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小狐狸和老狐狸對飈演技

朱祁鈺玩味的看了一眼胡濙,他對胡濙心裡有氣,是因爲胡濙最近在做一些事,而且手伸的很長很長。

這不,胡濙的手在沒有大皇帝需求的情況下,居然伸進了稽王府。

對於萬貞兒和朱見深的故事,朱祁鈺還是知道一些的。

萬貞兒雖然大了朱見深十七歲,但是朱見深和萬貞兒的故事,卻是個愛情故事,而且是一個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

朱見深經歷了兩次廢太子風波。

明英宗兵敗迤北被俘,明代宗和於少保君臣力挽狂瀾,明代宗雖然坐穩了皇帝,但是太子卻仍然是明英宗的庶長子。

很快,明代宗就開始下旨廢掉朱見深的太子之位。

這件事是胡濙代爲主持廷推,文淵閣大學士陳循摁着吏部尚書王直的手簽字,最後全票通過。。

朱見深第一次太子位被廢,隨父親住進了南宮之中。

南宮和高牆無二,朱見深這個廢太子,在南宮的日子可不好過,明英宗的皇后錢氏,那時候哭瞎了眼睛,朱見深的母親周氏又是個廢物,朱見深在南宮的那幾年,日子可不好過。

很快,明代宗的長子朱見濟離奇死亡,明代宗暴怒,金刀案起。

明英宗本人都朝不保夕,更遑論這個廢太子朱見深了。

隨着明代宗病重,明代宗膝下無子,于謙主持,恢復了朱見深的太子位,但很快就發生了奪門之變,明英宗再登皇位。

這個時候,明英宗在天順元年,發了一份很奇怪的聖旨,他冊封了一位太子,而這個太子名叫朱見濡。

朱見深的乳名叫做濡兒,但是宗親玉碟上的名字,是朱見深。

這道聖旨,可謂是意味深長。

明英宗這份聖旨,就是在試探朝臣的反應,他想廢掉朱見深的太子之位。

果然引起了朝中所有臣工的反對,明英宗只好以自己記錯了爲由,責令當時爲宗人府事的寧陽侯陳懋,爲朱見深改名朱見濡。

明英宗自己記錯了,難道大明的文淵閣、司禮監都記錯了不成?

如此艱難之下,以庶長子身份登基之後的朱見深,接手的大明朝,是一個被稽戾王又霍霍了八年的大明朝。

在這種情況下,朱見深和萬貞兒一路走來,其經歷的風波和苦楚,可不是後世那些動不動幾十集的電視劇能夠相媲美的。

萬貞兒歲數比朱見深大了十七歲,爲朱見深生下了皇長子,但是皇長子去世之後,萬貞兒再不能爲朱見深誕下一兒半女。

朱見深和萬貞兒之間,那是相濡以沫的愛情故事。

但是毫無疑問,萬貞兒真的是孫太后的人,萬貞兒本身就是孫太后身邊的侍女。

“稽王現在尚幼,但是稽王府邸之事,朕不欲過分干涉,胡尚書以爲呢?”朱祁鈺並不想棒打鴛鴦,所以以封了稽王,不多過分干涉爲由,婉拒了胡濙處理萬貞兒的想法。

萬貞兒是妖婦嗎?

朱見深不是個糊塗蟲,萬貞兒是不是妖婦,得朱見深自己決定。

胡濙猶豫了片刻說道:“陛下聖明。”

“胡尚書忽然談起稽王事,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說說吧,想說什麼事兒?”朱祁鈺抿了口茶,頗爲玩味的問道。

胡濙這手怕是還要再伸長些。

胡濙憂心忡忡的說道:“陛下果然是一猜就中,臣其實想說的是泰安宮的事兒,就是用稽王府起個頭罷了。”

“前幾日,吳太后言,尊卑有別,長幼有序,令皇嗣朱見濟、朱見浚進學,而朱見澄侍臣進讀。”

皇子進學,也是在泰安宮內,不過老師會從太子少師換成講筵學士,比如劉吉就掛着這個名字。

皇長子朱見濟和三皇子朱見浚都是庶子,而嫡皇子朱見澄乃是汪皇后所出,庶嫡需要分開教授。

朱祁鈺倒是聽汪皇后說過此事,吳太后下的懿旨。

“此事朕已經否了,皇嗣仍隨侍臣進讀,難不成胡尚書另有高見嗎?”朱祁鈺已經書桌下的手,已經完全攥緊了。

果然胡濙有些得寸進尺了。

胡濙卻不是很在意的說道:“陛下啊,這件事呢,臣以爲,還是遵懿旨爲上,畢竟是陛下生母吳太后所下聖旨,吳太后平素清心寡慾,這畢竟庶嫡有別啊,陛下。”

興安站在一旁,不停的跟胡濙打眼色,胡濙這話可真是太犯忌諱了。

陛下就是庶子登基!

