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追風,我們走吧。”
看着一臉忍痛又瞪大一雙鳳眸的羽墨,桑默心情非常的好,然後甩了甩揮拳的手,轉身便對追風說離開。
“喂!解開老子的穴道!”
就在追風聽命摟着桑默要起步飛躍的時候,看出來他們是真的沒有給自己解穴的打算,羽墨只能逼不得已的開口吼道。
本來,羽墨是想着以自己的內力要衝開被點的穴道並非難事,但是,在試過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衝不開這人點的穴道,這真的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事情,由此得知,對方的武藝修爲遠遠在自己之上。所以,羽墨只能開口,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永遠都維持現在這個蠢樣子。
“追風,他的穴道何時會自動解開?”
桑默沒有理會羽墨的低吼喊叫,只輕聲地在追風的耳邊問了一句。雖然,羽墨很讓自己不爽,但是也並非壞的徹底,而且桑默覺得既然自己已經揍人解氣了,也不能那他的生命開玩笑,萬一追風點的穴沒其他人解得開,而他們又這樣丟下他離開了,可就玩大發了。
“兩個時辰。”
追風平靜無波的低音緩緩道來,然後,便摟緊桑默腳下甚至都沒有用力,一個呼吸間,兩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看着這一切卻不能動的羽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狠狠地瞪着一雙怒火滔天的鳳眸,心裡卻是在爲桑默有着這樣的暗衛而心驚不已。
離開的路上,不用桑默開口,追風就攜着她一路飛過了深崖,飛到對面的山頂,卻沒有任何停滯,而是直接一路飛下了山,直朝着他們的最終目的地飛回去。
於是,因爲追風的飛行速度非比尋常,所以,他們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飛到了目的地。而因爲桑默是突然回來,所以,在她落地於燈火通明的庭院裡一羣人的視線中時,原本坐在庭院裡喝茶閒聊的一羣人們也理所當然的都怔住了。
“嗨!大家,我回來了!”
看着前面一羣怔住不動的人,桑默很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默兒!”
“小默!”
“默兒……”
“桑默!”
“桑公子……”
衆人在回過神之後,突然不約而同異口同聲的相繼喚出桑默的名兒,當然,向來少言的聞人魄雖沒有出聲,但是一雙似血紅眸卻是在第一時間緊緊的鎖住心中的人兒的。
“哈,小夙,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沒事了吧!”
因爲知道亓官夙爲什麼喚她的名兒拖音那麼長,無非是因爲有外人在場,他一直含在口中的那個‘姐’字沒喊出來罷了。桑默也就率先的將注意力放在有如大病初癒的小正太身上了,當然,關心之意也是滿滿撲去的。
“你不是留話說,要好幾天後纔會回來嗎?”
雖然對於桑默的關心亓官夙自然是心喜得很的,但是,一想到她回來都不等自己醒過來就離開這讓亓官夙非常的在意,所以,不願意就這樣原諒她。
“喲!小夙,這麼說我提前回來很讓你礙眼了?那好吧,我說實話吧,我回來也不全是因爲你。”
見亓官夙那微微有些嘟起的小嘴兒,桑默就知道這臭小子一定是記着昨兒個她沒等他醒來就離開的事情了。可是,桑默是誰啊,她又怎麼會沒有法子治小正太的死穴呢,呵呵!
“你!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就知道在你心裡我什麼都不是!”
果然,經桑默這樣一點火,順着導火線燒過去,亓官夙立馬就炸毛了,心裡酸澀無比,好硬撐着低吼自己不願意承認的事實,真的是緊張得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就怕某人承認。
“誒誒誒,整天就知道炸毛,難怪會被世人稱作火爆小神醫,真的很名副其實嘛,你們大家說是不是?”
對於亓官夙的炸毛早在桑默的預料之中,所以,她也不會去在意他氣極說的話,反而唆使其他人也一起來欺負欺負這隻會炸毛的‘火爆猴’。
“默兒,你就不要再欺負小夙了,他身體纔剛復原。”
見着桑默很明顯是在欺負這亓官夙玩兒,万俟珩適時的到兩人中間充當和事老,言辭也是讓桑默讓着亓官夙,畢竟是才恢復的身體,這樣氣下去,身體肯定是不舒坦的。
“好好好,不欺負了,不欺負了,知道你疼他。”
桑默說完,攤了攤雙手,走過來,在馨梅早在一見着她就回屋裡搬出來的椅子上坐下,不再繼續欺負小正太,心裡也擔心把小正太給氣着了就真的不好了。
“哼!”
