓,若是被上界知道了,你就等着灰飛煙滅吧!”
諦視大概真的奇急了,都有點口不擇言了。
結果青蛇韓青蛟卻並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只是付之淡淡地一笑:“隨便!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的結局放在心上!只要那個可惡的旭生虐待她一天,我就讓他周圍的人全部跟着遭殃!”
“你太偏執了!旭生的錯只是他自己的,你不應該恨他村裡的人,更不應該爲了龍女嫣兒一個人的苦難,讓絞河兩岸的百姓遭殃!”豹貓試圖說服他。
但是韓青蛟卻固執之極,根本就沒有辦法說服,他猩紅的蛇目一閃,冷冷的說道:”諦視,不要再勸我了!事情不做都已經做了,是天罰,是天劫,我等着就是!大不了龍身被毀,萬劫不復而已。”
做爲他的朋友,諦視跟了解自己一樣瞭解他。
所以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到底也只是一聲喟嘆而已。
“好了,我會按照約定幫你拖住諦聽,可今天晚上能不能如願以償,還看你自己的造化!”青蛟說完,倏地化爲一道青色的光芒,隱入草叢中不見了。
豹貓諦視看着他遠去的方向黯然嘆了一口氣,心裡無比糾結。
這個老朋友太偏執了,自己勸不動他,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他走向那悲慘的結局嗎?
自從自己那次被一隻鷹妖逼入寒潭,被他託上來,他們就成了一對特殊的好朋友。
修煉間隙,他們兩個總仔細一個在水裡,一個在岸上聊天。
等他們能夠化形之後,更加形影不離。在妖界,他們這兩個風流倜儻的神獸,無論到哪裡都能引起妖界的女子一片歡呼。兩人也向來眼高於頂,從來不肯看那些妖女們一眼。
沒想到如今卻各自走入自己的魔障中去了。
一個爲了愛犯下滔天的罪孽,一個爲了愛和自己的哥哥爭奪同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