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哐--!”
隨着獨孤漾兒的一聲令下,突然空曠的上空傳來一聲敲鐘的當響聲,緊隨而至的是一聲銅鑼的哐響聲。
雖然,兩者是一前一後,但是,兩種聲音在空中合在一起的時候,卻調合出一種異常震響的迴旋效果。
“當--!”
“哐--!”
然而,當緊接着鐘聲和銅鑼聲一起敲響的時候,便宛若能震動山河一般的氣勢,發出了驚天撼動。
這邊,桑默一行人本是沒有去理會獨孤漾兒的瘋魔,一心只想着趕緊的找地兒躲一躲。可是沒想到的是,當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響時,桑默還沒來得及去想是什麼發出的,卻被身後的尖叫聲給叫住了腳步。
“啊!”
“小川!你怎麼了?”
桑默一回身,看見身後跟着的小川兩手捂住耳朵的蹲在了地上,一臉痛苦的樣子。桑默連忙跑去小川的身邊,擔心的問道。
“哇哇哇!”
然而,桑默才跑到小川的身邊,另一邊的被万俟珩抱在懷裡的小月月卻突然的大哭起來,而且還不停的在万俟珩的懷裡四肢胡亂的掙扎着,讓人不知道怎麼回事。
“月月,川兒,你們怎麼了?”
一旁原本由管家攙扶着的東方夫人,在聽見自己一雙兒女尖叫哭喊的時候,亦是擔心的奔了過來。
“哇哇哇……嘔嗚嗚嗚……”
只是,當東方夫人正要伸手接過万俟珩懷裡的小月月時,正好第二次的鐘聲和銅鑼聲一同響起,東方夫人還來不及碰到自己的女兒,就見着小月月哭喊着大張的嘴裡突然嘔出了血來。
“月月!”
看着女兒嘴裡不斷的溢出血水,東方夫人不禁驚慌的尖叫出聲,完全的被眼前的突發狀況給嚇懵了。
“小月月!珩,怎麼會事!”
聽見東方夫人的尖叫,桑默擡首一看,看見小月月滿嘴流着血,亦是被驚嚇得不輕,連忙抱起地上的小川奔過去。
“月月!噗!”
當桑默抱着小川奔到万俟珩的身邊時,小川也看見了自己妹妹此刻的樣子,纔來得及開口喚一聲妹妹的名字,突然的小川亦是毫無預兆的噴出一口血來,直接就噴在了對面万俟珩的懷裡的小月月身上。
“小川!”
桑默還沒搞清楚小月月是怎麼回事,想要問一問万俟珩,卻還沒開口,就見着小川也吐出血來,一時間,桑默更是焦急萬分起來,只能緊緊的抱住小川瘦小的身子,驚慌不已。
“當--!”
“哐--!”
“當--!”
“哐--!”
就在桑默焦急不已的時候,上空的的鐘聲和銅鑼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至不停,一聲比一聲震響。而隨着上空的聲音不斷響徹,小月月和小川嘴裡的血水就一次比一次流出的多。
“月月,川兒,你們……噗……嘔……”
看着一雙兒女嘴裡不停的吐着血,東方夫人悲慟得全身顫抖,伸着顫抖不已的手,撫摸這兩個孩子的小臉蛋。東方夫人想要哄哄孩子們,卻還沒來得及開口說完,就感覺胸口一痛,便也噴出一口血,然後滿臉痛苦的跌坐到地上去,吐起血來。
“怎麼回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這是怎麼了?!”
看着這樣的場面,桑默已然是慌亂了手腳,一邊不停的用手將小川嘴裡吐出來的血擦掉,一邊焦急的問着大家,不明爲什麼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人,怎麼就無故的吐起血來!
“當--!”
“哐--!”
“當--!”
“哐--!”
“啊--!我的孩子!孩子,你怎麼了?!”
“爹爹,爹爹,你怎麼了?!”
“……”
隨着上空的鐘聲和銅鑼聲不斷的響徹,城牆底下也傳來了各種驚慌尖叫的喊聲,有大人的,也有老人的,還有小孩子的,個個悽慘的呼喚聲,讓桑默忍不住的僵硬着身子回身望去。
這一望,讓桑默驚慌的心緊緊的被震撼住了,無法再一開視線。只見着,原本都等待着出城的那些城民,此刻大半的都已經跌坐或倒在了地上,嘴裡都在吐着血,甚至有些小孩和老人已經昏厥過去,但是他們嘴裡卻依舊還有血在往外流着。除此之外,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一種很痛苦的樣子。
看着,那些城民們每人臉上都是驚慌悲絕的不停給身邊的親人們擦着嘴角的不斷的血水,桑默突然覺得胸口炙痛得難受。忍不住的,一手抱緊已然有些昏厥的小川,一手抓着胸口的衣服捏緊,試圖減輕一些心口傳來的痛楚。
“當--!”
