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這裡的諦聽卻能時時刻刻感應到這裡的情形,他見輕狂讓人將那個郝萬春給送回家去,不禁很不理解的問道。
“輕狂,你怎麼不現在就處理了他?”諦聽的聲音直接落入輕狂的心頭,一字一字讓她心中極爲清晰。
“放長線釣大魚!現在幹掉他會驚動別的魚,這些東西,若不能一口氣拔除掉,留下來必然是禍患!”輕狂凝神沉默着,在心裡和諦聽進行對話。
“原來是這樣!”諦聽輕輕笑道,他唯有和輕狂在一起時,便心裡充滿了甜蜜,絲毫沒有那又冷又硬的神獸架子。
當然,對此,周圍的大臣們都渾然不覺,只是心中忐忑着,一旦皇后的第三個問題問出來,這次由誰來當那個倒霎的應答代表。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唯恐自己被周圍的人推薦,站出去被問的張口結舌,丟人現眼。
可是此刻總得有人出頭,總不成輕狂問上一句,下面七嘴八舌亂成一鍋粥,看着衆人一臉惶恐的樣子。輕狂心裡暗笑,她如何不明白他們的心思?知道他們這些臣子都是一個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氣,知道他們被前兩個問題嚇住了,死活不會再有人站出來了,只得自己點了將。
“李大學士,杜大學士,聽說天香國中你們兩個的學識最淵博,估計回答問題應該輕鬆,現在就一起來答本小姐這第三個問題如何?”輕狂斜了一眼文官隊伍裡最第三個位置上和第四個位置上的老頭,說道。
“徵臣遵命!”兩個大學士,只得各自苦着一張臉無奈的出列了。
既然今天要遭遇尷尬,那就遭遇好了。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躲是躲不過去的。
見他們兩個上前,輕狂才說出了自己的第三個問題:“兩位大學士,本小姐想問一問,有什麼動物早晨是四條腿走路,中午是兩條腿走路,到了晚上則用三條腿走路呢?”
這個古希臘的神話傳說中怪獸提出的問題,的確更加有技術含量。較之前面兩個問題更加難住了金殿上的文武百官。
一個個在頭腦中拼命蒐集着各種怪物的傳聞。
可是蒐羅了許久,仍然全都一無所獲。
兩個大學士也搜腸刮肚,冥思苦想着要找出答案,可是想來想去,就算遠古神話傳說中也沒有聽說過這種怪物。
兩人不得不求助的看着下面的衆臣,僥倖的想着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啓發。
可是許久之後,仍然沒有人能夠給他們半點提示。好在衆人已經習慣了認輸,一起將目光轉向坐在鳳椅上打盹的輕狂,那神情全是在向她詢問正確答案。
看着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輕狂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們半歲的時候,還不會走路,若想挪動地方就必須怎麼走?”輕狂並不急於說出答案,而是對他們慢慢啓發着。
“當然是爬了!”衆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等你們長大成人以後就學會了走路,你們走路都用幾條腿?”輕狂的這個問題,差點把大臣們問的滿頭霧水。
“這還用問,自然是用兩條腿直立行走了!”衆人思索之後,又一起回答。他們索性直接將那兩位大學士給晾在了一邊。
“到了晚年,你們走不動的時候,往往要怎麼做?”輕狂不慌不忙的繼續問下去。
“用根柺杖支撐身體!”衆人又是一起答了出來。
“那什麼動物早年的時候爬行,中年的時候走路,晚年拄着柺杖,宛如三條腿呢?”輕狂展顏一笑,輕輕的問道。
“原來這種動物就是人!”衆多大臣各個瞪大眼睛,終於全都恍然大悟。
一個個真正的服帖的低下頭去,果然這個狂後不僅僅是狂妄,而且她見多識廣,聰明智慧過人,有足夠可以狂妄的資本。
這些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承認,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我們輸了!皇后娘娘,以後我們再不對您掌管朝政之事多嘴了!”兩個大學士一起頹然嘆息道。
“是啊,我們真的服了!皇后娘娘的聰慧機智,果然無人能敵!”
“皇后娘娘機智聰慧,心思巧妙,一定能把天香國治理的國富民強!”歐陽嵐也在一邊由衷的感嘆着。
“好了,本小姐已經很累了,如果大家沒有什麼事情,那就退朝吧!”輕狂站起來,伸了伸雙手,想回後宮去看看軒轅夜了。
衆多文武剛要一起恭送她回去,突然一個聲音喊道“皇后娘娘,微臣還有一件事情要請娘娘做主,請娘娘留步!”一個身材魁偉的男人,突然從西邊那些武將中站出來,向莫輕狂拱手施禮。
“哦?你是誰,有什麼事情要本小姐替你做主?”輕狂知道今天早朝之上不會太平。
早有思想準備,若以她便又穩穩當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去。
“啓稟皇后娘娘,微臣是城防營的千夫長,被先帝封爲威武將軍,三年前徵臣因髮妻亡故,特意從城中的富戶中選了一箇中意的女子,將彩禮送上,她的父親並親自給我寫了賣身契,願意將女兒嫁給我做填房!可是這件事情,卻被林大沖給破壞了,他不禁搶走了我的女人香菱姑娘,還跟她私定終身,如今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所以我特意想求皇后娘娘做主,允許我要回香菱!”
