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現在除了無奈的苦笑,連糾結都沒有了。
誰叫自己愛上這個霸道的娘子,總之一切都會習慣的,習慣也就不會糾結了。
它將自身的魔靈力瞬發出來,化爲一個無形的隔熱層,將韓青蛟的龍珠給包裹成一個碧綠的大珠子。
將它用穩穩地用爪子抱住,復又折身落回了輕狂懷中。
在韓青蛟眼中,他只覺得頭上白光一閃而已。
但是那白光閃過之後,他的龍珠便沒有了蹤影。
現在不要說他再打算用龍珠中蘊藏的魔火來燒灼輕狂的船,就連他自己的安全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龍珠是他幹年修爲結成的內丹,一旦失去,千年修爲折損不說,他便從此失去功力,不能再變化形體,而且越來越虛弱,最終因身體內的器官衰竭而死。
“諦聽,把龍珠還給我!”韓青蛟頓時滿頭冷汗了,他想到了輕狂會讓諦聽跟自己對抗,也想到了她要算計自己,唯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做出如此釜底抽薪的事情。
看來還是自己低估了她,怪不得諦聞和諦視都在她那裡吃了暴虧,她真的是個極難對付的人!
諦聽向他裂開貓嘴一笑:“抱歉,偶娘子喜歡!”
韓青蛟知道自己和諦聽之間沒有什麼交情,也無法和他理論。
於是他只能選擇自己拼命了。
將龍身忽的躍出水面來,如一條巨大的青蛇一般,將輕狂的船給緊緊纏住。然後昂起頭來,瞪着輕狂說道:“把龍珠還給我,否則我們玉石俱焚!”
輕狂卻毫不在意,一手玩着那顆龍珠不斷的做着拋接的遊戲,一般嘲弄着笑道:“丫的,別臭美了!誰肯跟你玉石俱焚!有本事你用力纏,看是船硬一些,還是你的身體硬?”
韓青蛟現在沒得選擇,只能用力去纏絞那隻船,希望將船弄毀,將她和船上的人及諦聽掉入水中再說。
只有在水中才最有利於他的行動,就連諦聽在水中的力量都要大打折扣,因爲他是陸地上的神獸,在水中行動受限。雖然自己龍珠已失,但是短時間內自己的修爲還在,不會流失。
而他們這些習慣於陸地上活動的惹,不會在自己面前討到什麼便宜去。
可是他剛剛收縮身體,還沒有開始用力,便覺得渾身的血液開始急速的降溫,再降溫,直到血液中結起冰晶,渾身隨之變得僵直不能動彈。
那股強悍的水中冰寒之力,他知道來自哪裡誰的內丹,立即對着遠處小船上的諦聞暴怒的喊道:”諦聞,我們之間素無過節,你怎麼會幫他們對付我?”
諦聞聳了聳肩膀,無奈的嘆道:“沒辦法,不幫着她對付你,她就還要追究哪天我想冒犯她的事情!你就犧牲一下好了!”
說罷便突然間消失了,連他乘坐的那隻小船也不見了。
若不是輕狂見慣了他們神出鬼沒,早被嚇住了。
但是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諦聞雖然走了,可他留下來的話差點被把韓青蛟氣死,若是現在身體還能動,他一定撲過去和他同歸於盡。
可是現在他別說動彈,就連身上的冰殼越來越厚,越來越堅固,讓他整個困束在裡面,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他不明白的是,到底諦聞是什麼時候跟船上的輕狂達成協議來對付自己的呢?