“哐--!”
“當--!”
“哐--!”
“…… ……”
上空的鐘聲和銅鑼聲不斷,桑默緊蹙這眉頭,臉色緊繃泛白,緊揪着胸口衣服的手也緊得骨骼條條,好似在用最大的力氣來減輕一些心口的痛楚,。
但是桑默卻沒有表示出任何一點動靜,正好是背對着万俟珩他們,以免讓他們發現後爲她擔心。
“小夙,你,你快給他們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着眼前不斷倒地的無故人,桑默亦是不敢回身,只能以背對着的方式,讓亓官夙查看一下小月月他們。
雖然,腦海裡有一個直覺,眼前的一切,一定與獨孤漾兒脫不了干係,但是,桑默現在最想的是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減輕這些無故人們的辦法。
既然,目前他們沒辦法對付獨孤漾兒,那麼就只能這樣先試着解脫這些無故人們的痛苦。
“快,快將他們的耳朵捂住,別讓他們再聽這響徹的鐘聲。”
不消一刻鐘,亓官夙便找出了小月月他們爲什麼會如此的原因,而導致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上空這不斷響起的鐘聲和銅鑼聲,所以,亓官夙便想出捂住耳朵的暫時辦法。
“當--!”
“哐--!”
“當--!”
“哐--!”
然而隨着亓官夙的話落,上空的鐘聲和銅鑼聲越加的不斷響徹着,而且似乎是越來越有氣勢恢弘了。
“噗嗤!”
“万俟大哥!”
在亓官夙一手撫了撫胸口的不適悶痛感,正要伸手捂住小月月的兩耳時,突然抱着小月月的万俟珩身體一傾,一聲不大的噗嗤聲響起,隨即万俟珩覆面的面紗前便出現了一塊鮮紅快速的暈染開來,惹來亓官夙驚慌的一聲急喚。
“珩--!”
聽見亓官夙的急喚,桑默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急忙的轉身,映入眼簾的是万俟珩面紗上的紅染。
“珩,你怎麼樣?很難受是不是?”
當下桑默已經顧不得他們是否會擔憂她的臉色,抱着小川又跑到了万俟珩的身邊,心焦的胸口愈加的悶慌炙痛起來,但是她只想知道万俟珩有沒有事。
“默兒,我、我沒事,別擔心!”
見桑默焦急的臉色亦是不好,万俟珩生生的將喉嚨間涌上來的甜腥味壓回去,朝桑默搖了搖頭,安慰着她的心慌。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守望城的覆滅大災難了。万俟珩望着天空上已然是鮮紅的弦月,不禁悲哀的心痛,只因他沒能將心愛的人兒送出城去,要她同他們一起承受着錐心炙痛悽慘畫面。
“當--!”
“哐--!”
“當--!”
“哐--!”
“噗嗤!”
只是,万俟珩的話才說完,還沒等桑默開口,耳邊便傳來那不曾間斷的鐘響聲,於是,心口又是一震,當下被壓回去的甜腥味瞬間便又涌了上來,噗嗤一口,當着桑默的面,又噴了出來。
“珩,你還騙我!什麼沒事?你這叫沒事?”
親眼見着万俟珩在自己面前又一次的口吐鮮血,桑默本就悶慌炙痛的心口突然的一緊,緊接着一股痛徹心扉的感覺襲上心頭。
“噗--!”
讓桑默本是呵責的話才說完,突然就感到有東西涌上喉間,才感覺到一股生鏽的甜腥味,還沒搞清楚是什麼,便被胸口的氣悶給衝了出去。
出於本能的,桑默想要用手去捂住嘴,但是卻只來得及接住噴出口的濃稠液體。不用看,桑默也知道,自己也吐血了。
“默兒!”
“默兒!”
“小默!”
“默兒姐!”
而桑默這一吐血,引起的便是四個男人異口同聲最驚慌的急喚!
“默兒,你怎麼樣?是不是心口很痛?”
見着桑默也受不住的吐血了,万俟珩即便是心口痛的難以忍受,卻還是伸手一手扶住桑默的一隻手臂,心慌的問道。
“默兒!”
聞人魄一把接過在桑默懷裡已然昏厥的小川,然後一手抱着小川,一手緊緊的握住桑默的一隻纖手,緊緊的不願鬆開,用心來傳遞自己的擔憂。
“小默,別怕,我來幫你捂住耳朵,這樣你就會好受一點。”
鮮于千瀾看着桑默手裡的鮮紅,這比他此刻心口的悶痛還要讓他心痛萬分,爲了不讓桑默繼續突出讓他心痛難當的鮮紅,鮮于千瀾並沒有忘記剛剛亓官夙說的,只要捂住耳朵就會好受一點。所以,他伸手雙手,捂住了桑默的雙耳,讓任何聲響都遠離她的耳朵。
“當--!”
