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白天長途跋涉,衆人皆感疲憊,早早便歇下了。
此時,在這狂風呼嘯、雪花紛飛的寒夜中,雄櫻羣雄也都紛紛從睡夢中醒來。
謝文身着一襲緊身黑衣,那黑衣仿若吸納了無盡夜色,與周遭的黑暗融爲一體,完美得讓人難以分辨。他身姿矯健,恰似一隻在暗夜中潛行的獵豹,動作輕盈而敏捷,悄然來到石飛揚的房間。
他輕擡右手,手指修長而靈活,如蔥般在房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那敲擊聲在這狂風的呼嘯聲中顯得極爲微弱,卻又帶着幾分急切,仿若急促的鼓點,敲在人心上。待石飛揚開門後,謝文立刻躬身行禮,身姿低伏,猶如一棵在狂風中被吹彎了腰的勁草,謙卑卻又堅定。他輕聲說道:“總舵主,屬下有一事相稟。那哈克部落在鹽道上設下重重關卡,肆意徵收高額鹽稅,其行徑實在可疑,背後恐有隱情。屬下願攜帶石雄前去一探究竟,查探這背後究竟藏着何種陰謀。不知總舵主意下如何?”
他的聲音低沉而沉穩,在這寂靜的夜裡仿若從遠方傳來的悶雷,帶着不容置疑的決心。
石飛揚微微點頭,目光深邃得仿若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其中閃爍着智慧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低聲說道:“此事幹系重大,鹽道乃民生之要,關乎無數百姓的生計。若背後真有隱情,勢必影響深遠,牽一髮而動全身。你二人前去,務必小心謹慎,切不可打草驚蛇。那哈克部落行事詭異,定有防備。哦,對了,這樣吧,讓郭湘玉郭姑娘隨你二人一起去吧。郭姑娘身世悲慘,歷經磨難,復仇之心堅定不移,且聰慧機靈,心思細膩如發,溫柔體貼卻又重情重義。她武功高強,在江湖中歷練已久,勇敢無畏。多她一人,多一份照應,也多一分勝算。若有發現,即刻速速回報,不得有誤,切切牢記。”說罷,又吩咐石雄去悄然叫醒郭湘玉。
待郭湘玉來到石飛揚的臥室,石飛揚看着她,目光中帶着幾分期許與關切,仿若春日暖陽,溫暖卻又帶着一絲擔憂。
他低聲對她說道:“湘玉,你也跟着謝文一同去歷練一番吧。這江湖複雜多變,危機四伏,猶如一片荊棘叢林,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此去多加小心,不可莽撞行事,萬事以安全爲重。你聰慧過人,定能在此次行動中增長不少見識。”
郭湘玉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與期待,恰似夜空中劃過的流星,明亮而璀璨,瞬間點亮了這昏暗的房間。她連忙應道:“是,公子,湘玉定不負公子所望。湘玉定會小心謹慎,全力以赴完成任務。若有任何閃失,湘玉甘願受罰。”
那聲音清脆悅耳,仿若山間的清泉流淌,帶着堅定的信念與決心。
謝文帶着石雄、郭湘玉,趁着夜色濃重的掩護,身形如三道敏捷的黑色幻影,悄然閃出了名劍山莊。他們在黑暗中穿梭,腳步輕盈得仿若暗夜中的鬼魅,每一步落下,竟未發出絲毫聲響,瞬間與這黑夜融爲一體。
一路上,寒風凜冽如刀,割在臉上生疼,那冰冷的觸感好似要將肌膚割裂;雪花漫天肆意地撲打在他們身上,卻如蚍蜉撼樹,絲毫不能阻擋他們堅毅前行的步伐。
謝文、石雄與郭湘玉三人,在這寒風呼嘯的深夜,宛如三隻隱匿於黑暗深處、伺機而動的獵豹,悄然朝着哈克部落的營地潛行。
他們皆蒙着面,身着一襲漆黑如墨的夜行衣,連平日裡慣用的兵器和暗器也都更換一新,每一處細節都精心考量,以免暴露身份。
四周風聲呼嘯,仿若鬼哭狼嚎,那聲音淒厲而恐怖,吹得地上的積雪漫天飛舞,雪霧瀰漫,爲他們的行動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與艱難險阻。
行至哈克部落營地附近,只見營地裡篝火熊熊,火勢沖天而起,將整個營地照得亮如白晝。
營帳林立,密密麻麻,猶如一片在寒風中搖曳不定的黑色森林,透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謝文眉頭緊鎖,那眉頭仿若兩座緊鎖的山峰,壓低聲音說道:“這營地戒備森嚴,看來那哈克部落定是心中有鬼,咱們須得萬分小心。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在這寒風中卻透着一股令人安心的沉穩。