看桑默說的樣兒,亓官夙因爲有着万俟珩的開口說和也不想再跟桑默計較下去,心裡也明白桑默大概是真的爲自己擔心才罷休的,所以,他也就只偏開頭,哼了一聲,算休戰了。
“誒呀,澤蘭,你去幫我弄些飯菜吧,我都一天沒吃東西了,餓的慌。呵呵,看你們這閒情逸致的樣兒就知道你們一定是都用過晚膳了,真幸福啊!”
桑默一坐下來就讓澤蘭去幫忙弄吃的來,都一天沒進食了,加上剛纔與亓官夙鬥嘴那會兒,現在她都餓得兩腿都打顫了都。誒,她是真心餓不起啊。
“是。”
澤蘭領命而去,紫菊也跟着去了,向來是見不得自己偉大的主子餓着了,所以,兩個人動作應該快上許多,也可以讓主子少餓一會兒。
“桑公子,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麼,請容在下向你打聽一下,你是如何從族塚裡出來的呢?”
待桑默稍作休息之後,一直都在一邊的浩賞悾璟覺得此刻是一個機會,所以,他把握機會將自己心中一直都不解的疑惑問了出來,正好也打開一個閒聊的話題,因爲,他感覺從桑默出現的那一刻,大家似乎都將視線停在了桑默的身上,甚至就連坐在他身邊的好友百里瓔珞都不例外的一直都在望着桑默愣神。
“這個啊,抱歉了,我可能沒法解釋呢。”
端起石桌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口,順便擡眸望了一眼對面的人,桑默聳了聳肩,很坦然的給了類似拒絕的回答。
“這是爲何?”
聽桑默這樣的回答,浩賞悾璟深感莫名,所以,他想知道更詳細的原因,因爲心裡怎麼想的,他就怎麼問了。
“因爲,我也不知道誒,我在墓口的時候暈過去了,等我再張開眼的時候,就已經在天日國了。”
桑默兩手一攤,三言兩語道完。她也只能這樣解釋了,不然,要她怎麼說,說有個連她都不知道來歷只見過兩三次的男人突然憑空出現將她救出族塚,然後在夢中將她帶來了天日國邊境?桑默相信就算她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更何況她也不想將莫雲的事情說出來。
“默兒你的意思是不是你自己走來天日國的?而是有人將你帶到這裡來的?會是誰有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不僅能躲過追風的眼睛,還能躲過千瀾的朱戟樓的追蹤?”
桑默的解釋說完,万俟珩卻先一步的驚詫出聲,着急的想要知道桑默所說的是否如自己所問相符。因爲本能的,万俟珩覺得這個人會是他們任何人也無法掌控的人。
“沒錯!但是我昏迷前和起來後誰也沒見着,就我一個人。”
桑默點點頭,給了万俟珩最肯定的回答,自然,說道最後也要圓了最後的解釋,不給任何人追根究底的機會。
好吧,桑默承認自己是不想再繼續回答下去了,因爲她想留點力氣等到澤蘭她們的飯菜來。
“那,究竟會是誰呢?有這種飛天遁地的本事。”
千瀾也難得的微蹙眉頭思索這樣的人是何時存在的,竟能完美的躲過他的朱戟樓的追查一絲痕跡都沒留。
“這我就不知道了。”
桑默無奈一笑,做足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然後發現有人竟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桑默立馬不着痕跡的將眼神移向澤蘭他們剛纔離去的方向,做出一副很餓等着飯吃的樣來。
呼,桑默這時候才發現,聞人魄竟是一直都在深深的望着自己,而且那似血紅眸裡有着絲絲懷疑,真的是很不對勁啊。
“誒呀,先暫停不說這些了,我要吃飯,先回屋裡了,你們聊着。”
說完,桑默就撒腿的跑了出去,因爲她已經看着澤蘭和紫菊端着飯菜進院子了,所以,就趕緊的藉口跑開,桑默怕被聞人魄看出什麼來。
“好吧,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有什麼事明日在談,默兒既然回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見桑默已經跑遠,万俟珩也看出來桑默似乎是在有意的隱瞞什麼,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只是讓大家散了回屋休息,有事明日再議。
至於他自己,万俟珩覺的有必要等桑默用完膳之後,他們回屋裡慢慢再談,既然人已經回來了,看樣子這會兒也不會再走,所以,他不急。
大家所有人見万俟珩都這樣說了,自然也不好繼續坐下去,都散了回各自的屋了。
而万俟珩卻是轉身往桑默剛纔跑的方向去了,誰讓桑默剛纔跑去的是他的房間呢,真是太讓他喜歡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