“哐--!”
“當--!”
“哐--!”
“默兒姐,快,快離開這裡,咳咳咳……我們快走……”
一直強忍住心口的悶痛,在見到桑默也吐血,亓官夙知道若是再不離開這裡,只怕大家都要因吐血而亡了。
只是,耳邊響徹的鐘聲不斷,話還未說完,亓官夙便再也忍不住喉間的咳意咳了起來,卻不過才咳了三聲,他的嘴角也流出了一條血絲。而這還是他極力隱忍下來的結果,不然,只怕也是一大口噴血了。
“小夙!你!咳咳咳……走,大家都快走!”
看着連亓官夙這樣在藥澡堂裡泡着長大的健康寶寶都扛不住了,桑默擔憂的心已然恨不能自己無所不能,這樣,他們就不用因爲她承受這樣的痛苦了。
沒錯,獨孤漾兒不也說了,這一切都是因爲她。所以,桑默看着這些因爲她而不停的在吐血的人,真的恨不能馬上將獨孤漾兒碎屍萬段。
但是,現在的他們,毫無反抗之力,所以,她只能聽亓官夙的,趕緊走,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好!大家都快走!”
看着桑默又因爲說話而咳出了血,四個男人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攙扶着桑默,懷裡抱着小川和小月月,而東方夫人和管家早已經昏厥過去,他們決定不帶上他們了,還是先以桑默的安全爲主。
“當--!”
“哐--!”
“當--!”
“哐--!”
鐘聲和銅鑼聲隨着桑默一行人的腳步,一步一聲的響至,響徹,並且緊跟不斷,不絕。這讓桑默一行人都痛苦的堅韌下來,邁着腳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只是,每一步的跨出,心口便有如被劍砍的鑽心炙痛。
“啊……暖、暖暖回來!”
身後突然傳來澤蘭的聲音,桑默忍不住的回頭一看,原來是,裝着暖暖的籠子掉在地上打開了,而暖暖從裡面跑了出來,向城門那邊躥了過去,澤蘭在後面想要追過去,卻是一手抓在胸前,一臉的痛苦樣子邁不開腳步。
“澤蘭,算了,讓它去吧,這樣也好,總比跟着我們一起受苦好。”
桑默叫住了想要追上去尋暖暖的澤蘭,畢竟暖暖跟他們不一樣,或許能找到生存的辦法,跟着他們,這樣只怕也不一定就是好。
澤蘭回身,望着桑默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沒在去追。並不是她不想說,而是現下,她真的無能爲力,只怕一張口,出來的就是血,而不是話。所以,澤蘭不想主子也替她擔心,才狠狠的忍了下來。
只是,等這藥效過了,她一定會爲主子把暖暖尋回來。澤蘭在心裡暗暗的下決心。
“當--!”
“哐--!”
“當--!”
“哐--!”
鐘聲和銅鑼聲連綿不絕的迴繞在上空,趁着這次轉身,桑默擡頭望了一眼城門之上的壘臺,藉着月光,桑默模糊的看見,那壘臺上,似乎多了兩道擺設,似是一口鐘,還有一個鑼盤,而且有兩個人在敲打着。
“當--!”
“哐--!”
聽着那一層一疊聲響,看着那壘臺上兩人的動作,桑默突然明白,原來,一直盤旋在上空的聲音是從那裡傳來的。
可是,讓桑默絕的奇怪的是,爲什麼獨孤漾兒明明也能聽着那聲響,而且她還離得那麼近,爲什麼她會沒事?而且就連被她讓人抓着的花蔓菁也還好好的。
桑默想不通這是爲什麼?只能轉身繼續艱難的邁步離開。
“哈哈哈,桑默,你以爲,你們逃得了嗎?”
“要不要我告訴你,不管你們走到哪裡,只要在這守望城內,你們就是躲到地底下去,也逃不了這要索你們命的厲鬼!哈哈哈……”
站在壘臺上的獨孤漾兒時刻注意這桑默他們的動向,若不是桑默主動地出現,她還不在到他們的確切位置,所以,獨孤漾兒不知道有多開心桑默的主動出現,所以,從桑默出現的那一刻,獨孤漾兒就將注意只放在了桑默一推人的身上。
所以,從剛剛看着桑默他們吐血的狼狽樣子到現在的企圖離開的步行,獨孤漾兒都一顆都沒有錯過的注視着。所以,在看見桑默還要繼續的前行的時候,獨孤漾兒變態的心情又開始復發,一種玩弄手中獵物的心態。
“當--!”
