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一族的法術果然威力絕倫,仿若來自上古的神秘力量在此刻覺醒。
他們的攻擊如洶涌的潮水,瞬間將神劍山莊的人捲入更大的困境之中。
一些人被法術擊中,剎那間,“轟”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彷彿平地炸響的驚雷,在山谷間不斷迴盪。那被擊中之人,瞬間化作一團耀眼的光芒,隨後光芒消散,只留下一縷若有若無的青煙,在呼嘯的山風中,悠悠飄散,彷彿他們從未在這世間存在過。
一些人則被強大的力量擊飛,身體如出膛的炮彈般,以極快的速度橫飛出去。“砰”的一聲沉悶撞擊聲傳來,地面都爲之劇烈震顫,彷彿大地都難以承受這股衝擊力。
他們的身體在堅硬的地面上翻滾了幾圈,揚起一片塵土,最終停了下來,再也沒有了絲毫動靜,生命的氣息如同風中殘燭,迅速消逝在這殘酷無情的戰場上。
在衆人的合力攻擊下,神劍山莊的人終於抵擋不住這如排山倒海般的攻勢,開始紛紛後退。
他們原本堅如磐石的劍陣,此刻徹底崩潰,土崩瓦解。
原本整齊有序、宛如精密機器般運轉的隊伍,變得混亂不堪,恰似一盤散沙,毫無章法。
那三百精壯漢子,此時已所剩無幾,寥寥可數。他們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與絕望,那眼神仿若深陷絕境、無路可逃的困獸,充滿了無助與悲哀。
他們如同喪家之犬般,狼狽逃竄,腳步慌亂而急促,“噠噠”的腳步聲在這血腥的戰場上顯得格外刺耳,那是他們絕望的心跳聲。
他們在慌亂中,在這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上,留下一路的恐懼與倉皇。
這場激烈的廝殺終於緩緩接近尾聲,戰場上一片慘象,宛如一幅地獄的畫卷。
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姿態各異,有的身體扭曲成詭異的形狀,彷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痛苦掙扎;有的殘缺不全,肢體散落一旁,讓人不忍直視。
殷紅的鮮血肆意流淌,匯聚在一起,染紅了大片地面,形成了一個個深淺不一的血窪。
在陽光的映照下,這些血窪泛着令人膽寒的暗紅色光芒,彷彿是惡魔的眼睛在凝視着世間的苦難。
空氣中瀰漫着濃重得近乎令人窒息的血腥氣息和死亡的味道,那股味道刺鼻而又噁心,彷彿要將人的靈魂都腐蝕殆盡。恆山派的弟子們雖然最終取得了勝利,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許多人受傷,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那呻吟聲低沉而痛苦,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哀號,在訴說着他們所遭受的無盡苦難;甚至有人失去了生命。
他們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無聲地見證着這場戰鬥的慘烈,在向世人無聲地講述着戰爭的殘酷與無情,警示着人們和平的珍貴。
柳婷婷佇立在這片充滿血腥與悲傷的戰場上,靜靜地看着這一切。她的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心中五味雜陳,猶如打翻了五味瓶。
她深知,自己此次前來,目的是贏得石飛揚的好感,從而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計劃。
然而,在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中,她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石飛揚的足智多謀、英勇無畏,他在戰場上的每一個決策、每一次出手,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
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對石飛揚的看法,曾經那些基於嫉妒與偏見的認知,在這一刻開始動搖。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困惑,彷彿在這血與火交織的戰場上迷失了方向。她不禁在心中反覆自問,自己對石飛揚的感情,究竟是出於純粹的利用,還是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變化?