其實這一點他倒冤枉輕狂了,並不是輕狂跟諦聞達成了什麼協議,而是諦聽和諦聞之間可以心意相通。
諦聞是通過感應諦聽的心意,來做這件事情討好輕狂,向她用這種方式賠罪的。
畢竟那天的事情,他做得的卻很差勁。
不管輕狂是不是諦聽的娘子,也拋開自己這個做哥哥的身份不說。即使退一百步來說,他是一個追求輕狂的旁人,用出那樣的手段實在是很不應該的。
對諦聞的出手相助,輕狂倒不計較,反正他出手幫忙總比出手破壞的好。至於向自己賠罪之事,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好了。
現在她還要急着趕去定遠呢,可沒有時間理會這些閒事。
其實她一定要去定遠一趟的原因除了去處理龍女的事情,洗清定遠縣令的罪名,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定遠沒山的山中,找那個傳說中的幹年冰潭。
據說那冰寒徹骨的潭水之下生活着可是活幾百年的冰魚,冰魚並不好吃,而且還有毒。不過爲了適應冰寒的生活環境,冰魚體內生出了一種源源不斷供給它們身體熱量的熱源,烈焰丹。
有了這種魚丹,冰魚即使被凍在冰塊中,都能將冰塊融化,讓自己脫困而出的。
而且這種魚丹,對陳年痛疾有着奇好的療效。
可以疏通氣血,活絡筋脈,打通阻滯的氣血,對玖月軒華癱瘓的雙腿可謂是一味最對症的奇藥。
秋澤晨已經進入了天香國的邊境,不日將抵達京城和玖月軒華團聚,輕狂知道依照父親的脾氣,是斷斷不肯以殘缺之軀見秋澤晨的。
於是輕狂沒得選擇,只能在秋澤晨到來之前,想辦法把父親的腿給醫好。
何況逍遙子還曾在離開天香國去通知秋澤晨玖月軒華的下落前,曾經跟她又打了一個賭,如果她能在自己護着秋澤晨返回之前,把玖月軒華的腿治好,他送她一件寶物。
至於這個寶物是什麼,輕狂懶的去想,她所在意的就是贏了這位師叔的感覺而已。
輕狂讓諦聽給凍在船隻上的韓青蛟施了隱身術,讓所有人都無法看到他,再將船上的四個船老大弄醒,讓他們繼續開船。
於是一路上四個船老大因爲驚悸過度,將船開得飛快。
有時在一些船隻旁邊飛速的穿過時,明明距離那些船隻幾尺遠,仍然將對方撞了出去,在水面上搖晃不已。
那些船隻上的船伕都奇怪的望着他們的船,不明白他們的船爲何能帶起這麼大的風。
其實那是船周圍纏着的韓青蛟的功勞,是他的龍身,將那些船隻撞開的。
於是一路上,韓青蛟享受了無數次的激情碰撞。
雖然身體被凍住,但是那痛感卻每一次都清清楚楚的傳達到他的感覺裡,沒一次都痛得他恨不得大聲呼痛,但是卻喊不出聲來,因爲諦聽在用隱身咒的時候,連定身咒都一起給他用上了。
於是他真的就成了輕狂所說的那種碰碰木,跟着輕狂走了一路,撞了一路,痛了一路。
這種待遇一直被他享受到三天三夜之後,進入定遠縣內。
輕狂沒有棄船登岸,換乘馬車去定遠縣城,而是叫船伕繼續往前走了一段,把船劃入了一個小河灣中。
叫後面跟着的一隻船,停船靠岸,讓那些宮女和侍衛,把氣得半死的玲瓏攙下船,找了輛馬車,將她送到縣衙裡去。她被這個定遠縣令柳飛鷹弄得跑來這裡一趟,那麼柳飛鷹也別想清閒自在,先把這個倒霎公主弄他縣衙,讓他享受享受。
玲瓏被她從養尊處優的深宮中帶出來,絕對是有很多氣沒處擻,就便宜柳飛鷹了!