石雄緊握雙拳,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眼中閃爍着堅定如鐵的光芒,沉聲道:“怕他作甚,便是龍潭虎穴,咱也闖上一闖。我等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可能是因爲長期跟着他的主子石飛揚,小小年紀,話語中卻充滿了豪邁與無畏。
郭湘玉美目流轉,那雙眼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輕聲道:“謝大俠,小雄子,切不可莽撞,咱們此次前來,是以探查情報爲主,不可輕易暴露。若貿然行事,不僅無法完成任務,還可能危及自身性命。”她的聲音輕柔卻透着睿智,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宛如一縷清風,讓人心神稍定。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一座看似重要的營帳,剛欲窺探其中情況,陡然間,一道黑影從營帳後方如閃電般襲來,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做出反應。
黑影手中一柄利刃寒光閃爍,仿若寒夜中的一道冷電,直刺向石雄後背。
郭湘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石雄,那動作敏捷而果斷,嬌喝一聲:“小心!”
同時,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枚鐵錢鏢,甩手便朝着那黑影射去。
她出手如電,鐵錢鏢帶着凌厲的勁道,劃破夜空,發出尖銳的呼嘯。
那黑影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煙霧,輕鬆避開暗器,口中發出一聲怪笑:“哼,小賊,竟敢來我哈克部落營地撒野,今日便叫你們有來無回!”
那怪笑聲在夜空中迴盪,充滿了陰森與恐怖。
說話間,又有幾道黑影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看身形皆是一等一的高手。
其中一人手持一對流星錘,舞動起來虎虎生風,風聲呼嘯,帶着千鈞之力朝着謝文砸去。那流星錘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冰冷的光澤,每一次揮動,都彷彿能將空氣撕裂。
謝文身形一轉,施展“飛絮輕煙功”,這門功法精妙絕倫,他如同一縷輕煙般飄向一旁,那身姿輕盈得彷彿沒有重量。
同時抽出腰間軟劍,劍身一抖,恰似靈蛇出洞,帶着寒光與殺意,刺向那使流星錘之人。
軟劍在他手中靈動自如,在他那神出鬼沒的輕功加持下,那把軟劍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每一次刺出,都讓人防不勝防。
石雄揮舞白虹寶劍,施展“奪命十三劍”劍法,與另一高手戰在一處。那高手使的是一對狼牙棒,每一次揮舞都帶着呼呼風聲,與石雄的寶劍碰撞,火星四濺。
石雄勝在劍法精妙狠辣,那劍法猶如繁星閃爍,變幻莫測,每一劍都帶着致命的威脅。
但是,他輸在功力不深厚,精妙的劍法無法穿透那人狼牙棒的重風,一直刺不到那人的要害。
那狼牙棒舞動起來,猶如兩座小山,帶着強大的壓迫力,讓石雄有些難以招架。
郭湘玉身處戰團之中,卻絲毫不亂。
她憑藉着靈巧的身法,在衆人之間穿梭自如,那身姿婀娜,仿若一隻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不時發出鐵錢鏢,干擾敵人的進攻。
只見她瞅準一個破綻,身形如電般欺近一名敵人,手中短刀寒光一閃,直逼對方咽喉。那寒光猶如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那人驚恐的面容。
那人嚇得面色慘白,猶如白紙一般,連忙舉劍抵擋。
郭湘玉手腕一轉,短刀順着對方劍身滑落,割破了他的手腕。
那人吃痛,手中劍“噹啷”一聲掉落。
鮮血從他的手腕處汩汩流出,在雪地上滴出一灘殷紅,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眼。
然而,圍過來的敵人越來越多,形勢愈發危急。
此時,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袍人從營帳中緩緩走出,此人面容冷峻,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神中透着一股陰森的寒意。他手中握着一根烏黑的柺杖,柺杖頂端鑲嵌着一顆血紅的寶石,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透着無盡的邪惡。