她不知道答案,只是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自己的命運,似乎已經與石飛揚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如同兩條交織在一起的絲線,難以分離。
這種感覺讓她既感到一絲莫名的溫暖,又充滿了不安與彷徨,她在這複雜的情感漩渦中,掙扎、徘徊,不知該何去何從。
在山上砍殺了神劍山莊的那些人之後,石飛揚又置身於與飲馬寨和狼牙幫敵匪的激戰之中,刀光劍影,喊殺震天。
他堅信自己精心安排的人必定能夠全力保護好赤霞師太。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堅定不移的信念與自信,能夠穿透這重重硝煙,預見最終的勝利。
手中的緬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冰冷刺骨的寒光,恰似夜空中最銳利的寒星,那寒光在向敵人宣告着他不可動搖的決心,任何妄圖阻擋他的人都將被這利刃無情斬斷。
激戰的硝煙如縹緲的薄霧,在微風的吹拂下緩緩散去,戰場上陷入一片死寂,宛如一座被詛咒的空城。四周的山林在戰火的肆虐洗禮下,滿目瘡痍。
枝葉殘敗凋零,零落地散落在地,焦黑的樹幹歪歪斜斜地矗立着,樹皮剝落,露出猙獰的木質紋理,在無聲地訴說着剛剛經歷的那場慘烈廝殺,每一道傷痕都銘刻着戰鬥的殘酷。
唯有微風輕輕拂過,帶着絲絲涼意,卻也捲起地上的殘葉和刺鼻濃烈的血腥味兒。
那股血腥味兒如同一團不散的陰霾,瀰漫在空氣中,鑽進人們的鼻腔,令人胃中翻涌,幾欲作嘔。
吳忠、肖玲玲、謝文等人呆立當場,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他們的目光像釘子般,直直地釘在柳婷婷身上,眼神中滿是警惕與疑惑,彷彿在盯着一個隨時可能暴起傷人的猛獸。他們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相助殺敵的柳婷婷,與那個曾讓他們雄櫻會吃過無數苦頭、詭計多端的她聯繫在一起。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們的心中充滿了不安與戒備。
吳忠的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死結,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額頭上的皺紋如溝壑般深刻。
他的拳頭緊握,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指節間的青筋根根暴起,宛如一條條蟄伏的小蛇。
他壓低聲音,那聲音仿若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像是怕被旁人聽到,卻又帶着難以抑制的憤怒,對身旁的肖玲玲說道:“這柳婷婷向來詭計多端,心思深沉得如同無底深淵。今日這般相助,背後指不定又在謀劃什麼毒辣至極的計策。咱們雄櫻會的弟子,可沒少在她手裡栽跟頭,吃盡了苦頭。依我看,她此番定是沒安好心,說不定正盤算着如何給我們致命一擊。”
說話間,一陣山風呼嘯而過,吹得周圍的樹枝沙沙作響,彷彿在爲他的話語增添幾分緊張的氣氛。
肖玲玲微微點頭,髮絲在風中凌亂飛舞。
她的眼中同樣充滿了擔憂,那擔憂如同濃重的烏雲,籠罩着她的心頭。
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雙刀,刀刃在透過枝葉縫隙灑下的斑駁陽光下閃爍着寒光,那寒光恰似她此刻冰冷的心境,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以保護自己和同伴。
此時,遠處山谷中傳來一聲悠長而淒厲的狼嚎,在寂靜的山林間迴盪,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召喚,更添幾分緊張與不安。
一條從山巔蜿蜒而下的瀑布,水流湍急,飛珠濺玉,轟鳴聲在山谷中迴響,在爲這場充滿疑慮的對峙奏響沉重的背景音樂,讓人心跳加速,神經緊繃。
柳婷婷瞧着衆人那如臨大敵、警惕萬分的模樣,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一羣目光短淺的蠢貨,等我順利拿到白虎和朱雀,掌控那無上的力量,到時候你們都得在我腳下乖乖臣服,對我俯首稱臣。”
然而,表面上的她,卻依舊維持着那副溫婉動人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盛開的花朵,柔美而嬌豔,彷彿絲毫不在意衆人投來的充滿戒備的目光。
此時,周圍的空氣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凍結,凝固得讓人喘不過氣。
唯有不遠處山澗中傳來的潺潺流水聲,如同一首單調的樂章,打破這詭異而壓抑的寧靜。
偶爾有幾片被戰火薰得漆黑的樹葉,似斷了線的風箏,慢悠悠地從枝頭飄落,在空中劃出幾道弧線,最後掉落在地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簌簌”聲。
溪邊的怪石嶙峋,形狀各異,有的像張牙舞爪、欲擇人而噬的怪獸,有的像陷入沉思、洞悉一切的老者,它們靜靜地佇立在那裡,默默見證着這一切。
赤霞師太帶着瞭然、若然等弟子,邁着沉穩而堅定的步伐,緩緩走向柳婷婷。
她們身後,恆山派那幾間簡陋破舊的茅屋,在呼嘯的山風中搖搖欲墜,如同風中殘燭。