“哐--!”
“當--!”
“哐--!”
“哈哈哈,你們聽聽,這聲音多好聽啊,像不像索命的鐘聲?”
“哦,想必,小神醫一定知道,你們中的迷藥就是風迷,但是,小神醫一定不知道,但凡中了風迷的人,若再受到魔音的摧殘會有怎樣的結果吧?哈哈哈……”
“哈哈哈,那麼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們吧,那就是大羅神仙也會因心脈震碎而亡啊。哈哈哈……”
“當--!”
“哐--!”
伴隨着響徹的鐘聲和銅鑼聲,桑默一行人都聽見了獨孤漾兒的瘋狂變態之語。因爲,有了獨孤漾兒的‘好意’解說,桑默覺得自己腳下的步子,再也邁不開一步了。
側首望了望與万俟珩相護攙扶的亓官夙,看着他嘴角不斷流出的血絲,以及他同樣震住的眸子。桑默知道,獨孤漾兒說的都是真的。
“怎麼、怎麼會是魔音?!”
捂住嘴的亓官夙,瞪大了雙眸,怔怔的望着前方,不相信的喃喃道。他知道魔音與風迷相遇的結果,只是,他不知道這不停響徹的鐘聲就是魔音。
“咳咳!”
“咳咳咳!”
桑默的身側,傳來了兩聲不同的輕咳,似是在隱忍。但是,桑默還是聽見了,視線一轉,看見的是,聞人魄與鮮于千瀾兩人伸手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液痕跡的動作。
“阿魄!千瀾!”
竟然,連他們兩人都頂不住的吐血了,桑默覺得一切似乎沒有希望了。
望着身邊的這些人,血一點一滴的在流失,桑默的心,已然是痛得麻木了,心裡的不忍與不捨,不斷的在泛濫,她是多麼的想要救這些人,但是她該怎麼救?
回身,再望向那城門一路至此倒在地上成片的城民,再望向其他地方,竟然所有的地方都有人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嘔血、咳血、吐血,然後,昏厥一片。
突然,桑默想到了什麼,將視線望向城門之下。
當如期的看着那地上躺着百里瓔珞一家人之後,桑默突然的眼睛有些酸澀起來。那個人的身體那樣的孱弱,怎能經得起這一聲聲宛若催命符一般的聲響,只怕……桑默不想再繼續猜測。
“當--!”
“哐--!”
“當--!”
“哐--!”
“獨孤漾兒!我桑默在此發誓,你最好不要給我活命的機會,不然,我定要你嚐遍比這更苦更痛千百倍的後果!咳咳咳……噗!”
強自暗壓下心口不曾間斷的炙痛,桑默筆直的面朝着壘臺上的獨孤漾兒,伸出一指,直指着她,將心中所有的炙痛化作力量,用以最認真的莊嚴氣魄直向獨孤漾兒宣誓。儘管,到最後一句,桑默依舊還是承受不住鐘聲的震響,而再一次吐了血。
但是,這一刻的桑默,身上散發着一股誓死不休勇者無敵的雄偉霸氣,宛若天神一般,狠狠的將身邊的人給震撼住了。
而站在壘臺上的人,不止獨孤漾兒,就連站在獨孤漾兒身後的四人連同花蔓菁,都被底下的桑默給深深的駭住了。不是因爲桑默說的話,而是她周身突然高漲的熊熊氣焰,宛若不懼死亡的魄力,讓人害怕!
“當--!”
“哐--!”
“哈、哈哈哈,你以爲你能在這風迷與魔音相結合的摧殘下活下來?放心,我絕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被桑默那懾人的威嚴給震住的獨孤漾兒,回神後,雖然依舊還是在狂笑的打擊着桑默的自信,但是,她那笑聲是有多勉強,獨孤漾兒自己心裡最清楚。
“當--!”
“哐--!”
“當--!”
“哐--!”
“給我敲!重重的敲!用力的敲!我看他們要怎麼活下來!哈哈哈……”
獨孤漾兒在害怕,她心裡很清楚,清楚到握緊雙手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但是她絕不會給桑默他們活下來的機會,絕不!
“當--!”
“哐--!”
“當--!”
“哐--!”
“怎麼回事?”
然而,就在獨孤漾兒緊盯着桑默狂笑不已的時候,忽然,她瞪大了雙眼,看着桑默在的地方,甚至爲了看清楚,還將遮顏的面紗給一把抓了下來,只爲能將桑默在的那地方看清楚。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人呢?”
而,儘管她摘了面紗看,原本桑默站着的地方,依舊沒有了桑默的身影,連帶的,就連那個一直都頭覆面紗的人也不見了蹤影,其他人,卻都還是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