可是這胡濙就跟沒看見一樣,依舊滔滔不絕的說着。

胡濙繼續說道:“陛下,自古就有庶嫡賢庸之爭,庶嫡長幼還有標準,可是這是否賢能又如何去衡量呢。”

“臣聽聞這奧斯曼王國的蘇丹繼承,就是全看這耶尼切裡軍團的意思,誰掌控了近衛軍,誰就掌控了蘇丹之位。”

“陛下,自安史之亂後,盛唐一夜之間傾覆,之後就是誰掌控了神武軍,誰就掌控了皇帝之位,前車之鑑,陛下三思。”

朱祁鈺閉目良久,纔開口對興安說道:“別擠眼了,你沒看胡尚書都不搭理你嗎?”

“是。”興安無奈,自從於少保去了北古口大營之後,這胡濙就愈發不對勁兒了。

朱祁鈺又看向了胡濙掐着手指頭算了算,問道:“胡尚書這做官多少年了?快六十年了吧。”

胡濙倒是記得很清楚,笑着說道:“自建文元年進士及第入朝爲官至今,已經五十五年了。”

朱祁鈺十分鄭重的說道:“自從胡尚書沒有爲建庶子殉節,胡尚書就飽受士林譏諷,這也被罵了五十五年吧。”

“是,尤其是這幾年,被罵的更多。”胡濙這官兒當了五十多年,被罵了五十多年,清名盡毀,連兒子都不願意提及他的姓名做事。

朱祁鈺看着胡濙記得如此清楚,感慨的說道:“那就收手吧,朕不願意看權臣操弄權柄,欺君罔上的戲碼。”

自從於謙去了北古口大營之後,胡濙就突然露出了權臣的嘴臉,先是彈劾了于謙一本,然後開始在燕興樓幾次宴請都察院之中的一些清流,在朝中越來越威風,大有要做百官之首的模樣。

當初楊士奇大肆宴請四方,這胡濙有模有樣的學着做了一遍,再加上胡濙本身就是多年爲官,這權柄越來越大。

胡濙的手就開始亂伸,該管的事兒,不該管的事兒他都要管。

今天談完了朝中事兒,先是稽王府,然後是泰安宮,胡濙這手,伸進了泰安宮,最後甚至說起了關於嫡庶的事兒。

朱祁鈺知道胡濙到底在做什麼,胡濙在釣魚。

他在藉着于謙離京的時候,表演權臣是如何一步步的獲得權柄,如何操弄權柄,如何禍國殃民。

胡濙是個很好的演員,朱祁鈺也看着胡濙表演。

但是到了今天,朱祁鈺終於忍不住要叫停了這場胡濙自導自演的悲劇。

因爲朱祁鈺意識到,胡濙要付出的代價,是他的身前事,是他的身後名,是他一生爲大明做的貢獻,全都要被磨滅。

朱祁鈺付不起這樣的代價。

“陛下何出此言?”胡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師爺,裝糊塗的本事,如同本能。

朱祁鈺手中的茶盞猛地摜到了地上,憤怒無比的說道:“朕讓你收手!”

“你想做什麼朕一清二楚!朕讓你停手,你就停手。”

“你想讓朕看什麼?”

“胡惟庸、黃子澄、楊士奇、王振的例子還不夠多嗎?一副忠臣嘴臉,背後全是齷齪,你讓朕看朝臣如何欺君的嗎?”

“朕早就看夠了!”

胡濙看陛下又把話挑明白了說,就是無奈,如此這般,他還怎麼裝糊塗?他想了想說道:“陛下,臣和於少保商量好的,這不是一舉多得嗎?”

“一來,除除朝中蛀蟲。二來,爲陛下解決一些無法解決之事。三來,可以把這七年來,朝裡的暗流涌動,翻出來,曬一曬,上上秤。”

“臣已無力國事,禮部部議臣都已經無法主持,陛下不嫌臣力微,臣既無德亦無名,陛下又何必動怒呢。”

胡濙俯首說道:“陛下,臣老了。”

“前車之鑑畢竟是前車之鑑,陛下爲人君,自然是親自經歷一遍,方纔記憶猶新,日後若是再遇此事,陛下也知如何。”

朱祁鈺用力的拍了下桌子說道:“朕說了不許!”

“陛下,於少保不常有。”胡濙站直了身子,十分鄭重的說道:“陛下,於少保現在執掌天下百官牛耳,天下官吏,翻不出什麼浪來,可是於少保不常有啊。”

朱祁鈺示意胡濙坐下,他餘怒未消的說道:“朕就知道,於少保匆匆前往燕山大營,就是有所謀劃。”

“果然如此。”

胡濙確實老了,禮部事兒他已經很少過問了,也就是教教皇嗣們讀書,偶爾爲陛下翻翻故紙堆,爲陛下分憂。

他打算利用最後這段老力未盡的時候,爲陛下演一出求辱得辱的悲劇,讓陛下時刻警醒,朝中臣子除了於少保外,都有可能是奸佞。

“我和於少保打賭,於少保說陛下定然看得出來,我還不信,陛下果然英明。”胡濙頗爲欣慰的說道。

“朕讓你收手,還是不肯是吧。”朱祁鈺靈光一閃,笑着問道。

胡濙反問道:“陛下,何必阻攔呢?於大明於陛下,百利而無一害,更無求榮得辱亡國之兆。”

朱祁鈺坐直了身子敲了敲桌子說道:“那對於你自己呢?”