屋頂的茅草被大風肆意吹得七零八落,恰似凌亂的髮絲。師太雙手合十,臉上帶着誠摯的感激微笑,說道:“多謝姑娘仗義相助,解我恆山派之圍,老尼感激不盡。”
她的聲音溫和而慈祥,仿若春日暖陽,給人以慰藉。
柳婷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看似謙遜實則暗藏心機的笑容,儀態萬千地說道:“師太不必客氣,我是雄櫻會總舵主的未婚妻,遼東天池神水宮的少宮主柳婷婷。此番前來,是奉雄櫻會總舵主石飛揚之令,特來相助師太。”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山間清泉叮咚作響,可聽在吳忠等人耳中,卻似暗藏玄機,每一個字都彷彿帶着鉤子,讓人隱隱不安。
此刻,她心裡暗自想着,“先把這身份坐實,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只要能騙取他們的信任,石飛揚也遲早得被我拿捏在掌心,任我擺佈。”
陽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婀娜多姿的曼妙身影,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然而,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光芒,卻與這明媚燦爛的陽光格格不入,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透着冰冷與算計。
天空中,一隻雄鷹在高空盤旋翱翔,發出尖銳而淒厲的鳴叫,那叫聲劃破長空,似乎在俯瞰着這場人間的鬧劇,帶着幾分嘲諷。
遠處的山峰上,雲霧繚繞,如夢如幻,彷彿是一座遺世獨立的神秘仙境,與眼前劍拔弩張的緊張局勢形成鮮明對比。
吳忠聽聞此言,頓時怒目圓睜,雙眼瞪得如同銅鈴,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
臉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條條憤怒扭動、即將掙脫束縛的小蛇。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腳下的枯枝被重重踩得“嘎吱”作響,彷彿在爲他的憤怒吶喊助威。
他手指着柳婷婷,大聲怒罵道:“你這無恥之徒!竟敢說出這般彌天大謊,石兄弟怎會與你有婚約?你莫不是又想故技重施,設下陷阱陷害我們!”
他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戰場上格外響亮,如同一記驚雷,震得周圍的空氣都爲之震顫,充滿了憤怒與不屑。
這聲怒吼驚得幾隻棲息在枝頭的飛鳥撲騰着翅膀倉皇逃離,驚起一陣簌簌的枝葉聲,整個山林都被他的怒火所驚擾。
此時,一陣狂風突然呼嘯刮過,吹得周圍的樹木劇烈搖晃,樹枝相互碰撞,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也在爲吳忠的憤怒助威吶喊。
山谷中突然涌起一陣濃霧,白茫茫一片,如潮水般將衆人籠罩其中,視線瞬間變得模糊不清,更增添了幾分緊張與詭異的氛圍,置身於一個神秘莫測的迷宮。
柳婷婷心中一緊,不過她畢竟心思縝密,很快就鎮定下來,她暗自思忖,“這老東西還真是難纏,不過沒關係,只要石飛揚不拆穿,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現在可還不知道我在這兒,等他來了,生米煮成熟飯,由不得他不認。”
她輕咬下脣,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那神情楚楚可憐,不知情的人見了定會心生憐憫,“吳大俠,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對飛揚的心意,天地可鑑。我們早已情投意合,只是之前一直未曾公開罷了。”
此時,一片烏雲緩緩飄過,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遮住了陽光,使得周圍的氣氛愈發壓抑沉悶,彷彿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衆人的心頭。
烏雲邊緣透着暗沉的鉛灰色,隨時都會壓下來,將衆人吞噬。
就在這時,一道絢麗的彩虹橫跨天際,一端連接着遠處的山峰,一端消失在雲霧之中,這本該是美好的景象,卻在這劍拔弩張、充滿猜忌的氛圍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彷彿是命運的一種嘲諷。
恰在此時,伊莉、石飛揚等人打敗山下的惡匪後趕來。
伊莉聽到柳婷婷的話,腳步猛地一頓,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釘在了地上。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仿若冬日裡的寒霜。
嘴脣微微顫抖,像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
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痛苦,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的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和她有婚約?是我一直以來都錯付了嗎?那些與他共度的時光,那些溫柔的眼神,難道都是我的錯覺?”
