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十分隱蔽的地下牢房中,在巨大的青石堆壘成的石壁下,堆積着各種各樣的恐怖刑具,有些刑具的鐵刺上面還殘留着斑斑血跡,讓人一看便會覺得心驚膽戰不寒而票。
地上的斑駁的石塊上,有的血跡已經變成了烏黑的痕跡,有的則還顯出一絲暗紅,有的則仍然紅豔豔的逼人眼眸。
這裡的氣息出了那明顯的血腥味兒夾雜着死亡的味道,還有些霎爛腐敗的味道。
石壁下面有幾個高高的石柱做的架子,上面掛着又粗又沉的鐵鏈,幾個石柱大都空着,只有一個看上去最多十四五歲的清瘦男孩,正被鎖在最北面的石柱上。
他滿頭的長髮都被綁起來吊在上面的鐵環裡,吊得緊緊的,讓他不能低頭。只能擡着頭,瞪着兩隻驚恐至極的眼睛,直視着對面那個穿着紫色綾羅衣衫的魔鬼。
這人三十六七歲的模樣,爲了顯得年輕些,刻意沒有蓄起鬍鬚。他那雙毒蛇一樣的眼睛,正摸着自己被包紮着的右手,冷冷地看着對面被鎖起來的少年。
少年身上一絲不掛,他的衣衫在鎖在這裡之前,就已經被剝光了。
整個身體無一遺漏的落在那人眼中,可是他這修長而雪白的肌膚再也不能勾起他的情慾,而只讓他思忖如何將這具美麗的軀體給毀掉,而且要徹底的毀掉。
“小離,你還真夠膽大包天,竟然在衣服內夾帶匕首,刺傷了咱們主子,你可知道今天等着你的是什麼懲罰?”紫衣男子一邊一個滿臉奸詐的黑皮膚瘦子,捏着自己下頜的幾根毛躁躁的鬍子,陰狠的說道。
“你們都是禽獸,老天會收了你們的!”小離雖然害怕,但是知道自己刺傷了韓萬山,一定是死路一條,所以將心一橫豁出去了。
“現在你還嘴硬!好啊!看你嘴硬還是我們的刑具硬!主子您看?”瘦子點頭哈腰的向紫衣男子問道。
韓萬山和韓遠山不一樣,他長的粗粗壯壯的,皮膚也是紫黑色的。五官也沒有哥哥精緻,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斯文氣,一看就是一個四肢發達的莽夫。
尤其那兩條大號的掃帚眉,看上去更顯得他愚魯粗暴了。
中午時他準備將這個剛弄到手的小離上手時,在錦榻上,他竟然從衣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劃傷了他的手背。
結果小離被他當場踹下牀去,摔了個半死,讓自己的幾個惡家奴把他弄到了這裡來。
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韓萬山就緊接着氣呼呼的趕了過來。
這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遭受如此頑強的抵抗,並受傷,所以他怒不可遏的抱着殺一做百的心思,決定親自處理小離。
“德五、去把其他幾個人叫來,讓他們看看反抗爺我的下場,免得以後某些人不長記性,讓這類事情再發生!”韓晚上聲音陰冷的向那個瘦子命令道。
“是,還是主子您想的周全!”那個德五一邊拍着主子的馬屁,一邊急匆匆下去了。
韓萬山盯着小離倔強的臉,獰笑道:“爺好心好意給你一份榮華富貴,你這個賤種不要。那好,爺今天就送你一份大禮,這份大禮的名字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等着慢慢享受吧!”
小離雖然不知道韓萬山會怎麼折磨自己,但是從他的惡毒兇殘的眼神中便已經猜出了一些,不僅身體有些徵微顫抖了。
他不是英雄,只是一個凡人,凡人的意志力總沒有那麼剛強。
“怎麼,害怕了?”韓萬山霍地站起來,在他顫抖的眼神中,來到他的面前,然後探出左手的手指在他纖瘦的腰間,小腹間來回摩挲着,引起小離一陣陣的戰票。
他只是紅着臉,嘶聲罵着:“不要臉!下流,無恥!”