這才離開船隻,帶着輕揚又輕妄、抱着諦聽,將冰凍的韓青蛟縮小成一隻盤着的玉鐲,戴在了手腕上。
若不是被定身又被冰凍,韓青蛟幾乎想大哭了。
不過他馬上發現輕狂現在正走向他最熟悉的那個鎮子,流峰鎮,突然想起這是龍女嫣兒和那個負心人旭生住的鎮子。
頓時顧不得被輕狂戴在手腕上的尷尬,神色悲慼起來,而那顆被冰凍的心,仍然在一剜一剜的痛着。
“丫的,你再哭,小心我把你戴在腳腕上!”輕狂被弄在自己手腕上的水滴,激怒了,盯着那隻不老實的龍鐲子吼道。
立即韓青蛟不敢落淚了,他知道輕狂說得出就做得到,其實他不知道自己被凍結後,眼淚還能冒出來。
雖然他現在不知道輕狂爲什麼要來這裡,但是隱隱約約猜到是爲了嫣兒。她向來見不得女人被欺負,估計是來找旭生一家人的麻煩的。
對於這件事情,他當然一百個樂意。
不過自己那時候也要懲治嫣兒的惡婆婆江氏和她的惡小姑旭柳,她說什麼都不肯。她會接受輕狂的幫助嗎?
他擔心着糾結着,跟着輕狂走到了街心的位置。
天近中午,輕狂已經餓了,她信步走到一家看起來不小的酒店,和輕揚輕妄去吃飯,順便聽了一會兒周圍人的議論。
果然這裡的人對旭生一家人很關注,尤其是那個嫣兒的遭遇。
雖然因爲有不少人因爲怕她,所以不敢說什麼。
但是鎮上的大多數人對她的遭遇還是表示同情的。
“劉三,你聽說沒有,據說那個旭生新娶的那個芳草是從城裡醉心樓裡面出來的!”一個矮個子大鼻頭的漢子眯着眼笑着說。
“這件事情,你以爲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的一個堂兄在縣城裡面開着一家買賣,很有錢,他親口告訴我的!兩個月前,他還去醉心樓嫖過那個芳草呢!據他說那個芳草也沒有什麼,就是身子白一點,那個被別的女人大一點!”另一個黑臉滿嘴胡茬的漢子,得意的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神情中都是齷齪之色。
“不知道怎麼她弄來了些錢,自己贖身了,還說是什麼別的地方來的尋親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到這裡沒有找到親戚,看上旭生了!一個臭婊子的話,誰他媽的信啊?”另一邊有個紅臉漢子顯然是喝了不少酒,也在一邊低聲說道。
“呵呵,你還別說,那個姓旭的就信,放着嫣兒那麼好的女人,天天由着自己的母老虎孃親,和惡妹妹欺負。自己又吊上一個婊子,真是不曉得自己頭上的帽子是什麼顏色的!”另一個人也憤恨的說道。
“那個嫣兒真是可憐!”旁邊不知道是誰插了一句。
可是那些腦子裡想着胡茬子的那番話的人,並不將嫣兒怎麼受虐待,怎麼可憐放在心上,他們醉心的是那些不堪入耳的新聞。
“什麼大一點?”那個大鼻頭的劉三不懷好意的湊過去問。
那個胡茬滿口的漢子眨着促狹的眼睛,低聲指着他的身下道:“就是那個……”
“哈哈哈哈!”兩人一起得意的大笑起來,引得無數人側目。
但是兩人明顯談興不減,繼續說着:“喂,你說,她爲什麼會大?”
“這個還不明白,你豬頭啊!你想她們幹那一行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個嫖客去嫖,那地方能不大嗎?”劉三越說越上勁,可是那話便越來越不堪入耳了。
“丫的,別吃了,再吃就吐了!”輕狂一拍桌子,抱着諦聽便起身下了樓,輕揚和輕妄也急忙跟在她後面往下跑。
出了門,輕狂叫來一輛馬車,一步跳上去,對車伕說:“送我們進城去醉心樓!”
只要有錢賺,車伕纔不管客人要去哪裡。
於是三人坐着馬車一路搖晃着向城裡趕去。
“去醉心樓幹什麼?”輕妄輕聲問道。
“去看看樓裡面的姑娘是不是漂亮!”輕狂笑眯眯的打趣說道。
“你爲什麼不去救嫣兒,她現在正在受虐待呢!”一個急切的聲音從輕狂的手腕上發出來。
他們都知道那是被變成鐲子的韓青蛟的聲音,所以並不驚訝。
“丫的,別多嘴,聽我的安排!不然的話,老子弄把錘子現在就敲碎了你!”輕狂的威脅永遠都是立竿見影的。
果然韓青蛟只能在心裡生悶氣,卻不敢再開口了。
也許是他前段時間,總是用法術攪的汝河水患,傷害了許多生靈,以至於觸怒了上蒼,專門派這個小人兒來懲罰他的吧!