這樣的念頭在她腦海中不斷盤旋,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伊莉感到一陣眩暈,天旋地轉,她的精神大廈轟然崩塌。
而此時,山風突然加大,吹得周圍的樹木沙沙作響,那聲音如同一首悲傷的輓歌,似乎也在爲她的痛苦而哀鳴。
天邊,隱隱傳來幾聲悶雷,低沉而壓抑,彷彿預示着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山間的一處水潭,水面原本平靜如鏡,此刻卻被狂風吹起層層漣漪,就像伊莉此刻無法平靜的內心,波瀾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石飛揚聽到柳婷婷的話,剎那間,瞠目結舌,整個人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在原地。
他的眼睛瞪得極大,仿若銅鈴,眼眸中滿是震驚與茫然,像是被捲入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不知所措。他怎麼也難以想象,柳婷婷竟然能夠當衆說出如此卑鄙無恥、顛倒黑白的話語。
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反應不過來,心中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滿是憤怒與無奈。
石飛揚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似要將手中的空氣捏碎,可又緩緩鬆開,似在極力壓抑着內心那即將爆發的怒火。
他身旁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具剛剛戰鬥留下的屍體,尚未乾涸的鮮血如蜿蜒的溪流,在土地上肆意蔓延,散發出刺鼻的腥氣,更添幾分肅殺之氣。 陽光被厚重的烏雲嚴嚴實實地遮擋,天地間彷彿陷入了無邊的暗夜,一切都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連空氣都仿若變得粘稠、凝滯,讓人呼吸都倍感艱難。
而在不遠處的峭壁上,那處天然形成的石窟,洞口幽深黑暗,仿若一個蟄伏的巨獸之口,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更襯出此刻氛圍的壓抑與死寂。
龔思夢和林婉清站在一旁,聽到柳婷婷的話,先是瞬間一愣,如同被點了穴道,臉上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神情,似是疑惑、驚訝交織在一起。
緊接着,掩飾不住的喜悅悄然爬上臉龐。
龔思夢心中暗自慶幸,猶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還好,原來飛揚和她並沒有什麼真正的關係,看來我一直以來的心思並未白費,我纔是飛揚唯一的妻子。”
林婉清則在心中默默感謝柳婷婷,“真是多虧了她,讓事情有了這樣意想不到的轉機,或許我和他之間,還有可能。”
此時,一隻蝴蝶從她們身邊輕盈飛過,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蝴蝶扇動着斑斕絢麗的翅膀,在灰暗的色調中,那一抹亮色宛如黑暗中的星辰,尤爲突兀。
旁邊的草地上,幾朵不知名的小花在風中微微搖曳,儘管周圍滿是肅殺之氣,它們卻依然頑強地綻放着,像是在爲這片殘酷的戰場增添一抹微弱的生機。
伊莉在短暫的難過之後,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如同噴發的火山,熾熱而猛烈。
她幾步衝到石飛揚面前,雙眼因憤怒與悲傷而通紅,仿若燃燒的火焰。大聲怒罵道:“石飛揚,你不是東西!竟然對我隱瞞好幾段婚史,我真是瞎了眼,一直對你深信不疑!”