付也青知道都萬春離開之後,自己便被擠到了前面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哦,還有這等事情?”莫輕狂故作吃驚的問道。
其實她卻早有思想準備,一點都不吃驚!
“不信的話,皇后娘娘可以現在就問那個林大沖!”付也青說罷從自己的位置上走出來,跑到對面史官的位置上,將那個面沉似水的林大沖給拉了出來。
林大沖見此事反正已經躲不過去了,便大方的來到輕狂面前深施一禮恭敬的回稟道:“啓稟皇后娘娘,這件事的真相是這樣的:臣與香菱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早就互相愛慕。可是香菱的父親卻不喜歡文人,以爲百無一用是書生!加上那時候臣還沒有入朝爲官,身上也沒有功名。所以死活不同意香菱嫁給微臣!後來便不顧香菱反對,收了付也青的三百兩銀子,答應將香菱嫁給他當填房。香菱在成親之前,便逃離了家中。跟徵臣生活在一起,如今微臣已經身爲朝廷官員,可以給香菱一個穩定的生活。而且還可以替她還出彩齊搬子,望皇后娘娘做主,替微臣要回香菱的賣身契。讓她跟臣長相廝守!”
他是個高高挑挑的清瘦男子,二十五六歲年紀,生的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輕狂一看便知道他是個老實的人。
心裡便明白了,肯定是這個不懷好意的付也青,今天是存了心想讓人家夫妻分離。
聽到林大沖坦然承認了香菱和自己先有的婚約,於是付也青便對着輕狂得意的叫嚷道:“皇后娘娘,您剛纔也聽到了。他已經承認了自己搶走徵臣妻子的事情!請皇后娘娘做主,幫助微臣要回妻子香菱!”
輕狂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林大沖已經對付也青道:“付將軍,在下已經答應你將彩禮錢退還給你,如果你還不滿意,我可以將三百兩銀子加倍奉還‘”
聽到他如此說,付也青冷冷笑道:“林大人,可惜本將軍不缺銀子,就缺香菱這個女人!所以你還是省省吧!”
“你如此胡攪蠻纏也沒有用處,感情根本就勉強不來。香菱妹妹不願意嫁給你,就算你強把她要回去有什麼用?”林大沖皺着眉,氣憤之極的對付也青說道。
他明白了今天付也青是故意的,如果他真的那麼在乎香菱的話,那麼早在一年前就該給他討要香菱了,而斷斷不是今天。
只是今天付也青爲什麼要跟自己爲難,爲什麼要在香菱身上做文章,他就無論如何都想不通了。
“呵呵,這林大人就不用操心了。只要把她帶回家,本將軍就會有辦法讓香菱回心轉意!“付也青冷冷丟給林大沖一句話之後,便復又向上施禮說道:“皇后娘娘,請您爲微臣做主!”
“你手中真的有香菱的賣身契?”輕狂故作驚奇的問道。
“當然!”付也青一邊強硬的說道,一邊得意的從懷中取出一張字契,交給小太監小張子,讓他上前轉呈給輕狂。
有了那個老幹柴鐘太卿的例子,他知道若是不主動拿出來,只怕這東西會莫名其妙的失蹤。
索性直接放在龍書案上做到有目共睹,說不定更加安全些。
對於這個傢伙的心思,輕狂倒是不得不認可。
她將那張發黃的賣身契看了一遍,不禁糾結的笑道:“原來這個世上還有如此兇狠的父親,竟然把自己的親生女兒賣給一今年級半百的…”
付也青雖然聽着那話很刺耳,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因爲現在他要做得就是拖住這件事情不放,死活要出那個香菱再說。
至於輕狂的貶損、嘲諷、謾罵他都可以裝作沒聽到。
瑞夜楠和歐陽嵐只想偷笑,今天輕狂在朝上可謂玩了個盡興,把這些大臣們整的團團轉,至於這個自己送上門來的付也青,必然也討不到任何便宜,他們樂的站在一邊看熱鬧。
反正以後的早朝會天天這麼刺激了,還真是一大賞心樂事。
“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位當事人請來,和你們當面對質好了!”輕狂淡淡一笑說道。
林大沖咬了咬嘴脣,卻覺得無話可說,便只得讓外面的內侍傳稟告蕭總管,讓他親自跑一趟去林大沖的府上去接來那個香菱。
不過半個時辰,香菱便穿着一身素淨的衣衫走了進來。她是個很有主意的女子,年紀二十三四歲,容貌清秀,舉止文雅,而且參見輕狂時,不卑不亢,很讓輕狂讚了一把。好個從容不迫,鎮定冷靜的女子!