韓萬山卻並不生氣,只是那手突然向下,一把扯住了他的命根子,然後用死力揉捏起來。
痛得小離啊的一聲尖叫,額上的青筋都蹦起來老高,太陽穴兩側的血管突突直跳,那痛撕心裂肺一般,讓他死去活來。
他拼命扭着身體,想躲開韓萬山,但是那根本就不可能,因爲他現在四肢被分成個大字型,死死鎖在石柱上。
身下傳來的痛意越來越重,他有幾次都要昏厥過去。
可是當他剛剛眼前發黑時,韓萬山便鬆開了手,讓他可以緩一口氣。當他終於喘過一口氣來時,韓萬山就又死死的捏住,用力狠狠的旋轉起來,而且是咬牙切齒的旋轉,將他的肌膚都扯破了,鮮血淋漓而出。滴在了地上的石板上。
他頓時明白,韓萬山不讓他昏過去的原因,是讓他多受一些痛苦的煎熬罷了。
小離痛得頭昏眼花,嘴脣被自己的牙齒咬得鮮血淋漓。四肢抽搐,渾身冒出了冷汗。但是這僅僅只是開始。
這時候德五帶着十幾個男孩子進來了,他們都是清純俊朗形的,大的有十五六歲,小的不過十一二歲。
見到石柱上鎖的不着寸縷的小離,他們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被幾個家丁拿着棍子驅趕着,走上前去口每個人都不敢去看小離血淋淋的下身,可是卻又忍不住不看。
“今天難道爺親自動手調教人,你們都好好看着!若是哪一天誰不聽話了,這個小離就是你們的榜樣!”德五在一邊惡狠狠的訓斥着。
那些孩子聽着他的訓斥一個個渾身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怎麼,都怕血?真正血腥的還沒開始呢?來人去拿刺鞭子來,再弄一盆鹽水,記住鹽要多放些!”韓萬山吩咐一邊的兩個侍衛道。
那兩人急忙出去了,不一會兒便帶來了一根滿身都是尖刺的鞭子,那些刺上還帶着些人身上的血肉,一個人端着一盆水放在了小離腳下。
韓萬山呵呵一笑道:“爺很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今天就親自動手,活動活動筋骨,等晚上還有一個更叫人動心的要送過來!,爺還有的是要忙的呢!”
於是他掄起了這個遍體都是尖刺的皮鞭,照着小離的後背便一鞭,一鞭的抽下去,每一鞭打下去都帶出一串血箭來,小離背上的皮肉都顯出一個深深的血溝。
小離慘叫着,渾身抽搐着,眼睛裡爆出血絲。渾身青筋暴起。
這些面對他的孩子,一個個也被嚇得想要出聲慘呼,可是看到德五在一邊狼一般的眼神,嚇得把這驚呼又咽了回去。
打了幾鞭之後,小離已經全身大汗淋漓,那背上原本白色的肌膚,已經變得紅腫,傷痕遍處。
韓萬山還覺得不解氣,便將一盆鹽水都潑在小離的背上。
一陣無法言說的慘痛,叫他慘叫一聲立即昏了過去。
周圍的那些孩子立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卻被那些拿着武器的家丁又給逼近前去。
他們不敢低下頭不看,卻又不敢再看。
一個個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眼光看着腳下,嘴脣都有些發紫了。
後來一桶冷水將小離潑醒了,他覺得自己的腰都被分成兩截兒一般,背上是火燒火燎的痛。
而韓萬山那個魔鬼已經離開了他,在他面前有一盆燒得旺旺的炭火,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根通紅的鐵鉤子。
見他睜開眼睛醒過來,韓萬山獰笑着走過來,讓兩個手下將他死死拽住,然後用細細的鉤子在他的胸前對穿而過。
滋滋,一陣焦糊的皮肉味道,讓所有人感覺到心中一震口啊!一聲聲慘叫在石壁間迴盪着,讓人感覺如同置身地獄一般。小離痛暈了又再痛醒了,冷汗夾雜着他咬破嘴脣後留下的血跡,從臉上滴下來。
這是一種超越生理極限的痛,小離已經痛得失去了理智和信念。
“放過我!放過我吧!我聽話,我聽話!”不是小離不堅強,這種痛苦實在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起的。何況他也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現在爲了擺脫眼前這慘烈的刑罰,他只好開始求饒屈服。
因爲所有的信念都無法抵消現在他所受到的痛苦的萬分之一。
“現在知道怕了,肯聽話了。可是太晚了,你的身子已經成了這副模樣,爺不可能再要你了!”韓萬山那冷酷的笑,讓一羣孩子嚇得魂飛魄散。
“德五你以前是打獵的,應該熟悉動物體內的臟器吧!把他肚子剖開,把心肝挖出來,給爺下酒喝!這麼年輕的身體,裡面的東西一定很補的。”韓萬山殘忍的一笑,離開了小離,踱着方步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等着看德五怎麼解剖活人!德五立即應了一聲,然後從別人手中要了一把血亮的匕首,一臉陰笑着向小離走去,小離早已神智不大清醒,連恐懼感都沒了。
只是在鐵鏈束縛下,急促的喘息着,忍受着身上各處傳來的滲入骨髓的劇痛的侵襲。
那些被押解來觀看的男孩們,一個個低着頭臉色慘白,心中砰砰直跳,他們實在沒有膽量面對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切。德五來到小離面前,看着他迷離的眼神,伸出手在他胸腹間摸索着,想找到最合適的下刀位置。
他剛剛摸到小離的胸膈位置,將匕首舉起來。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個興奮的大嗓門:“爺,快來吧!小的這次給您弄到兩個絕色的小美人!保證爺看到了,會開心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覺的。”
這句話讓韓萬山立即精神一震,他知道若不是搞到的孩子真的是容顏傾城,韓富貴絕對不敢這樣給自己打包票。
於是他馬上制止了剛剛舉起刀的德五,“快,跟爺去看看新人,這個小離先留着,等明天爺銷魂夠了,有了精神再來折磨他!”