黑袍人冷哼一聲:“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闖入我哈克部落與西域聖教的秘密營地,今日便將你們統統誅殺!”說罷,手中柺杖一揮,一道黑色的氣流朝着衆人席捲而來。
那黑色氣流猶如一條黑色的巨龍,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所過之處,積雪被捲起,形成一道白色的旋風。郭湘玉見狀,心中一驚,只一眼,便瞧出這黑袍人武功高強,絕非普通高手可比。
其周身散發的氣勢,仿若一座巍峨聳立的冰山,寒意逼人,讓人不寒而慄。
她靈機一動,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粉末,朝着那黑色氣流撒去。
原來,這是她平日裡精心研製的迷煙,專門用來迷惑敵人。
那迷煙呈淡綠色,在夜色中若隱若現,仿若一羣靈動的螢火蟲。
那黑色氣流裹挾着迷煙,瞬間瀰漫開來,恰似一片烏雲滾滾而來。
敵人紛紛咳嗽起來,陣腳大亂,有的捂住口鼻,四處逃竄;有的雙眼迷離,站立不穩。
謝文趁機大喝一聲:“走!”那聲音仿若洪鐘般響亮,在夜空中迴盪。
三人趁着混亂,身形一閃,如三道黑色的閃電,朝着營地外飛奔而去。
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時隱時現,仿若鬼魅一般,速度極快。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逃竄,三人終於擺脫了敵人的追擊。
他們在一處隱秘的山谷中停下腳步,此時,三人皆已氣喘吁吁,衣衫也被劃破了幾處。
謝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那汗水順着他剛毅的臉龐滑落,說道:“今日若不是郭姑娘機智,咱們怕是難以脫身。郭姑娘這迷煙,當真是關鍵時刻的救命法寶啊!”
石雄也點頭道:“是啊,郭姐姐,多虧了你,不然我這後背可就開了花了。郭姐姐這急智,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
郭湘玉微微一笑,那笑容恰似春日裡盛開的花朵,美麗動人,說道:“謝大俠,小雄子,過獎了,咱們是一同前來探查情報的,自當相互照應。在這江湖中闖蕩,本就該攜手共進,方能應對諸多艱險。”稍作休息後,三人繼續前行。他們沿着一條隱秘的小路,來到了一處山谷深處。
只見山谷中一座巨大的倉庫矗立在那裡,倉庫周圍戒備森嚴,守衛衆多。
那些守衛身着黑色勁裝,手持長槍,目光警惕,猶如一羣訓練有素的獵犬。
三人悄悄潛伏到倉庫附近,透過窗戶向裡望去,只見倉庫中堆滿了一袋袋的食鹽,還有一些身着奇裝異服的人正在忙碌着。
那些人服飾怪異,色彩斑斕,頭上戴着各種形狀的帽子,一看便知並非中原人士。
郭湘玉低聲說道:“看來這就是他們囤積食鹽的地方了,這哈克部落與西域勢力勾結,妄圖壟斷寧夏的食鹽資源,用心何其險惡。他們這般行徑,苦的可是寧夏的百姓啊!”
就在這時,一名守衛似乎察覺到了異常,朝着他們藏身的地方走來。
那守衛腳步沉穩,眼神銳利,手中長槍緊握,隨時準備出擊。
石雄握緊了手中的寶劍,準備動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勁,彷彿一頭即將撲食的獵豹。
郭湘玉連忙拉住他,輕聲道:“莫要衝動,看我的。”
她從懷中掏出一枚石子,朝着遠處扔去。
“啪”的一聲,石子落地的聲音清脆響亮,在這寂靜的山谷中格外突兀。
石子落地之處,揚起一片塵土。
那守衛轉身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腳步匆忙,彷彿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
三人趁機悄悄潛入倉庫,仔細查看裡面的情況。
然而,他們的行動還是被發現了。
有人聲音尖銳刺耳地大呼小叫,仿若鬼哭狼嚎,在倉庫中迴盪。
一羣守衛手持兵器,朝着他們圍了過來。
那些守衛面色兇狠,眼神中透着殺意,手中兵器閃爍着寒光。
謝文、石雄與郭湘玉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嚴陣以待。
郭湘玉美目圓睜,手中短刀閃爍着寒光,說道:“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將這秘密查探清楚!咱們不能讓這些惡人的陰謀得逞,定要爲寧夏百姓討回公道!”