從她那堅定的眼神中,輕狂明白,她這次來時已經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了。
而且她右手的袖子裡面隱隱約約有一道暗光在流轉,輕狂很快便猜到,那是一把匕首。
看來她是要隨時準備自盡了。
不過這金殿上攜帶武器可是大忌,這個果敢執着的女子,可惜也有做事不計後果的一面,否則將是一個可用之才。
“香菱,付將軍說,你和他有婚約在先對麼?”輕狂搶先一步問道。不管怎樣,那把匕首她不能讓香菱有機會掏出來。
“是的,皇后娘娘!”香菱輕輕的點着頭坦然說道。
“既然如此,你爲何又私自嫁給林大人?”輕狂繼續問道。
“因爲我喜歡林大哥,願意和他生活在一起。那個婚契是爹爹強迫我的,我並沒有同意!”香菱冷靜的回答道。
“可是女子的婚事就應該聽從父母之命!怎麼能自己做主?這是大逆不道的!”付也青瞪着香菱,狠狠的說道。
“那道付將軍明知道香菱有心上人,卻用錢財收買我的爹爹,讓他出賣女兒,這就是道德的事情嗎?”香菱冷冷的迴應道。
這句話很讓輕狂欣賞,她看着香菱徵笑着,心裡爲這個小女子的果敢和機警而叫好。
“總之你現在是我的人!你說什麼都沒有用,現在就必須跟本將軍回家!”付也青這時候,伸手來拉扯香菱。
林大沖急忙擋住了他,喝道:“香菱是本官的妻子,怎麼能跟你走!真是荒謬!”
看着他們僵持着,輕狂突然向外面揚聲叫道:“來人,去拿一杯鶴頂紅來!”她的話,讓衆人心頭一顫,皆是想到:“這個皇后娘娘今天這是要做什麼?難道她賜死香菱不成?”
付也青的眼珠滴溜溜轉着,不明白輕狂的用意。
林大沖張了張嘴,卻又閉了口,現在的情形,他能說什麼。
“既然你們兩個都不放棄,本小姐只好想辦法把人分給你們兩個了!”輕狂看了香菱一眼說道。
香菱卻沒有絲毫懼意,她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來的。如今見到可以得到一個全屍,自然便沒有掏出那把匕首。
不一會兒,小鄧子端着一壺酒匆匆走進了金殿。
輕狂將酒端在手中看了看,然後將一滴酒滴在龍書案上的地上,只見那酒水一落地,便濺起一束藍色的火花。
衆人不禁啊的一聲驚叫,心裡想着:這酒到底有多毒啊?
可是香菱卻沒有一絲懼意,她坦然看着那壺酒,苦笑着戀戀不捨的對林大沖深情地說道“林大哥,可惜香菱沒有福分給你留下一兒半女,等香菱死後,你就忘了我,再娶個好女子吧!”
這段話讓林大沖熱淚盈眶,他苦笑着說道:“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你若死了,我還怎麼活下去?”
“林大哥,你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如此想,你還有大好的前途,不能爲香菱放棄這一切。”香菱悲悲切切的勸道。
輕狂看着一對相愛的人在如此情形下的告白,心裡不禁好笑。不過她現在卻不能笑,那樣子的話,這齣戲碼便不真實了。她端着酒杯來到香菱面前笑道:“怎麼樣,後悔了沒有?後悔的話,可是告訴本小姐,本小姐便讓你跟付將軍回去!”
“不!我死都不嫁給他!”香菱說罷,猛然奪走輕狂手中的酒杯,在衆目睽睽之下,將那杯天下至毒的鶴頂紅一飲而盡。
林大沖哭着撲過去,大聲喊道“香菱,一你不能丟下我!”
緊接着便是一陣嚎啕大哭。
可是香菱手中的酒杯砰然落地,然後人便側倒在林大沖懷裡,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在眼角有盈盈的淚光閃動。
見他哭的如此悽然,輕狂嘆息了一句:“哎,可惜了!”
然後問付也青道:“怎樣,現在人死了,你還要不要她?”
付也青皺了皺眉,突然青紫着臉色,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要,她生是我付家的人,死是我付家的鬼!人死了屍體我也要!”
其實他是氣不過,香菱竟然寧死也不肯跟着他。她越是如此決絕,付也青就越是不能讓她如願。
人死了,他也要把她搶過來。就是埋,也把她埋在付家的墳地去,讓她死都做不了林家的鬼!