只有這樣一想,他纔會覺得心裡舒服些,不至於糾結鬱悶到想一頭撞死。
醉心樓其實醉的是情慾的肉體而不是心,天剛剛過了午時,這裡就熱鬧起來了,在醉心樓的中央高臺上,有一個高高的木架子,架子上拴着紅紅綠綠的繩索。
聽說這裡傍晚會有一場很賣力的表演,將有一個女子被脫光衣服綁在高臺的木架子上,作爲靶子,供給這樓中的頭牌姑娘櫻桃,進行飛刀表演。
這可是一種既香豔,又帶有強烈的刺激性的演出。
於是遠遠沒有等到表演的時刻,高臺兩邊已經坐滿了人。
有的一邊喝酒,一邊和朋友閒聊。有的摟着懷裡用高價僱傭的妓女向周圍的人炫耀,並把一些首飾往妓女身上佩戴着。
有的人一邊衝着周圍來往穿梭的雜役詢問開演的時間,一邊罵罵咧咧的胡亂喊叫。
有的則眼光賊溜溜的盯着身邊偶爾走過的妓女,在一邊和那些同樣猥褻的朋友,品腰論胸,拈肥挑瘦。
有的穿的文質彬彬,手拿一把摺扇賣弄斯文,也不是高聲喊叫,只在一邊貌似文雅的品茶,卻不時的和自己一邊的人低語兩句。內容並非詩詞歌賦,而是哪個妓女的牀上功夫好,哪個妓女最勾人,哪個妓女的身材好,等一些荒淫下作的話。
輕狂和兩個哥哥坐在高臺一邊較好的位置上,和輕揚低頭喝酒,不時的說幾句關於沒山之內那個冰潭的事情。
他們很低調,但是他們衣飾太講究,都是一襲白色的金色暗花繡成的絲袍。而且他們的容顏太引人注目了,不時引來一些妓女心癢的目光。
這些被拘禁在樓中的女子,她們身體沒自由,越是心裡便盼着能接到年少多金的客人罷了。
像眼前的三位,百年難得一見的俊美少年,真的讓她們實在挪不動眼睛,後來竟然也邁不開步子了。
一個個側頭矚目,貪婪的向他們看去。
尤其中間那個最大方,年紀最小的一個,容顏最是讓人一見便豔羨不已,心中不由的不生出各種愛慕。
輕狂卻只顧着給懷裡的諦聽,挑出一條最大的魚來,用筷子挑去魚刺,放在他面前。
諦聽吃的很糾結,但是一看到被輕狂的衣袖裡,露出被當做手鐲一樣套在腕子上的韓青蛟,馬上就心理平衡下來。
他雖然被當成貓喂,但是總比韓青蛟只能聞不能吃好了許多。
見到輕狂三人如此受到衆妓女的圍觀,許多的嫖客可是心生怨恨,但是卻沒有理由發作,便一個個將狼一樣的眼光盯着輕狂他們,那種赤果果的各種羨慕、嫉妒和恨,讓周圍的空氣都彷彿升溫了。
不過這種情形馬上就被一件事情改變了。
因爲那個滿臉上沒有幾兩肉的老鴇,正興沖沖的引着一夥人笑容滿面的一腳邁進來。
那老鴇雖然瘦的要命,卻偏偏要穿身裝點門面的描金繪雀的肥袍子,結果那衣衫在她高聳的骨架上耷拉着,更加的慘不忍睹,貌似一個骷髏外面罩上了一塊布似的,走起路來光光蕩蕩的,難看之極。
那雞爪子一樣的枯瘦的手指上仍然戴着戒指,指甲上仍要塗上蔻丹,結果看起來更加的讓人皺眉。
這個枯屍一般的婆子大約有五六十歲年紀,頭髮稀稀落落,卻要用上好的假髮髮髻頂在頭上,看上去便覺得她頭重腳輕,搖搖欲墜的感覺。
對於這樣極品的老鴇,輕狂一眼都不會多看,因爲怕影響胃口。
那老鴇臉上滿臉的褶子如今笑的如同一朵半入泥土半本踩爛的落花,看上去真的很有一種衰敗感。
“柳公子,您可是頭回來我們這個醉心樓,今兒,婆子我已經給您找到一個可心的黃花閨女,讓您嚐嚐這做男人的滋味!” шωш●тt kan●co
老鴇一邊說,一邊把幾個人讓進來。
那些人大都油頭粉面,一看便知道是這地方的浪蕩公子,潑皮無賴們。
其中一個十七歲的相貌清秀的少年,穿着一身普通的布衣,呆呆的站在他們其中,滿臉都是恐懼和緊張。
一雙眼睛不敢向四周看,但是又不能不看,真是尷尬已極。
他一邊被衆人涌了進來,一邊搖着手,紅着臉道:“使不得,使不得,此事若被家父知道,會殺瞭如龍的!”