聽到他的命令,德五急忙扔下了匕首,跟着他匆匆而去。
那些手下的家丁則押解着十幾個孩子,回他們原來的住處。
被折磨的半死的小離,仍然吊在石柱上,遭受着全身各處傳來的劇痛的折磨。
一輛精美的馬車正停在韓萬山那個院落的門口,十幾個家丁正在馬車旁圍攏着,裡面的兩個少年,他們都有幸見過一面。真的是容顏如畫,美麗到難以描述。
他們正在焦急的等着自己的主人趕緊從地牢回來,自己好交差。
可是正在這時,突然近處響起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有些人打着燈籠瞬間涌了過來,有人喊着:“丞相大人回府了,快吩咐廚房安排晚膳!”
那些家丁一聽,趕緊拉着駕着車的馬,要向院裡面迴避。
這時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站住,你們主子又從外面弄了什麼人回來!”
那些家丁聽出是韓遠山的聲音,立即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這時一副尖嘴猴腮模樣的德五正跑了過來,急忙在他轎子前一躬身道:“回丞相大人的話,是我們主子新認識的朋友,來府裡說說話,喝喝酒,沒什麼的!”
那轎簾一挑,一隻雪白的手伸出來,緊跟着一身淡青色衣衫,修長如竹的韓遠山從轎子中走出來。
他狠狠瞪了德五一眼,怒斥道:“都是你們這些壞奴才,帶壞了主子,今天若不說出是什麼人,小心本丞相扒了你的皮!”德五本來還想狡辯,聽到這句話,嚇得把狡辯的話給噎了回去。
他瞪着一雙黃溜溜的眼珠,滴溜溜的轉着想主意,可是主意還沒想到,韓遠山已經命令自己手下的人,“去叫馬車上面的人下來,跟本相回書房,本相有話要問他們!”
他手下的韓忠、韓良聞令立即上前,將車簾挑起來向裡面的人揚聲說道:“別害怕,丞相叫你們下來,一會兒好好答話,丞相會送你們回去的!”
在燈光之下,兩個白衣少年從裡面走出來,其中一個身材嬌小,另一個稍徵高一點,但是從燈籠的光芒映照下,他們那絕世的容顏,便讓衆人一覽無餘。
連韓遠山都一陣驚愕,心想: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又從哪裡騙來的兩個孩子,還真是謫仙之姿,若是落到他手裡,實在可惜了!
於是帶着兩個人回到書房去了。
韓萬山遠遠的早已經看到了哥哥的轎子進府,所以他只讓德五上前去解圍,企圖瞞過哥哥的耳目,將馬車上的兩個人先帶回自己院中去藏好再說。
沒料到哥哥竟然較起了真兒,不僅把德五趕開,還把勾得自己的心癢癢的兩個絕世小美男給帶走了。
這兩個人若是瞞着哥哥不知道,早上一步帶到自己房中就好了。如今他雖然心像貓抓一般,可是要讓他鼓起勇氣去哥哥那裡要人,他還真不敢,只好先等等再說,靜觀其變吧。
他陰沉着臉,將韓富貴訓斥了一通,怨他沒有先將兩個人帶進自己院子裡,才遇上了韓遠山。
忙了半天,卻反捱了頓訓斥,韓富貴也只有自認倒黴的份兒了。
韓萬山一邊在自己院裡焦急的等着,一邊打發出眼線,盯着哥哥的書房,他打定主意:
萬一哥哥問完話,將兩人打發人送出去的時候,自己再讓德五和韓富貴偷偷跟在後面,將兩人攔截回來。
韓遠山沒有用完膳,直接叫人把兩個少年帶到他書房去了。
那兩個人當然就是莫輕狂和碧玉,他們在車中聽到了韓遠山訓斥德五的時候,便知道自己要見到的不是那個死變態韓萬山,於是輕狂很利索的拿出易容盒,給自己和碧玉簡單的化了一下妝。
據說這個韓遠山可不同於鐵血公主那樣魯莽,他是天雅國的智囊,面對他的時候,還是小心點好。
兩人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低眉順眼的愣愣的站在一邊,韓忠和韓良本想呵斥他們,讓他們跪下施禮,可是今天韓遠山的心情還可以,便制止了韓忠兩人,沒有讓他們難爲輕狂和碧玉。
韓遠山喝了口茶坐在太師椅上,輕輕問道:“你們兩個是哪裡的人,怎麼會被帶進府裡來的?”