她的聲音帶着濃重的哭腔,卻又充滿了憤怒的力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帶着無盡的怨恨與失望。
周圍的衆人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憤怒所震懾,一時間,空氣彷彿被點燃,瀰漫着濃烈的火藥味。
天空中,烏雲愈發厚重,如同一牀沉甸甸的棉被,壓在衆人頭頂。雲層間偶爾閃過一絲微弱的電光,那電光如鬼魅般一閃而過,卻沒有帶來一絲希望,反而讓原本緊張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
而在山頂處,一道奇異的佛光若隱若現,那佛光本應是祥和、安寧的象徵,此刻卻在這混亂不堪的局勢中,給人一種虛幻而又壓抑的感覺,似是命運在無情地嘲諷着衆人。
柳婷婷見狀,心中大喜,如同飢餓的野狼看到了獵物,“這伊莉還真是沉不住氣,不過這樣更好,我的計劃就能更快得逞了。”
她立刻把握機會,動作嫺熟且自然地親熱挽着石飛揚的手,小鳥依人般依偎在石飛揚身上,臉上洋溢着甜蜜得近乎虛假的笑容,彷彿與石飛揚真是恩愛的一對,親密無間。
她嬌嗔道:“飛揚,這些人怎麼能這樣說你呢?”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餘光狡黠地瞥向伊莉,看到伊莉更加憤怒、扭曲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如同一隻偷到腥的貓。
同時,她也悄悄看向朱雀和白虎,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希望它們能看到自己和石飛揚的親密模樣,方便往後騙取它們的信任,騙走它們,心裡想着,“等我取得你們的信任,你們就都是我的了,那無上的力量,也將爲我所用。”
此時,陽光重新穿透雲層,艱難地灑在他們身上,可那光芒卻無法驅散周圍瀰漫的緊張與敵意。
那束陽光像是一道無力的利劍,硬生生地撕開厚重的雲層,卻在這充滿矛盾與衝突的場景中,顯得如此渺小、蒼白。
而此時,一隻蒼鷹在他們頭頂盤旋,發出淒厲、尖銳的叫聲。
那叫聲仿若來自地獄的哀號,似乎在爲這場鬧劇增添更多的戲劇性與悲劇色彩。
赤霞師太目睹這一幕,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難看至極。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如同一座即將崩塌的山峰,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怒交織的複雜情緒。
她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寒冬的霜雪,帶着刺骨的寒意,拂袖而去,嘴裡說道:“想不到石施主竟是這般爲人,老尼真是看錯了人。”
那拂袖的動作決絕而果斷,彷彿要將與石飛揚有關的一切都從眼前揮去。
瞭然、若然兩位美麗的俏尼姑也紛紛喝斥石飛揚,若然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石飛揚,那手指彷彿一把利劍,大聲說道:“你趕緊滾蛋,別再玷污我們恆山派的清淨!”
她的聲音尖銳而充滿憤怒,在這片寂靜的山間迴盪,久久不散。
周圍的花草在風中劇烈搖曳,彷彿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瑟瑟發抖。
幾株野花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柔弱的花瓣如同脆弱的蝴蝶,紛紛散落一地,成爲這場混亂的無辜犧牲品。在寺廟的牆角處,一株古老的銀杏樹,金黃的葉子在風中簌簌落下,似是一位垂暮老人在無聲地嘆息,彷彿在爲這場紛爭而哀傷。
面對伊莉、恆山派師徒滿門的決絕,石飛揚滿心無奈,彷彿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沼澤,無法自拔。
他只能灰溜溜地率衆下山,腳步沉重而遲緩,每一步都似拖着千斤重擔。
此時,山間的風裹挾着絲絲寒意,如鋒利的刀刃,肆意地吹過,撩動着他的髮絲,像是在無情地拉扯着他此刻千瘡百孔的心。
山路崎嶇,滿是枯枝敗葉,他踩在上面,發出沉悶的聲響,彷彿是他內心痛苦的低吟。
走了沒幾步,石飛揚實在忍不住,難過地轉身,望向伊莉。此時,天空中陰雲密佈,厚重的雲層如鉛塊般壓在頭頂,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種壓抑得近乎窒息的氛圍之中。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幾近哀求:“石某爲人處世到底如何?蒼天可鑑!”