“放心,柳公子,我們不說,你回去了不說,咱們的許媽媽又最能保守秘密,咱們的縣令大人是不會知道的!”一個聲音尖尖的傢伙,一個勁兒的安慰那個柳公子。
聽到這裡輕狂猛然明白了,原來這幫傢伙是把人家連拉帶騙硬弄進來的,聽意思,這個清秀的少年竟然是縣令柳飛鷹的兒子柳如龍。
想明白了,她倒也不急了,接着看戲好了,且看看這個柳如龍是真的家教嚴格、恪守本分,還是會被這些人給同化。
畢竟他一個縣令家的公子,如果行爲端正的話,怎麼會認識這些潑皮無賴,浪蕩之徒呢?
這不能不讓輕狂起疑。
“呵呵,放心好了,柳公子今天我們第一次認識,我方二是個說話算數的人。今天不禁你的留宿費我替你出,而且還會替你長期包下一個你能看中的姑娘,怎樣?夠意思吧!”
另一個人也在一邊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好了柳公子,我們方二哥是在街面上混的人,絕對不能騙你!”
後面的人椎了柳如龍一把,讓他不由自主的撞入一個妓女懷裡去,然後和後面的人,看着他倉皇躲閃,一個勁兒給那妓女道歉的尷尬樣子,鬨堂大笑起來。
那個方二一邊笑着,一邊繼續點手叫過兩個舉止大膽風騷的女子,讓她們一左一右夾持着柳如龍,坐在一個位子上,對他又是摟又是抱,又是送上香吻。
弄得柳如龍,臉色緋紅一片,一邊拼命椎開兩個女子,起身向樓門處跌跌撞撞的逃去,一邊倉皇的說道:“這是有辱斯文的事情,我斷斷不能做!”
“柳公子,你既然來了,就不能出去了!”那個瘦骨鱗峋的老鴇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將他攔住了。
然後向周圍一使眼色,兩邊的打手們立即一擁上前,將柳如龍抓住,然後繼續按在那張桌子前。
在老鴇的眼神暗示下,兩個女子從桌子上拎起一壺酒來,慢慢倒上一杯,然後送到了柳如龍的嘴邊笑道:”柳公子,您還真是個雛兒啊!先喝杯酒壯壯膽子吧!一會兒奴家好好教教你,免得以後娶了娘子,都不知道怎麼做那個!”
人們轟然大笑,都明白此刻那個女子手中的酒,一定是催情酒,一旦喝下去了,肯定立即被激起情慾,導致慾火焚身,行爲失去控制。
柳如龍不懂什麼催情藥,但是也知道一旦喝了酒,就會有問題,所以他拼命推拒。
倆個打手立即按住他的手,那個方二上前便捏住了他的下頜,強迫他張開嘴,然後示意那個女子將酒灌進他嘴裡去。
見他們如此欺負一個書呆子,輕狂忍無可忍,便霍的站起來。
丫的,這羣人渣,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