說罷,率先朝着敵人衝了過去。
她的身姿輕盈,猶如一隻敏捷的飛燕,短刀在她手中揮舞,寒光閃爍,每一次揮動,都帶着凌厲的氣勢。在這堆滿食鹽的倉庫之中,謝文、石雄與郭湘玉三人被如潮水般涌來的守衛團團圍住。
四周皆是寒光閃爍的兵器,喊殺聲震得人耳鼓生疼,仿若要將人的靈魂都震碎。
血腥的氣息仿若一層厚重的陰霾,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幾近窒息。那血腥氣中,混合着鐵鏽味與死亡的腐臭,在這封閉的倉庫中肆意瀰漫。
郭湘玉美目流轉,迅速掃視一圈,見倉庫一角堆積着許多麻袋,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她壓低聲音,急促卻又沉穩地說道:“二位,咱們且往那麻袋堆靠攏,利用麻袋阻擋敵人攻勢,再尋機突圍!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切不可慌亂!”
謝文與石雄聞言,心領神會,三人背靠背,一邊揮舞兵器抵擋如狼似虎的守衛,一邊朝着麻袋堆緩緩移動。
石雄手中寶劍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劍劈出,都帶着開山裂石之勢,逼得敵人不敢近身。
他施展出“奪命十三劍”中的一招“弒神滅佛”,寶劍如同一道流星,劃過夜空,直刺敵人咽喉。敵人紛紛躲避,發出陣陣驚呼。
謝文則以手中軟劍施展精妙劍法,劍招靈動多變,恰似靈蛇出洞,不時刺中敵人要害。他施展“清風劍法”,劍勢輕柔卻又暗藏殺機,每一劍都仿若一縷清風,卻能在不經意間傷人於無形。
好不容易退至麻袋堆旁,三人迅速躲到麻袋之後。那些守衛見狀,吶喊着蜂擁而上,卻被麻袋阻礙了腳步,霎時間陣腳大亂。郭湘玉瞅準時機,從懷中掏出一把特製的梅花鏢,運力甩手,鏢如流星,朝着敵人密集之處射去。
只聽得幾聲慘叫,數名守衛中鏢倒地,血花四濺,在倉庫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那梅花鏢呈梅花形狀,鏢身閃爍着寒光,鏢尖塗有劇毒,一旦射中,非死即傷。中鏢的守衛捂着傷口,痛苦地呻吟着,鮮血從他們的手指間汩汩流出,在地上匯聚成一灘灘血泊。此時,一名身形魁梧的守衛,手持一柄大刀,怒吼着衝了過來。
他的大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刀風呼嘯而來。
他施展出“開山刀法”,一刀朝着石雄砍去,那一刀帶着千鈞之力,想要將石雄劈成兩半。
石雄連忙舉劍抵擋,“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石雄只覺手臂一震,虎口發麻。
但他毫不退縮,迅速反擊,施展出“奪命十三劍”中的一招“青峰割面”,寶劍帶着一道寒光,直刺那守衛胸口。
那守衛連忙側身閃躲,卻還是被寶劍劃破了衣衫,胸口處出現一道血痕。
謝文趁着敵人慌亂之際,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欺近一名守衛。
他手中軟劍一抖,施展“清風劍法”中的一招“風捲殘雲”,劍影重重,瞬間在那守衛身上劃出數道傷口。那守衛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郭湘玉則在一旁,不斷髮射梅花鏢,支援着謝文和石雄。
她的眼神堅定,手中的梅花鏢猶如長了眼睛一般,不斷射中敵人要害。