他的眼神裡寫滿了無奈與痛苦,那模樣,彷彿是在向全世界訴說自己的冤屈,可迴應他的只有伊莉冰冷的目光和恆山派衆人的冷漠與質疑。
周圍的樹木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發出沙沙的聲響,似也在爲他的遭遇而悲嘆,整個天地間,彷彿都瀰漫着他的委屈與不甘。
柳婷婷望着石飛揚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冷笑,那笑容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魔,低聲自語:“石飛揚,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着瞧吧。”
此時,夕陽漸漸西斜,如血的餘暉艱難地穿透雲層的縫隙,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在這片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
那抹餘暉灑在大地上,像是爲這場紛爭披上了一層殘酷的外衣,使得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色調之中。
遠處的山巒在餘暉的映照下,輪廓被勾勒得格外分明,冷峻而肅穆,山上的怪石嶙峋,猶如張牙舞爪的怪物,靜靜地見證着這場愛恨情仇的荒誕上演。
山腳下的溪流,原本清澈見底,此刻也被染成了暗紅色。
潺潺流淌的溪水,在訴說着無盡的哀怨。
然而,石飛揚率領羣雄並未真正離開恆山,而是命令隊伍在山麓安營紮寨。
營地周圍,雜草叢生,在寒風中肆意搖曳,彷彿在預示着即將到來的不安。
柳婷婷滿心疑惑,鬆開挽着石飛揚的手臂,臉上掛着虛僞的關切,問道:“石郎,爲何不離開恆山呢?難道……你還對那伊莉抱有幻想?”
石飛揚看着柳婷婷那張與葵花聖女極爲相似的臉,心中五味雜陳。
那些與葵花聖女相處的過往瞬間涌上心頭。
那時,他剛穿越到這個舊社會,生命垂危,是葵花聖女及時出現,如同一道曙光,救了他的性命。
此後,葵花聖女還毫無保留地賦予他極品血脈,傳授他上乘的武功心法,在他迷茫時給予指引,她就像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在江湖中艱難前行的道路,成爲了他心中至高無上的神女。
眼前的柳婷婷,一舉手一投足,都像極了心中的那個葵花聖女。
這讓石飛揚怎麼也狠不下心來對她太過決絕。
想到這兒,石飛揚壓下心中的煩悶,神色複雜地說道:“拜你所賜,早就沒了幻想。接連幾場激戰,我累了,想好好歇幾天。恆山風景優美,也讓弟兄們放鬆放鬆。”
說罷,轉身走進雄櫻會弟子率先爲他搭好的帳篷裡,背影滿是疲憊與無奈。
帳篷外,風聲呼嘯,吹得帳篷布獵獵作響,更添幾分孤寂與落寞。他心裡清楚柳婷婷的種種算計,可每次面對她那張臉,那些過往的恩情與眷戀就會讓他選擇一次次容忍。
柳婷婷嘴角一勾,帶着幾分得意跟了進去。
龔思夢和林婉清兩位美人也尾隨而入。
一進帳篷,便看到柳婷婷那副對石飛揚親暱的模樣,兩人瞬間醋意大發。
帳篷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龔思夢的眼眶瞬間紅了,平日裡溫柔如水的雙眼此刻滿是憤怒與委屈,像是燃燒的火焰。
她緊緊咬着下脣,下脣都被她咬得微微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跡,將心中的憤怒通過這種方式宣泄出來。
林婉清的臉色也變得極爲難看,原本粉嫩的臉龐此刻變得蒼白如紙,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微微顫抖着,像是在極力壓抑着內心的怒火,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她們看到石飛揚對柳婷婷如此冷漠,芳心稍定,皆都鬆了口氣。
可還沒等情緒緩和,柳婷婷竟直接躺在石飛揚身邊,這可把龔思夢和林婉清氣壞了。
龔思夢再也忍不住,大聲怒喝:“柳婷婷,你要不要臉!”聲音尖銳而刺耳,在帳篷內迴盪。
林婉清也氣得渾身發抖,指着柳婷婷,卻因憤怒過度,一時說不出話來。
帳篷內的氣氛劍拔弩張,彷彿下一秒就會爆發一場激烈的衝突。
龔思夢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那如洶涌潮水般的憤怒,大聲怒斥,聲音尖銳得彷彿能劃破空氣:“柳婷婷,你這不知廉恥的妖孽,到底還有沒有羞恥之心?還不快滾!哼!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的壞心思,你無非就是覬覦我們的白虎和朱雀!”