輕狂給了碧玉一個眼神,意思是,不要開口。
碧玉當然明白,於是便低頭不語了。
“說罷,本相不會難爲你們的!把經過說清楚,若是本相那不肖弟弟的錯,我還要幣‘誡於他,至於你們,明天一早就送你們回去!”他將茶碗的蓋子在茶杯上輕輕蹭着,吹着水面上的茶葉說道。
輕狂知道裝害怕是有限度的,若是總不開口一定會引起懷疑,於是她第一個猶猶豫豫的開口道:“您真能送我們回家?”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況我還是堂堂的一國承相,若是跟你們說話都不算數,本相還怎麼在朝爲官?”他朗聲說道。
“哦,我們是從新玉國來的,來貴國京城投親,結果我們那個親戚已經搬走了,所以我們暫時住在客棧裡,等着籌集一些盤纏回家。可是卻遇到一夥強盜,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了!”輕狂所說的話半真半假,越是這樣的話越容易讓人相信。
“新玉國?你們住在什麼地方?”韓遠山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我們住在新玉城中!”輕狂答道,其實關於新玉國,她就只知道新玉。國京城的名字,別的還真不知道。
“新玉城,那據說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好地方!”韓遠山感嘆道。
輕狂卻看出他眼中有一閃即逝的光澤,覺得他這句毫不起眼的話裡面肯定有什麼用意,所以她就沒有開口回答。
本來她也沒有去過新玉城,根本不知道哪裡的氣候如何。
“不,新玉城只是冬季溫暖一些,其他三個季節還是很明顯的,尤其夏天很潮溼很悶熱,而且哪裡的蚊子很厲害,能讓人中毒。”碧玉見輕狂沒有回答,怕冷了場,便急忙答道。
他來自新玉城的皇宮之中,自然對哪裡的一切極爲熟悉。所以回答起來滴水不漏,倒讓輕狂鬆了口氣。
這下好了,不用自己冒險去編故事了。
雖然她不怕這個韓遠山,就算讓他發現自己的身份也沒什麼,大不了宰了他就走。只是怕打草驚蛇,讓皇宮中的護國公主有了提防,會提高自己進宮弄藥的難度,想來想去還是忍忍他算了。
實在看他不順眼,趁自己的手之後離開的時候,再收拾他也不晚。
“呵呵,本相是道聽途說,當然不如住在新玉城中的人,瞭解那裡的氣候!”他邊說便眨了眨眼睛,果然目光中那種光澤又一閃而過。
這個人心機好深!差點就上了他的當。輕狂心裡一邊嘀咕一邊扁了扁嘴巴。
“不知道現在新玉國的皇帝陛下身體可安康?很久沒有見過他了,想當年還是我們的和順公主嫁入新玉國的時候,本相去送公主去過一趟京城,這一眨眼就二十年了!”他放下茶杯眯起了眼睛,貌似在感慨又貌似在回憶。
聽他問及自己的父皇,碧玉立即忍不住要張口回答,輕狂卻急忙在底下扯了扯他的衣袖,給了他一個制止的眼神。
碧玉若是一時忍不住答出新玉國皇帝的身體情況,那不是擺明了他就是皇室成員,最起碼也得是經常見到碧玉國皇帝的人。
“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哪有資格見到陛下,除非陛下去城外的玉山祭天的時候,我們能遠遠看一眼車駕,別的哪裡知道!”輕狂嘆了口氣,輕輕地一句把他的問題給巧妙地拋了回去。
丫的,說話想跟她耍心眼,要套她的話,韓遠山還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
碧玉猛然明白輕狂的意思,是提防他的底細被韓遠山給套出來,不禁紅着臉低下了頭。
他發現自己實在不適合同心機深的人說話,很費力氣,也很容易出狀況。自己太缺乏應對別人算計的經驗了,在這方面自己真的要跟輕狂好好學習。
韓萬山眼睛在碧玉左邊的耳垂部和右手一掠而過,那種鷹一般的光澤,再一次從他眼底出現了。
“呵呵,也是,是本相問多了!總之今天都是我那個不肖兄弟惹出來的麻煩,嚇到兩位小兄弟了。就留在府中住下吧,明天一早我讓韓忠和韓良送你們回客棧去!”韓遠山見問不出什麼,便端茶送客了。
對他如此奇怪的態度,輕狂卻覺得很不尋常,覺得他最後的眼神中一定是得意揚揚的神色,看來,不是他沒有問出什麼,而是他一定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