“付將軍,你真是個極品!”輕狂真的有些糾結了。不過只是一怔,她馬上就又有了主意道:“這樣吧,你們兩位誰最喜歡香菱,她的屍體就歸誰好了!”
衆多臣子一起唏噓起來,心裡想到:這個狂後,還真是敢想敢做,什麼都沒有忌諱。她一杯毒酒毒死了那個香菱還覺得不過癮,看意思貌似還要再弄死一個?
因爲事情明擺着,他們兩個活人怎麼證明最愛一個死人,除了自殺再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香菱死了,我生而無歡,就請娘娘也賜杯毒酒給下官吧,下官願意陪香菱共赴黃泉!”林大沖苦笑一下,失魂落魄的說道。
那種決絕的神色和語氣,的卻讓人心頭震撼。
輕狂卻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只是瞪大一雙好奇的眼睛,淡淡的問付也青道:
“哦,付將軍,人家願意殉情呢!你怎麼說?”
聽了這句話,付也青不禁渾身一震,身不由己的向後退了一步。他完全沒有想到輕狂會用如此狠辣毫無保留的一招,他原來的通盤計劃完全給打亂了。嗯要借題發揮的想法也徹底湮滅了。
爲了香菱花錢可以,丟面子可以,甚至丟官也可以,但是賠上性命卻萬萬不成!
何況這只是一個計劃,他堂堂一個大將軍如何能爲一個死去的女人,丟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他便一邊搖着頭,一邊卻不甘心地追問輕狂道:“請問皇后娘娘,林大人如此愛香菱,臣自愧不如,自然再也不合他爭執。但是您是否真的會賜毒酒給林大人呢?”
“爲什麼要賜酒這麼麻煩,等三天後把他們一起埋了不就成了,反正是殉情,怎麼着不是殉啊?而且生不同衾死同穴,多完美啊!”輕狂眨着眼睛說道。
衆臣心中一片驚駭,這個皇后娘娘,還真的讓一個朝廷命官給一個女子殉情啊!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於站出來說個“不”字,前車之鑑,他們怎麼敢在輕狂面前再多嘴!
處理了這件事情,早已經過了下朝的時候了。
可是輕狂卻下令今天午膳要請客,不許他們回去了。
跟了軒轅夜這個皇帝好幾年,衆臣從來不拿出禮物來,就能無償的吃到御膳,於是各個都有些欣喜起來。
午膳在富麗堂皇的花月宮中舉行,菜餚都是照着昨天輕狂和軒轅夜大婚時婚宴的規模安排的。
豐盛之極,讓衆臣沒有開吃時,便先是大飽了眼福。
除此之外,輕狂竟然選了上百今年輕漂亮的宮女來他們身邊作陪,而且每個都有一雙機靈的大眼睛,那黑黑的眸子宛如清水中養着的兩顆黑珍珠一般。
輕狂這種安排,倒讓這些大臣們剛開始各個提心吊膽的,怕輕狂用什麼計謀整他們。
但是那些宮女只是默默作陪,並不動手動腳,也不多說話,甚至也不勸酒。
這才讓衆臣心裡稍徵踏實一些了,心想估計皇后也只是讓這些宮女來擺擺樣子,或是來試探一下自己的操守的。只要自己安分守己,不擺出色迷迷的樣子,不動手動腳的,就不會有問題。
酒宴開始時很是循規蹈矩,顯得氣氛有些壓抑。
軒轅夜應景兒似的出現了一剎那,沒有說什麼話,便又走了,留下輕狂來和大家盡興飲酒。
這個財迷皇帝今天的表現,讓朝臣們真是有點不明白。
整天沒精打采的也就算了,從早朝那刻,他就似乎沒有睜開過眼睛,而且面對輕狂如此的破費,他這個貪財的皇帝,竟然臉上沒有一點肉疼的神色,嘴上也竟然沒有半句牢騷。
這讓衆臣不禁面面相覷,各個猜想:莫非和狂後大婚之後,他們這個皇帝性情大變了。
從一心斂財,變成一心好色了?
當然每個人心裡都敢這樣想,嘴上絕對不敢將自己的想法透露出半句,否則,他們還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被這個狂後給處理掉!難保不像扔掉鐘太卿那樣,給當做垃圾扔出去。
好在美食當前,人們都是善忘的。過了一段時間,酒宴上氣氛便開始漸漸融洽起來,尤其輕狂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幾罈子滋味極佳的酒,喝起來感覺如同騰雲駕霧進入美夢中一般。
讓人幾杯酒下肚,便開始滔滔不絕的吹噓起來。
輕狂要的就是這種場面,想要聽真話,從吹牛中更容易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