“臣本就不求榮,也求不得了。”胡濙很恨賀章,是賀章把胡濙逼得求榮不得的地步。

朱祁鈺玩味的看着胡濙說道:“這樣吧,胡尚書,朕也和你打個賭,就賭你心裡想些什麼,會如何做。”

“若是朕猜對了,你就聽朕的,如果你猜錯了,你就繼續如何?”

胡濙看着陛下篤定必勝的模樣,就疑惑的說道:“人心隔肚皮,陛下又如何知臣之事呢?”

“臣賭了。”

朱祁鈺看着胡濙那依舊精力十足的模樣,搖頭說道:“這權臣的模樣,首先就是陽奉陰違。”

“無論今天朕是賭贏了,還是賭輸了,無論今天朕說了什麼,你都會繼續做下去。”

“是與不是?”

胡濙悶聲笑了起來。

陛下猜對了,陛下贏了。

可是無論皇帝贏了還是輸了,他胡濙都會做下去,權臣的第一條就是陽奉陰違。

所以這個賭,毫無意義。

胡濙這麼做,只能換一場讓陛下印象深刻的記憶,付出的卻是胡濙一生榮辱。

這個代價對胡濙實在是太沉重了。

雖然胡濙時常演示各種奸佞的手段,但是他真的不是什麼奸佞,哪怕賀章現在深入虜營,但賀章並不埋怨胡濙。

朱祁鈺不答應,但是胡濙還會繼續做下去。

“陛下,不好了,陛下。”一個小黃門衝進了御書房,一不留神,腳被門檻扳倒,連滾帶爬滾了幾圈,滾到的御案之前。

“御前做事,何故如此慌張!”興安厲聲叱責着。

小黃門驚慌失措的說道:“陛下,於少保在京營中主持韃靼十三萬俘虜之事,韃靼有悖逆者刺於少保,於少保身負重傷,不省人事!”

“什麼?”朱祁鈺猛地站起來,抓着桌角,大驚失色,面色蒼白,然後轉爲了紅潤說道:“此事幾人知曉?”

“僅夜不收知曉。”小黃門滿臉煞白的回答着,額頭都是汗。

朱祁鈺咬着牙說道:“嚴密封鎖所有消息,不得讓任何人知曉,否則軍法論罪!”

“遣太醫院院判陸子才,立刻前往北古口大營,救不活於少保的命,拿陸子才腦袋來見朕!”

“快去!”朱祁鈺憤怒無比的說道:“一旦於少保不幸薨逝,命令石亨,所有韃靼俘虜無論男女老幼盡斬!立刻進軍!”

“朕要讓草原寸草不生,爲於少保陪葬!”

“陛下不可,陛下三思,萬萬使不得啊!”胡濙看陛下已經怒到了極致,跪在地上,大聲的說道:“此舉有傷天和!於少保最害怕的就是陛下失道。”

“陛下,眼下急怒攻心,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朱祁鈺抓着桌角稍微冷靜了下說道:“胡尚書,此事不要讓其他人知曉,若是於少保薨逝,朕會讓讓草原所有生靈爲於少保陪葬,無須再議了。”

“先退下吧,朕一個人靜一靜。”

“還有這種時候了,胡尚書那求辱得辱的戲,就不要演了。”

胡濙俯首說道:“陛下,臣拎得清楚輕重,臣告退。”

於少保在北古口大營出了事,胡濙這個時候那還有什麼演戲的心情?

大明若是失去了於少保,再失去他這個糊裱匠,那大明得亂成什麼樣?

胡濙憂心忡忡的離開了御書房,準備隨時挑起大梁,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他還是有些老力。

朱祁鈺靠在軟篾藤椅上,閉目養神,直到胡濙離開,朱祁鈺才睜開了一隻眼,開口問道:“朕演的好不好?”

興安趕忙說道:“那是極好的,可是這麼誆騙胡尚書,若是胡尚書知道了…”

“他先演朕的!”朱祁鈺立刻說道。

于謙會在北古口出事嗎?

別說朱祁鈺給於謙點了親衛的緹騎作爲護衛,武清侯京營總兵官石亨,他寧願自己出事,也不會讓于謙出事。

本就有仇怨和衝突的兩個人,一旦于謙出事,石亨首當其衝。

所以,于謙在前線遇刺的消息,是朱祁鈺在演胡濙。

朱祁鈺說了,嚴格保密,不與外人道也。

胡濙要賭上自己的一生,爲陛下演一出名爲大忠似奸的權臣弄權的戲。

胡濙誠無德,他朱祁鈺就有德了?

小狐狸和老狐狸對飈演技,就看誰能演過誰了。

胡濙走出御書房的時候,確實懷疑了一下,但還是積極準備去了。

胡濙的道德底線還是比朱祁鈺高了那麼一些,胡濙怎麼都沒想到,陛下居然會用於少保的安危作爲殺招,而且他看陛下震怒,要讓草原所有人爲於少保陪葬的模樣,實在是真情流露,不似作僞。

不是假的,若是于謙真的在北古口大營出了事,朱祁鈺真的會讓草原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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