霎時間,倉庫中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血腥的氣息愈發濃烈。
然而,敵人仿若洶涌潮水,源源不斷,前赴後繼地瘋狂衝上來。
一名身材魁梧的守衛,宛如一座巍峨小山,手持一柄沉重的狼牙棒,那狼牙棒上的尖刺閃爍着冰冷寒光,仿若猙獰獠牙。
他大喝一聲,聲若洪鐘,奮力將狼牙棒朝着麻袋堆砸來。
“砰”的一聲巨響,仿若晴天霹靂在這倉庫內炸響,麻袋被砸破,食鹽如白色的洪流傾瀉而出,恰似雪崩般洶涌。
石雄見狀,雙目圓睜,眸中燃燒着怒火,猛地躍出,握劍朝着那守衛劈去,劍招凌厲,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恰似一道銀色閃電劃破夜空。
那守衛連忙舉棒抵擋,“鐺”的一聲,火星四濺,恰似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石雄只覺手臂一震,仿若被巨錘擊中,對方力量之大,超乎想象,手臂瞬間麻木,失去了知覺。
此時,謝文目光如炬,敏銳地發現倉庫牆壁上有一扇小窗,那小窗雖狹小,在這生死關頭,卻仿若通往生機的希望之門。以他們的身手,或許能夠鑽出去。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急促的呼吸,大聲喊道:“石兄弟、郭姑娘,那邊有扇窗,咱們衝過去!此乃唯一生機,切不可錯失!”聲音堅定有力,在這混亂喧囂的倉庫內,仿若一道穿透陰霾的曙光。
郭湘玉聞言,柳眉輕揚,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迅速點頭示意。
她再次掏出迷煙,那迷煙呈淡藍色,在昏暗倉庫中散發着詭異光芒。
她運力朝着敵人揚去,動作一氣呵成,仿若行雲流水。
迷煙瞬間瀰漫開來,仿若一片迷霧籠罩大地,敵人咳嗽聲、咒罵聲不絕於耳,好似被驚擾的蜂羣。他們視線受阻,身形踉蹌,陣腳愈發混亂,彼此碰撞,亂作一團。
三人趁着這混亂之際,施展渾身解數,朝着小窗方向突圍。
郭湘玉身形靈動,在敵人之間穿梭自如。
她身姿婀娜,恰似夜空中的流星劃過,手中短刀寒光閃爍,仿若寒夜中的冷電。
她施展出“奇門三才刀法”,刀招詭異多變,不時劃傷敵人手腕、咽喉,令敵人防不勝防。
每一次出手,都帶着凌厲的殺氣,敵人中招後,鮮血飛濺,在地上灑下斑斑血跡。
謝文則以軟劍護住三人側翼,劍招綿密,將試圖靠近的敵人一一逼退。
他施展“清風劍法”,劍勢輕柔卻暗藏殺機,劍身仿若靈動的蛇,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弧線,每一劍都精準地刺向敵人要害,敵人被刺中後,慘叫連連,痛苦倒地。
石雄則在前方開路,寶劍揮舞,無人能擋其鋒芒。
他施展出“奪命十三劍”,劍招狠辣,威力驚人。
他的眼神堅定而兇狠,恰似一隻勇猛的獵豹,所到之處,敵人紛紛敗退,或被劃傷,或被刺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也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就在他們即將接近小窗之時,一道黑影從上方疾射而下,速度之快,仿若流星墜落。
原來是那黑袍人,黑袍獵獵作響,仿若黑色的火焰在燃燒。
黑袍人手持柺杖,眼中閃爍着陰冷的光芒,仿若寒夜中的鬼火,冷哼一聲:“想走?今日誰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裡!”