她的雙眼瞪得如同銅鈴,滿是熊熊燃燒的怒火。
聲音因爲憤怒而劇烈顫抖,幾乎是從牙縫中嘶吼出來。
帳篷外,風聲愈發猛烈,像是一羣咆哮的猛獸,瘋狂地吹打着四周的樹木,吹得樹枝斷裂,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那聲音是大自然在爲她的憤怒助威吶喊,天地間都被她的憤怒所感染。
林婉清也跟着附和,聲音尖銳刺耳,如同尖銳的哨聲:“就是,你這等卑鄙小人,休想在這兒得逞!”她的臉頰因爲憤怒而漲得通紅,雙手緊緊握拳,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柳婷婷卻毫不在意,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呵呵笑聲,不僅沒收斂,反而像一隻狡黠的狐狸,直接鑽到被窩裡,伸手摟住了石飛揚。
她心中暗自得意,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這兩個蠢貨,想跟我鬥?還差得遠呢。只要搞定石飛揚,那白虎和朱雀遲早都是我的,暗影盟交代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到時候,我在暗影盟的地位將無人能及。”她一邊想着,一邊挑釁地看了龔思夢和林婉清一眼,那眼神彷彿是在向她們宣告自己的勝利。
石飛揚身體猛地一僵,心中瞬間涌起一陣強烈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隨時可能爆發。
但當他的目光觸及柳婷婷那張熟悉的臉,那股怒意又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下,被強行壓了下去。
他無奈地閉上雙眼,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在心中默默嘆息,想着:“若不是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怎會容你如此放肆。這張臉,承載了太多過去的回憶,讓我實在狠不下心。”
他的拳頭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條條憤怒的小蛇,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掙扎,可最終還是選擇了忍耐,緩緩鬆開了拳頭。
龔思夢和林婉清氣得渾身發抖,胸脯劇烈起伏,呼呼直喘粗氣。
她們的眼中滿是委屈與憤怒的淚水,卻又實在拿柳婷婷沒辦法,總不能真在這帳篷裡大打出手。
她們狠狠瞪了柳婷婷一眼,那眼神彷彿能吃人,轉身怒氣衝衝地走出帳篷。
一出來,便將柳婷婷的情況添油加醋地告訴了鐵掌吳忠、鴛鴦刀肖玲玲、神箭手苗門龍等人。
衆人聽聞,也都氣得咬牙切齒,吳忠一拳砸在身旁的樹幹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樹皮都被震落了些許;肖玲玲握緊雙刀,刀刃在夕陽下閃爍着寒光;苗門龍則拉滿了弓,彷彿下一秒就要將箭射向柳婷婷。
此時,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那閃電如同一把利劍,瞬間劃破蒼穹,緊接着一聲炸雷轟然響起,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似乎連老天也在爲他們的憤怒而鳴不平。
但大家心裡都明白,總不可能直接衝進總舵主的帳篷裡圍殺柳婷婷,更何況柳婷婷身爲修仙一族,還會法術,想要對付她,談何容易。
待龔思夢、林婉清離開帳篷,柳婷婷便趕緊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從被窩裡鑽出來,生怕石飛揚有什麼反應。然後,她雙足輕點地面,身姿輕盈得如同一片飄落的羽毛,穿簾而出,飄飛而去。
石飛揚苦惱地翻身坐起,臉上滿是無奈與疲憊。他心裡十分明白,柳婷婷忽然對自己那麼好,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尤其是自己的白虎和朱雀,那可是醉心於修仙的柳婷婷最好的獵物。
如果柳婷婷把這兩瑞獸搶走了,甚至把這兩隻瑞獸吃了,那麼,柳婷婷的法力必定會暴增數百倍,到那時,柳婷婷將會成爲仙界的妖孽,還是人間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