聲音低沉而冰冷,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帶着無盡的殺意,在這倉庫內迴盪,令人毛骨悚然。
說罷,手中柺杖一揮,一道黑色的氣勁朝着三人席捲而來,那氣勁仿若黑色的巨龍,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所過之處,空氣扭曲,發出“嗡嗡”聲響。
郭湘玉心中大驚,美目圓睜,這氣勁威力驚人,若是正面撞上,三人必將重傷,甚至性命不保。
她來不及多想,猛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巾,那絲巾質地輕柔,卻在此時被她注入了全身功力。
她運力朝着氣勁甩去,那絲巾在氣勁的衝擊下,竟瞬間化爲齏粉,恰似風中的柳絮,消散無形,但也稍稍阻擋了氣勁的勢頭,爲衆人爭取了寶貴的瞬間。
謝文趁此時機,大喝一聲,聲震四壁,手中軟劍如蛟龍出海,直刺黑袍人咽喉,劍招凌厲,帶着必殺的決心。
黑袍人側身一閃,動作敏捷,輕鬆避開,仿若鬼魅一般。手中柺杖順勢一掃,仿若一道黑色的旋風,謝文連忙後退幾步,躲避這凌厲一擊,心中暗自驚歎黑袍人的武功高強。
石雄趁機揮劍朝着黑袍人劈去,施展“奪命十三劍”中的一招“弒神滅佛”,寶劍帶着一道耀眼的光芒,直劈黑袍人。
黑袍人冷笑一聲,那笑容仿若寒冬的冰霜,手中柺杖往上一擋,“當”的一聲,恰似洪鐘鳴響,石雄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虎口震裂,鮮血順着劍柄緩緩流下,寶劍險些脫手,他的手臂也因這股衝擊力而顫抖不已。
郭湘玉深知此時不能慌亂,她迅速觀察四周,美目流轉,發現倉庫角落有一堆火把。
她靈機一動,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朝着火把奔去,動作迅速而果斷。她撿起一根火把,用力朝着敵人扔去,火把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仿若一顆燃燒的流星。
火把落入敵羣,瞬間點燃了一些易燃物,火勢迅速蔓延開來,仿若一條肆虐的火龍,吞噬着周圍的一切。倉庫內頓時濃煙滾滾,刺鼻的煙霧瀰漫開來,令人呼吸困難。
喊叫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混亂不堪,仿若人間地獄。
三人趁着這混亂與火勢,終於來到小窗之下。
石雄面色凝重,蹲下身子,沉聲道:“郭姐姐,快踩着我肩膀先上去!”
聲音堅定而沉穩,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學足了他的主子石飛揚。
郭湘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信任,彷彿也從石雄身上看到了石飛揚的影子。
她身手敏捷,幾下便踩着石雄的肩膀爬上小窗。
她身姿輕盈,仿若一隻靈動的小鳥,迅速鑽出了小窗。
接着,謝文也在石雄的幫助下,成功鑽出。
石雄最後一個爬上小窗,就在他即將鑽出之時,一名守衛衝了過來,那守衛面目猙獰,手中長槍朝着他後背刺去,槍尖閃爍着寒光,仿若奪命的毒蛇。
千鈞一髮之際,郭湘玉從窗外探進身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手中短刀一揮,施展出“奇門三才刀法”中的一招“樵夫指路”,將長槍盪開,那短刀與長槍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石雄這才順利鑽出小窗。
三人逃出倉庫後,不敢停留,在夜色中拼命狂奔。
寒風如刀,割在臉上生疼,仿若要將肌膚割裂。
但他們絲毫不敢放慢腳步,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這危險之地。
身後,倉庫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熊熊火焰燃燒。
喊殺聲依舊隱隱傳來,仿若惡鬼的咆哮,在夜空中迴盪。
他們深知,此次雖然暫時逃脫,但哈克部落與西域勢力的陰謀已然知曉,必須儘快將這秘密告知石飛揚,共同商議應對之策,否則,寧夏的百姓必將陷入一場極大的危機。
翌日清晨,柔和的日光穿透淡薄雲層,宛如縷縷金絲,輕輕灑落在名劍山莊那靜謐的庭院之中。
庭院裡的花草樹木在這溫暖的光線輕撫下,微微顫動,仿若剛剛從沉睡中甦醒。
獨孤昌悠悠轉醒,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隨後起身,開始精心更衣。
他身着一襲華貴錦袍,那錦袍由上等蜀錦裁製而成,繡着栩栩如生的麒麟圖案,每一針每一線都彰顯着精湛工藝。在陽光映照下,錦袍閃爍着柔和而高貴的光芒,愈發襯得他身姿俊逸。
獨孤昌面容俊美,劍眉斜飛入鬢,星目含光,鼻樑高挺,嘴脣微微上揚,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乍一看,仿若畫中走出的翩翩佳公子,風度翩翩,完全繼承其父獨孤雁被石飛揚打殘前的風姿。
然而,他的眼神中,卻時不時閃過一絲狡黠與貪婪,恰似暗夜中閃爍的鬼火,破壞了這副完美的面容。他舉手投足間,雖看似優雅從容,實則暗藏心機,一舉一動皆散發着一種道貌岸然的氣息,令人隱隱覺得此人不可輕信。
洗漱完畢後,獨孤昌迫不及待地來找郭湘玉。昨夜那些齷齪的念頭,此刻在他腦海中愈發熾熱,仿若熊熊燃燒的火焰,難以抑制。
他來到郭湘玉的房門前,伸出白皙修長、仿若女子般細膩的手指,在門上輕輕敲了敲,臉上掛着自認爲無比迷人的微笑,那笑容裡卻藏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急切,說道:“郭姑娘,可起牀了?在下特來相邀一同用早餐,望姑娘賞臉。”
他的聲音溫潤如玉,帶着幾分儒雅之氣,然而,在這看似禮貌的話語背後,卻隱藏着別樣的心思。然而,他敲了許久,卻不見房內有任何反應。
他心中頓感奇怪,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一個淺淺的“川”字,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恰似平靜湖面泛起的漣漪。
他在心中暗自悻悻地咒罵:“這郭湘玉,怎的睡得這般沉,真是不識擡舉。哼,莫不是在那姓楊的房中廝混?”想到此處,他心中的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來,燒得他胸口發悶,好似有一團熊熊烈火在胸腔中燃燒。
於是,獨孤昌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又快步跑到石飛揚的臥室前。
他伸手再次敲了敲房門,這次動作比之前重了幾分,顯得有些急躁,手指敲擊在門上,發出“砰砰”的聲響,彷彿在宣泄他內心的不滿。
石飛揚在房裡沉穩應道:“請進!”獨孤昌推門而入,卻見石飛揚已然穿戴整齊,一襲素色長袍,簡約而不失高雅。
他身姿挺拔,仿若一棵蒼松屹立於山巔,沉穩而堅毅。
此刻,他正盤腿坐在牀榻之上,雙目緊閉,神色平靜,正在專心做吐納功夫。
他的頭頂上方,騰騰白霧繚繞,仿若山間蒸騰的雲霧,又似仙人周身環繞的祥瑞之氣,彰顯出他深厚的功力。獨孤昌見此情景,滿腔妒火頓時化爲尷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恰似天邊被夕陽染透又迅速變幻的雲霞。
但是,他仍然不死心,心中暗自盤算着如何探聽虛實。
他佯裝與石飛揚隨意搭訕,臉上掛着狡猾的笑容,那笑容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看到了肥美的獵物,眼中閃爍着算計的光芒,說道:“楊公子,觀您這吐納之態,頭頂白霧蒸騰,實乃神功之象。不知公子師從何門何派呀?如此年紀輕輕,竟有這般深厚的武學修爲,當真是世間罕見,令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觀察着石飛揚的表情,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試圖從石飛揚的反應中尋得一絲線索。
石飛揚昨晚在宴席時,便已敏銳地察覺到獨孤昌對郭湘玉那心猿意馬的模樣,剛纔又聽到了隔壁鄰房響起的敲門聲,心中已然明瞭獨孤昌此番前來的齷齪想法。
他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仿若一潭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
他不慌不忙,機智地答道:“苦行禪功,雁門關外楊家將!”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若洪鐘鳴響,在房間裡迴盪,帶着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力量,也在向獨孤昌宣告,他絕非等閒之輩。
獨孤昌但聞石飛揚道出如此驚人顯赫的世家出身,恰似被一道驚雷當空劈中,心中猛地一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仿若寒冬臘月裡被寒霜驟然打過的花朵,僵硬而扭曲。
他的眼神中,剎那間閃過一絲深深的畏懼與無盡的懊悔,宛如黑暗中突然閃過的一道絕望的光。
他連忙賠禮道歉,聲音因驚恐與慌亂而微微顫抖:“對不起!楊公子,打擾您修煉神功了。小弟只是過來相請楊公子出去早餐,並無他事,多有打擾,還望公子海涵。”
說罷,他微微躬身,腰彎得極低,臉上堆滿了歉意的笑容,那笑容卻難掩他內心的驚惶與不安。
石飛揚點了點頭,仿若一尊威嚴不可侵犯的佛像,神色平靜,繼續沉浸在吐納功夫之中,仿若世間萬物皆與他無關,不再理會獨孤昌。
獨孤昌見狀,心中滿是不甘,猶如困獸在牢籠中掙扎,卻又不敢發作,只得悄然退出房間,每一步都邁得沉重而緩慢,心中暗自思忖着下一步的計劃,眼神中不時閃過一絲陰鷙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